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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临床经验与学术思想

吴旭教授毕业于南京中医学院医疗系,首先受培于西医院,继则轮转省中医院各科,在中医内科工作数年,积累了丰富的各科临床经验,最后才长期工作于针灸科临床。吴旭教授临床与学术在继承了邱老的许多思想的基础上,加上自己的努力,善于观察、探索和总结。所有这些都使他的临床经验和学术思想表现得丰富多彩。

一、 重视针灸在“急症”中的运用

对于针灸,在继承的基础上,吴旭教授也认为应该走出去,拓宽她的治疗领域。他是这样想的,同时也立即付诸行动。他提出针灸在急症治疗中大有作为。

(一) 从历史看,中华民族的兴盛,中医针灸功不可没

针灸治病,应该说是古代人们在生产、生活中,通过长期的实践逐渐发现、发明、总结、提炼出来的,可以上溯至砭石刺病、火熨散寒。从有文字记载来看,要算是1973年长沙马王堆三号墓出土的古代医学佚书《帛书》,其中就有先秦的《脉灸经》,说明早在上古时期,我国就发明了针灸术。《帛书》的“脉法”、“五十二病方”是迄今发现的唯一的先秦时期的医方专书。但是,真正作为理论依据和资料查证的要算是《黄帝内经》,其中有病名记载的约有200种以上。《灵枢经》就是一部针经,其中不少记载着针灸治疗急症范围的疾病。后世医家在此基础上代有发展,代有创新。她生动地体现了中华民族的智慧和创造精神,她不仅造福于古人,在历史上为中华民族的繁衍昌盛作出过重大贡献,而且惠及今人,迄今还是我国人民防病治病,保护健康的重要医疗保健方法。她不仅是中国人民的宝贵遗产,也是世界人民的共同财富。目前她正流传世界各国方兴未艾,对世界人民的健康,乃至世界医学的发展将产生不可估量的深远影响。

(二) 自我表率,率先独闯急诊室,针灸疗法大有作为

但是这样一个护佑着中华民族几千年文明史的医学奇葩——中医针灸面临着阵地萎缩,针灸病种减少,针灸效益滑坡等问题。

吴旭教授他坐不住了,发出了这样的感慨:能冲出这个困境的只有拼搏,只有苦斗!中医针灸的生命力还是在“临床疗效”,我们只有在“临床”,在“疗效”上向前辈索宝,认真发掘,细心发掘,苦心发掘,逼自己出苦功夫,要有“置死地而后生”的斗志和决心,这样才能看到光明的前途,这样才能对得起我们的祖辈,这样才能体会到我们党和国家的良苦用心,也只有这样才能创出一个我们中华民族的人体科学新天地。

吴旭教授于1985年3月底经领导的批准,独自一人利用晚间5:30~12:30(有时甚至到深夜2:00)到本院急诊室开展急症针灸,同时开展针灸医疗器械系列的研制。进入阵地三个月后,陆续出有成果。

先后整理和总结临床资料,撰写论文十余篇,先后多次发表于《南京中医学院学报》、《中医急症通讯》等杂志,参加江苏省乃至全国的中医急诊学术研讨会,多次荣获“优秀学术论文”。

总结了在中医院条件下开展急症针灸的经验。其中肯定了针灸急性痛证的疗效,以及在综合急救处理中首用针灸可以延缓病情、并为进一步的抢救措施争得宝贵时机的优越作用。

提出各科急诊医生应以首针灸、次中药(药末冲剂)、以西医西药抢救为后备或为后盾的模式;建议确立以院长为领导的中医急诊学术研究组负责急诊的中医方法的协调处理。

在急症针灸临床中摸索到一些急性痛证有效穴位和有效刺激法;总结出版《急症针灸学》,总结了急症针灸的经验。

(三) 急症针灸的治疗大法

结合自己的临床亲历,吴旭教授总结了针灸治疗急症十大法则(将另文专节介绍),对目前的临床,无论针灸还是相关各专科仍有一定的指导意义。

二、 擅于针药结合治疗疑难杂病

(一) 痛证治疗经验

痛证是针灸科常见病,也有诸多颇为棘手的疑难病症令医家无计可施。吴旭教授擅用多种针法治疗,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

1. 痛证的病因病机

“不通则痛”是本证的基本病理。机体在正常的生理状态下,脏腑组织的一切功能活动均赖气血的正常循行,尤其是有赖于气的推动,此所谓气机畅通,经脉调和,脏腑得以煦濡而无恙,机体得以荣养而安详。倘若气机失畅,经脉失和,必因气行无力,血不得以荣濡,或遇有阻塞,致使在用不通,在体不荣,这就是病证的机由,诚如《黄帝内经》所说:“百病生于气也。”

