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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屹东送走大队人马后返回市中心，在茶馆约了万成和苗紫聊了几句。万成拿出了那条上市买房的新闻问：“消息是谁放出来的？”
李屹东镇静地喝着茶：“我以为是您放的。”
万成连连摆手，把茶水都晃了出来：“我哪有这脑子？”庄雨农和自己都没放，也不是李屹东，难道真的碰巧了？这条新闻实际上是巧妙地向江远峰逼宫。
李屹东取出一个文件夹放在面前，手压在上面：“有言在先，老总反对上市，我绝对服从，即便老总退休，我也是萧规曹随，除非他老人家点头答应。”
万成放下疑惑，承诺道：“我懂，尊敬江总也是我的原则。”
李屹东放开手，示意苗紫取出资料：“做好财务数据和上市是两回事儿，万总理解吗？”
苗紫打开资料，这是鸿鹄技术的财务预算，经过削减福利、薪酬和研发，省出近200亿，加上鸿鹄技术的自然增长，明年利润预计超过600亿元。鸿鹄技术属于传统行业，估值最多30倍，市值大概18000亿元，约3000亿美元，和阿里巴巴差不多。万成摇头：“再想想，数字还是不够好。”
“这是老总底线。”李屹东处在两难之间，他既想成为比肩马云和马化腾的企业家，又不想和江远峰冲突。
苗紫以进为退：“您既然尊重江总，不想上市，我建议您暂时别碰财务数据，强扭的瓜不甜。”万成愣了一下，苗紫这话分量十足，自己都不敢随便讲，这么逼李屹东，很可能前功尽弃，狠狠心帮腔：“要么一不做二不休，要么放弃上市，别两边摇摆。如果定了上市，咱们就最大幅度地提升业绩。”万成不满足于3000亿美元的估值，鸿鹄技术像海绵，总能挤出更好的财务数据。但除非和江远峰摊牌，否则很难做好财务数据，这是李屹东极力避免的。“我劝您等老总退了休再说。”苗紫倒了茶送到李屹东手边，意思是喝完这杯茶就再见。
董事会要换届，大多数董事都要退休，必然提出上市提案。上市的舆论已经放出，很多老员工翘首以待，盼望公司上市，这是推进上市的好时机。万成和苗紫谋划深远，从削减开支到利用舆论，步步为营。李屹东缓缓收好文件：“削减福利和研发开支是重大决定，要经过董事会。”他将茶杯放在鼻尖嗅着，董事会不容耽搁，“我想想，等我从美国回来。”
苗紫不再催逼，不经意地问道：“上次见老总时，那个耿晔和上市有关吗？他为什么旁听？”
“他是投资咨询公司的，为了拿到上市项目，故意在登山的时候遇到小晚。”李屹东十分鄙夷耿晔的做法：“哦，他不会再插手了。”李屹东一直犹豫，杨妮提出的入资要不要办，终于说道：“我有个私人朋友要投资一些到我们的资金池，可以操作吗？”
万成心里乐开了花，三管齐下，筹划见效，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多少额度？”
李屹东示意万成等等，起身用手机给杨妮发了消息：想入股多少？给我个数字。不一会儿，杨妮的消息回来：5000万。李屹东转身向万成说道：“1个亿。”
“可以操作，放到末日就行。”末日注册在开曼群岛，将聚集百亿美元级别的资本，有了这个资金池，很多操作都变得容易和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