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光荣与梦想的北京奥运会刚刚过去,中国便被卷入一场波及世界各地的金融风暴中。对于中国文化产业,2009年是经受考验与迎难而上的关键一年。
结合中国文化产业本土实践特征,以波特钻石理论分析框架为参照蓝本,我们提出了“中国文化产业实践分析框架”,如下图:
图0-1 中国文化产业本土实践分析框架
资料来源:参见《中国文化产业十年进程:一个实践分析框架研究》,载《2009年中国文化产业年度报告》,金城出版社2009年版。
如上图示,中国文化产业分析呈正、倒三角两个维度:第一,倒三角,宏观环境综合因素,包括事件、政策与科技影响因素。第二,正三角,文化产业本体,将按行业表现与产业链各环节进行梳理。这是我们对2009年中国文化产业发展全貌进行研究总结的分析框架。
一、宏观环境
2009年是危机与机遇并重的一年,对于中国文化产业而言,2009年也是特别的一年。政府在这一年将文化产业提到了前所未有的战略高度,而中国文化产业在严峻的经济形势之下依然保持了强劲的发展势头。经历了产业初创的十年,我们应以更为成熟和理性的态度省思文化产业的振兴之路。
(一)政策环境
1.《文化产业振兴规划》出台,高屋建瓴地提出中国文化产业的发展目标和振兴措施,将文化产业上升到国家战略高度。
在文化企业受到金融危机的严酷威胁时,中国政府积极行动,出台了一系列保护政策和扶持措施,助力中国文化产业逆势而上。最重要的一项举措即国务院颁布了《文化产业振兴规划》,它是继钢铁、汽车、纺织、装备制造、船舶、电子信息等十大产业振兴规划之后,国务院确定的第11个产业振兴规划。这是新中国成立60年来关于文化产业的第一次专项规划,为加大文化产业政策扶持力度、完善产业政策体系、推动产业跨越式发展提供政策支持。在《规划》中,强调了加快文化产业振兴的重要性、紧迫性,提出了振兴文化产业的指导思想、基本原则和规划目标,明确了重点任务、政策措施和保障条件。《规划》的出台,意味着我国政府已经坚定地把发展文化产业确定为一项重要的国家战略。
表0-1 2009年《文化产业振兴规划》要点
资料来源:《文化产业振兴规划》。
2.2009年中国文化体制改革迈上新台阶,文化产业“国家队”建成,文艺演出院团改革吹响文化体制改革“冲锋号”,新闻出版业提出体制改革的具体意见。
2009年11月,中国东方演艺集团有限公司、中国文化传媒集团有限公司、中国动漫集团有限公司在京成立。这三家集团有限公司是文化系统首批由经营性文化事业单位直接转制为国有独资公司的中央文化企业,其组建创造了第一家中直院团整体转制、第一家部委主管报社整体转制、第一次组建中央动漫企业等多项历史纪录。这三家公司对内引领整个行业的发展方向,对其他企业具有示范作用,对外则代表着中国形象、中国实力、中国气派。文化产业“国家队”作为处于市场主体地位的企业也将在参与国际市场竞争中发挥重大作用。
全国国有文艺演出院团体制改革也全速推进。2009年7月27日,中宣部、文化部联合下发《关于深化国有文艺演出院团体制改革的若干意见》,提出了更加明确的国有文艺演出院团体制改革路线图和时间表,标志着我国国有文艺演出院团体制改革进入了攻坚期。针对国有院团“小而全”、“散而弱”的难题,结构调整成为改革的重要内容,切实整合资源、调整布局、优化结构、提高效益。2009年全年共有69家 国有院团实现转企改制,区域性骨干演艺集团公司集中涌现,北京演艺集团公司、陕西省演艺集团公司、上海文广演艺集团公司等演艺集团公司相继成立,成为区域性龙头演艺企业。
2009年,是新闻出版总署确定的“新闻出版体制改革主题年”。4月,国家新闻出版总署推出了《关于进一步推进新闻出版体制改革的指导意见》,在充分总结以往成功经验的基础上,对进一步推动新闻出版体制改革提出了指导性意见。《意见》的出台,不仅是顺应当前传媒业大变局而采取的顺势之举,而且充分借鉴了我国国有企业改革30多年来的经验,在坚持分类改革,实现经营性出版单位的改革,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推动跨媒体、跨地区、跨行业、跨所有制的战略重组,开拓融资渠道,培育一批大型骨干出版传媒企业,实现政府职能的根本转变等方面都取得了重大突破。
3.2009年,为实现我国文化“走出去”战略,相关部门专门出台了针对金融支持文化出口的政策,并与银行联手合作,为解决制约文化产业发展的融资难问题带来了希望。
《文化产业振兴规划》中进一步明确“扩大对外文化贸易”是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的重点任务之一,文化“走出去”的未来图景更为清晰:“落实国家鼓励和支持文化产品和服务出口的优惠政策,在市场开拓、技术创新、海关通关等方面给予支持。制定《2009—2010年度国家文化出口重点企业和项目目录》,形成鼓励、支持文化产品和服务出口的长效机制。重点扶持具有民族特色的文化艺术、展览、电影、电视剧、动画片、网络游戏、出版物、民族音乐舞蹈和杂技等产品和服务的出口,抓好国际营销网络建设。支持动漫、网络游戏、电子出版物等文化产品进入国际市场。鼓励文化企业通过独资、合资、控股、参股等多种形式,在国外兴办文化实体,建立文化产品营销网点,实现落地经营。办好国家重点支持的文化会展,通过中国(深圳)国际文化产业博览会、中国国际广播影视博览会、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等推动文化产品和服务出口。支持文化企业参加境外图书展、影视展、艺术节等国际大型展会和文化活动。”
2009年,国内众多商业银行纷纷进军文化产业,将文化产业当成新的盈利增长点。这个变化主要源于政府对于投资文化产业领域的大力支持,表现为政府与金融部门的强力联合。2009年3月9日,文化部与中国进出口银行签订了《关于扶持培育文化出口重点企业、重点项目的合作协议》。这是文化部立足于我国文化产业发展的实际,充分发挥政府职能,并借助政策性金融机构的投融资优势,解决文化企业和文化项目融资困难的重大举措,也是文化部转变政府行政职能、增强服务意识的切实行动。2010年1月12日,商务部、文化部、广电总局和新闻出版总署公布了共同制订的《2009—2010年度国家文化出口重点企业目录》和《2009—2010年度国家文化出口重点项目目录》。
