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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常惜到圆月轩时，戚常悦正靠在床上喝汤，看样子精神头不错。
赵淑芬在，戚常恒也在。
“你来干什么？！”赵淑芬瞥了她一眼。
“二姐姐怎么样了？”
“她没事，”戚常恒走了过去，说：“进来说。”
“大哥，你让她出去！！”戚常悦把碗摔在了地上。
“好了好了，悦儿，没事了没事了，”赵淑芬赶忙安慰，然后剜了一眼门口的戚常惜，说，“没听到悦儿说什么吗？还不快滚！”
“我有点儿事想问问二姐姐，问完我就走！”戚常惜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母亲，我心口疼，你赶快让她走！”戚常悦裹着被子躺了下来。
“你是不是想害死悦儿？！赶紧给我滚！悦儿不想看到你！”
“常惜，等过两天再来问吧，常悦她也受到了惊吓。”戚常恒解释说。
“我知道了。”戚常惜点点头，转身往外走。
戚常恒想了想，跟了上去，说：“常惜，母亲也是心疼常悦，你不要计较。”
“我没有计较。”戚常惜抬起头，问，“恒哥哥，你是怎么碰到二姐姐的？”
“昨天执勤比较晚，我是走回来的，在东门巷子口就碰到了一脸惊慌的常悦，衣服凌乱不堪。”说着，戚常恒也捏紧了拳头。
“那，当时二姐姐可有跟你说什么？”
“没有说什么。”
“那碰到恒哥哥后，二姐姐是清醒着，还是昏迷了？”
“清醒着，不过，也有些精神恍惚，你问这个做什么？”
戚常惜在心里冷笑一声，东门巷子口，戚常悦典型的见死不救啊，戚常忆是为了她才身陷困境，她怎么可以不管她？！
“常惜，你不要再问她了，昨晚，她是碰到地痞了，险些失了清白，这件事，不要再到她面前提起了。”
她险些失去清白，可是，戚常忆却为了她永远不能像常人一样走路了。
“恒哥哥是不打算把此时上报巡察司了？”戚常惜听出戚常恒的意思了。
“事已至此，再报，也只会给常悦带来困扰，不过，这些天，巡察司会加强巡察，重点整治东城的地痞流氓。”
“我知道了。”戚常惜点点头，快步离开了。
既然戚常恒不帮忙，她自己查。
傍晚，赫连淳来了，戚常惜迎了上去，问：“查清楚了吗？”
赫连淳点点头，说：“你跟我来！”
“好。”说着，戚常惜搂住了赫连淳的脖子。
“你干什么？”赫连淳僵住了。
“你抱我，我们翻院墙出去。”戚常惜解释说，“正门有守卫。”
赫连淳点点头，拦腰抱起了她，腾空而起。
沿着屋顶，一路跃到了东门巷子口才把戚常惜放了下来，说：“经过排查，当晚出现在东门巷子口的人不多，一个是住在西头的屠夫王拐子，一个是住在堂口的铁匠刘师傅，另一个就是住在三街口的李一，此人是个地痞，不过三人品行都有问题，都有嫌疑。”
“常忆说那人很瘦，手上有块很大的青色胎记。”
“三人都很瘦，不过，手上有胎记的话，那就是李一了。”
“现在带我去！”
“好！”说着，赫连淳又抱起了戚常惜，往三街口跑去。
三街口离东门巷子口不远，一会儿就到了。
此时，万籁俱寂，三街口很安静，连狗叫声都没有。
两人走进一条幽深的巷子，在最里面看到了一扇门。
“这就是李一的住处。”赫连淳说着，抱起戚常惜，翻越了院墙。
院子很小，房屋只有两间。
赫连淳打开火折子，直接踢开门进去了。
“他妈的谁啊！偷东西偷到老子家里来了！”只听屋里想起了一阵尖细的男音。
“想活命给我闭嘴！”赫连淳点燃了烛火，然后把匕首抵在了李一喉咙上。
李一先是一阵惊慌，等借着烛火看清戚常惜的样子时，眼睛就挪不开了。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赫连淳恐吓道。
李一赶忙收回视线，堆着笑，问：“不看了不看了！”
戚常惜凳子上坐了下来，问：“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在家啊，在家里。”
只见戚常惜一抬手，然后朝着桌面猛地一拍，桌子立刻四分五裂，轰然倒塌。
“东门巷子口！”李一立刻改了口，“我在东门巷子口！”
“做了什么？”戚常惜冷冷地问。
“没……没干什么……”他抬眼看了看戚常惜的反应，吓得又赶紧改口，说，“调戏了位小姐，但是，没成！”
“还有呢？”
“然后我就回来了……”李一咽了口唾沫。
“你怕是不吃苦头不会说实话了！”戚常惜说着，抄起搁在一旁的铁棍，反手就地朝他的小腿打去。
只见小腿立刻凹陷了下去，李一疼地张大了嘴，还没来得及喊出声，赫连淳就抓着他的胳膊塞进了他嘴里。
只见胳膊上瞬间鲜血直流。
“现在，想起来了吗？！”戚常惜死死地盯着手里的铁棍，他当时，就是拿这跟铁棍打的她的常忆。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李一痛苦地呻吟着。
“我问你，那位小姐跑了之后，做了什么？”
“其实，当时，我看到她跑到一个男人身边，似乎认识，我本来想踢开那个小姑娘，准备跑的，却没想到，他们居然不管那个小姑娘，直接走了，我也是气不过，才想着打折她的腿来解气。”
“哐啷”一声，铁棍掉在了地上，戚常惜也跌坐在了凳子上，她的常忆，本来有救的，本来不用跛脚的！
如果，之前，不清楚情况，戚常惜还认为自己有那么一点点自私，那么现在，她的内心已经完全被愤怒所取代。
“戚常悦，我会要你付出代价！”戚常惜跌跌撞撞站了起来，咬紧了牙关。
“问清楚了？”赫连淳问。
“嗯，清楚了。”戚常惜走到他身边，说，“走吧。”
“好。”说着，赫连淳用匕首在李一脖子上用力一拉，李一应声倒地。
“你杀了他？”戚常惜大惊。
赫连淳笑了笑，说：“这种人不杀了，留着过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