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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戚常惜大喜，戚常恒这是要留下来保自己吗？
戚常恒的性子赵淑芬是了解的，他即便在，也不会插手，上回之所以会管，也的确是与他有关才会多说一句。
不过，这回儿，可和他没有半点儿关系。
“快点儿，给莫姑姑磕头认错。”赵淑芬冷冷地说，莫姑姑则高傲地拿鼻孔瞪着戚常惜。
“莫姑姑的伤，和常惜有什么关系，还请大娘明示！”戚常惜不卑不亢。
“你以为自己做的有多天衣无缝？”赵淑芬冷笑着，“院里那口水缸，可不是普通人能搬得动的！”
“然后呢？”
“什么然后，那口水缸，除了你，还有谁能搬得动？”
“大娘，莫不是近些日子莫姑姑受伤，没人伺候你刷牙了？”戚常惜淡淡地说。
“放肆！”这话赵淑芬是听懂了的，她气得重重地拍了桌子。
“大娘别气，气多了，容易折寿，常惜只是想知道，既无人证，又无物证，大娘是如何给常惜定罪的？”说着，她又转头看向莫姑姑，问，“敢问莫姑姑，你可亲眼看见是常惜打了你？”
“虽然我没看见，但是，除了你还能有谁会打我？你定然是气我打了你妹妹，来找我报仇了！”莫姑姑气愤地说。
“莫姑姑这么一说，常惜倒是想起一件事来，”说着，她望着赵淑芬说，“前些日子，听说大娘丢了手镯，从满月轩搜出来了，就说是常忆偷的，不由分说的就打了一顿，可有此事？”
“哼，从小手脚就不干净，我自然要让莫姑姑好好教训教训她！”
“且不说常忆是如何跑进明月轩偷了大娘的镯子，我且按莫姑姑的推论来看，是不是大娘气我没有替二姐姐背了锅，挨了那顿打，大娘心生怨气，才想着这个法子来报复常惜呢？”说着，戚常惜笑了笑。
“你这是污蔑！夫人向来慈善，你休要在这里信口雌黄！”莫姑姑着急地说。
赵淑芬伸手阻止了她，她知道，要是继续翻这件事，定然会牵扯出打戚常忆的事，况且，不论是哪件事，她都没有证据，现如今，她只有安慰莫姑姑打碎了的牙往肚子里咽了。
正僵持着，门外传来了戚常悦怒不可遏的声音：“那臭丫头是不是在这里？！”
人还没见来，远远的看见一根皮鞭甩了进来。
只见两个下人搀着戚常悦进来了。
可能是长期躺着，缺乏运动，她整个人胖了一圈，圆润了不少。
“常悦，别胡闹，你哥哥还在呢！”赵淑芬责怪到。
戚常悦一听戚常恒在，立刻就跟老鼠见了猫一般，立刻收了手脚，唯唯诺诺地喊了一声：“大哥。”
戚常恒点了点头，虽然戚常悦骄纵，但从小到大的情分还是在的，那个时候，她总喜欢跟着自己后头，亲密极了，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性格的不同，两个人渐渐生疏了，不过，她还是敬重自己，对自己更是言听计从，关心地问道：“身子可好些了？”
听到戚常恒没有责怪自己的无礼，戚常悦立刻得意地笑了起来，说：“母亲说过些天就是流云郡主的生辰了，我得赶快好起来才行！”
“是啊，这些天，下人们时常扶着悦儿下床活动，过不了几天，悦儿应该可以自己走路了。”说着，赵淑芬也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好一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戚常惜不禁冷笑起来。
只不过，她还是有些羡慕和嫉妒的，毕竟，她从来没有一个完整的家。
“对了，母亲，新衣裳做好了吗？”戚常悦高兴地问。
“常惜，衣服坐的怎么样了？”赵淑芬转头望着戚常惜，完全把莫姑姑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戚常惜望了戚常恒一眼，然后走到中间跪了下来，说：“在桌上。”
赵淑芬望着戚常恒放在她手边的碎布，瞳孔瞬间放大，然后抓起碎布条尽数扔到了戚常惜脸上，生气地说：“怎么回事？讲！”
因为戚常恒在，戚常惜决定给放弃抵抗，看他的反应。
戚常惜赶紧趴了下来，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是谁跑到我院里，把所有的承云锦都剪碎了！”
听到这里，戚常悦乐了，松开了下人的手，在戚常惜跟前来回踱着步子，说：“你完了！这回，看母亲怎么收拾你！”
看戚常悦幸灾乐祸的样子，戚常恒越来越觉得，剪碎承云锦的事，定然和她脱不开干系，他知道，他的妹妹戚常悦不是一个会吃亏的人，她习惯睚眦必报。
“笑话！谁敢剪承云锦？谁不知道这是宫里的东西？”赵淑芬大怒。
“我看啊，定然是她不愿意做，然后故意剪碎了！”戚常悦走到赵淑芬跟前，撅着嘴说。
“二姐姐说笑了，我若是不愿意做，我不做便是，我为何要剪碎？”
“因为你嫉妒啊！这是给我和母亲做衣裳用的，而你没有，更重要的是，你还不能参加，所以，嫉妒成性的你就剪碎了承云锦！”戚常悦笑着说。
“我想知道，作为丞相府的三小姐，我为何不能参加？”戚常惜立直了身子。
“因为……”
“悦儿！”赵淑芬赶紧拉了拉戚常悦，示意她住口，然后担忧地望了望戚常恒，见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这才放心下来。
“我们现在在说承云锦的事情！你休要转移话题逃脱罪责！”赵淑芬大声说道。
“是常惜看管不力，还请母亲责罚！”
“就只是看管不力？”赵淑芬冷笑一声，说，“你倒是会脱罪啊！你绣完了吗？剪碎的事情又要怎么算？”
“大娘，当日常惜说得很清楚，十天，常惜秀不完，常惜只说尽力，另外，承云锦不是常惜剪碎的，大娘可以彻查！”
“这有什么好彻查的，事儿出在你院子里，你不负责谁负责？”戚常悦一脸愤愤，她只想见戚常惜好好挨一顿罚，以解她的心头之恨。
可是，这在戚常恒听来，意味却大不相同，戚常悦这是在着急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去啊，这种事情他以前常见，只不过，他很少去管，懒得管。
不过，这一切只是他的猜测，他也没有证据！
而且，戚常悦的心性他是知道的，但戚常惜，他并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