2009年4月,商务部会同有关部门出台了《关于金融支持文化出口的指导意见》,按照“各部门组织推荐,进出口银行独立审贷”的原则,充分发挥各自优势,共同搭建文化、金融合作平台,以支持文化企业和项目“走出去”为重点,全面支持文化贸易发展。《意见》要求各相关部门加强协调配合,综合采取金融措施,支持符合条件的文化出口。
4.政府在版权保护和内容监管上进行大力整治,确保文化产业市场的良好秩序。
2009年,政府出台多个政策涉及版权保护。2月出台的《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贯彻实施国家知识产权战略若干问题的意见》(法发〔2009〕16号)特别指出:“加强著作权司法保护,维护著作权人合法权利,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严厉制裁盗版、抄袭等侵犯著作权行为,加大侵权赔偿力度,提高全社会的版权保护意识。”8月,新闻出版总署制定的《复制管理办法》开始实施。11月,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令(第566号)公布《广播电台电视台播放录音制品支付报酬暂行办法》。
2009年,国家对网络及广播电视领域加强了内容审查力度。2008年初,广电总局下发通知称:“从2008年1月31日起,所有在网上提供视频服务的公司,都必须取得《信息网络传播视听节目许可证》,同时必须是国有独资或者被国资控股的公司。”2009年9月,《广电总局关于互联网视听节目服务许可证管理有关问题的通知》又重申了互联网视听节目服务网站须持证运营的相关规定。2009年底,国内三大 BT网站“伊甸园”、“BT中国联盟”、“悠悠鸟”均在广电总局新一轮严查互联网视听许可证的行动中因为“无证上岗”落马。2009年9月11日,《广播电视广告播出管理办法》(广电总局第61号令)对广告内容作了详细和严格的控制,规定凡烟草制品、处方药品,治疗恶性肿瘤、肝病、性病或者提高性功能的药品、食品、医疗器械、医疗广告,以及姓名解析、运程分析、缘分测试、交友聊天等声讯服务广告一律禁止播出。同时,禁止出现“母乳代用品”用语的乳制品广告,禁止以新闻报道形式发布广告,药品、医疗器械、医疗和健康资讯类广告中含有宣传治愈率、有效率,或者以医生、专家、患者、公众人物等形象做疗效证明的广告被列入“禁止含有”的内容。
(二)科技推进
当今世界,科技发展与人们的生活关系日益融合,科技日益渗透到生活的各个角落,改变着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文化产业的第一要素是创意,科技发展会带来创意,实现创意需要通过科技,文化产业与科技进步就像并蒂的双生莲。2009年,科技部部长万钢表示中国科技正步入历史上最好的发展时期,今后我国将继续坚持中国特色自主创新的道路,推动经济社会走上创新驱动的科学发展轨道。回首2009年,科技对我国文化产业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1.科技应用于文化产业的基础工程,利民于千万。
根据全国文化体制改革经验交流会的信息,2009年我国已完成所有行政村和50户以上自然村的广播电视“村村通”。在此基础上,目前“村村通”工程正在以直播卫星应用为重点,分两期推进20户以上村落的工程建设。2009年上半年,我国已完成第一期近370万套卫星接收设备安装任务,力争到2010年底全面完成20户以上自然村建设任务。
2009年1月7日,国家正式为中国移动、中国联通和中国电信三家运营商颁发了3G牌照,中国的3G时代宣告正式到来。随着3G技术带来的数据交换速度的提升,流媒体、视频通话、实时联网等方便快捷的新兴服务将进入商业、生活各个领域,中国人的生活质量将得到大大提高。
2.科技推动文化产业各门类相互融合,传输方式由单一型向立体型、单向型向互动型转变已成潮流。
我国目前已形成有线、无线、卫星、移动多媒体、互联网等多种技术手段并用的广播电视传播网络。随着新媒体发展步入新的阶段,数字电视、手机电视、网络 IPTV、楼宇电视、移动公交电视等新兴媒体的传播渠道逐步发展与壮大,各行业向数字化、信息化转变的趋势已非常明显。
移动多媒体广播全面铺开。根据2009年数字新媒体高峰论坛的消息,国家广电总局将逐步推开地面数字电视广播,国家财政将投入25亿元的资金,计划用3至5年的时间建设覆盖全国的地面数字电视系统 。目前,移动多媒体广播CMMB第二阶段试商用已正式启动。此阶段任务包括已经完成的37座城市,并且网络覆盖范围将扩展到一百个地级市。网络提供商为打破资费过高的发展瓶颈,也在积极做着努力。
随着“三网融合”的持续快速发展,国家按照统筹规划、分步实施、滚动发展的原则,在2009年首批建成用户规模达到1000万的 NGB(Next Generation Broadcasting,中国下一代广播电视网)示范网络;在随后的10年内,预计将建成覆盖全国3亿户以上家庭的有线、无线并用的NGB网络,使之成为以“三网融合”为基本特征的新一代国家信息基础设施。
与此同时,另一个庞大的网络业 CMMB(China Mobile Multimedia Broadcasting,中国移动多媒体广播电视)正在华夏大地上形成。2009年7月,国家广电总局科技司司长王效杰在接受采访时表示,“CMMB从建立之初就设置了一套规模化运营的体制。按照产业链的发展规律,从研发到标准出台,到设备产业化,再到市场应用,这个过程一般需要十年。CMMB之所以发展的这么快,有两个原因:首先是开放,调动各个环节相关企业一起进行产业化开发,大家并行来做,节省了时间。第二是由行业来主导,行业主管部门负责规划、协调,为产业开发创造环境”。国家对CMMB建设和发展的关注,进一步促进了CMMB市场的进一步拓展,同时也促进了CMMB的产业化发展。
