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终于坐不住了,左盼盼右等等就是不见人影,“算了,我还是出去看看吧,这些天确实不太安宁,要是出了事,和叶家可没法交代。”江母有些着急,她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急,嘴太臭。
“娘,爹爹!”还没等江母离开自己的座位,江亦痕和叶寒曦就进来了,江母的脸上一下子放轻松了不少,她的眼睛瞄到凌暖时,不悦又爬上了面容,“痕儿,你怎么把她带来了?”像是责备的语气,但是更多的是看到两个人的喜悦,凌暖就像是突然的小插曲,不会影响他们的好心情,但是江宗主明显就不同了。
“痕儿,她怎么了?”他急忙从自己的座位上跑下来,险些摔倒,“爹爹,我也不知道,你知道荆天门吗?”江母的眼神跳动了一下,这一幕被寒曦看在眼里,“什么荆天门,我不知道。”她急忙否认,江亦痕也没有在意那么多。
“凌暖好像是被荆天门的人伤了。”寒曦补充到,她的眼神始终在江母和江父的脸上游走,想要在他们的脸上挖出什么线索。
“来来来,给我。”江父从江亦痕的手里接过凌暖,没有打一声招呼,就自己一个人现行离去了,这是寒曦见到的第二次江父把所有人晾在这里,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江母的苦衷,她瞟了瞟江母,只见她看着他们两个人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母亲,我本想带着寒曦下山去玩玩,看看我们离山的风光,经过凌暖家的时候,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江亦痕将他们的遭遇长话短说,还特意隐去了关于江母的一些细节。
“她没事在离山待着好好的,往家里跑干什么?成天惹事!”江母抱怨着,听到这一席话的江亦痕的寒曦相视一眼,同样的困扰浮上了两个人的心头。
“你们想什么呢?吃饭。”江母打断了他们的思考,“好。”江亦痕拿起筷子,但是心思却不再饭桌上,心不在焉的样子连寒曦都看不下去了,她走到了江亦痕的身边,径自坐下,夹了一些菜到他的碗里,强行把他的思绪拉回来,“亦痕,吃这个。”不时碰碰他的胳膊。
“嗯,好。”他回过神来,对着寒曦笑笑,左手揽着她的腰,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江母看到这一幕,心里别提多满意了。顿时联想到自己的曾经,忍不住想入非非,险些在小辈们面前失了态,殊不知她脸红的样子,被两个小辈看的一清二楚,寒曦略有些娇羞地看了一眼江亦痕。
此时寒曦的心里五味杂陈,她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和重要的东西,但是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如果哥哥在身边就好了,这些局面,凭借着他聪明的脑瓜子,肯定会注意到自己遗漏的东西。
房间里的三个人,各有自己的心事,寒曦并不知道,这在以后会成为常态,而凌暖和荆天门,只是一切开始的序曲。
饭后,江母有事先行离去,江亦痕和寒曦两个个人待在大殿里,离山虽大,却清冷地很,半天也不见一个人,“我们去看一下凌暖吧!”寒曦提议。
“你要相信我父亲。”江亦痕站到她身后,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趴在她的左耳边轻声说到。
“真的没问题吗?我还是比较担心。”寒曦的表情担忧的表情刻在脸上,她的眼神忧郁而又炽热地看向江亦痕,等着一个答案。
“没问题的。”江亦痕再次打断了她想要去看凌暖的心,寒曦也只得作罢,她有些失落的叹气。
许是看出了她心情的不佳,又或是今天一天不同寻常的遭遇让彼此心情都七上八下,江亦痕提议,“两个月后离山就要招收新弟子了,要不,这次招收新弟子的任务就交给你,你看怎么样?”
“我?”寒曦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就像是小时候哥哥逗她玩时撒过的天方夜谭的慌一样让人不可置信。“我,这不太合适吧,我觉得我……”寒曦一时间着急了,还没想出辩驳的言辞,就被江亦痕给先发制人了。
“这有何不可?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将来就是离山的宗主夫人,管这些事情有何不可?”说罢,他又低头凑在她耳边,用极撩人的语气说到,“等招收新弟子的事情一过,我就着手准备我们的婚礼,你看如何?”
寒曦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你,好,我知道了,招收新弟子的事情就交给我。”说完,她害羞地跑了出去,还让江亦痕不要跟过来。
江亦痕看着她跑开的背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将桌上的酒杯尽数倒满酒,聆听着酒滑落到杯中那醉人的声响,就好像自己正沐浴着和煦的春光,在一片看不到头的草原上静躺,阳光照过他身上每一个阴暗的角落,直达他的心房,这样的感觉别提有多舒适了。
他一个接一个拿起酒杯,一杯接一杯尽数灌下,白皙的脸上立刻晕染了淡红色,一个小弟子本有事前去唤他,看到他这样子,也识相地退了出去。一场杯酒交欢持续到午夜,主角只有他一个人。
寒曦红着脸跑回房间,将房门一锁,就直接扑在了床上,将自己的脸深埋在被褥中,妄图通过冰冷的被子来减少脸上的炽热感,但是终究是于事无补。“哎呀,他怎么可以这样!”她的拳头轻打在被子上,凹陷出了不少的痕迹,只差没有在床上翻滚来发泄自己了。
“滴滴滴!”三声急促的响声响起,打乱了寒曦混乱的心,“哥哥!”寒曦惊叫一声,立刻从床上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等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才打开衣橱,从最底层拿出了千里镜。
叶子轩的脸出现在了千里镜一尘不染的镜面上,紧接着他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寒曦……”带着他独特的宠溺腔调,他身后的沧澜殿让寒曦的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