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着他脚步沉稳地朝我走过来,然后停下,突然凑近俯视着我,距离很近,他的眼睫毛还真不是一般的长啊。我愣愣地看着他,正以为他要跟我说什么时,他伸出了手,没错,伸出了那只被老虎含住黏糊糊的手!然后……在我的衣服上蹭了蹭。
空气一度很尴尬,也很有味道,我感觉自己石化了。他顶着面瘫脸,只有手在我的衣服上摩擦着,直到把老虎黏糊糊的口水擦干净才把手收了回去。
“你干吗擦我衣服上啊!”我一回过神立马就气得蹦起来,嫌弃地将衣服抖啊抖,噫——好恶心!
他没说话,甚至将我无视,好像刚才只是擦在抹布上似的,他走到还保持着祈祷动作的老板面前说:“我累了。”
“啊?哦!阎先生累了,大家别愣着,赶紧请阎先生去贵宾室落座,给他端茶倒水啊!”老板的反应果然快,呆了那么一秒,立马大手指挥众人。于是,一阵手忙脚乱,阎大师被众人簇拥着走了出去。
安小默捧着一张春心萌动的小脸,屁颠屁颠跟了过去,嘴里还念念有词说:“哎呀妈呀,好帅好帅!”
我心疼地看着我的衣服,那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我愤愤不平地准备出去找他算账,一转头,就发现原来不只有我一个人没出去,张远达还呆愣在原地一脸惶恐呢。
我走过去,推了推他的胳膊,笑说:“怎么样?你还小看他吗?”
我这话估计正好戳中他的心窝,他木讷地看了我一眼,捂着脸羞愤地扭头走了。哎呀!别搞得好像我调戏你似的啊!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虽然对阎亦封有气,但看到张远达落逃,我心情还是很好的。看了被关在铁笼里的老虎一眼,我凑过去,站在阎亦封刚才所在的位置,我蹲下来,看着它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笑了笑说:“你别怕他,他家里有比你还大的老虎呢,你要打起精神来,不过别再撞铁笼了,脑袋会疼的。”
我跟它说着话,它也没搭理我,耷拉着脑袋,跟生无可恋似的。
我也没再跟它唠嗑太久,某人把口水擦我身上的事还没问清楚呢。
刚走出去,就看到了被当太上皇般对待的阎亦封,他没进什么贵宾室,而是躺在老板专用的躺椅上,旁边有人扇着风,还有人给他端茶倒水,一堆人嬉皮笑脸地守在他旁边供他差遣。
阎亦封倒是始终一副处变不惊的态度,脸上也没表情,他是我见过将“面瘫”两个字诠释得如此精辟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