3.技术革新使得文化产业中夕阳产业与朝阳产业的发展泾渭分明。
在2009年金融危机的背景下,广播、音像等老牌文化产业显得更加步履蹒跚,面对新产业的竞争力不从心。以音像业为例,不仅网络正逐步代替光碟成为音像产品传播的媒介,传统音像制品市场急剧萎缩,而且技术革新使得音像载体变化的周期加快,导致生产力过剩。
与之相对,网络、电视、电影、会展、教育培训等产业却发展迅猛。出版、广告等产业则积极借助新媒体转型,另辟新的盈利模式。如何保持朝阳产业的快速发展,同时改变夕阳产业的不利局面,是我国文化产业界长期面临的一大课题。
4.科技推进为我国文化产业带来新的盈利模式。
2009年,好莱坞的3D电影在全球获得成功,开拓了新的电影类型和盈利模式,国产电影也开始准备借助3D大片争取市场。院线快马加鞭加紧3D影院建设,近两年国内的3D银幕数正以约170%的速度激增。
随着网络与手机的普及,国产动漫的数字化成为业界广泛关注的焦点。截至2009年6月30日,我国网民规模达3.38亿,其中宽带网民数(3.2亿),稳居世界第一。受3G业务开展的影响,使用手机上网的网民也已达到1.55亿,占整体网民总数的46%,半年内增长了32.1% ,3G手机的发展态势由此引发了巨大的商机,在湖南拓维公司2009前三季度的收入统计中,手机动漫的增长率高达60%。 借2009年第三届中国网络手机动漫大赛的契机,长沙金鹰卡通在全国开展了手机动漫制作比赛,将触角延伸到新媒体;而北京电视台卡酷频道成为继湖南卫视之后第二家把游戏业务当作新业务的电视机构。
在网络环境下,广告和其他营销传播手段界限已经模糊化,新的营销传播形式开始投入实践。2009年,各种口碑营销、事件营销、病毒传播等新模式下的案例层出不穷,已经无法按传统方式界定的各类网络营销机构蓬勃兴起,这对于传统广告公司都是巨大的挑战。一方面,一些品牌传播机构开始和网站联合已经成为一种趋势,借助网站的平台实施创意和策划,实现和受众的互动;另一方面,传统广告公司在内部设立自己的网络传播团队,独立执行互联网广告的代理。
二、产业概貌
(一)行业表现
以“2009年综合环境因素”与“产业本体逻辑”为坐标,我们为2009年我国主要文化产业行业类别表现建构了一个坐标体系。以文化产业的本体和影响分别作为横、纵坐标。
横坐标包括本年度偶发性的挑战与机遇、制度环境因素以及科技对于文化产业的推进作用。更深层意指我国文化产业的新视角、新思路与新实践可能性的发生。对于即将腾飞的中国文化产业来说,过去的2009年是一个经历了曲折发展的年份。这一年的“综合环境因素”,构架起我们讨论的一个重要维度,主要分析见前面的“宏观环境”。
纵坐标包括中国文化产业本体的内在特性与发展规律,是结构性矛盾所在,从根本上决定着中国文化产业的发展进程与整体面貌。对于中国文化产业“产业本体逻辑”的认识,是与实践同在的不断深化的过程,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探索“什么是社会主义,如何建设社会主义”主命题在文化产业领域内的具体体现。
文化产业分支行业的年度表现可归入如下矩阵。 可以看到,各行业在这个坐标中的位置与去年相同,这反映了我国文化产业基本状况的稳定。
1.第一矩阵:电视、广播、出版业
2009年,中国已经建成世界上覆盖人口最多,无线、有线、卫星、互联网等多种技术手段并用,中央与地方、城市与农村、国内与国外并重的规模庞大的广播影视覆盖网,广播影视的传播能力、覆盖水平、服务质量大大提高。全国共有电视台277座,教育电视台45座、广播电视台2069座,电视机的社会拥有量达到4亿台,电视综合人口覆盖率达到96.95%,接近世界发达国家水平;有线电视用户达到1.63亿户。目前我国共开办电视节目3199套,数字付费频道179套;全国有广播电视节目制作机构3343家、持有电视剧长期制作许可证的机构132家;2008年生产电视剧近1.45万集,连续剧多年稳居世界第一;年生产动画电视突破13万分钟,产量连续创下历史新高。
图0-2 2009年中国文化产业主要行业发展态势矩阵
2009年,我国广播业的基础设施更趋完善。全国共有广播电台257座,广播电视台2069座,收音机的社会拥有量为5亿台,全国广播人口综合覆盖率达到95.96% 。开办广播节目2436套,全国有广播电视节目制作机构3343家。2009年中国广播电视收入达到1583亿元,达到历史新高。
2009年,我国新闻出版产业发展取得了骄人的成绩。在国际金融危机背景下,新闻出版业大步前行,逆势上扬:我国日报年出版总量达到440亿份,出版规模已连续9年位居世界首位,成为世界发行总量最大的报业市场;图书出版品种27.57万种,图书销售增长20%,销售额达1456亿元,出版品种与销售总额位居世界第二位;印刷复制业总产值达到5746亿元,位居世界第三位;数字出版总产值达到750亿元,年增长50%以上。 江苏凤凰出版传媒集团公司成为首家资产、销售“双百亿”企业,中国出版集团公司内外重组都有突破,北方联合出版传媒(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与天津出版总社、内蒙古新华发行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签署了《战略合作框架协议》,实施跨地区重组。目前,第一批101家中央各部门各单位出版单位转制工作按要求基本完成,103家高校出版社和268家地方出版社体制改革工作全面完成。新闻出版业总产值已突破1万亿元。
2.第二矩阵:广告、电影、教育培训、演出、网络、体育与艺术品经营
2009年对于中国广告业来说是一个探索求变的年份。整个广告业处于一个低调探索、少说多做的氛围中。根据CTR研究公司的数据,全年来看,全国广告市场刊例花费达5075.18亿元,投放花费同比增长13.5%。在全球广告业一片低迷的背景下,中国广告业仍然高速增长,营业额(刊例价计算)稳居全球第二。从媒体角度来看,电视媒体一枝独秀,继续保持15%左右的增长。同时,报纸、杂志受经济危机影响涨速放缓。户外媒体止降回升。广告主群体呈现出新的变化,广告业的整体服务模式也在转型。
