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盒交给了陈皓。
陈皓看着这个白色质地透着蓝光的魔盒,眯着眼睛辨识了一下上边阴刻的文字,弯弯曲曲不成规则,根本看不懂含义。
“带回去研究研究再说。”
陈皓把魔盒放进了袋子,两人迅速离开了现场。
车子驶出百米,陈皓才从袋子里摸出一部用匿名身份办的电话,给110和120打了个电话。
回到喵德记的时候已是午夜,店铺的门居然还开着,里面的灯光透射出来。
一只花狸猫趴在对门的一张桌子上,似在假寐。
可是车子停在门前的声音传来,它的耳朵就竖了起来,一双眼睛睁开,幽幽的光,居然透着一抹人性的味道。
它甩了甩尾巴,纵身向前一扑,当前足落地的刹那,已经变成了一双少女的雪足。
美少女阿花轻盈地向前跑出几步,欢喜地道:“你们可回来了,我都打了好几个盹儿了。怎么这么晚回来,麻烦大么?”
看她那热切的样子,前几天要跷家的叛逆少女似乎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似的。
陈皓道:“今天发现一个新型变异体,灵魂形态。不过,不用担心,虽然普通的物理武器伤不了它,但是你们同为变异体,你们的力量却可以对它产生伤害。可是同时,它对你们,也能产生伤害。”
陈皓不想理这个喜怒无常的小家伙,动不动傲娇什么呀,不过,他必须得交代明白,免得她不知所然,回头碰上类似的事情会受伤。
阿花好奇心虽重,对什么新型变异体却没兴趣,只是追问道:“抓到了么,谁抓到的,是阿蜘还是老板?”
“我抓的,老板干掉的。”阿蜘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洁。
她手里还提着袋子,也不放下,只是一抬腿,一条修长的雪白大腿笔直抬起,脚后跟勾住卷帘门,刷地一下,关上了。
平素关门要跳起来的娇小美少女阿花羡慕地看了看她的悠长大腿。
陈皓接过口袋,拿出魔盒看了看,举步上楼。
阿花看到他手里的魔盒,猫的好奇心顿时又起来了,她觉得这东西一定很好玩,于是马上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老板老板,那是什么,是买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你哪天生日?”
“我不知……大概明天?”
“这盒子不是玩具,等我研究明白它的作用再给你玩。”陈皓朝她挥挥手,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小花撇撇嘴,纵身跃向桌子,半空中就变回了一只小花猫,轻盈地落在桌上,打个哈欠,把头埋到了爪子中间。
“啪!”灯关了,阿蜘修长优美的身影映在墙上,款款登楼。
……
夜里,转盘花园处很是喧闹了一阵。
警车和救护车相继赶到,抬走了三个昏迷不醒的人,又拍了现场照片,等他们忙完离开,已经快凌晨五点了。
这时,一辆白色跑车优雅地驶来,在转盘处停下,车门打开,一个身穿灰色休闲服的欣长男子走了出来。
路灯已经显得黯淡,天光渐亮,可以一眼看清他的容貌。
浓黑厚重的短发,坚硬如同针叶;浓黑的眉如同蜈蚣一样趴在他的额头上,深邃的双眼,鼻梁又大又挺。整体看起来有种深沉内敛的硬汉感觉。
似乎,他就是为了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来的,他在小花园里徐徐地走了一圈,在陈皓和丁强交手、站立过的每一个地点,都会停下脚步仔细看看,就仿佛他能回溯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似的。
“黑甲虫的尸体……”
“灵能波动的痕迹……”
“蛛丝?”
男人黑眸凝住,唇边慢慢勾起了一抹笑意:“我吴波找你好久了,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到。”
他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从树枝上小心地扯下一缕蛛丝,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型密封袋,把那一小团蛛丝放进。随后,他又四处看了看,最后在丁强被银棒击得魂飞魄散处停下,嗅了嗅味道,回到跑车里离开了。
天亮了,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孩跑步经过小花园,已经从大树旁跑过去了,他忽然停下,嗅嗅味道,又退了回来。
他弯着腰四下看看,发现了一只被打死的黑甲虫。
年轻人好奇地蹲下,用小木棍拨开了两下。
年轻人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睛,诧异地道:“奇怪,这是什么目的昆虫啊。”
年轻人仔细寻摸了一下,找来半张报纸,叠了一下,把那只死掉的黑甲虫装进去,再叠好塞进自己口袋,继续跑开了。
他叫赵子扬,是一个大二学生,平时就喜欢研究昆虫类生物,刚刚跑过时,他嗅到了一抹淡淡的奇怪臭味,像是某种昆虫所有的,所以停了一下,却被他发现了一种不为他所知的新品种。
赵子扬发现了一个新型昆虫,宝贝似地揣起,开心地离开了。
很快,小广场被大妈们占领了,“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音乐震耳欲聋,真不知道之前以此为巢的黑甲虫是如何承受住大妈们的音波功袭扰的。
……
陈皓也在晨练,等他回来时,阿蜘已经为他备好了早餐,咖啡、三明治煎蛋,还有两根煎肠。
“早!”
宋锦从楼上下来,她穿着一身黑西装,一副精明能干的白领模样。
一夜好睡,白净的脸蛋红润透光,精神奕奕。
来到陈皓面前,宋锦打了声招呼。
陈皓微笑着回了声“早”,扬了扬手里的筷子,问道:“吃早餐?”
“好啊!”宋锦在陈皓对面坐下来,拿起盘子里的三明治。
一边吃,宋锦一边含糊地道:“我那桩案子,现在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三个姑娘的死因其实已经算是清楚了,可问题是,我没办法写下来。”
陈皓撇撇嘴,道:“有些人呐,就喜欢自欺欺人。明明它就存在着,又何必以一个无神原则强行抹杀呢,蒙住自己的双眼不去看,它也依旧在啊。”
宋锦叹了口气,怏怏地道:“那就不是我等小小屁民所能决定的了。不过……”
宋锦又振奋起来:“我想通了,既然明知道没办法给出一个真相,那我就不必理会了。反正,我的委托人是谢家,我只要能证明谢亦轩与此无关,我就赢了。”
阿蜘又端了一份三明治出来,一看正狼吞虎咽的宋锦,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把这份三明治,放在了陈皓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