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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方糖块彻底的融化，沐九歌才与他分离，勾着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与他对视着。两人面容之间的距离只有一寸，她轻轻问了句：“还苦吗？”
“很甜，不苦了。”
……
数日后，茶楼厢房内。
三名少女相对而坐，各自沉默。
当年聂冬儿与枫洐本来已经要准备成婚，偏偏沐九歌出了事，枫洐怕自己成婚刺激到昔日的主子此事便一直搁浅着。
至于黎芝芝，这几年来，一直心神难安，几乎每一日都活在罪责之中。
她没想到，还有再次见到沐九歌的机会。
但似乎，如今已经物是人非了。
“你后悔吗？”不知道过了多久，沐九歌才开口，她目光看着正前方，而她对面没坐人，她没点名道姓，可这句话是对谁说的，三人都很明白。
“我后悔，可是……如果重新来一次，我还是同样的选择。”黎芝芝红着眼眶，语气颤栗，“所有人都在怪罪我，疼惜你。”
“可是，九歌你知道吗？做那个决定，我为的不是我自己的私人感情，我一直都很清醒。”
“我也早就跟你说过吧，我与我师父的感情与你和你师父的感情结果注定是不一样的。”
“或许在你眼里，我是因为万蛇花而自私的做了那个决定，实际上，慕容云，是以整个黎王府来威胁我的，你还记得时琼吗？”
“那个替我背负了罪名，最终惨死，满门被灭的时琼，我不想，我的……”黎芝芝泪水不受控制的翻涌。
“我不想我的爹娘，黎王府，因为我而出什么差错，所以我有了这个私心，但我本以为是可以控制这一切的。”
“我本想事后就将解药拿给冬儿的，但是慕容云却将我的软肋拿捏的死死的，以至于，我什么都不能做。”
“九歌，所有人都以为，我一开始接近你就是带着目的性的，最终你死，只不过是目的达成了，但……从当初帮助黑羽公子从黑漠门逃离的那一刻，我已经背叛了师父。”
“对于你们，我是真心的，可谁都有不得已的时候，我不知道，你能否理解我。”正说着，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或许我根本就不配得到你和冬儿的原谅。”
“九歌。”聂冬儿有些心软，唤了沐九歌一声。
这些年，聂冬儿虽然没有再与黎芝芝主动联络过，但却是清楚的知道，黎芝芝这几年来，几乎就没出过家门。
如今这个双眼无神，连一个笑容都没有了的黎芝芝，与当年那个活泼可爱又话多仗义的黎芝芝，根本不像是一个人。
“那你想彻底摆脱万毒宗么？”听了这么多，聂冬儿是动容了，沐九歌脸色却没变。
“想离开万毒宗没有那么容易的，不过自从当年你死后，我与师父便再没有联络过，现在想想，他培养我，或许就是为了接近你，你死了我自然便无用了。”
“那你究竟想不想摆脱万毒宗？”沐九歌又一次问道，随后又说道：“我只要你一个答案，很难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