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梦灵,难道你敬个酒都这么没诚意吗?!”
季德威眼见季梦灵犹豫,冷哼了一声,道。
“堂姐,现在这场合,你可不能丢季家的脸啊。”
季蓉面露冷笑着道。
“郑家可是季家的财神爷,季梦灵,你必须按照鹏哥的意思来,不然你会害了季家,成为季家罪人的!”
一名季家人站出来道。
“嘿嘿。”
郑玉鹏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季梦灵身上游走,心中打定主意要将这美人灌醉。
而面对众人的责问,季梦灵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也只能试着喝干杯中酒,但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酒,我来替梦灵干了!”
凌子云拿过季梦灵的酒杯,仰头就把酒喝干净了。
这一下,所有人都炸锅了。
“你,你个死瘸子,谁要你敬酒了?!给老子敬酒,你配吗?!”
郑玉鹏勃然大怒,吼道。
“你这废物,谁让你站出来的?你可知惹怒了鹏哥的后果?!”
季德威的心里乐开了花。
三房这废物女婿若是能把郑玉鹏得罪了,他可就有借口压过季梦灵掌管整个荒地开发的业务了。
“你这个废物竟敢惹怒鹏哥,我看你怎么收场!”
季蓉冷笑着道。
“你,你不该站出来。”
季梦灵的脸上涌起一抹苍白,道。
凌子云这样做,实在是将整个三房都推到了风口浪尖。
“老婆,有我在,没人能强迫你做什么。”
凌子云脸色微沉。
他可见不得季梦灵受丁点委屈。
闻言,季梦灵心中升腾起复杂情绪,又叹凌子云太不自量力,郑家那里是他这个瘸子能招惹得起的。
“哈哈哈~,你个死瘸子还想保护别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个样子,信不信老子一个电话就能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郑玉鹏被气笑了。
“别,鹏哥,我敬你就是。”
季梦灵慌了神,赶紧道。
“嘿嘿,现在敬我,晚了!”
郑玉鹏掏出了手机,作势要拨打电话。
“鹏哥,你别跟子云计较,我诚心的向你赔罪,求你放过他。”
季梦灵低头道。
凌子云看了看低头道歉的季梦灵,心中即是一阵绞痛,又倍受感动。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好啊,你要赔罪是吧,那把这个喝了!我就不找这瘸子麻烦了。”
郑玉鹏将一瓶啤酒放到了桌子上,道
季梦灵的俏脸瞬间一片苍白。
凌子云双眼微眯,拳头渐渐的攥在了一起。
“梦灵,听到没有?鹏哥已经大发慈悲了,你别不识趣,赶紧喝了它!”
季德威笑着道。
“堂姐,你如果不喝下这酒,鹏哥回头说上两句,那开发工程的事说不定就黄了,季家可就完了!”
季蓉眼中散过一抹寒光,道。
季梦灵咬住嘴唇,身体颤抖了数下,终将手伸向了那酒瓶,然而一只宽厚的手掌却先她一步的落在了那酒瓶之上。
“郑大公子,你这样做,你爹知道么?”
“死瘸子,你什么意思?”
郑玉鹏怒视着手握酒瓶的凌子云,道。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给你爹打个电话,毕竟,我们才刚刚跟你爹见过面,他可挺欣赏梦灵的。”
凌子云笑了笑,道。
闻言,郑玉鹏脸色微变,看向一旁的季德威和季蓉:“你们真跟我爹见过面?”
“是真的,不过郑董只不过接受了三房提供的方案而已,欣赏什么的可谈不上吧。”
季德威冷哼了一声,道。
“就是,郑董整天日理万机的,说不定早把这事忘了,死瘸子,你别拿郑董出来吓唬人。”
季蓉脸色不愉的道。
“我是我爹的儿子,我爹就算再欣赏,还能亲过我这亲儿子么?你这废物,休息拿我爹来威胁我!”
郑玉鹏也镇定下来,一脸不屑的看着凌子云。
“那你打个电话呗,不敢么?”
凌子云脸上的笑容很温和。
而季梦灵则眉头紧蹙,她跟那郑雄霸可只有一面之缘,交情也不算深,她可不信郑雄霸会为了她出头。
“哼,你这死瘸子,老子能有什么不敢的,今天老子就让你死个明白。”
郑玉鹏迅速拔打了电话,还有意的按开了扩音键。
“你把酒给我。”
季梦灵见状急得不行,立刻朝凌子云道。
凌子云看了看季梦灵,温和着道:“梦灵,相信我,我看人不会有错,那个郑董一定会为你出头的。”
“嗯?”
季梦灵眉头微蹙,本想说这不可能,但不知为何,心中却希望凌子云说的都是真的。
即使凌子云的判断可信度不高,但这废物确实一心在为她着想。
那,就姑且信这一回?
季梦灵如此想到。
“喂,老爹么?是我。”
“乖儿子,有什么事?”
郑玉鹏得意的瞥了眼凌子云,便道:“老爹,我现在在夜总会呢,我让季梦灵给我敬酒却遇到了季家的那死瘸子,他竟敢不给我面子,还让我找你,我特么的实在很生气,要不你赶紧派些人过来,老子要打断这瘸子的另一条腿!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闻言,季梦灵眼睛睁的大大的,立刻攥紧了凌子云的袖子。
而手机另一头,则传出了一阵咳嗽声。
“咳咳咳,噗噗,咳咳~!”
“老爹,怎么样?你的人多久才到?”
郑玉鹏很兴奋,已经脑补出凌子云被群殴的场面。
“我,你,你有没有做什么?”
手机另一头,郑雄霸脸色煞白,不断擦汗,道。
“老爹,我还在等你的人呢。”
“好,好,你没做什么就好,听着,你现在马上朝季梦灵道歉,然后,给!老!子!立!刻!滚!回!来!”
郑雄霸的声音,在封闭的包间内久久回荡。
郑玉鹏愣住了。
季家的人也懵了。
“老,老爹,你刚刚说什么?”
郑玉鹏仿若求证般的道。
“道歉,然后滚回来!不然的话,老子扒了你的皮!”
郑雄霸不敢暴露凌子云的身份,也被自己儿子的愚蠢行为气了个半死,声嘶力竭的道。
郑玉鹏吓的浑身发软,他还从没见自己父亲如此愤怒过。
“我,我错了,我不要你敬酒了。”
郑玉鹏满头大汗,便飞也似的奔出了包间,那背影,犹如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