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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原来是他

下午三点半,关平送走了一位来访者,接到杜未然电话:“我刚从JN大学出来。”他平时说话嘻嘻哈哈的,每当他很能装的时候,肯定有好事。

关平问:“有收获吗?”

杜未然道:“嗯,找到了那弟弟,他改名了。以前叫白昭,现在叫章昭。我拍了他的照片,发给你。”

“好啊。怎么还改姓了?”

杜未然道:“随了母姓。这也正常,很多跟着母亲生活的,通常会随母姓。”

“他爸爸和他妈妈离婚了?”

“是呀,估计你不知道。他爸爸叫白林,挺不是个东西,结婚的时候一无所有,章素琴家有一个小的印刷厂,她是独生女,她父母车祸去世,后来白林接管了那个印刷厂,再后来,白林和他的会计好上了。章素琴发现的时候,小印刷厂基本空了,两人离婚了。白林和那女的一起开了个办公用品批发公司。”

关平叹气:“受伤的总是女方啊。章素琴后来偏瘫,孤苦无依,住进了养老院,那男人却用她的钱开公司!”

杜未然道:“那两个人结局也并不好。他们的公司后来被一把火烧了,两人也分道扬镳。”

关平道:“说明苍天还是长眼的,只是大部分时间闭着而已。那白林呢?

“不知所踪。后来是那姐姐白玉养着弟弟。章素琴偏瘫无人照顾,住进了养老院,阳光养老院,是一个优抚医院,费用较低。”

关平唏嘘:“所以我们要珍惜现在的一切啊,照片发过来吧。”

挂了电话,一会,杜未然从微信里发过来一张照片。

关平打开照片,一张年轻的少年的脸,白色的衬衣,灿烂的笑容,一对小虎牙,狡黠的眸子闪着调皮。

关平愣住了,这张脸,她认识,章青的弟弟。

章青,章昭。原来是他们兄妹两个。玄学真奇妙,总有那么多的巧合在一个特定的时间点,一起涌进来,告诉这个世界,太多的巧合凑在一起,是在证明一个看不见的必然。

她放下电话,走到窗前抱住双肩,静静看着外面。

她想起了独自看电影那晚,魏湛在电梯里问她的话,关于章素琴,还有范星星。他问过她是否认识她们。

原来是他认识。

她记起了在回望画展,章青那掉落的包,他们都听到了她和杜未然的电话。

知道而不挑明,是真的有秘密。

林迅以前遇到一些奇怪的案子时经常会问她的想法。他说她的直觉通常非常准确。她相信。

现在的她的直觉又来了。阳光养老院的案子绝不一般。章青,还有魏湛,都是有故事的人。

她的手冰凉,胳膊上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凉意从心底发出来,两只手互相握着用力搓着也不管用。

她知道自己有些偏执,林迅已经没了,无论那场火灾是意外还是蓄意,他都已经不在了。可是,如果林迅活着,他绝不会掩埋真相,况且意外和蓄意性质不一样。林迅离开的意义也不一样。

这对于她的意义也不一样。关平双手按在窗台上,下了下腰,她有些孤独,那种万千想法不知道和谁说的孤独。

田丰匆匆走进来道:“关姐,怎么不接电话?你的电话一直在响,还有来访者已经到了,让他进来吗?”

关平反应过来,道:“啊?哦,好的,让他进来吧。”

电话还在响,关平愣愣地拿起手机,是妈妈张远方,妈妈有一个男人的名字,而她的爸爸,叫关红。

“平平啊,你这周末能回来吗,你韩伯伯一家从美国回来了,他们要见一见你。妈妈和爸爸也想你了。”

关平很清楚妈妈要她回去干什么,韩伯伯的儿子都来了好几次了,这大老远的。

关平道:“妈,我正在工作呢,最近回不去,要回去也要等到元旦了。”

“你在忙啊,好吧好吧,注意身体啊,那我晚上给你打。”妈妈挂了电话。

妈妈这两年的时间一直想要她回家住。她都婉拒了。疗伤的时候,还是一个人比较好。快乐能感染大家,悲伤一样也会感染别人。

推门而入的来访者是一位帅气的三十多岁的男人。他有些局促地看着关平,关平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你好。”

那人坐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关平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怔怔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咳嗽了一声,关平回了神,戴上眼镜,看着面前的资料,他叫张杰,是一名公务员。

田丰送进来一杯咖啡,放在男人面前。

关平温声道:“这屋子里26度了,你穿这么多会热的,外套和围巾可以脱了挂在门后的衣架上。”

张杰道:“我,我脖子上有很多挠痕……”

“怎么回事?”

“过敏。”

张杰打开围在脖子上的围巾,他的脖子两侧果真有好几道红色的挠痕。

“是这样,我这是冷性荨麻疹,用了很多种抗组织胺和中药治疗都没有效果,特别到冬天,遇到凉的东西,风吹等都会痒,四年多了,太痛苦了。后来有人说心理因素也可能诱发过敏,我过来看看。”

关平看他谈吐,是那种非常自律克制的人。他带来了自己的详细病历,关平认真看了。

她给他做了艾森克人格问卷,测出他是内向不稳定神经质个性。张杰认同。

关平意识到,他的过敏很可能与他的性格有关,这种性格的人善于掩饰自己的感受,压力如果不能及时排除,就会表现在病理上。

她对他进行自由联想测验,说了几个词,冰、雪、风,冷,死,病等。说到冷时,他停顿了,一直不说话,半晌,道:“你说冷的时候,我想到了墓地。”

关平没有催他,看他的脸色,知道他想起了什么。

他又顿了顿,道:“四年前,我有一个妹妹,刚结婚一年,死了。”

“感情纠纷?”

“不全是,那段时间我在外地,婆家说她抑郁症,硬将她送进了精神病医院,她从医院的五楼逃跑的时候摔下来,摔死了。”

关平道:“啊,难道是第七医院的事吧,我记得上过新闻的,后来还打官司了。”

“对。那就是我们。死的是我妹妹。那一年我打了两场官司,和医院一场,后来和那畜生妹夫还打了一场!”

他深深呼了一口气,道:“我偶尔一次看到我那妹夫和另一个女人非常亲密,那时我妹妹才没了半个月。我找人逼问他才知道,我妹妹根本就没病!是那他前女友回来找他,给他承诺帮他出国,要求他离婚!我妹妹不同意,他故意对周围的人编造了一些我妹妹抑郁症的行为,让大家都以为我妹妹真的病了,并在一次吵架后将我妹妹硬送进了医院!”

关平倒吸一口凉气,不知为何她突然就想到了孙鸣。

“那么大家都信了?” tCjE0jkFr1Rez/KQpjBwxgsAHoLTonguSM5z3Epv+09wJRXWc/zy6/7trCW2Ftp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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