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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剧《龙须沟》

坐落在北京西长安街西段的新华门,是中央人民政府的正门。它的影壁上镶嵌着毛泽东手书的“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它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宗旨,是中国共产党全部奋斗的基本主题,也是新旧社会的本质区别。

人民政府为人民办事,在龙须沟的变化中,体现得淋漓尽致。龙须沟是位于北京南城金鱼池一带的水沟。解放前,它是北京外城自西向东的主排水明沟。附近小作坊、小染坊所排出的污水,久不清除的粪便,都聚在这里。沟里全是红红绿绿的稠泥浆,夹杂着垃圾、破布,死猫、死狗。来往行人大老远就能闻见令人作呕的臭味。所以,这一带又被称为“臭沟沿”。沟的两岸,住满了各式各样卖力气、耍手艺的下层劳动人民。遇到下雨天,臭水、粪沫、蛆虫一齐漫过沟沿,涌入居民院内,不仅肮脏不堪,而且传播各种疾病。

1949年10月1日,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宣告新中国成立。中国的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北京的建设掀开了新的篇章。住在龙须沟边的人们没有想到,人民政府把市政建设的第一个改造工程选在了这里。

1950年2月,北京市第二届第二次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作出决定,根治龙须沟。会后,北京市卫生工程局组织技术人员制定龙须沟整治方案,经过七个设计方案的反复比较,最后采取截流分源的方案。根治工程分为两期,第一期从5月16日开始,7月31日竣工,修建了全长6070米的四条下水干管。第二期10月12日开工,到11月22日全部竣工,又修了2433米的下水道干管,并把龙须沟原有沟身填平,改明沟为暗沟。

在根治龙须沟的过程中,人民政府还为当地居民修马路、装电灯、通电车,特别是人们期盼已久的自来水和公用水站。短短半年多时间,龙须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整个社会上引起巨大反响。

龙须沟的变化,也引起了老舍这个“老北京”的关注。老舍原名舒庆春,是满族正红旗人。在大杂院里度过的童年生活,使老舍很熟悉车夫、小商贩、下等艺人等挣扎在社会底层的城市贫民,深知他们的喜怒哀乐。这是老舍在后来的文艺创作中始终关注穷苦百姓,并写得惟妙惟肖的生活基础。1946年5月,老舍作为我国民间第一批文化人,应邀赴美国讲学,进行文化交流。他在美国做了多次公开演讲,宣传中国现代文学的成就。1949年12月,应周恩来总理的邀请,老舍从美国回到新中国,顿时感受到新中国与旧中国的最大不同:共产党是真心为人民服务的,长期生活在底层的劳动人民终于开始当家作主了。1950年夏,他不顾腿疾,亲自深入龙须沟街区调查采访,他激动地说:“我要把这件事写出来,不管写得好与不好。”

在掌握大量第一手素材的基础上,老舍怀着对新中国的满腔热情,只用了一个月时间,就写出了三幕话剧《龙须沟》。他成功塑造了程疯子、王大妈、娘子、丁四嫂等艺术形象,通过他们的酸甜苦辣和心态变化,反映了龙须沟一带劳动人民命运的巨大变化。

1951年2月,在北平和平解放两周年之际,由焦菊隐导演、北京人艺排演的《龙须沟》在北京剧场正式公演。时任北京市市长的彭真,亲自题写了剧名。令老舍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是,《龙须沟》一经演出,就轰动了京城,连续演出多达73场,场场爆满。几个月之后,《龙须沟》登上了中南海怀仁堂的舞台,成为毛泽东“进城”后观看的第一部话剧。

《龙须沟》是一曲热情洋溢的新社会赞歌,也是当时社会变迁的真实写照。看到《龙须沟》的社会反响,周恩来总理高兴地评价说,这是新政权所需要的,“我要做很多的报告、办很多的学习班才能做到的事情,老舍一个戏就做到了”。根据周恩来的指示,周扬在《人民日报》发表了《向〈龙须沟〉学习什么》这篇文章,号召全国作家向老舍先生学习。1951年12月25日,为表彰老舍创作《龙须沟》的艺术贡献,北京市人民政府授予老舍以“人民艺术家”的荣誉奖状,上面写着:“《龙须沟》阐述了人民政府的宗旨是为人民服务。”老舍很重视这张奖状,把它挂在自己写字台上方的墙上。

《龙须沟》在老舍的创作生涯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标志着他开始向社会主义新文艺思想转变。一年后,他在《〈龙须沟〉写作经过》中写道,这是件特别值得歌颂的事:“第一,政府经济上并不宽裕,可是还决心为人民除污去害。第二,政府不像先前的反动统治者那么只管给达官贵人修路盖楼房,也不那么只管修整通衢大路,粉饰太平,而是先找最迫切的事情做。”

1956年4月,毛泽东提出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方针,让文艺界人士欢欣鼓舞。老舍也满怀热情,参加各种活动,抓紧创作新的作品。1957年,他完成了三幕话剧《茶馆》的创作,1958年3月由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演出。该剧以北京城一个茶馆的变迁为线索,生动地展现了清末戊戌变法失败后、民国初年北洋军阀割据时期、国民党政权覆灭前夕三个时代的生活场景,犹如一幅沾满了人世坎坷的老北京历史民俗画卷。 DHnTl0JFaPlZpNGx7C8J4cJPUCmL4DeiQi2cYdtERF7bcxQuU1Hntoq2b91JVT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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