2009年的中国电影呈现出强劲态势:票房突破62亿元人民币 、产量创新高、档期运作大热……搭乘新中国成立60周年的东风,许多国产影片实现了票房和口碑双赢。电影产业链条运作更加顺畅,银行资本的强势注入、制片团队的多级分化整合、院线经营的优化重组,特别是3D电影带来的整个产业链条的齐头并进,为21世纪第一个十年画上一个圆满句号的同时,也开启了无限的未来发展空间。概括下来,我国2009年的电影产业呈现四大特征:一、国产片占主导,票房新突破;二、大制作云集,小成本活跃;三、类型有突破,成熟度不足;四、企业竞发展,探索新道路。
2009年,我国的教育培训业发展迅猛。孩子们在父母“教育从娃娃抓起”的口号声中被送进早教班,儿童背负着家长“望子成龙”的希冀走进各类特长培训班,青少年在升学考试的压力下无奈地报名参加应试辅导班,上班族在激烈的社会竞争中纷纷回头“充电”,离休离职的人们也不忘记丰富自己的精神生活,踊跃参与各类兴趣辅导班。这股生生不息的“学风”不仅充实了人们的精神食粮,同时也激活了庞大的教育培训市场,由此催生的教育培训产业不仅占据了文化产业相当一部分的市场份额,而且在金融危机的背景下仍能保持较为稳健的发展步伐。
演出业作为传统文化产业,在文化市场中始终占据重要地位。2009年,国内演出市场并没有因金融危机的影响而严重受挫。相反,越来越多的演出品牌出现在2009年的中国演出市场上;传统戏剧以青春路线东山再起,散发年轻光彩;非主流类演出市场亮点频现;受2008年小剧场话剧备受青睐影响,2009年话剧市场集聚能量;“艺术航母”国家大剧院备受瞩目,呈现众多高质量演出。总之,2009年的中国演出市场可谓异彩纷呈。
网络文化业在2009年普遍下行的经济大环境中增势突出。从研究机构第2009年一、二季度的统计数据来看,虽然中国网络经济市场规模同比增速下降,但是随着经济形势的好转和市场各方的努力在第三季度探底反弹。而网络文化业作为新兴行业,渐渐渗入普通民众的生活,在努力寻找内需的大方向中,异军突起,显现出强劲的可持续发展能力。
2009年对于中国体育产业发展来说,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一方面,奥运会的结束意味着新中国体育产业发展中最重要的历史机遇已经过去,而随之而来的,就是在“后奥运”时期中国体育产业的可持续性发展问题;另一方面,全球性的金融危机肆虐,对于还处于起步阶段、整体并不强大的中国体育产业,同样带来了严重的冲击。但是,由于我国体育产业起步晚、体量相对较小,因此依然存在着巨大的发展空间,可以说,我国的体育产业是一个新兴的、机遇与挑战并存的朝阳产业。
根据雅昌网的数据,2009年春季我国拍卖品成交总额为68.85亿元人民币,与2008年同比减少56.32亿元,下跌44.95%;环比2008年秋拍下跌9.63%。从2008年秋拍受全球金融海啸袭击以来,艺术品拍卖总成交额大幅下滑,2009年春季拍卖市场虽然表现出回暖迹象,但总成交额较2008年秋拍减少7.33亿元。 参与拍卖的企业数量也有下滑,2008年经济危机时还有过百的拍卖公司举办拍卖活动,进入2009年,拍卖企业不到92家。总的拍卖会数量和专场的数量也都有所下降。但是令人欣喜的是,总的成交率比2008年经济危机时上升了14个百分点。
3.第三矩阵:音像、动漫
2009年,我国音像行业依然持续低迷。正版音像制品销售额和发行量持续下滑,有限的市场空间被仿真版、假正版和非法网络下载占领。文化消费也进入了多元化、个性化、选择性、差异性时代,分流了传统音像制品的消费者。同时,我国音像业改革、发展和管理方面的问题也日益突出。音像业体制改革相对滞后,产业结构和布局不合理;产业转型缓慢,新业态尚未形成;原创能力萎缩,一些音像出版单位“空壳化”现象严重;少数出版、制作、复制、发行企业违法违规经营,使得含有低俗甚至色情内容的音像制品流入市场;一些主管主办单位放弃管理职责,少数行政管理部门监管不力;盗版和网络非法下载严重,市场管理亟待加强。可以说,中国的音像业正面临着空前的危机。
2009年,我国动漫产业的发展状况略有好转。中央与各地方共举办了近50次动漫展会;动画片产量直线升高,从2008年的13万分钟达到2009年的17万分钟322部 ;以《文化产业振兴规划》的颁布为代表,中央与各地政府新出台了一系列新的扶持与管理政策;动漫产品“走出去”也涌现出了许多新的案例,国产动漫产业正进入一个高速增长的过程。2009年初,一部《喜羊羊与灰太狼》成就了一个票房的奇迹,这个品牌取代了当年的“蓝猫”成为国产卡通的代表。但是,动漫产业整体上与美日的差距仍十分明显,就是相比欧洲、韩国也有不足。与动漫相比,网络游戏行业在金融危机的影响下却异常火爆,目前已经达到250多亿元的市场规模。
4.第四矩阵:节庆会展、旅游
2009年是中国节庆会展业值得纪念的一年。中国节庆产业在国际化、专业化、市场化方面又向前迈出了一步,以文化活动为核心的节庆活动促进城市发展的主题思想深入人心。中国不同地域的城市都在以节庆文化活动为抓手,塑造并创造节庆品牌。这些节庆活动以其自身展现出的个性化、开放性、互动性魅力,在生动演绎城市文化内涵的同时,也在重塑城市的文化结构,推动城市经济的发展。会展业作为现代服务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全球金融危机影响下中国“扩内需、促消费、调结构”的大潮中,会展业的发展具有其重要的现实意义。在这一年里,金融危机对会展业带来了很大影响,会展业面临着应对危机、寻求自身可持续发展的课题,同时也肩负着促进出口、扩大内需的重要使命,既要做好“过冬”的准备,又要加强“争暖”的努力。
