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芊芊纪阑山犹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满怀希望的看向孙大夫。
孙大夫语气沉痛道:“只怕很难寻到他。”
纪阑山道:“就是倾尽家产,找遍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找到。”
孙大夫冲他摆摆手道:“纪大人,只怕是花重金也难找到他,这毒神一向神出鬼没,谁也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子。”
荣煜琪听得“毒神”二字,也没多想就冲纪阑山玉芊芊喊:“纪大人,玉雅公主,小女子便是那毒神的徒弟。”
她也不是信口胡掐。虽说未见过师父他老人家的面,但荣煜琪听母亲说起过师父,说他便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毒神”。
此话一出,屋里屋外全场哗然。
孙大夫看向荣煜琪,因着凤慕卿的面子,对她还算客气:“大小姐伤势恢复的如何?”
荣煜琪冲他福了福身:“多亏孙大人医术高明,小女子已经差不多痊愈。”
这时,屋外有人高喊道:“纪大人,不可让荣府那大逆不道的毒女掺和小少爷所中之毒啊。”
另一人也跟着高喊:“林大人说的是,这荣府大小姐人蠢不说还心肠歹毒,若她趁此机会害死小少爷,纪大人你可就悔之晚矣。”
两人喊着阔步而入,
荣煜琪只觉得这两位大人看着面熟,仔细想想,他们可能是荣宗耀的同僚。
那林大人当场就把荣煜琪好一番控诉,诉说了诸多种种的蠢事,恶事。
林大人冲门外的婆子喊道:“来人,把这毒女赶出纪府。”
立即有两个婆子走进来,不由分说左右钳制住荣煜琪的手臂。
荣煜琪凝视着躺在床上那小小的少年。
他只比她小了五岁,却让她想起了前生自己那刚出生的孩儿。
少年双眸紧闭,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如同她的孩儿双眸紧闭,一动不动的漂浮在刺骨的冷水之中。
前生她做了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儿即将死去,却不能救他,那种痛,每每回想起来,都能引起一阵阵的颤栗。
她又看向玉芊芊。
她曾和母亲是很好的朋友,如今,看到孩儿性命垂危,她的心一定很痛。
惯会用毒之人,自然是懂得识毒,解毒。
在婆子即将拖着荣煜琪出去之时,她忽然看向孙大夫问道:“孙大人可否说说少爷中毒的症状?”
孙大夫几次为荣煜琪治伤,虽说是冲着凤慕卿的面子,但他亲眼看到凤二少对这女子的重视,也不敢怠慢,随即一一做了回答。
荣煜琪略一思忖,看向玉芊芊问道:“玉雅公主,小少爷之前可曾食用过肺鱼?”
肺鱼,也有地方人称河豚鱼,如果食用不当会导致中毒,银针是探不到一点毒性的。
玉芊芊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不曾吃过肺鱼,他只是过了一回嘴瘾,吃了一点鲤鱼。”
鲤鱼,只有皇帝才能够吃到,而据玉芊芊说,小少爷吃的鲤鱼正是当今圣上所赐。
荣煜琪一听顿觉事态很大。
她知道,若她掺和了这事,如果小少爷被她治好,她什么事都没有,如果人死了,她则犯下了杀头之罪。
再想想,小少爷乃是当今圣上妹子的儿子,他怎的会想要毒死他?
荣煜琪前思后想,越想越觉得事情太复杂。
正想着,纪如玉浑身抽搐个不停。
情绪刚刚稍稍稳定的玉芊芊,哇的一声放声痛哭,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如同她用张白素的刀刺进自己的心脏,置身在一片黑暗之中哭的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