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刑部尚书纪阑山乃是大荣朝的大才子,三十有余便已是朝廷最年轻的尚书,且是荣宗耀的上司。
纪阑山被当今圣上赐婚其御妹玉芊芊玉雅公主。
玉雅公主在及笄之年下嫁纪阑山,夫妻恩爱和美,感情深厚。
纪阑山因才华出众,被皇上连升三级,任刑部尚书,这已经是玉雅公主嫁与纪阑山五年后的事,而就在纪阑山升尚书的这一年,玉雅被诊出喜脉。
怀胎十月,玉雅生下儿子纪如玉。
这都是荣煜琪儿时听母亲说起的。
如今,算起来,纪如玉差不多快十岁。
荣煜琪抬起头来的那一刻,一下子被纪阑山认了出来。
因着荣煜琪小时候被皇甫歆带着来尚书府串过门,纪阑山对她还算和蔼:“琪儿,怎的是你?”
这些年,他多少也听过荣府大小姐一些不好的风言风语,但他是敬重皇甫一族的,所以,无论别人怎么说,他从不参与也不议论。
荣煜琪叹道:“纪大人,实不相瞒,琪儿因不识路,这才误闯入尚书府。”
她把经过说了一遍,纪阑山听闻她是为祭奠亡母去凤尾河放河灯才迷了路,念及他和皇甫歆的交情,忙命人备轿送荣府大小姐回府。
荣煜琪冲纪阑山福了福身:“多谢纪大人。”
纪阑山看着眼前酷似荣府大娘子的少女怔怔出神,呃,她和别人说的不太一样。
“老爷啊,这可如何是好啊,老爷!”
哭天喊地的嚎哭声由正厅外传进来。
不多时,一清丽温婉的女子,踉跄不稳的扑了进来。
她痛哭流涕的样子,与自身的温婉端庄大相径庭。
“芊芊,怎的如此慌张?”
纪阑山忙站起来,几步冲过去扶住爱妻。
荣煜琪看着玉芊芊有失身份的嚎哭不止,也是疑惑出了什么事。
转念一想,莫非是?
正猜测间,只听玉芊芊痛哭流涕的哭诉道:“玉儿,是玉儿他突发顽疾,此时正呕吐昏迷,气息微弱,孙大夫来诊过脉,说是中了奇毒,性命危在旦夕啊。”
听了玉芊芊的话,荣煜琪明白了。
如她想的一样,这一年,玉雅公主痛失唯一的爱子,自此变的疯疯癫癫,看到小孩子就“玉儿,玉儿”的叫。
这是她前生一年多以前发生的事,她虽不大爱关注那些事,但议论的人一多,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玉儿好好的,怎的就中了奇毒?”
纪阑山听了爱妻的话,脸色也是大变,立即随着爱妻匆忙赶去看望。
荣煜琪一个人待在正厅,犹豫着要不要过去问一问。
前生的她,遇到这种事,总是事不关己的样子,根本就连问都不想问。
她想到自己一直遭人非议,今生,若不痛改前非,拉拢人心,只怕有朝一日又得重蹈前生的痛。
婆子来报,轿子已经 备好,大小姐是否回府。
荣煜琪摆了摆手道:“请稍等片刻,我去看看小少爷。”
婆子便前面带路,将荣煜琪引到小少爷纪如玉的房间。
房里房外围着众多的人,荣煜琪也不认识几个。
但她一来,很多人却都认出了她。
有人议论:“荣府那毒女怎地来了?”
荣煜琪听到也不搭理他,径直走向小少爷的房间。
玉芊芊正靠在纪阑山怀里痛哭流涕,纪阑山一直安慰她:“芊芊不要哭,孙大夫医术高明,定然会治好玉儿。”
孙大夫面色凝重,无奈摇头道:“请恕老夫才疏学浅,未曾见过少爷身中之毒,若想救少爷,我倒是可以举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