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尘在童老的陪同下,来到二楼的书房。
幽静的书房之中,种植着几株绿萝,安详幽静。
童国泰这才用怅然伤感的语气,对李洛尘讲起了有关童凝烟的一些事情。
“童凝烟是我带大的,她从小就很乖,而且聪明活泼,在医学方面有极高的天赋,我在她初中毕业后,就将她送去国外的医学学院,希望她能够融汇中西医学,青出于蓝胜于蓝。”
“两年前,她告诉我交了个男朋友,准备回来订婚,我们都很开心,我特意包下了海州市最顶尖的五星级酒店,叫来了许多亲朋好友。”
童国泰说到这里,满脸懊悔之色,叹道:“可谁想到,就在那订婚宴上出了岔子。”
“发生了什么事?”李洛尘问道。
“她那位男朋友叫克鲁斯,当时,订婚宴上众人都喝了不少酒,婚宴快要结束时,我们发现凝烟和克鲁斯都不在,就派人找,后来才在卫生间里发现了昏迷的凝烟,但是克鲁斯一直没有找到。”
“凝烟醒来之后,整个人就像遭到了沉重的打击,日渐消瘦,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郁郁寡欢,问什么也不说,性格也变的有些古怪,不久,她就患上了精神病。”
童国泰既是心疼又是愤怒,“我派人去找过克鲁斯,可是那个混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没有音讯。”
李洛尘沉思了下,道:“我要见见她。”
“她就在楼上,不过。”童国泰说着,神情有些古怪,轻声道:“凝烟的事是我童家的隐私,无论你见到什么,发生了什么,还请李先生你务必保密。”
闻言,李洛尘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他也没有想太多,爽快的答应下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婉转娇媚的女子声音,甜濡腻人,让人听在耳中便觉得神魂荡漾,不能自抑。
“克鲁斯,你在哪呢?别和我躲猫猫啦,人家在这等你呢……”
咿呀~
房门被人推开,李洛尘只觉得眼前一亮,瞬间迸发出万千光彩,目眩神迷,连呼吸都为之一窒。
是一名穿着碎花长裙的女子,身材窈窕玲珑,蔓妙婀娜,秀发披肩,领口出一片白皙胜雪的肌肤,隐约可见春光,裙摆下是一双极为修长的玉腿,曲线玲珑,圆润动人。
当看到女子的相貌时,李洛尘仿佛被什么击中心脏,太美了!
艳丽绝伦的容颜,仿佛是上天缔造的尤物,完美无瑕,此时那一双明眸妩媚多情,正凝望着他,仿佛蕴含着无穷的情感,仿佛与他是一对深深爱恋中的情人。
“咯咯,克鲁斯,你在这里呢,人家找你找的好辛苦。”
女子欢喜雀跃,脚步轻快的闯了进来,妖娆的娇躯一旋,坐在了李洛尘的腿上,搂着他的脖颈,亲昵的道。
这么一具娇柔滑腻的身躯在怀中,香风扑鼻,那妩媚动人的脸蛋就在眼前,含情脉脉,如此的遭遇,是李洛尘平生头一遭。
李洛尘刹那间浑身僵硬,血脉贲张,呼吸忍不住急促起来,脸颊发热,冒出一丝丝的汗来。
这女人,就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尤物!
童国泰满脸尴尬,“童凝烟,快起来,这不是克鲁斯。”
“怎么不是?他就是克鲁斯,他找我来了!”女子双眸凝视着李洛尘,柔软的手掌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柔情似水的呢喃,似乎是因为激动,两行清泪从眼角缓缓流淌下来。
李洛尘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病人就是眼前这位妩媚多情,容颜绝美的女子。
“我是克鲁斯,但是,我们已经分手了。”
尽管怀中坐着一个尤物,令李洛尘浑身燥热难耐,但是他还是迅速冷静下来,故作冷漠的说道。
童凝烟的手掌顿时停住了,双眸悲愤、幽怨的望着李洛尘,豁然的,童凝烟眼眸中的妩媚多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愕然和慌乱。
“你……你不是他!”
童凝烟惊呼的说了声,慌忙从李洛尘怀中站了起来,捂着羞红的脸颊逃也似的奔出了书房。
“咳,李医生,凝烟常常会把别人当做克鲁斯,请你不要见怪。”童国泰的神情颇有些尴尬。
这闺女,不省心啊!
“虽然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内!”
李洛尘揉了揉鼻尖儿,笑了声。
精神分裂症,在现代医学上是一大难题,而且患者的表现各有不同,童凝烟将他人当做克鲁斯本也是症状之一。
“我原本以为她今天的情绪较为稳定,所以想让你见一见,谁知道她又突然犯病,这下怕是又要把自己关在房内,三五日谁都不见了。”好不容易舔着老脸将这位小中医请来,结果便发生了这么尴尬的一幕,童国泰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她的记忆力怎么样?”
李洛尘很快淡定,刚才与童凝烟也算是见了一面,有了一些初步的印象。
“以前的事和人她都还记得,正常的时候交流没有问题,但提到克鲁斯她就会发病,有的时候会认错人。”童国泰一脸讪然之色,恳切的说道:“李医生,不如我改天再和你约一下,等她情绪稳定的。”
李洛尘点了点头,起身道:“童老你也不必介绍我是医生,只说我是朋友而已,免得激起她的逆反情绪,她这病我已经有谱,需要几样药材。”
“哦?”
童国泰大喜,“李医生您请说。”
李洛尘将那几样药材告知童国泰,“如果能凑齐这些药材,我可以试着炼制一种药,看能否帮到她。”
“好好,我一定尽全力寻找!”童国泰欣喜若狂,对李洛尘感激不尽,客客气气的送他出门。
钱峰正站在院子里,满腹的不爽和怨怒还没有散去,见李洛尘出来,当即阴阳怪气的道:“童伯父,现在坑蒙拐骗的医学败类不少,您可别病急乱投医,被人给骗了。”
童官站在一旁,满脸无奈的耸了耸肩。
刚才他可是听着钱峰说了李洛尘一大堆的坏话,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