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轩只听到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轰”地一声倒下了,自己坚守了近二十年的信仰坍塌了,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踉跄着朝后面退了两步,手扶着湿漉漉的墙壁,才没使得自己瘫下去,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囚犯的脸,想要从上面挖出点什么。
“少宗主,你没事吧!”守门的弟子看到这样的他有些担忧,但是封印又闯不过去,只能徒劳地拍着牢门,结界被另一股力量不断地敲打,敲得叶子轩心烦意乱,他做了个手势,暗示自己无事。
“这件事情还有别人知道吗?”他朝着那人走近了两步。
“没有,宗主特意吩咐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少宗主,我可是为云山立下汗马功劳的,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他爬到了叶子轩的脚边,苦苦哀求。
“我知道,我不会让你太难过的。”叶子轩一脚踢开了他,蹲在他旁边,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失望与绝望,那一刻,他的心里只剩下了寒曦,他必须要保护自己的妹妹,守护她想要的幸福,尽管自己不认同。
他长舒了一口气,闭上了眼。只听见四周传来了风肆虐的声音,自己适才放出去的丝丝灵力在那个人身上逆转,急速逆转,只见他表情狰狞,愤怒的眼睛里透着恐惧与绝望,再接着就是血液四溅的声音,满地的鲜血将整个牢房浸染,一声愤怒的狂笑将整个禁牢淹没。
刚才还在叫嚣着的囚犯看到这一幕纷纷失了声,退到了角落里不再说话,恐惧看着这个传言中温柔的少宗主。
叶子轩白色的衣服上沾满了猩红的血迹,连裸露的皮肤也沾染了不少,他厌恶地擦掉自己皮肤上的血迹,拖着一身血衣走了出来,那个守门的弟子已经看傻,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虽然不知道里面的人说了什么,但是光看到叶子轩的举止就已然吓得不轻。
子轩很庆幸自己的封印无法传声。
等到他走远了,那弟子才反应过来,跟了上去,“少宗主,等等我!”
寒冬的风带着些丝丝的血腥气息,他拖着满身的鲜血走出了禁牢,地上留下了一串血印,朝着某个方向慢慢变淡,直至消失。
那一天不少歃血鸟在云山上空徘徊,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离山的华霏殿里同样也不安宁,估摸着寒曦已经睡下,江母又在殿里发了一通火,“你的弟子是重要,但是,你怎么就不心疼心疼你的痕儿!他是你儿子,未来的江宗主!要知道,这世上能做宗主的不止你江琰一个人!”江琰站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她发完了这顿火。
“那个凌暖怎么回事!视门规于不顾,置若罔闻!门规三令五申无特殊意外不能下山!你看看你教的徒弟!”她越说越气,最后干脆就不说了,坐在椅子上干看着江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