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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关系。”戚常惜老实地说。
“你撒谎！”
“我没有骗你！”
“那，你那晚如何会知道我的去处？！”
“有人告诉我的……”
“什么人？”
“我真的不能说，但是，我保证，绝对二皇子构不成威胁！”
“你拿什么保证？！”谢晋有些不安，当晚的行踪，要么就是他这边泄露的，要么就是纯王泄露的。
但是，他这边都是心腹之人，断然不泄露出，而纯王那边，他也得找时机问清楚，若也不是纯王，那么，说明，已经有人窥探到了他的秘密，或许是谢安，或许是将军府，更或者是丞相府，总归，对他是不利的，不除掉的话，怕是会引来杀身之祸。
戚常惜也一时只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啊，她拿什么保证，连赫连淳是什么人她都不能确定，但是，她不能出卖赫连淳啊！
“怎么，没话了？”
“不是，我也不清楚他是什么人。”
听完，谢晋大笑了起来：“笑话，若是不认识，他怎会帮你？！”
“二皇子，请你信我，若是你还有疑虑，下次我问清楚再答复你如何？”
谢晋垂下头，该死的，又是这句，上次，戚常惜也是对他说“你信我”，他就莫名其妙地信了她，这次，他竟也闪过了这个念头。
“不必了，”谢晋站起身，走到门口，冲外面的家丁喊了一句，“送客！”
戚常惜望了望那杯一口都没喝过的茶，走了。
等她赶回丞相府时，桂花嫂在院门口守着，见戚常惜，她急忙迎了上去，说：“大公子来过，说要三小姐回来后去找他。”
“可有说什么事？”自从上次在戚常悦那里闹得不愉快，她也很久没有看到戚常恒了。
“未曾，”桂花嫂摇了摇头，然后紧张兮兮地说，“三小姐，你小心些，大公子脸色不是很好，跟要吃人似的。”
“我知道了，”戚常惜往院子里望了望，问，“常忆呢，常忆在做什么？”
“四小姐近日都不出来，整日闷头睡觉，唉，可怜的孩子。”说着，桂花嫂不禁长吁短叹起来。
“等她心情好一些，我带她出去散散心吧。”戚常惜也叹了口气，转身便往皓月轩走去。
戚常恒似乎跟下人都打好招呼了，所以，戚常惜都不用等通传，下人直接把她带到了戚常恒的卧房。
这是她第二次进戚常恒的卧房，她有些奇怪，现在时间尚早，按理说，戚常恒应该在书房才对啊。
她进去时，见戚常恒披散着头发，只穿了中衣，看样子像是刚沐浴过，他披了一件狐裘大衣坐在软榻上。
“恒哥哥。”迈了进去。
“把门关上。”戚常恒抬眼过去。
戚常惜点点头，转身关上了门。
“过来。”戚常恒淡淡地说，语调与平常不同，带着些许寒意。
戚常惜走到软塌边，在戚常恒对面坐了下来。
“纪大人要我转交给你的。”戚常恒用眼神瞟了瞟矮脚桌上的信件。
“这是什么？”戚常惜并没有伸手去拿。
“拆开看看不就清楚了。”说着，戚常恒又看了她一眼，看的戚常惜心惊胆战。
“好。”
戚常惜伸过手，慢慢拿过信件，拆开了，上面只有两个字。
戚常恒端起矮脚桌上的半空的酒壶，又斟满一杯，一饮而尽，眼睛也不看戚常惜：“上面写了什么？”
“哦，写的‘没有’。”说着，戚常惜把信摊在了戚常恒面前。
“什么没有？难不成，你和纪大人已经有了暗语了？”
“不是，”戚常惜着急地说，“是前一阵子，我托纪大人帮我查一个人……”
“为什么总是找纪昊坤？！”戚常恒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说，“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找他吗？找我不行吗？”
戚常惜苦笑起来，说：“我找过，可是恒哥哥不愿意。”
“我何时说过？！”
“在圆月轩，二姐姐的院子里。”
戚常恒明白过来，松了手，说：“这件事，我不是说过，到此为止吗？！”
“恒哥哥，二姐姐是你妹妹，你关心她，理所当然，但，常忆是我妹妹，我关心她，也理所当然。”
“你在怪我。”
“没有责怪恒哥哥的意思，我说过，我理解，但是，到此为止，我不接受！”
“常惜！你怎可如此不顾全大局？！”戚常恒站了起来。
“我没有不顾全大局，我的调查丝毫不会影响到二姐姐，我只是想查清楚到底是谁害了常忆，若是恒哥哥不信，可以去问纪大人。”
“纪大人！又是纪大人！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戚常恒走到戚常惜跟前，俯下身，把她摁在了软塌上。
“恒哥哥，你误会了！”
“我误会了？常悦都告诉我了，纪大人，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是不是？”
“不是的，恒哥哥，你让我起来……”说着，戚常惜推了推戚常恒，她能推开他，但是，她不敢使劲儿，万一惹怒了戚常恒，她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你不是说最喜欢我的吗？现在，因为纪大人，连我的亲近都不肯了吗？”
“不是的……”戚常惜委屈极了，她不喜欢这样的戚常恒。
“那好，你证明给我看！”说着，戚常恒低头吻了下去。
戚常惜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戚常恒的吻，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戚常恒先是一愣，然后眯起了眼睛，继续亲吻着她的手背。
戚常惜闻到戚常恒嘴里的酒气，见矮脚桌上又放着一壶酒，才意识到戚常恒定然是酒后失态了，但是，看他的状态，应该还是有一丝清醒的，她腾出一只手，轻轻地往戚常恒的胸膛推了推，没想到，戚常恒不耐烦地扣住她的两只手，压在了两边。
戚常惜意识到大事不妙，赶紧双臂一挥，把戚常恒甩了在了软塌里，她趁机滚身爬了起来，跑到门边，说：“恒哥哥，你喝醉了，等你清醒了再说。”
说完，戚常惜一溜烟跑了，回到满月轩的她还是心有余悸。
戚常恒怎么可以对她做那种事，他们是亲兄妹啊！即便对未来妹夫再不满意，也不应该对妹妹做这种事啊！
上次事发突然，她也弄不清状况，只以为是偶然，可是，他又来一次，很明显，戚常恒绝对不是因为冲动或者赌气。
戚常惜开始有些后怕了，毕竟，戚常恒要把她怎么样，她是不能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