2009年我国旅游产业的表现有力地证明了:一方面,旅游业是综合性、关联性较强的产业,容易受到各种突发事件影响;另一方面,旅游业又是极富韧性的产业,一般在受到各类突发事件和自然灾害冲击后能够在较短时间内恢复市场。全球金融危机和甲型H1N1流感在全球的大范围流行对旅游业造成严重打击,我国也同样受到波及,这对中国旅游业带来了很大的损失,尤其是境外游客的减少。但是中国政府在2009年初就有意识采取了积极的政策,文化部和国家旅游局下发了《关于促进文化与旅游结合发展的指导意见》,各地也采取了有效措施来带动旅游业的发展。2009年恰逢新中国建国60周年,中国人迎来了历史上最长的“十一黄金周”,这给中国旅游业复苏带来了机遇。旅游业成功抓住了这次机会,一举摆脱了一年多来的低迷局面。
(二)产业链各环节表现
1.产业要素环节
全球金融风暴的余波还未消散,人才作为其间唯一不会贬值的要素突显其在中国文化产业资本积累过程中的关键地位。文化产业基础设施的建设在惠及最广泛受众的原则指导下,更有了其作为文化产品传播载体的新的飞跃。
(1)人才是文化产业发展的最基础要素,也是我国发展文化产业的瓶颈,行业专门人才的培养体系是一个需要长久构建的工程。2009年迎来了各类培训机构为文化产业输送专业人才的热潮。在经济不甚景气的情况下,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加强自身综合素质的重要性,为了成为危机中不会被淘汰的具有不可代替性的人才,我国刮起了一股势不可挡的“充电”风:上班族紧张充电、待业学生继续深造、企业经营者回头补课,各种培训机构在危机的冷风中反而火热起来。由于文化产业需要的是高素质综合人才,各种培训机构都有可能为文化产业人力资本的积累做出贡献。同时,作为文化产业中的行业之一,教育培训业的火爆也为文化产业的整体发展注入了生机与活力。
(2)作为文化产品传播与发行的载体,文化产业基础设施的建设在2009年除了数量的继续增长,更有了新的飞跃。以广播业为例,2009年全国共有广播电台257座 ,广播电视台2069座,收音机的社会拥有量5亿台。除了覆盖面积的广阔之外,按照避免重复、专业鲜明等原则,全国共新增专业广播频率164套,调整广播频率161套,专业化频率的结构有了明显的改观。地级以上广播频率中,超过60%已实行了频率专业化和对象化改革,全国共开办经济、交通、音乐、资讯等专业广播节目450余套 ;在出版业方面,到2009年7月,全国已建成农家书屋9.3万个,20个省(区、市)将农家书屋工程列入重点民生工程,一批先进地区和先进经验不断涌现;电影行业的基础设施建设也毫不逊色,全年主流市场新增影院142家,新增银幕626块,平均每天增长1.7块银幕,全国主流院线银幕总计达到4723块。在影院数量稳步上升的同时,3D影院成为投资热点,农村数字电影院线也达到218条,共放映农村电影781万余场,观众人次达18.15亿。在基础设施的建设成果中,除了数量的稳步攀升之外,各行业都展现出独具匠心的亮点。
2.投融资环节
投融资环节在文化产业的生产力要素中一直扮演着支撑性角色,对文化产业的发展体量与速度起着决定性的作用。2009年,我国文化产业的投融资环节主要呈现出以下几个特点:
(1)民营文化企业上市融资,开创企业融资新局面。2009年文化产业投融资领域最具有影响力和标志性的事件莫过于华谊兄弟在创业板的成功上市。2009年10月30日,中国内地创业板正式开盘,备受瞩目的华谊兄弟(300027)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当天暴涨147.76%,市盈率达到174.78倍。作为公司创始人的王中军和王中磊兄弟,两人纸面财富之和已经达到41亿,对比不久前公布的胡润财富榜,可以排到245位,比去年885位前进640位。华谊上市的明星效应,给文化产业的发展注入了巨大的活力,引起了各类资本对文化产业的高度关注,也让文化产业的各类企业士气大振。在发行上市方面,除了华谊兄弟在2009年10月30日在深圳创业板上市之外,还有奥飞动漫2009年9月10日在深圳中小板上市,此外,在2009年做完准备,2010年上市的还有皖新传媒,于2010年1月18日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主板上市,其后有中青宝于2010年2月11日在创业板上市。这些企业在宏观环境的支持下为民营文化企业上市融资提供了经验,也为文化产业的发展注入了强心剂。
(2)私募股权投资青睐文化企业。2009年,私募股权投资者开始加大了对文化产业的关注。2009年8月,“一壹影视文化股权投资基金”在天津核准设立,这是国内首只以影视文化产业为主要投资方向的人民币私募股权投资基金。“一壹影视文化股权投资基金”采用有限合伙制方式设立,总规模5亿元人民币,首期1亿元人民币。该基金管理人一壹国际影视文化传媒(北京)有限公司,是一家成立多年的影视剧出品公司,曾投资制作多部国内热播的影视剧作品。由国开行和上海文广集团成立的华人文化产业投资基金于4月初获得国家发改委批准挂牌,主要从事文化产业的投资,融资规模为50亿元。7月初,西安曲江影视集团联合上影集团等与专业的电影投资基金公司香港毅诺进投资公司等组建电影投资联盟。依托国家级文化产业示范区西安曲江新区,注册资金22亿元 ,号称全国同类文化投资公司规模之最。由浙江日报报业集团牵头组建的浙江省首个国有文化产业投资基金——东方星空文化基金也正式启动,首期注册资本为2.5亿元人民币,成为我国首个报业集团牵头组建的文化产业投资基金。由于我国对于产业投资基金或私募股权基金审批非常严格,我国还有大量的私募股权基金以投资公司的形式在运转,据不完全的推算,文化产业领域的私募股权基金规模已经达到上千亿的规模,随着我国文化产业的发展和政策的进一步开放,将会有更多的基金投入到文化产业领域,在未来的3—5年内,私募股权领域将掀起追捧文化产业的热潮。