引起气机阻滞,气血不荣,产生痛证的原因很多,不外乎以下几个方面。

(1) 外感六淫:或为寒邪内袭,或为寒湿外侵,或感受风邪,或外感湿热等,均能导致经脉阻塞,气机失畅。

(2) 饮食内伤:或饮食生冷,寒积于中;或偏嗜辛辣,热郁于胃;或饥饱不一,胃气失和;或饮食不洁,虫毒内侵;或食伤脾胃,痰湿内生等,均可造成气机阻滞。

(3) 情志不调:或肝气失疏,气机阻滞;或气郁化火,热灼于内;或忧思过度,脾气郁结,或忿郁太过,心气失畅,均可造成气机不调,络脉失和。

(4) 素体不足:或脾阳素弱,运化无权;或命火式微,寒从内生;或阴血不足,经脉失养;或气弱推动无力,经脉营运迟滞等。

(5) 劳损外伤:或劳损不复,络脉失和,气血运行不利;或跌仆闪挫,经脉损伤,气滞血瘀等。

2. 痛证的处理方法

对于疼痛的处理,必须要对疼痛进行正确的辨证。

为医者首先应明确疼痛的病理性质,这实际上是通过辨证来推求致病主要病理因素,是一种常用的“审证求因”的辨证方法。常见的有如下几种类型。

(1) 寒痛型:多受凉而发,冷痛加剧,得温则舒。如兼风邪,多犯人体上部和经络肌表,常游走不定;如夹湿邪易伤脾运,多酸痛重着。

(2) 热痛型:灼热疼痛,痛势急迫。热敷其痛不减,伴身热便秘,夹风邪易犯肌表;兼湿邪易犯中、下二焦,概因风性轻扬易动,湿性腻滞趋下。

(3) 气滞型:多胀痛、窜痛、痛无定所,时轻时重。或得嗳气、矢气为舒,常因情志不畅而诱发或加重。

(4) 血瘀型:多见刺痛、钝痛、痛所固定,病时较久,阵发加剧,持续不已。或触及胁下癥积块;或诉有闪挫跌仆史,舌质多有紫瘀斑点。

其次要确定疼痛的分经部位。经脉各有不同的循行路径,其气血通达与否,营运盛衰变化等情况,在经脉的循行部位可以有一定的表现和反映。经脉与脏腑有络属关系,经脉病变可影响所属脏腑,脏腑病变也可在经脉反映。因此,根据疼痛的部位和性质,就可以判断其所属的经脉,有利于诊断和处理。

例如头痛:如在后头部,下连于项,则与太阳经有关;如有恶寒身疼症状,多见于表证。如痛在前额及眉棱骨处,则与阳明经有关;少阳经痛,多在头之两侧,连及耳部;厥阴经头痛,多在巅顶,或连于目。

还要注意必要的辨证与辨病相结合,力求明确诊断。这就要求医者注意通常的诊病病历一般项目的填写和必要的问诊。例如性别、年龄、婚否,以及月经史等,这对某些老年性疾病,某些妇科疾病是重要的;再如发病原因,过去病史等,对现病的诊断和处理是很有参考意义的。以及注意兼证与舌脉的观察,这无论对中医学的辨证,还是在现代医学概念上的辨病来说都是十分必要的。

例如,有利于辨证者:伴见恶寒、发热、鼻塞、咳嗽等症者,多缘于外感;伴见咽干、头晕、失眠、心慌等症者,可考虑为阴血不足;伴见烦躁,肢麻,头晕,溲黄便结,苔黄脉弦劲有力者,则应考虑到肝阳化火化风的病理变化等。

再如,有利于辨病者:伴胸闷、咳嗽、气喘、咯痰黏腻者,应考虑到呼吸系统疾病的可能;伴胸前紧缩压榨感,痛势剧、放射至肩背、左臂,心慌气短者,应考虑心系疾病;伴胸脘闷胀,嗳气,泛吐清涎,或恶心、呕吐者,则多为胃部疾病;伴有尿频、尿急、尿痛、尿血,全身发热者,则当考虑到泌尿系疾病等;伴见黄疸者,要考虑肝胆系统疾病;如卧榻久病,形见消瘦、贫血、或有大便潜血阳性者又当考虑恶性病变之可能。

当然应该结合必要的理化检查,例如,欲排除或确定呼吸系统疾病者可做胸部透视或摄胸片;疑有心血管系统疾病者,可做心电图检查;疑有泌尿系疾病者可做尿常规检查,尿培养,摄平片,造影等,目的是为了明确诊断,以便采取相应的积极有效措施,对症治疗,包括综合性治疗手段。

最后还应对疼痛的虚实鉴别。确定疾病的虚实,这是中医学辨证的重要方面,也是临床对证治疗的前提之一。从病证的临床表现者,其虚实大致可如下辨别。

(1) 从病程看:暴病多实,新病、病程短多实;久病多虚,反复发作、病程长多虚,或虚中夹实。

(2) 从疼痛起因者:外感,饮食,情志,跌仆闪挫,虫、食所伤等致痛者多实;内伤致痛者多虚;

