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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里的九渊从不会用如此丧气的语气说话，一直都是信心满满，或者漫不经心的语气，何曾如此？
果然人有了软肋之后，都是会变得么？
“没什么。”九渊闭上眼眸，叹了口气。
“如果没有你，小九没有自保能力，也活不到现在，她体内的万灵解，没有你也会为他人所用，你至少放弃了那个想法，但是别人不会，毕竟她于你而言的意义与他人不同，难道你至今还在意着当年慕容云的话？算了，我去给你煎药，你好好的休息。”黑羽走出门，将门关上。
当年，慕容云约见九渊与凤栖山山顶。
“我说九渊兄，她既然在你手上，你也达到了靠近她的目的，为何不直接取心头血用之，以解体内南疆异毒？物尽其用！”
“你究竟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九渊凝眸望着慕容云，语气冷漠防备，甚至他有一瞬间的想法，想要慕容云死在这里，但现实并不允许。
“怎么知道？我暮云宗好歹也是搜集情报的宗门，要知道南疆传言内的万灵解岂不是轻而易举？若是九渊兄舍不得动手的话，我倒是乐意效劳。”
“万毒宗对于万灵解也很在意，不过眼下，他们还并不知道万灵解的载体已经出现在北昭国境内了，我很想将这情报卖给他们做一个人情，能解百毒甚至铸就百毒不侵体质的东西，掺和进入毒药之中，听说仍旧有用，可以让任何的毒药达到无解的状态，九渊兄你说说，这种极致之物谁人不眼馋呢？”
“慕容云，你还真是越来越卑鄙了。”
“卑鄙？以前的慕容云的确没有这么卑鄙，谁不是现实所迫？现如今放眼整个北昭国，怕是没有比我慕容云更卑鄙的了，不如，九渊兄，我再给你一个选择好了，离开天羽阁，我便帮你保守秘密，也不会动她一丝一毫，反之，我便将消息传播到天南地北，九渊兄不如自己选？”说着最卑鄙的话，脸上却挂着最和善的笑容，厚脸皮的慕容云当之无愧。
“如此于你而言又有什么好处？”若不是软处被拿捏，慕容云又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这么说话。
“没了你在天羽阁，我暮云宗自然就是等同于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九渊兄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没本事，还喜欢攀比，又卑鄙的很，越是惹人不快的事情，我越是喜欢做，比如现在我正在做的事，九渊兄内心不快，我却很是高兴，是放弃沐九歌还是放弃天羽阁，九渊兄内心有数吧？”
对于自己的品性，慕容云其实很了解。
……
自那日之后，九渊便从整个江湖蒸发，无迹可寻，而今日，九渊出现在暮云宗产业的茶楼之中，亮明身份并非他之唐突，而是他已经调查清楚沐九歌究竟为何会遇刺。
他的再次出现已经表明毁了当年答应慕容云的约定，比起躲藏，他更想亲自保护想保护之人，哪怕承受朔逆之痛！
是夜。
沐九歌厢房的门被轻扣了几声。
“谁啊？”沐九歌还未曾睡下，正在出神，敲门声将她惊得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