(3)国家政策为文化产业投融资提供大力支持,鼓励我国文化产业“走出去”。2009年4月初,文化部与中国进出口银行签订了《关于扶持培育文化出口重点企业、重点项目的合作协议》。根据协议,在今后5年的合作期内,中国进出口银行计划向文化企业提供不低于200亿元人民币或等值外汇信贷资金,扶持政府鼓励发展的文化出口重点企业和重点项目,开发具有自主知识产权、原创品牌的高科技文化产品。27日,商务部、文化部、广电总局、新闻出版总署、进出口银行联合发布《关于金融支持文化出口的指导意见》。根据指导意见,商务部、文化部、广电总局、新闻出版总署、进出口银行按照“各部门组织推荐,进出口银行独立审贷”的原则,共同搭建文化、金融合作平台,以支持文化企业和项目“走出去”为重点,将支持文化产业“走出去”与“引进来”相结合,全面支持文化贸易发展。在担保方式上,除文化企业所拥有的房产、土地等实物资产抵押外,进出口银行将探索股权、股票、债券、存货、仓单、保单、出口退税、应收账款、知识产权质押以及由专业担保机构提供第三方担保等组合担保方式,以提高文化企业的融资担保能力;在配套服务方面,进出口银行运用国别信息、国际市场信息、行业信息,为文化出口企业拓展海外市场提供信息支持,并提供投资和汇率等风险规避措施和理财建议,帮助企业规避投资和汇率等风险,实现资金的安全有效配置和运营。此外,北京银行正加紧与各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的合作进度,研究开发集聚区商圈贷款、集聚区内文化创意组合联保贷款等新产品,以完善文化创意集聚区产业链条。
(4)风险投资遭遇寒流,投资数量和金额大幅缩水。看似成为关注热点的教育培训业也不例外,据有关数据显示,2008年教育培训业的投资总额比2007年增长45.76%。然而,由于以往我国教育培训业中的成功企业最近都转入了迅速并购、扩张的阶段,这些企业盘踞了行业中越来越大的领域,因此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资本进入的步伐。据清科创投研究中心的调查数据显示,2009年中国教育行业创投市场投资金额和投资案例数量同比出现下降。其中,共披露投资案例数量9起,投资金额4834万美元。投资案例数量和投资金额同比分别下降70.0%和84.0%。平均单笔投资金额为534万美元,同比下降47.0%。文化产业的风险投资遭遇了暂时的寒流。
(5)多元化的投融资渠道并存,成为文化产业发展的强有力推手。以电影产业为例,不仅国有电影集团获得发行企业债券机会,民营电影公司进入资本市场融资机会也大大提升。随着电影企业融资渠道的进一步拓展,束缚电影企业发展的融资瓶颈得以突破,电影制片投资主体呈现更明显的多元化趋势。大型国有电影企业的投资能力大幅提升;规模较大的民营企业上市融资,继续发挥其资本市场灵活运作的能力,获得更广泛的社会融资。2009年中国电影产业的融资渠道包括海内外企业投资、风险投资、银行贷款、广告投入、版权质押、个人融资、政府出资、和电影基金资助等。其中银行投资已逐渐占据影片投资的重点,在2009年成为电影投资主力之一。
3.制作环节
制作环节是把创意付诸实践,加工成产品的阶段,它是决定文化产品质量的关键一环。2009年,我国文化产业在产品产量、原创力度、内容特色、制作方式等方面都有不小的突破。
(1)文化产品产量总体持续攀升,行业规模各不相同,广播、电视、电影、动漫、出版等行业成绩最为显著。2009年上半年,我国文化产业平均增幅高达17%,高于 GDP增长速度。在广播业方面,开办广播节目2436套,收入达到1583亿元,创历史新高;在电视制作方面,目前我国共开办电视节目3199套,数字付费频道179套;在电影产量方面, 2009年全年创作生产故事片456部,再创国产影片的产量新纪录,全国城市电影票房收入达到62.6亿元人民币,同比增幅达到42.96%。2009年中国电影全年综合效益共达106.65亿元人民币,同比增幅26.47%;动画片产量直线升高,从2008年的13万分钟达到2009年的17万分钟322部;在出版业方面,我国日报年出版总量达到440亿份,出版规模已连续9年位居世界首位,成为世界发行总量最大的报业市场,图书出版品种27.57万种,图书销售增长20%,销售额达1456亿元,居世界第二位,印刷复制业总产值达到5746亿元,位居世界第三位,数字出版总产值达到750亿元,年增长50%以上。
(2)文化产品的制作越来越重视“原创”,音像、动漫、电影在此方面表现尤为突出。音像业在2009年改变了引进为主和原创产品匮乏的窘境,组织开发本土的、民族的、传统的原创音乐、影视和百科节目,并以质优价廉赢得市场:在戏曲、百科、教育、轻音乐等类别上,国产音像制品已经占据了90%以上的市场份额;在电视剧、电影等类别上,国产占6 5 %以上的市场份额;在卡通、流行音乐(含 MTV)等类别上,国产的份额约占一半。动漫行业也推出大量原创作品,国产动画电影的生产在不断扩大,2009年国内院线上映的动画影片明显多于往年。年初,《喜羊羊与灰太狼》以600万的制作费用赢得了9000万的票房成就了国产动画电影的高峰,一时间业界无人不谈“喜羊羊”;其后,动画电影又不断涌现新的作品,暑假期间由上海文广发行的《麦兜响当当》获得了近7000万的票房,《马兰花》票房突破1000万,并在27届中国电影金鸡奖颁奖典礼上荣获最佳美术片奖;从9月中旬开始,《麋鹿王》、《快乐奔跑》、《神兵小将》、《齐天大圣前传》等多部动画电影陆续在全国各大影院上映,这些影片制作水平不一,票房业绩也参差不齐。在美国大片集中喷发的猛烈势头中,国产电影也表现出强劲的抗衡能力,占据全年票房总额的56.6%。
