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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出江府大门。
江婉秋还好像置身在梦中一样。
江老夫人和江昊辰，竟然向她道歉了。
这么多年，在江家受到的冷眼，和外人的指手画脚，仿佛在一句道歉中变得烟消云散。
谁记得？
当有人故作幽默，善意开个玩笑的时候，谁会知道，那句玩笑话已经在江婉秋心底留下一道伤疤。
她转过身，默不作答。
旁人淡然一笑，将此事忘记。
“真爽，还记得江昊辰的脸色吗？跟吃了屎一样难看，今天只是道歉，这还不够呢。”陈十二哼了声，“等具体合作事宜成了之后，江昊辰还得给你跪下磕三个响头！”
陈十二高兴的像个十二岁的孩子。
江婉秋默默跟在陈十二身后，明明没有给他道歉，只是帮自己出气，就也会高兴吗？
这个男人，好奇怪。
“陈十二。”
江婉秋开口喊住他，然后看着他转过身子。
“怎么了，不用谢我。”陈十二摆摆手，不以为意的一笑。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犯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江婉秋很气，尤其是当陈十二说要江昊辰给她跪下磕头的事儿后，她生气的同时，也不知道如何表达情感。
或许，这三年来，她就从来没向陈十二坦露过任何情感。
直到现在，她什么都明白，可就是说不出感谢的话。
江婉秋明白，今天为了她的公平，陈十二是在用性命去搏。
让江老夫人道歉，就算是爷爷活过来，也未必能做到。
即便用和灵药坊合作的机会威胁江老夫人，成功率不过一半一半。
到最后，只是为了句道歉而已。
“不值得。”江婉秋平淡的说道，“以后，也不要再做了。”
说完，江婉秋绕过陈十二，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眼眶中，泪水也缓缓滑落。
她虽然不爱表达情感，但并不代表她不懂情感。
如果她真的表现多开心多激动，无形中会赋予陈十二动力，谁知道他下次为了让自己开心，做出什么傻事。
“当初不是说好了吗？不要爱上我。”江婉秋喃喃自语，任凭眼泪滑落，也不敢伸手去擦。
她怕。
怕陈十二看到后，会把这一切伪装戳破。
唯一能保全陈十二的办法就是，让他恨自己。
从而不再为自己去想那些不公平的待遇。
一句不值得，让陈十二心顿时变得麻木。
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总之江婉秋已经走远，他才自嘲一笑，木讷的转过身。
“听到了吧，你做的都不值得，真是傻，人家明明不爱你，为何还要苦苦纠缠呢，赶紧把你的残念散去，投胎转世吧。”
陈十二是在对自己说话，也不是对自己说话。
“陈十二，你这个混账东西还敢出来，上次打得你满地找牙忘了？不是告诉过你吗？再敢上街给我偷偷摸摸低调一点，大摇大摆上街的话，哥几个看着不爽。”
陈十二走着，突然路上蹦出来七八个人，将他拦住。
“滚开，我没心情。”陈十二淡漠扫了一眼，发现都是些普通人，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对现在的他构不成威胁。
“哈，什么？没听错吧，刚刚陈大公子让我们滚开。”
“哈哈哈哈，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陈大公子，陈大女婿，我们要不滚开怎么办呢？”
“对，是不是还想回家请你夫人来出气？”
“不过你夫人长得真是美呢，听外人说，你们俩还没夫妻之实，是不是真的？”
“要不然这样，陈废物，你想个办法迷晕你夫人，然后带出来，让哥几个帮你们调教调教如何？”
几个人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真特么是可惜了，那么好的一个小娘皮，居然跟了你这么个废物。”
“遇事儿只知道让自己娘们去挡的废物，现在也敢冲着我们叫嚣。”
“揍他，看看这次他小媳妇儿还敢不敢来出气。”
“没错，上次你媳妇儿把我们揍成那样，这次有本事还让她来出气，我们等着她，给我揍！”
又和江婉秋有关。
陈十二脸色一寒，看向冲过来的几人：“说了，让你们滚！”
虽然他修行上古强身术进展不太大，但现在也远不是这些杂碎可以比的。
十几个弹指的功夫，这群人便被陈十二展现出来的高超速度击倒在地。
而他们几个，连碰陈十二都没碰到。
“你你你，你不是废物嘛？”
“是啊。”陈十二点头，“你们连个废物都打不过，还有脸活着吗？不然我送你们一程。”
说着陈十二从地上捡起一块青砖，毫无征兆的盖到旁边唯一一个还站着的人脸上。
顿时血肉模糊。
而他，从做这一切起，眼睛就没眨过。
像变了个人。
“陈大爷，陈大爷，您放过我们吧，原谅我们吧。”
“原谅你们是阎王的事儿，我的任务是送你们去见阎王。”
砖头碎了一地，一个人也没逃走，全都被陈十二盖到。
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头比较铁，被砖头盖了，愣是没昏倒。
好可怕，他又去翻砖了。
那块砖上还粘着些锋芒毕露的石块。
要是打到脸上，石块能切到肉里去吧。
他来了，他来了，他拎着青砖走来了。
“所以，谁先走？”陈十二手里颠着青砖，眼神冰冷淡漠，令人不寒而栗。
“陈大爷，放过我们，放过我们，我们告诉您一条消息。”
“对对对，陈大爷，我们是被人安排的啊，真不是我们故意来挑衅滋事的。”
“陈大爷，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一定能说出对您有用的消息。”
看着几个人连连在地上磕头。
陈十二蹲下身子，饶有兴致：“那好，说说看，别让人失望，不然青乌江里的鱼好像饿了很久呢。”
听到青乌江，几个人身上刮过一阵冷风，赶忙磕头道谢。
“陈大爷，其实我们几个一直在这里守着，盯着您，并非是我们要欺负您，而是有人安排雇佣的我们，自从上次我们和您发生过一些不太愉快的小小摩擦，又被您那位美若天仙的夫人教训后，有个人知道了这条消息，故意让我们找机会挑衅您，然后再把您的夫人引出来。”
“何人！”
“我们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不过看他们的穿着打扮，整个白云城中，只有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