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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雾水:一张票据引发的“灾难”

礼拜一上午,我再次去商店购买了一些零散的物品,回到住所时已经接近中午,当我回到住所前脚刚踏进房门的时候,突然出现的两个便衣警察将我逮捕了,我一阵惊慌,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我的房间,还从我身上搜出了我的老同学临行前塞给我的那200美元的现金,还把我的行李箱全部检查了一遍,房间也被翻了一个底朝天,仿佛我是一个犯了滔天大罪的犯人一样。

我的老同学给我的那个大信封里的几张空白支票也被他们没收了,我对那天所经历的一切都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当时更多的是不解。可想而知,我被他们带到了警局,然后警察未经询问便以伪造罪的罪名把我单独监禁了。

我非常茫然,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知所措,更糟糕的事情不是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而是我不能跟任何人交谈,因为我被囚禁了,无法见到他人。

不出意料,那两个侦探协助警察把我押送到了监狱。我以为终于可以和外界交流了,但是事实证明我那时的想法简直是愚蠢至极,当我寄出的所有信件都杳无回信的时候,我仿佛到了绝望的尽头,更别奢望会有人来探望我了,我真正体会到了与世隔绝的痛苦。监狱里的这种压抑让我窒息,我难道真的要被终身监禁了吗?我真希望这是一场噩梦,渴望清晨的阳光可以将我唤醒。结局是离开了报纸以后,我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我像极了井底之蛙。

监狱的生活真的是无比煎熬,那里的环境让我有些干呕,尤其是当我看到里面蛆虫满地、肮脏污秽的场面时,我十分清楚地知道,我是不会在这里待一分一秒的,所以我想方设法挣脱这种境遇。终于我找到一个小角落蜷缩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墙壁,绞尽脑汁想要出去,我灵机一动把他们递来的毛巾嚼碎了,然后身边的狱友看到我奇怪的行为,或许他们把我当成了精神失常的病人,然后立刻将我的情况告诉了外边值班的警卫,只记得他们看了我的情况之后,对我检查了一遍,最后将我带到了监狱的医院里,我心中一阵暗喜。

仿佛看到了一丝渺茫的希望,我故意歇斯底里地模仿印第安人战斗时的声音,假装自己有些精神问题,然后疯狂地爬到墙上去抓栏杆,那种无力的感觉让我明白了真正的自由是多么美好。随后两个看护人员给我穿上了束身衣,好几个小时里我都被束缚着,完全动弹不得。我灵机一动假装自己癫痫发作,他们见状便帮我把束身衣脱掉了,然后一番请示之后便安排了一个床位给我,这样的小诡计让我可以暂时不用回到牢房,相对来说那样的处境比回监狱要强上百倍。

监狱医院里的环境要比监狱好很多,而且是我可以忍受的。

大概是一个月后的某一天,通过监狱的内部信息通道,我听说扎罗斯在前天晚上也被关在这间监狱,我开始思考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据说他是被美国警方引渡回国的,显然有人揭发了他,并且把他关押在监狱里,我向警卫官请求和扎罗斯见面,不久后我的请求被批准了。

显而易见,是我的老同学出卖了他。因为这件事的参与者无非是比较信任的人,加上并没有和其他的债权人达成相关协议,所以扎罗斯的财产无法被接管,我的老同学故意将罪行嫁祸于他。

我和扎罗斯终于在监狱里见面了,我们将发生的所有事情的脉络梳理了一番,经过分析我们所处的局面后发现,这件事情非常蹊跷,因为我是唯一可以指证他有罪的人,但是我早已被囚禁了,我理所当然不能逃脱国家法律的管辖。最后的决定权落在了我的手中,要么做一个被人唾骂的骗子,要么支持我女友的父亲——我的老朋友扎罗斯,我不假思索地选择了后者,或许我当时已经有所怀疑,但是自尊心在作祟。我暗下决心,要不遗余力地救出扎罗斯。至于我的老同学,我真没有太多的考虑。

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禁让我联想到:我的老同学最初的目的是想从扎罗斯夫妇身上获得一笔钱,但是中间出了差错让他的目的没有达成,只能借助当时扎罗斯给他的那张假支票,我猜测是我的老同学向警方提供了证据,并间接通过警察将他引渡回国。

几天后,扎罗斯便接到了法院的传讯,而我作为此事件的唯一证人也被传唤了。我的老同学当时在法庭上直接控告扎罗斯伪造了那张票据,然后我出庭回答了一些法官提出的基本问题,接着他们将那张假支票拿给我看。

“在你入狱之前见过这张支票吗?”他们问我说。

我答道:“法官先生,是的,我之前就见过这张支票。”

“你是在什么情形下见到的这张支票呢?”法官接着问我说。

我大脑快速运转,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回答法官说:“我之前是在圣詹姆斯街上的一家酒吧里看到的这张支票。”

皇家检察官又问:“那时除了你,还有谁在场?”

我说:“法官先生,当时我和我的老同学都在场。”

检察官又问道:“当时在场的除了你们两人,还有其他人吗?”

我回答说:“法官先生,当时没有其他人了,只有我和我的老同学。”

检察官似乎没有听到期待的说法,带有一些怒气地问道:“难道扎罗斯没有在场吗?”

好像所有人都认为我当时见到扎罗斯也在场。

我回答说:“法官先生,扎罗斯没有在场。”

检察官立刻转换了角度问我说:“那你知道是谁写了这张支票吗?”

我极为平静地回答说:“是的,法官先生,我知道。”

检察官步步为营,他认为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又说道:“是谁写的?”

“法官先生,是我写的。”我从容地说道,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量让我在撒谎的时候,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或许这样的回答不是在场的人所能想到的,而且我的说法让法庭上的很多人都非常震惊,检察官步步紧逼,说:“你写的?这张支票是你写的?”

“法官先生,是的。这张支票的确是我写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干的。”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心中要救出扎罗斯的信念支撑着我揽下所有的罪行。

审讯就这样暂告一段落,当时我的老同学听完后气急败坏地离开了,或许他知道自己的诡计难以得逞,心中非常苦恼吧。最后法官无罪释放了扎罗斯,但是强烈要求他在20小时之内必须离开加拿大。扎罗斯得救了,而我注定要回到那个肮脏的监狱里。

在我离开法庭被押送回监狱的时候,一位年轻的法官,是个意大利人,突然走向我。

“其实你知道自己撒谎了!”年轻法官用意大利语小声对我说。

“是的,我的确撒谎了,但是你现在并没有什么证据来揭穿我啊。”我笑着对他说,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我不会指责你,尽管扎罗斯真的非常可恨,但是远比那个原告(我的老同学)要好很多。”

回到了暗无天日的监狱,等待我的只有审讯。而扎罗斯应该已经离开了蒙特利尔,不久后他的家人也随之离开了。我不知道他们的下落,而且我的老同学也失联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牢房里。 FlRlzVgaw3e/QCeCAyAStZL3C+WtwEXH65fQM+zh4YoD+lOIC1DwgRpK2OicAki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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