(3) 从痛的性质看:大凡重痛,胀痛,掣痛,跳痛,灼痛者多实;昏痛,隐痛,空痛者多虚;

(4) 从四诊的其他资料来看:病势急剧,拒按,或热敷痛不减,得食痛甚,苔厚,脉弦滑有力者多实;病势悠悠,烦劳则甚,或隐然疼痛,得食则缓,喜揉喜按,或见坠痛,稍劳加剧,舌淡苔薄,脉细弱者,多虚。

在明确诊断的基础上痛证的临床处理原则为:急则治标,缓则治本。

大凡病证急性发作时多施以泻,针刺时往往给予较长时间的强刺激手法,留针时间要长,行针次数要频,力图止痛。痛止酌情求治其本。病缓标本兼图。

吴旭教授对针灸在痛证治疗上的处理方法重点是:痛证的病机,皆缘于气机失畅,气血失荣,或因气滞,或由血瘀,或为食伤,或遭虫积;或受寒侵;或缘热淫;或酿痰为患,或夹湿流连,或营虚无以濡养组织,或气衰不能推行血循。虽云痛证涉及临床各科,病种繁多,治疗各有不同,但大要不外乎疏调气机,以和营血,或温阳祛寒,或清热化湿,或消导积滞,或补气益血,或理气化瘀,凡此立意都在疏通气机,调和营血,所谓“通则不痛”,“荣则不痛”也。

针灸治疗痛证,述其大要,有如下几法。

(1) 针法:《灵枢·刺节真邪》说:“用针之类,在于调气……一经上实下虚而不通者,此必有横络盛加于大经令之不通,视而泻之,此所谓解结也。”说明针有“疏通经络”的作用。也就是《灵枢·九针十二原》一开始黄帝所说的“微针通其经脉,调其血气”的功用。

(2) 刺血通络法:多用于郁、瘀、热等实证性病证。

(3) 灸法:多用于阳气虚弱,湿寒凝聚,气血不畅的一些病证。有壮阳益气,化凝散瘀,活血通脉的作用。

(4) 拔罐法:常用于邪气痹阻,气血瘀滞,以及气虚疲乏性的痛证,具有吸邪拔毒,畅通气血,寓补于通,调节阴阳的功能。

吴旭教授对痛证的治疗,还擅长使用腕踝针、皮内针、浮针、运动针以及阻力针等多种方法,根据患者病情相机使用。

(二) 调治顽固性面瘫

面瘫约占针灸科门诊量的三分之一,可以说,没有未治疗过该病的针灸医生。但该病总有少部分属于难治性的,这时,许多医生往往束手无策了。临床上,有许多此类患者慕名而至以求吴旭教授“收拾残局”,确实吴旭教授临床在治疗顽固性面瘫及其引起的诸多后遗症方面有特长。吴旭教授总结多年的治疗面瘫的经验,总结了一类似歌谣的面瘫治疗要点。

(1) 首辨“中”(枢)“周”(围)性,对老弱难辨者(而又无力检查者),可取风(池)合(谷)内(关),足(三里)三(阴交)(太)冲动态观察。

(2)“周”性者尚须注意“亨特”型。疑似难定者可加针灸(耳)门(医)风(池)。

(3) 治疗全过程要“详观察”(表情肌功能活动变化)“随加减”(穴位刺激量)。

(4) 取刺面部穴位,见效则缓(刺激量),满八(八成见效)要停,不要过九,更不能满十。不效要变,满疗程要变方,变方不效要变法。

(5)“沉睡不醒”(久刺毫无动静)者,可取点刺法,或隔姜灸法。

(6) 面部局部肌肉发僵(令收不能缩紧者,令松不能做到放松,呈半收缩状态)者,宜远道取穴,伺机局部放血。

(7) 局部出现面肌挛动者,可左病取右,右病取左,上病下取法。

(8) 恢复缓慢者,宜扶正治本。可取背俞穴,调治内脏功能。

本科室在吴旭教授临床治疗面瘫经验基础上总结形成了“吴氏面瘫序贯疗法”,将在后文中介绍。

(三) 针药结合治疗胆囊炎、胆石症

吴旭教授从20世纪70年代从事急症针灸始,就开始着手考虑胆病的治疗,在大量临床观察的基础上,形成了针药结合治疗胆囊炎胆石症,取得令人瞩目的成就,一段时间,我院针灸科甚至开展了胆病专科门诊。

