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精神一震,齐齐使出轻功掠上枝头,目及之处,果真见一辆马车穿过雪雾,冒冒失失地驶来。
“怎么回事?”容彻立时察觉有异,马车竟是无人驱使的,由着马儿一路狂奔,着实叫人提心吊胆!
无忧林中机关重重,外人轻易不敢贸然入内,若知晓无忧林厉害的容嫣在马车上,断然不会如此行事!莫非真如容扬所说,他们母子出事了?
“糟糕!”容萝眼见着车轮子离第一个机关越来越近,提着一口真气飞掠上前营救,容彻与容扬也紧随其后。
三人轻功了得,几个起落便已近在眼前,容扬力大无穷,双手朝上撑起,双腿跺地而行,深雪没了脚踝,足印陷入地下,硬生生按着车辕将硕重的马车拦了下来。
身后不足一尺处,藏着的钢针也被容彻一一撤走,而容萝则迅速飞至车旁,用长刀尖头小心地挑开车帘。
“呜呜——”激动的闷哼传来,她愣了愣,抄了火折子点亮,一看,气得柳眉倒竖!
车上哪有容嫣母子的影子,竟是一个肥头大汉被绑成了一团,口里塞着一块染血的布,模样甚是吓人!
容萝气急,长刀在手里翻了个儿,刀背狠狠击向大汉面颊:“说!车上原先的人去哪儿了?”
“呜呜——”
“四妹,先让他说话。”容彻是三人之中最沉稳的,伸手摘了那人嘴上的脏布,“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架马车上?”
大汉痛哭:“冤枉啊……我是这附近的农户,见今晚雪不大,想出来找些野味,看这车上孤儿寡母怪可怜的,就想、就想……”
“就想上下其手,劫财劫色不成?”除了自家兄弟,容萝见着其他男人都没什么好脸色,看这人面相不正,一眼就看穿他的肮脏心思。
“姑娘,你看我这样,还哪有那狗胆啊……”
“你还有脸说!”容萝扬手就是一巴掌,“啪——”地一声,大汉脸上瞬时红印浮起,只得道出实情来:“这车上本来是一个小娘子和两个小孩,我也的确是想抢些银钱,万万没想到反被那两个孩子给耍了一遭……”
不仅丢了自家的牛车,还被人五花大绑,说出去能让人笑掉大牙!
不是说路钧会护送到林口吗?怎么只剩了嫣儿和两个孩子?一个是珏儿无疑,另一个孩子是谁?容彻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们往何处去了?”
“好像是百丈岭方向……”
容彻看了看天色,沉吟道:“这人交给二弟处置,四妹上山回信,再带些人手来,我得出趟林子找嫣儿。”
“大哥!山主明令我们不能随意出林子!这是当年老山主和先帝……”
容彻打断她:“嫣儿是我们照看着长大的,难道要置之不理么?”
“可是……”容萝还要再劝,容扬嘿嘿笑着拦住她,对着容彻竖起大拇指:“大哥这才对嘛,什么破落规矩,操他娘的没劲!咱们凤音山出去的人,谁也甭想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