(3)在文化产品的内容质量方面,不同行业的创作内容呈现出以下特点:演出品牌化,电视节目多元化,电影大片化。随着市场对品牌营销的不断重视,越来越多的演出品牌出现在2009年的演出市场上:国家话剧院推出的“‘09国话之秋’演出季”,从2009年9月至2010年1月,《堂吉诃德》、《都市囧人》、《两只狗的生活意见》、《红玫瑰与白玫瑰》等17台好戏轮番登场;第七届“北京国际戏剧·舞蹈演出季”,从2009年10月30日起的一个半月时间里,来自英国、德国、韩国、美国、西班牙、挪威等国以及香港、台湾、澳门地区和内地的众多专业演出团体和艺术家带来了20台风格迥异、各具特色的演出,内容涉及歌剧、话剧、中国戏曲、舞蹈等形式。在电视业方面,由于电视剧对于各频道争夺收视率有很重要的意义,因而各电视台往往需要尽力获取电视剧的独播权、首播权,因而自制独播电视剧逐渐升温,季播剧模式开始流行,此外还呈现出多类型综艺齐头并进,专题类节目持续升温的特点。与往年相比,2009年“大片”出现扎堆现象。从《英雄》时代的大片屈指可数,经过2008年的发力,在2009年呈现出“满眼尽是大制作”的全面勃发。2009年已经有21部影片过亿,合计票房38亿元,约占年总票房的60%:《非诚勿扰》破纪录地完成了3.4亿元票房,《疯狂的赛车》携年轻导演宁浩进入亿元票房导演俱乐部,《南京!南京!》在争议声中票房过亿,《大内密探灵灵狗》尽管搞笑乏力,仍在暑期档国产片中独上亿元高峰,《风声》票房达2.2亿元,《建国大业》以4.2亿元总票房成就了国产电影票房的最高峰。
(4)在制作方式多样化的国际背景下,制片布局趋于理性化,产品不失其艺术价值。2009年大中规模的影片蓬勃发展,显现出中国电影制片的区域理性化布局。大片不再是孤注一掷的大手笔,而是联合众多资源,从制作环节就考虑到发行放映环节的综合配合。电影制片样式多样化,在追求商业利益的主流趋势下,中国电影仍维护着艺术追求的品格。如中影集团的商业大片《建国大业》背后,是无数追求民族品格与主流话语的《沂蒙三姐妹》、《天安门》等影片。上影集团2009年推出“追求思想价值、社会影响以及其应有的商业效益”的《高考1977》、《铁人》、《可爱的中国》、《风声》、《扎西德勒》等5部重点片以及影院动画片《马兰花》。中国文化产业在商业价值的追求之外,有了更多的理性思索。
4.发行环节
发行环节是文化产品商业价值得以实现的过程,也是文化产业中“产业”二字的集中体现环节。我国文化产品的发行环节时代特色显著,逐渐走出一条整合营销之路。
(1)国家打造发行平台,助力广播电视的全国性普及。为解决我国部分农村地区收听不到广播、收看不到电视的突出问题,广电总局会同有关部门组织实施了“村村通广播电视工程”,使全国已通电的行政村基本实现村村通广播电视,大大提高了我国广播电视人口覆盖率。根据全国文化体制改革经验交流会的信息显示,中国已完成所有行政村和50户以上自然村的广播电视村村通,在实现了全国所有行政村“村村通广电”的基础上,目前“村村通”工程正在以直播卫星应用为重点,分两期推进20户以上工程建设。2009年上半年,已完成第一期近370万套卫星接收设备安装任务,力争到2010年底全面完成20户以上自然村建设任务。
(2)数字技术的飞速发展和互联网的普及不仅丰富了发行手段,而且逐渐与传统媒体相抗衡,并突显其竞争优势。以广播业为例,网络广播经过十年的发展,已逐渐走入网民的视线。根据赛立信媒介2009年的研究发现,中国的网民数量持续保持全球首位, 2009年网民数量比2008年增35%,达到3.41亿。网络广播在网民中的认知度达到80%,曾经收听过网络广播的网民占19.2%。其中经常收听网络广播的占4.7%。网络广播的优势显著。70% 以上的网民都认为网络广播比传统广播方便,大大拓宽了广播的传播渠道,使广播不用再受到发射功率的局限,随处随地可听。在音像业这种表现更是明显。过去音像出版社主要靠发行盒带、唱片赚取利润。网络传播兴起后,传统的物化介质销售业务萎缩,全球市场上唱片的销量在持续下跌,但数字音乐则保持着迅猛的增长势头。2009年在电视行业也出现了由新媒体提供的产品和服务,视频网络电视、手持电视走进人们的视野,而且与传统电视台展开了争夺消费者之战。2009年搜狐视频仅电视剧《蜗居》的累计播放总量就过亿次,除夕前3天,广受关注的《乡村爱情故事》举行了开播庆典,搜狐视频获得了该剧的互联网独家首播权。
(3)文化“走出去”成效卓著,中国产品在世界舞台上找到自己的位置。2009年10月14日至18日,中国作为主宾国参加第61届法兰克福书展,在书展上向世界展示了一个越来越开放、越来越自信的形象;12月,第四届全球孔子学院大会再次将海外汉语热推向一个新的高潮,到目前为止,全球88个国家和地区已建立282所孔子学院和272个孔子课堂,海外约有4000万人在学习汉语 ;这一年,人们可以看到“中国制造”的广告,“中国制造”为主角的30秒广告在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播出,体味一个富有“世界合作”精神的中国;2009年,我国演出业的海外发展势头强劲,在海外商业演出大获成功的同时,国内优秀企业也将触角伸向了海外主流院线,为打造我国演出业的海外阵地拔得头筹,2009年演出业的全球推广可以用“三多”、“两高”及“一好”来概括,即演出剧目多、涉外国家多、演出收入多;演出质量高、海外媒体评价高;海外推广策略好。同时,天创国际演艺制作交流公司完成与美国布兰森市白宫剧院的产权交割,完成了中国演艺企业海外的首次成功收购。
(4)发行环节向上游环节靠拢,整合营销方式渐成主流。院线以终端为依托,力图在产业链上游进一步开拓盈利空间。星美传媒集团在旗下另辟星美(北京)影业有限公司,专业从事电影投资、制作和发行,业务重点是电影电视剧投资管理、电影电视剧宣传推广发行、电影电视剧营销合作以及对接集团数字媒体业务需求。在中影星美院线的强大依托下,走出了产销一体化道路。除了大型商业巨头,中小规模公司也在积极探索。成都金沙院线数字电影公司是全省乃至西南最大的数字电影院线公司,在全国同行业中成绩名列前茅。公司在做好公益电影放映服务、院线建设开发、技术研发创新、院线加盟扩大、队伍培训中不断发展壮大的同时,勇于探索多元化经营发展模式,《别人的城市》正是成都金沙院线数字电影公司集制片、发行、放映为一体的战略性合作,与影视制作公司的联合拍片,为影片打造了一条龙的服务渠道。在传统的音像行业中,制作出版和发行企业在2009年开始联手合作,制作节目内容的民企与提供出版权的国企组成联盟,制作与出版环节结合得更紧密。民营企业和国有企业更是以战略结盟的方式,拟定计划从松散合作向紧密型全方位的合作模式过渡。