吴旭教授创立的独特处方发展为院内制剂“消石丸”,与针灸疗法相结合,不仅可治疗胆绞痛的急性发作,对预防胆石症术后复发也有明显的临床效果。

三、 独特的针灸治疗方法

(一) 针刺手法介绍

著名针灸学家邱茂良教授在论述与针灸疗效有关的问题时曾概括了八个方面。除了患者的年龄、体质问题是一个客观存在的因素之外,其他如检查诊断问题,治疗方法和处方问题,操作手法问题,治疗时间问题,配合治疗问题等,都是与医者主观能力和努力有直接关系的。其中有关辨证立法处方和针灸操作手法问题就更为灵活,而手法尤为奥妙。吴旭教授认为针刺操作手法,每个方法都有具体的操作过程和严格的要求,临床上根据病情选择合适的方法,要如法进行操作,才能取得良好的效果。在有些情况下,操作方法的正确与否,常起着决定性作用。尤其是对急性病,针刺得法往往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反之如操作不得法,或违反操作规程,不仅无功可言,甚至可引起不良反应。

鉴于手法的特殊作用,历代专家在临床实践中积累了非常丰富的经验,创立了数以百计的术式。诚然有的确是具有很好的临床价值,但有不少是雷同的,也有的过于虚玄。明·汪机《针灸问对》说,纵观古人“所立诸法,亦不出乎提按疾徐,左捻右捻之外。或以彼而掺此,或移前而挪后,无非将此提按徐疾左捻右捻六法交错而用之耳”。笔者跟师学习过程中,细心地观察了老师的行针过程,看到老师的针刺操作手法集历代各种术式之精华成一体,功夫至深!运用于临床得气快,感应强,刺激参数及刺激量可随机调节,随手而施,临床效果好。临床经验提示,对腧穴的刺激信息之数量、质量,以及它们的变化,与产生的效应有密切关系。老师的手法模式提示其刺激信息变化非常大,捻转提插,配合各种辅助手法,能够很好地根据证情来掌握指下捻转、提插,摇动的速度、力量和幅度,真切地体现了老师把握分寸、综合激荡的治疗思想。

老师的手法术式,可归纳为以下几种。

1. 单手持针、中指代押手

单手持针,以拇、食二指夹持为主,中指为辅,中指在进针、行针过程中的作用比较独到,它有:①代押手功用,避免进针疼痛,控制针感传导方向;②控制捻转进针深度,尤方便于浮刺、赞刺等点刺手法;③方便于盘、摇、努、摆等手法。

单手持针能适应多种体位,上、下、远、近、正、反等均能运用自如,较双手法灵便。

2. 运针手法刚柔相济,多种刺激方法集于一体

吴旭教授指运针时,腕、指关节活动配合,施行提插捻转都与盘、摇结合,此时针尾呈圆周运动,可融盘旋、摇头、摆尾于一体;便于酌情选用,随心组合。确如吴旭教授所言:动如太极、力在针峰。

3. 强调根据患者体质,调气为主,酌情补泻

吴旭教授特别强调刺激量应根据患者的体质决定,手法以调理气机为主,徐进徐出,意在平和,忌急忌猛,避免过强刺激,原因是今时人多不是古人所说的“布衣”之体,补泻之法在此基础上酌情施行,绝不应拘泥于某些“定数”。

4. 补泻方法不离共识,具体操作独具一格

吴旭教授遵从历代共识的补泻规则,诸如向内按添为补,向外抽提为泻,远随为补,近迎为泻,呼内吸出为补,吸内呼出为泻,以及阖补开泻等。融合古今,在此基础上形成自己的手法术式。

(1) 根据患者的治疗处方,令其选择相应的体位,暴露局部,医者循按定穴,常规消毒。

(2) 三步进针法:单手持针,拇、食指持针,中指指腹抵住针身,露出针尖约一分,快速点触患者皮肤,一刺绝皮,再刺进入肌肉,三刺徐徐进入应到深度,得气后留针,按序针毕根据病情来行针。

(3) 须行补法:紧按慢提法,提插结合捻转、盘、摇等手法相结合,行针20~30秒,纯补则结束于紧按时,再按豆许,顺势伴之于飞法可以加强内纳。阳中隐阴者,则行针结束于慢提时,再提豆许,伴食指努几下,以加强泄力。

(4) 欲行泻法:紧提慢按法,提插结合捻转、盘、摇等手法相结合,行针20~30秒,纯泻在结束于紧提时,再提豆许,食指努几下,强化泄力。阴中隐阳者,行针结束于慢按时,再紧按豆许,以加强内纳。

