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云多年来跟魔门的人打交道,十分明白魔门最大的特点就是生命力极其顽强。
想当初,凌子云对魔门门徒从不留手,对魔门持续数年的严厉打击,竟也没法将之斩尽杀绝。
而且这魔门最擅长的就是四处开花,到处发展壮大,这就似一个大型的传销组织,但跟只会蛊惑人的传销不同,魔门能够还提供各种强悍功法,加上组织严密,成员团结,所以发展的极为迅速。
最强大的时候,江东子弟每一个小镇,每一个村落都有魔门门徒的分布!
不过凌子云倒是没想到魔宗会把爪子伸到柳城来。
“王警官,待会你去问这帮人的时候,最好不要暴露警察的身份,说话的语气也要温和一点,我怀疑那帮邪教徒有同伙。”
凌子云好心的提醒道。
“这还用你说吗!?”
王诺娇突然神色怪异的道:“不过如果再遇到那么危险的一群人,你还会保护我吗?”
“嘿嘿,我当然会尽最大努力带着王警官跑的!”
“哦,那如果说,你带上我就跑不掉,那你会怎么办呢?”
“那有什么办法,我只有一个人跑了,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哼!”
王诺娇脸色很是难看的偏过头去。
王诺娇所说的地方是个小村庄,村庄周围全是田亩,村庄里的房屋布局的十分有序,但难免有许多地方乱搭乱建。
王诺娇脸色很不好的带着凌子云在那小村镇中乱逛了一会儿,突然来到了一个破落的土坯房旁。
“那几个邪教徒的身份我们都已经查明了,其中大部分的亲人要么在外地,要么就已经死了,唯一一人的老母亲就在这土屋中。”
王诺娇轻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怜悯之色:“这老母亲以前全靠他儿子养,他儿子以前也是个老实人,就不知为什么信了邪教!”
闻言,凌子云脸色微沉,魔宗才不管信徒的家里还有谁,只要信了他们的教,就得为这个教付出生死。
当然表面上,那魔宗还会做出许多许诺,比如说是死了人后会给抚恤之类的,但据凌子云的了解,没人能拿到这笔钱。
王诺娇轻叹了口气,缓步走向土屋的大门,然而她还没来到门口,就被凌子云一把拉住。
“王警官,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
“啊,为什么?”
“听我的,你现在快点报警吧。”
凌子云左右看了看,然后轻叹了口气。
他虽没有进土屋,却已经闻到了一丝丝血腥的味道。
土屋的人死的时间应该并不长。
“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你放手,让我进去瞧瞧!”
王诺娇眉头紧蹙,甩开了凌子云的手,大步冲进了屋中,凌子云叼起一支红塔山,郁闷的抽了起来。
很快,王诺娇就捂着嘴从屋中冲了出来。
“呕!”~
凌子云眼见王诺娇在呕吐,从车里那出了一包纸巾递了过去。
“里面的人已经死了,你,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我是闻到了一些血的味道,不过那里面尸体究竟是什么样子,会让你有这么大反应?”
凌子云大口的抽了一口烟,道。
“太,太残忍了!究竟是什么人干的?!什么样的人跟这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有深仇大恨,竟下这么毒的手!”
王诺娇缓过了劲,怒声问道。
那土屋里的场景让她毕生难忘!
“不管是谁,我觉得现在应该赶紧找其他人来。”
凌子云摇了摇头,那王诺娇赶紧掏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趁着王诺娇打电话的功夫,凌子云围着那土屋转了一圈。
然后,他若无其事般的回到了桑塔纳车上。
“王警官,我就先去吃饭了,你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吧。”
凌子云突然朝王诺娇告别。
王诺娇眼见远方的田亩间已经有警车呼啸而至,也点了点头,凌子云立刻开车穿过了小镇,而在此时,距离那小镇不远的地方,一条小溪旁,一个身穿着红色背心,胸口位置印着血目狼头的青年正在清洗着一把小匕首。
“事情做成了吗?”
一个身形瘦削的矮小中年人来到青年身后,出声问道。
“嗯。”
青年摸了摸锋利的匕首,脸上流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副宗主通知我们了,必须得尽快撤离柳城,你收拾下东西,我们现在就走!”
中年人脸色颇为严肃的道。
“哼,副宗主也太小心了,不就是死了几个信徒吗?只要我们继续蛰伏下去,又有谁能够发现得了我们?何必老是这样东奔西跑的。”
青年的脸上闪过不耐烦之色,道。
“够了!私底下诽谤副宗主,这种话我可不想听第二次!”
中年人眼中显出恐惧之色,怒斥道。
“行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青年摇了摇头。
那中年人则皱起眉头:“这次的行动你没有留下什么尾巴吧。”
“呵呵,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就以我的手段,在柳城中还没人有能力能查出半点蛛丝马迹来!”
青年颇为自负的笑了笑。
“还是小心一点好,上次那些新门徒的行动不就被人发现了么?”
中年人紧蹙起了眉头。
“上次那些信徒都是些门外汉,那里能跟我比?!”
青年不屑的笑了笑。
中年男子似乎对青年桀骜的个性已经习惯,不想再多说之际,却不料一旁的灌木丛突然晃动起来。
中年男子微微一愣,那青年边就率先掏出匕首猛的扔进了那灌木丛中。
“喵呜!”~
一只身上插着匕首的黑猫飞驰而出,奔行了几步,便摔倒在地,动弹不得。
“原来是只猫啊。”
青年冷冷一笑,上前去将那匕首拔了出来,然而下一刻,一个略显清冷的声音,便突然响在他的耳畔。
“长一尺,宽有三寸,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材料,但你用它来切割老人的肢体却还没造成卷刃,说明你对人体构造十分熟悉,看来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青年浑身剧震,霍然转头,下一刻,凌子云就脸色阴沉的从一棵松树后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