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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历史在这儿沉思，
我怎能不沉思这段历史？
凝望着敬爱的人啊——
想起您弥留的日子。
记不得曾有过什么照片
能使我如此激动，难以自持；
但既非倾泻脆弱的泪滴，
也无须慷慨陈词。
是一名期待恶战的老兵，
是一面召唤风暴的旗帜；
敌人害怕您静若悬剑，
人民信赖您稳如磐石！
仰之一分有损您的谦逊，
俯之一分背离您的质直；
那布满面颊和手背的老年斑呵，
也仿佛都是些傲霜的梅枝。
双眉乃勇士横握长刀，
这正是中国革命破敌的英姿；
目光揉动着冰与炭，
大哉！无产者的神勇与睿智！
紧闭的嘴唇昭告人们：
这里蕴蓄着乐观的诗；
而被钢牙挫败了的
又岂仅是癌，更有江青的无耻！
何谓最后的时刻？倘在我辈
这等文字诚然完全合适；
而您却是永恒的永恒呀，
除非大地寂灭，除非江河消失！
因此我说，这是一个渺小的标题，
人民有权否决、摒斥；
但这又是一宗伟大的纪录，
全世界为之鞠躬、仰视。
万千工农和知识分子家庭，
都将您安顿在洁白敞亮的位置；
所有辉煌的展览大厅，
竞相悬挂这同一幅绒绣锦织……
最长寿的是人心！
人心不死您不死！
红色的星斗呵，您的光芒
永远是对开拓者的战斗启示。
假如在无产阶级专政的大树上
还寄生着资产阶级政客“同志”，
那么，但愿癣疥们牢记，牢记
中国以哭当歌和以歌当哭的日子！
既然历史在这儿沉思，
我怎能不沉思这段历史？
玩火者！休得放肆！
十年，百年，莫妄动一根手指！
1978年7月29日于山西忻县
（原载《诗刊》1979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