以上行针在留针期间可重复1~2次,留针时间20~30分钟。

(5) 出针时,补在拇指前转,顺势下按豆许,徐徐退针,中指随按针孔;泻在拇指后转,同时顺势退针,不按针孔。

对明显表现麻痹,厥冷,陷下,瘦弱,针下空虚或感觉迟钝等现象,拇指反复向前搓按,令患者知酸知麻知痛或似麻似痛明显者,再按豆许静置。

对发热、红肿、疼痛者,局部阿是穴可刺血拔罐,其他穴位可以拇指反复后转提抽。对痰瘀气滞、硬结者,可以拇指反复前转搓按,针感明显后再直插深层,复提回原处静置。

吴旭教授针灸治疗上崇尚“综合激荡”,临床上多种针法共用,特别擅于“腕踝针”的使用。

(二) 腕踝针运用经验

腕踝针疗法是第二军医大学于临床实践中总结出的一种中西医结合的针刺方法,具有简易方便,安全无痛,疗效较好等优点。吴旭教授于20世纪70年代开始运用于临床,他不断地总结、摸索、创新,成为针灸临床中的常用方法之一,并在一些疑难病症的治疗上取得了较好的疗效。腕踝针是在腕部或踝部的相应点用毫针进行皮下针刺以治疗疾病的一种方法。其可概括为查区、选点和针法3个主要步骤。其法虽易,但要获得较好疗效,每一步骤均不能忽视。

1. 查区、选点是基础

查区就是要查明病证所在部位,并将其分归于6个纵行带状区域中。选点在查区基础上,根据病位的上、下,选取腕部或踝部的治疗点。对于病位明确的病证,选点一般较便利,但病位在界际处时,则需精心选点;而一些病位不定或全身性疾病,如失眠、盗汗、全身瘙痒等病证,一般均取双侧治疗。

2. 针法是取效关键

不同医者临证运用腕踝针施治,取得的疗效往往有较大的差别,其主要原因就是针法运用恰当与否。吴主任认为运用腕踝针,要特别注意掌握进针、调针和留针的手法,这是取效之关键。

(1) 进针:一般选用30号或32号1.5寸毫针为宜,患者取坐、卧位不限,但针踝部以卧位为好。选好区点后,常规消毒,针体与皮肤呈30°进针,迅速通过皮肤,切勿进入肌肉层,如果进入该层,要缓缓退针,务使针尖达皮下为最佳。然后针体与皮肤贴平,顺直线沿皮下表浅进针约1.4寸。进针要缓慢,术者感觉要松,进针无阻力;要求患者没有酸、麻、胀、痛等感觉。注意避开血管。

(2) 调针:应注意两点,其一是深浅,过深则入肌肉层,患者有酸、麻、胀、痛感觉,或针后令患者手(或足)上下左右活动,如见针体随着活动逐渐退出,即说明针入过深,必须退针重新调浅。但如果过浅,患者会有剧痛。必须是不深不浅,恰好在皮下,患者不痛,术者感到手下轻松。二是方向,一般针刺方向都向上(向心),但如病证在四肢末端,则针尖向下。要求针尖指向病所,不可偏弯。往往在效果不明显时,只要将针向左或向右稍微调一下,即能见效。确如《黄帝内经》所云:“如风之吹云。”

(3) 留针:进针后调针达到要求后,即可把针柄剪短,用胶布将露出皮肤外的部分贴住固定。腕踝针留针时间一般应视病情而定。吴主任主张慢性病证应较长时间留针,秋、冬季可留针长达1天,但患者应注意不污染或弄湿施针部位。可嘱患者自行起针,并用酒精棉球揿压针孔,以防感染。

吴旭教授针灸临床功底扎实,各种操作手法熟练。他在临证中往往能够根据患者不同病情、体质及心理状况,灵活运用或配合使用各种治法,从而增强针灸治疗作用,取得较好疗效。他能把腕踝针与体针、灸法等有机结合起来。如在体针治疗后,再施以腕踝针,并留针返回以治疗一些顽固性、反复发作性的疾病。吴旭教授认为临证要善于随机应变,不可过分拘泥,如落枕、背项部疼痛,按腕踝针分区当取上区点,但往往不如取下区点疗效好,这些均有待于在临床中进一步探讨。吴旭教授常告诫我们:针灸临床中,往往各种治法均有其独特之处,在使用时都应十分认真,使其得法。无论有效、无效都要探究其原因,这才有助于临床水平的提高。

四、 对中医“气”认识与“活子振荡”假说

临床上,吴旭教授无论针法、治疗手段均强调“综合激荡”,吴旭教授在古人“针灸在于调气”的思想中,悟出“活子振荡”假说。

吴旭教授曾在20世纪80年代发表数篇文章谈论“活子假说”,提及“活子振荡”等理论。中医的哲理,基础理论和临床实践无不以“气”为其本质和核心。“气”在宇宙、在人体、在中医理论中无处不在。古代哲学认为,宇宙天地万物都是由“气”构成的,万物的变化运动也是气的作用。“气”是变化运动的主体,也是产生变化运动的根源,人以及其他生物也是由气构成的。古代哲学同时又认为气分阴阳,气之阴为其物质性,气之阳为其功能性。阴阳相互运动,相互转化,宇宙万事万物得以发生,从微观到宏观,从简单到复杂,从低级到高级,包括宇宙的诞生到生命的开始,无不都是阴阳的相互作用所致,故《素问·阴阳应象大论》:“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于本。”

