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书房与二楼都打扫过后,我才重回一楼卧室,只见卧室房门依然还紧闭着,似乎从我关上门后就没打开过了。
我犹豫了半晌,还是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结果跟意料之中的一样,没有一丝动静。
我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凑在门板上,偷偷推开一条缝,按老规矩,往里一瞅,嗯?没人了?
在我清扫楼上的时候走了吗?推开门,我提着水桶再次走了进去。
卧室里确实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堆成一团,这对于一个有强迫症喜欢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人来说,是种折磨!
于是,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将被子铺整齐了。这种跟职业般的本能反应,让我无数次傻愣在原地,莫非我就是天生的劳碌命?
我抹了把虚汗,额前的发丝被窗外涌进来的风吹起,我转头一看,这才注意到窗户敞开着,而且吹进来的凉风还夹带着一股绿叶清香的芬芳。
我走过去,脑袋探出窗外,一看才发现,窗户外面原来靠近山林,难怪空气如此清新。修得平整的山路,阳光倾斜洒落,一片金光,屹立的树林,精致的石头,让人感觉就好像进入了林间生活。
我闭上眼,张开双臂,大大吸了口气,一睁开眼,我就被自己呛住了。
咳咳!那,那是什么?
我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从不远处走出来的一道笔直颀长身影,以及一头——巨大的大象!
通体呈深灰色的大象,四肢粗壮得宛如柱子,如同扇子的一对大耳朵时不时扇动着,两根象牙就像白色的长矛,眯着的眼睛看起来就像在睡觉,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一条小尾巴宛如小辫子,时不时摇一下。
它懒洋洋的,与它一同前行的男人走在铺满了阳光的林间小路上,身上穿着那套纯白休闲服,正赤着脚慢悠悠走着。
暖阳打在他的身上,似乎散发着耀眼的光晕,他看起来漫不经心,眉宇间一派沉寂慵懒。
而跟在男人身后的大象这时用鼻子推了推他的背,他停了下来,将提在手上的香蕉递了一根给它。
大象用鼻子钩了过来,喜滋滋地放到了嘴里,然后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脸。
我看到他抚摸着大象的鼻子,大象露出满足的笑脸。
我的天!我惊讶地捂住了嘴,这又是老虎又是大象的,这里是动物园吗?否则一般人怎么可能会在家里养这些?
之前没注意,仔细一想,我才感觉到匪夷所思,一个在家里养老虎跟大象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吵死了。”他冷不丁呵斥一声。
我吓了一跳,忙蹲了下来,露出半个脑袋往他的方向瞅。
说实在的,倘若不是他没有看着我说,我差点怀疑他是不是听到了我心里的声音。毕竟,这里除了我就只有他了。
只是,他不是对我说那是对谁说的?我忙悄悄定睛一看,结果,就看到他的肩膀以及头顶上,都站着麻雀,啊咧?麻雀?
难怪从刚才开始就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原来是麻雀啊!
只是,这些麻雀是他养的吗?怎么都围绕着他飞?甚至还站在他的头上,把他的头发当鸟窝了不成?
我惊奇地看着这一幕,仔细数了数,有七八只麻雀围绕着他叽叽喳喳,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似乎不耐烦了。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然后……他掐住了在他面前晃悠的一只麻雀!
我呆愕住,瞧那力度,让我深深怀疑麻雀的五脏六腑会不会被他掐吐出来,只听他冷冷说:“再敢多说一句,拿你去喂狼。”
我好像看到那只可怜的小麻雀抖了抖,然后扑腾翅膀,从他手中逃脱了,更应该说他松手了。
所有麻雀被吓得四处乱窜,眨眼间就没了踪影,聒噪的叽喳声消失了,四周恢复了寂静与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