爱尔兰是一个8万多平方千米的岛国,这里景色宜人,四季如春: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点缀着迷人的石楠花;牧牛人躺在阳光灿烂的湖边悠闲地吹着口哨,而水鸟却在水光潋滟的湖面上翩然盘旋,得意地欣赏着自己漂亮的倒影。
1856年7月26日的某个时间,爱尔兰首府都柏林响起了一声婴儿脱离母体的啼哭声,那个没落贵族出身,在法院做事的男人赶紧扔下了一直用力抓在手里的酒瓶,兴冲冲地奔了过来。他一眼就看出,被产妇抱在怀里的瘦弱婴孩,显然具有一种与常人不同的特殊品质。
这个男婴就是乔治·伯纳·萧,人们习惯上称他为萧伯纳。萧伯纳出生时,正值多灾多难、民不聊生的时期。
早在12世纪,英国殖民者的魔爪就伸进了自由的爱尔兰,于是,这块土地上接连不断地燃起了反抗的怒火。
19世纪中叶,爱尔兰已经沦为英国殖民地,加上又遭遇特大自然灾害,饥饿与疾病迫使大量爱尔兰农民背井离乡,移居美国和加拿大;有的流入城市,变成一无所有的雇佣工人。
在1841年至1891年的半个世纪中,爱尔兰人口从817万锐减到470万。
萧伯纳的祖上是英格兰望菲菲伯爵的后裔,萧伯纳家移居爱尔兰之后,在都柏林很有声望。
但到了他父亲乔治·卡尔·萧,却已经家道中落,要想继续维持其贵族的体面,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萧卡尔曾经当过法院的小官吏,收入微薄,仅够养家糊口而已。
后来法院裁员,他把领到的恩俸投资于一家面粉批发行,与人合伙做面粉批发生意。但由于经营不善,他们的日子一直过得很拮据。
爱尔兰人非常喜欢喝酒,这里到处都是酒馆。在都柏林,人口不到60万,但却有2000多家酒馆。外国游客到爱尔兰的饭店就餐时,如果想喝酒,无论多少,服务员都会笑容满面地送上餐桌;如果想喝水,那可要被笑掉大牙了,他们会彬彬有礼地告知:“对不起先生,爱尔兰没有水。”而这时,邻桌上的爱尔兰人会禁不住哄然大笑,然后举一举手中斟得满满的酒杯,豪爽地喊着:“干!”
后来,萧卡尔又买下了一家磨坊,刚开始生意还不错,后来生意就越来越差了。有一次,一个主顾不讲信用,弄得他的磨坊几乎破产。然而,萧卡尔是一个豁达开朗的人,与他那痛苦沮丧、默默哭泣的合伙人不同,在困境中他常常放声大笑。
萧卡尔40岁时,娶了叶露辛达·伊丽莎白为妻,妻子简称贝西。贝西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贵妇人,她早年丧母,由姑母爱伦抚养成人。为了使贝西成为风雅的人,她那驼背的爱伦姑母希望她将来能成为名门贵妇。而且只有这种资格,贝西才有权利继承她的遗产。
爱伦姑母要求她挺直身子坐着,永远不高声说话,不学习什么有用的知识,不接触粗俗的生活现实,而且让她向著名的音乐家洛吉尔学习钢琴,由他讲授他那篇有名的论文《和声学》的原理,从小打下了良好的音乐知识的基础。
贝西生性倔强,她不但不接受专横跋扈的姑母严厉的管教,反而决定嫁给比她年龄大一倍、家道衰败的萧卡尔。
这一方面由于贝西的性格所致,另一方面也由于她长期不接触生活现实。当她的朋友知道之后,都劝贝西:“你如果与萧卡尔结婚,简直就是毁了自己的一生。”
贝西不解地问:“为什么?”
她们告诉她:“那个男人喜欢喝酒。”
“你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你从来没有问过我们啊!贝西。”
贝西立刻去找萧卡尔,她问他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萧卡尔问:“什么事是真的?”
“就是说你喝酒。”
萧卡尔愤怒地嚷起来:“喝酒吗?哼,我是个终生顽固不化的绝对戒酒者呢!”
他说得那么自信,贝西相信了他,于是他们结婚了。
贝西的姑母一气之下,威胁贝西说:“如果你胆敢嫁给那个不争气的萧家子弟,你和你将来的孩子别想得到我一丁点儿家产!”
此时,贝西也因为父亲续弦的事,与父亲发生了冲突,父亲气愤之下,也想要剥夺女儿的财产继承权。最后在律师的调解下,父女之间达成妥协:如果贝西有子女的话,在其长大成人的时候,可以得到5000英镑的遗产,但贝西自己终生不能动用这笔财产。
婚后,贝西才发现这个有点眼斜、温和幽默的丈夫是个酒鬼。
那是他们到利物浦去度蜜月时,他的一些行动引起了她的怀疑和恐慌。有一天,她打开食橱,发现橱里堆满了空酒瓶。
贝西在极度失望下,把自己的精力都投入到音乐中去了。
萧伯纳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在他之前,父母结婚4年来还为他生了两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