西医对人体认识是以解剖学为基础,将人体视为解剖结构的总体,主要通过对各部分的了解来认识人体。虽然西医也不认为人体就是各部分解剖学结构的机械组合。当它重造人体整体知识时,有些丢失的东西无法重现,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中医所认识的“气”──如环无端,不停的运动及变化。“场”是近代物理学中的一个重要概念,是物质存在的一种基本形式。生物并不只是在量子力学意义上才有场的性质,生命物质的场也不能简单地归结于微观粒子的场。一切物质实体的构成均离不开场,构成生物形体也离不开场。因此将人体视为开放的大系统,包括实体(形体──直观的分立形式)和场(气──连续的存在形式),生命物质的每一层次,从生物分子、细胞器官到生物个体都有相应的场,这个场可以包含物理场和化学场,人体的整体性在很大程度上是依赖于场或气的运行。

“活子振荡”假说的要点:中医认为“气”为生命活动的基本物质和活力之源,是人体世代繁衍的依据。吴旭教授直接引用“活子”一词,强调了延续和维持生命之源,明确阐述其客观存在,并赋予现代科学上的意义。“活子”来源于先天父母,受养于后天水谷精微及天地之清气。“活子”有其多样性,可因部位和功能不同而有不同命名,如“活子心”、“活子肝”……“活子肾”受五脏六腑之精而藏之,其结构构型包括了全身脏腑组成的全息结构框架和造形痕迹构型,这是“活子”的共性,或谓其全息性。先天父母之“活子”(气)相结合,启动了新个体生命之门,开始了结构构型过程,这是对时空有序性的记录和支架。振荡是时间有序的一种形式,振荡节律是由“活子”的物质组成和结构构型所决定的。经络是各脏腑组织系统“活子”振荡自身的时空有序复合的记录。腧穴是“活子”振荡节律的交汇。有学者认为振荡是生命的基本节律,是时间有序的一种形式。血液、淋巴的循环,生理活动的基本节律,心电图中的PQRST波形等,都可以看成是振荡。而空间有序性的记录和支架,譬如宏观上的心脏跳动、胃肠蠕动等,微观上的DNA螺旋架构等,都是时空有序的复合。因此可说:生命在于振荡,在不间断的规律运动(简称:律动)。“气”及其“气化”过程,就是人体生命振荡过程的记录和支架。经络是随着人体各组织器官由“活子肾”受激之后发育而体现的,它是传递讯息、协调内外环境、疏通各组织器官的功能信道和营养信道。“气化”的通路,就是“活子肾”受激之后发育成各系统振荡自身的空间有序复合的轨迹。振荡节律是由物质组成和结构决定的。“活子”的多样性决定了各“活子”有其特定的振荡节律。在“活子心”的振荡轨迹即体现出“心经”及其功能,不同“活子”振荡轨迹就体现不同的经络和功能。因此吴旭主任医师认为经络与“气”(活子)是不可分割的,二者皆为生命的基本特征,是有机体的功能载体和功能体现,只有“气”的振荡才形成了经络。所以在尸体上寻找经络是徒劳无功的。经络是“气”(活子)振荡所产生,“气”(活子)是形成经络的基础,振荡是形成经络的条件,二者缺一不可,只有振荡的“气”(活子)才能形成经络,所以经络的本质就是“气”(活子)振荡的轨迹。其中经络并不是个体发育过程中由“活子”演变成的特殊线路或管道系统,而是相应“活子”振荡自身的时间有序的轨迹。腧穴是“活子”振荡节律的交汇。生命体无时无刻在不振荡。振荡也使“活子”产生了构型,呈现出功能。因此可以说生命在于振荡,这就是吴旭教授的“活子振荡”假说的大旨。“场”在物理方面被人们认识是从经典电磁场开始的,并经由仪器及设备的出新而有广泛及深入的研究,这些“场”的概念也可以看作为中国古代自然哲学与现代物理学的相通点。生物并不只是在量子力学意义上才有“场”的性质,生命物质的“场”也不能简单的归结于微观粒子的“场”,实际与一切物质实体的构成离不开场一样,构成生物的形体也离不开场,而人体的生物“场”自然比一般的生物“场”更复杂,也更高级。中医学强调人体的整体性很大程度上就是依赖于“场”的运行。

