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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还是她师父九渊吗？
沐九歌有些不能相信，双眸惊愕的抬眼看他。
以前师父虽说应允会娶她，也从未主动这般抱她，明显的能感觉到有些不一样。
九渊知她所想，神色未变，只眸中闪过一抹了然。
“你在调查墨尘羽？”
他腾出一只手沉默着给自己倒了杯茶，细细品了品后才开口，声音不咸不淡，似只是随口的一问。
沐九歌身体一僵，随即恢复如常，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只是随便看看，师父你许久未曾回来了，不如同小九一起四处走走？”
九渊抬眼看她，目光平静，却让她觉得如坐针毡。
在她被他看得极其不自在，犹豫着是不是要再转移话题时，他才开了口。
“为师许久没有回天羽阁了，的确有些陌生，这提议甚好。”说笑，他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你给为师带路吧。”
沐九歌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泄气，其实她很想问他一个问题。
“我……”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怎么了？”
“没事，只是许久未曾与师父一起，感觉有一些不真实。”
想了想，终究还是作罢了，她最该相信的，应该是自己的直觉，而不是别人的三言两句。
……
下了楼，沐九歌看到守在楼下的人，眉头皱起：“辛夷？你不是在墨王府么？怎么在这里？”难怪之前感觉声音会有些耳熟。
“啊，我……我又不是一直呆在墨王府啊阁主，阁中还有事情要处理的！”辛夷笑着说道，眼神还不忘看了眼九渊。
“那你也应该呆在分阁吧！”辛夷怎么感觉起来怪胎的。怪怪的，不会是和师父，黑羽一样，有事情隐瞒着她吧！
说起来，这三个人看起来还真像是一伙的！对了，还有一个墨尘羽。
“碰巧碰巧，遇见了主子，便跟来了，我……我还有事，这就告辞！回见回见。”应该怕经不住沐九歌的盘问，辛夷拔腿便跑，看起来着实心虚。
沐九歌深深的看了眼九渊，他眼神一如既往的柔和清静，丝毫没有波澜。
这一点，让她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想什么？”九渊扭头凝视着她。
“没事…走吧。”沐九歌瞬间回神。
……
两人一同离开藏书楼，天羽阁占了凤栖山一大半的原因其实在于天羽阁每年都有收容一些无家可归的难民。
难民在此定居，形成了一个个小村落，其热闹繁华程度，并不比皇城低，还十分的和谐。
这会这个时间，天色已经快要完全黑了，差不多是夜市起来的时间，夜晚比白天热闹非凡的多。
两人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一前一后，沐九歌在前方，走几步回头看一眼，似是生怕自己若不回头，指不定哪一刻，师父便没有了踪迹。
九渊快步上前，直接握住她的手：“为师还能像上次一般丢了不成？”
“师父此次回来，当真不走了？”她不敢轻易相信，怕一切皆是幻象，一触即碎！
“嗯，当真！”九渊认真点头。
“糖葫芦，卖糖葫芦嘞！”前方一个小贩大声喊着。
九渊拉着沐九歌快步上前几步，沐九歌有些跟不上，一路小跑，最终两人停在摊位前。
九渊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沐九歌。
沐九歌接过，闻了闻，和三年多之前一样的味道，三年前，是她最后一次吃糖葫芦。
她只吃师父买的，从第一串糖葫芦开始，便有了特殊的意义。
一转眼时间飞逝，竟让她有些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