与西医研究人体的立足点主要在形体、主要着眼于人体的各器官。系统的实体方面不同的是中医更重视与这些实体相联系的“气”或“场”,同时又绝不否认人体的脏腑、器官、筋骨、皮肉等实体的存在。“活子”性能体现“活子场”,“场”的性能体现于活子,分则为二,合则乃一。有机体的生命在于气化,无“化”的“气”是无生命的,能“化”的“气”体现在其“出入升降”,体现在维持生命系统的新陈代谢的动态平衡,这就是“活子”,“活”的概念,是用于生命系统、生物界基本物质的概念,其“活”不仅表现在其“分立性”,重要的是表现在其连续性,更为重要的是其表现为“冲融”(化)性上,“冲融”意谓冲和,恬适(语出唐·杜甫《寄司马山人十二韵》)。“气”(场)和“化”(冲融),生生化化,是谓自然;无机谓灵,有机谓魂;无机有机,总则为神。其名不同,其义则一。“活子振荡”说的精髓在于“活子”,在于“振荡”;它自成一个开放式的非平衡系统,而又不断自调和维持平衡这个多层次的非平衡系统,不仅调衡于天地大自然非平衡系统,又要调衡于社会大环境的非平衡系统。维持人体这种系统的存在和调衡能力,就在于“活子”的升降出入──“活子”的有序振荡。大至宇宙,小至人体的有序振荡和《易经》“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在有形物质、无形精神都是相同道理。

五、“和于术数”与“综合激荡”

吴旭教授提出“活子振荡”说,源于其对博大精深的中医文化的深刻理解,尊古而不泥古。创造性地与现代物理学、分子生物学等前沿知识相结合。同时他也在临床上活学活用,他认为该假说的精髓在于“活子”,在于“振荡”;其“活子”缘自然之“道”而化生,循自然之“道”而“振荡”;她自成一个开放式的非平衡系统,而又不断自调和维持平衡这个多层次的非平衡系统;不仅调衡与天地大自然非平衡巨系统,又要调衡与生活于社会大环境的非平衡系统。维持人体这种系统的存在和调衡能力,就在于“活子”的升降出入——“活子”的有序振荡。伟大的数学家、电子计算机理论的奠基人图灵(A.M.TURING)证明,生物形态有序性是由化学反应与扩散并行发生的多重定态的结果与表现,而持续的振荡过程在形态发生中起有关键作用。任何影响“振荡”的噪音或涨落,都会影响到系统状态的跃变。疾病是系统的另一种定态。来自宇宙自然的,来自社会环境以至自身的各种因素都可以构成振荡的涨落而影响系统的状态,临床治疗学上的推拿、针灸、理疗、中药等都是“振荡”的涨落因素,可以使系统从不健康的定态跃变到健康的定态。

“和于术数”是古代医学家在“法于阴阳”的旨意下,采用调和于各种——包括利用一切可以观察到的能够影响人体健康的各种自然、环境以及自身的诸种因素的方法,来保养和锻炼身体,治疗疾病,达到健康和延年益寿的目的。这里有四个要紧的地方。

首先是“法于阴阳”的“阴阳之道”——要知道、要了解、要熟悉。

其次是“法于阴阳”的“法”,如何“效法”,如何“得法”。“效法”者必有“法”,“得法”者须有“度”,这里有很深很复杂的学问,整部《周易》就是研究这个问题的。

再次是“和于术数”的“术数”,要了解(通过各种可以利用的,包括现代化各种科学先进的仪器、方法来观测)能够有利影响人体健康定态的、有利影响“活子振荡”节律的、有利影响“活子”的升降出入的种种因素,涉及各个领域、各个层次,寻找和研究这些有利影响的良性因素,确定其性能及量度的最佳阈值。

最后是“和”的功夫,犹如厨师和调色、香、味的功夫,其中也有天时、地利、风土、人情、个体体质和口味好恶的问题。这四条实际上也是为医者的素质要求。唐·孙思邈主张,凡欲为医者,除去必须熟谙经典著作,各大家的成就,还须旁通各门科学,丰富边缘知识,如儒教、道教、佛教、历史、天文、地理以及人情往来等;而且要能够寻思妙理,留意钻研,始可言于医道。也正如《素问·宝命全形论》所说“虚者实之,满者泄之,此皆众工所共知也。若夫法天则地,随应而动”,则“和之者若响,随之者若影”。其实“道无鬼神”,只要懂了这些道理,就可以“独来独往”了。

吴旭教授的老师邱茂良教授在一生学术生涯中,一贯重视临床辨证和综合施治。他长于中医传统特色,兼汲现代医学精华,工于针法和方药。邱老从医从教近七十载,有很高的学术造诣和丰富的临床教学经验。他指出:针灸能治疗许多病证,但其作用有一定的限度,不是万能的。有的病证可单独用针灸治疗,而对有的病证针灸只能对其某些症状或在疾病过程中的某一阶段起到治疗作用。因此,必须与其他治法紧密结合,才能更好地发挥作用;尤其对复杂多变的病证,更应注意用综合的治疗来处理。邱老的这些宝贵学术经验和见解与前述的平衡统计物理学给医学、生物学带来的新观点是不谋而合的。对症治法,综合治法,就是给振荡以适当、足够的涨落,以求达到系统的状态跃变,从疾病的一种定态跃变到健康的一种定态。

这是因为人体之气变化幽微,针灸调气并非易事,所以《黄帝内经》对此在下针前、针入后以及出针时都做了详细的阐述。《难经》及后世医著,特别是《金针赋》、《针灸大成》等著作中都有较多的发挥。对针刺前如何通过切循按弹等来疏通经气、探察经络虚实,避免损卫伤荣;下针后如何候气、催气,如何鉴别谷气、邪气,如何做到补正、泻邪等提出审形(之肥瘦)、度时(令气候)、守神(医者)、治神(患者)、迎随诸法(泻补单式复式手法),要求做到气复为度(气至乃去,勿复针,气不至,无问其数)等;针出时如何使气之闭泄,而提出相应呼吸适时进退、退针迟速、穴孔摇大扪闭等,不可不谓细之又细,慎之又慎。

前述振荡是物体随着时间做周期性变化的运动,是时间有序的一种形式。人体是一个非平衡系统,健康是非平衡系统的一种定态。当然疾病也是非平衡系统的一种定态。机体的形态有序性是多重定态的结果与表现,是由瞬间万变的互相制约的生物化学反应所决定的,而持续的振荡过程在形态发生发展中起着关键作用。一切能够影响振荡力学过程的因素就是噪声,或者叫做涨落。振荡是决定性模型的一种状态,涨落则是随机因素的噪音。针灸、药物等治病,实际上是造成一些涨落而已,对振荡起着激动、构成新的影响参数,有诱导系统跃变的作用。

振荡是生命正常状态下的常规运动。偌大自然环境的各种因素造就了人,人与自然是统一的整体。因此,影响机体生命节律的因素及其参数阈值,其范围是相当宽广的。自然界中任何一种因素都可以说是噪音,对生命都可以造成一种涨落、一种激荡。这种涨落、这种激荡,可以影响到生命系统从健康定态跃变到病态;也可以影响到生命系统从疾病的定态跃变到健康的定态。符合生命节律阈值范围的,就能促进生命旺盛,或者能促使系统从病态恢复到健康态;在生命节律阈值范围内的任何涨落、任何激荡,即使力量很小,随着时间的延续,也能起有“四两拨千斤”的作用。在临床谓之为“补”。相反不合生命节律阈值的任何涨落、任何激荡,影响和削弱生命功能的都谓之“泻”。临床治疗方法很多,然而每种具体方法,具体刺激,每种涨落,每个激荡,都有一个最佳阈值的问题,最佳选择问题。这是临床治疗学范围内很大很有前途的研究课题。

吴旭教授谆谆教导:为医者功在细察振荡节律状态,慎调涨落参数。若能谙于阴阳之道,晓知诸贤经验教训,苦练古今诊疗本领,临证接诊如待贵宾,按脉持针手如握虎,综合激荡,掌握分寸,医道毕矣。

六、 临床上摸索出“通督温阳”治法

提出了假说,只是第一步,而证实它,却是一个更为艰巨的任务。吴旭教授从来没有停止这方面的脚步。“活子振荡”假说涉及多学科,囿于为医者的知识背景以及现代的科学技术的发展程度,从正面证明,确有很大的难度。然而在临床上寻找旁证,也不失为一种方法,说不定能为临床治疗另辟蹊径。

活子振荡的核心首先是强调“活子”,即必须在活体上才有可能出现经络现象,换句话说:也只有在临床上、在人体上观察研究,才最有可能取得第一手资料。

前面已经提到,吴旭教授在临床上提倡“综合激荡”,每一个刺激的方法与指数,即吴旭教授所说“涨落与激荡”的参数,都需要仔细摸索。“通督温阳”法正是吴旭教授在此理论指导下临床上摸索出的产物。

“通督温阳”法为吴旭教授近年来正式提出,临床上首先用来治疗颈椎、腰椎疾病,后来发现该方法在治疗诸多脏腑功能低下的疾病,甚至在生殖系统疾病、肥胖、慢性疲劳综合征、顽固性面瘫的某一阶段调治,均能取得很好的疗效。

吴旭教授在临床上治疗上,提出了“通督温阳”的理念,并且运用于临床。“通督温阳”含义以经络学说为指导,并结合藏象理论,通过刺激督脉、太阳经为主的相关穴位,以疏通督脉及诸阳经经气,激发和加强阳气的温煦功能,推动气血在体内的运行,从而畅通气机,调和气血,恢复机体生理功能。

其关键内涵是:温阳不是一味地使用温补或者火灸的方法,而是采用通督的手段,重在通调督脉之气。 aZKP74L4Juv1vUL2fUgfylg704PFLaBGic2qsVYWAs6Sd+F0cg3/9qhzthnSFf2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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