5.受众管理
全球金融危机造成了物质消费市场的疲软,但文化产业却在此情形下表现出逆势上扬的趋势。消费者对文化产品和服务的需求致使我国2009年文化产业的受众管理呈现出以下几个特点:
(1)各行业的受众管理趋于细分化,从业者致力于满足尽可能广泛的受众需求。对个性特征的追求使我们处于一个越来越分众化和专业化的社会,为了把所有受众“一网打尽”,各行业的从业人员纷纷把受众群体尽量细分,想出新意和奇招。仅教育培训行业就有IT类、语言类、艺术类、统一入学考试类、职业技能类、网络教育类、早教类、企业管理教育等十余种培训类型,其中,统一入学考试又细分为中考、高考、研究生考试、出国考试、公务员考试培训等几大类别,职业技能培训又包括中餐烹饪培训、汽车培训、珠宝鉴定培训等培训类型,可以说,教育培训业正在试图满足每一种可能产生的受众群体。伴随着时代的变迁和发展,旅游业也想出新奇的点子来吸引受众。山东省利用其旅游文化资源,打造修学旅游品牌。2009年7月,五条涵盖山东特色旅游资源的精品线路被包装为修学五日游产品闪亮登场,主要包括:“家事一日”,赴邹城,在孟母像前举行“心存感恩、成就未来”的感恩活动;“国事一日”,到曲阜孔庙,颂《论语》经典,拜孔子“论”国事,体验传统文化;“天下事一日”,登泰山励志为峰,胸怀天下事;“奉献一日”,在临沂,感受历史和自然风光,领略沂蒙精神;“友谊一日”,在黄河边植成长树,留下“感恩自强、快乐成长”的见证。
(2)网络综合服务打造受众管理平台,成为文化消费的主要管理方式。当人们足不出户就能了解天下事、购物、订餐、为旅游做准备、缴纳水电气费时,网络综合服务已经开始成为一种生活方式。在扩大内需以抵抗金融危机的道路上,深入民众生活的方方面面,偏向小额交易的网络商业行为对于抵抗周期性的金融发展是有益的探索。而长期亏损的网络购物服务商在2009年迎来了盈利年,当当网、艺龙网都首次实现了盈利,跑马圈地的市场占有率时代已经结束,如何提高自己的盈利能力将成为下一回合较量的主题。在旅游业方面,相对于夏季和秋季来说,季节性因素引起的网上旅游预订市场规模在2009年第一季度环比小幅下降,但是跟2008年同期相比仍有8.1%的上升,外部原因来说2008年由于冰雪灾害的袭击,中国大陆的旅游市场大幅受挫,而另一方面,2009年的数据表明随着网上旅游服务厂商服务到达率的提升以及网络预订的安全、便利性和价格的公开透明都给消费者带来了更好的预订体验,因此更多的用户选择通过网络旅游厂商预订出行产品就不足为怪了。
6.衍生品开发
衍生产品的开发程度是文化产业价值链延伸的重要衡量标准,其创造的高附加价值也能给文化产业带来高额利润。我国2009年文化产业的衍生品开发环节呈现出以下几个特点:
(1)衍生品开发的总体体量较小,涉及行业较少。2009年我国文化产业衍生品的开发状况不甚乐观,仅在动漫、体育等行业有明显表现,电视、电影等行业的衍生品开发尚属探索阶段。由于对衍生品的忽视,在《长江七号》上映之前,市场上就出现了大量盗版的以影片中的“七仔”为原型的毛绒玩具、钥匙扣等系列产品,版权受到侵害,商业利益损失惨重。
(2)动漫行业衍生品开发逐渐成熟,与卡通形象有关的衍生产品开发成功。伴随着动画片《喜羊羊与灰太狼》的火爆,喜羊羊系列衍生品的授权合作商已经达到了500多家,衍生产品范围从主题音像图书、毛绒公仔、玩具礼品、文具服装、食品、日用品,到MSN表情、手机桌面、屏保等。据淘宝网2009年下半旬发布的相关网购报告显示,在该公司“卡通玩具类”项目中,国产卡通形象“喜羊羊”成为上半年销售数量最大的卡通形象,在公司的全部收益中,播出版权收益仅占30%,其余70%来自衍生产品的形象授权。此外,喜羊羊还积极利用品牌形象与各大企事业机构进行合作,中国农业银行独家首发“金穗喜羊羊与灰太狼联名卡”,专为动漫爱好者量身打造,还在积分礼品喜羊羊专区推出了多款正版“喜羊羊与灰太狼”周边衍生产品;中国木偶剧院与“喜羊羊”版权方广东原创动力公司签署协议,联手打造动漫人偶剧《喜羊羊与灰太狼之记忆大盗》,演出的总收入共207.59万元;公司的负责人还表示,在未来条件成熟之后,有意在北方市场布局首个主题乐园。
(3)借助于网络平台的衍生服务成为衍生品开发的新产物。旅游业的衍生产品——旅游网络服务市场规模逐年扩大,随着消费对象以年轻白领为主的“自由人”旅游形式的普及,各旅行社除了针对新的旅游形式来开展例如车票、门票、酒店等传统预定内容,提供签证服务、地图指引、路线推荐等辅助自助旅游的项目,也成为衍生服务中的重要内容。携程网就推出了“一站式服务”,这种平台化的服务方式吸引了更多的用户通过携程完成自己的自助游。各种社交网站本身就是在网络文化业的衍生服务,而国内的社交型网站在为人们提供交流空间的同时还一拥而上的推出娱乐化的服务,种菜、偷菜与小游戏。这种借助于网络平台的衍生服务在一定时期内可以聚集相当多的人气,周到的服务内容为该行业在现实生活中的做大做强奠定了基础。
三、年度特征
借由2009年的众多大事考验,给我们机会来观察与思考中国文化产业的种种特质及其所处的复杂环境,综合2009中国文化产业的总体表现,小结如下:
第一,金融危机席卷全球,中国经济在冲击中依旧保持了平稳较快增长。中国文化产业虽受到一定负面影响,但没有停止整体上升的趋势,呈现“逆势上扬”的可喜局面,赢得了世界的瞩目。然而,在蓬勃的发展态势之下还应理性审视文化产业的发展现状,文化产业足以肩负起转变我国经济发展方式的重任还尚需时日。
2009年,金融危机席卷全球,世界各大经济体普遍受到严重影响。美国、欧盟、日本、俄罗斯受到了较严重的冲击,经济衰退深化。中国和印度的 GDP增幅依然较高,但较前几年的增幅有所下降。我国政府积极进行宏观调控,采取积极的财政政策和适当宽松的货币政策,出色地实现了经济增长速度的“保八”目标。在金融危机的风暴之下,中国经济依然保持了平稳较快的增长,这使得中国的国际地位进一步提升。
中国文化产业在2009年金融危机的阴霾中经历了起伏波折,但依旧没有改变整体上升的大趋势。在起伏波折中,中国文化产业经历着蜕变,逐渐走向成熟——艺术品市场在金融危机的影响之下遭到了小幅下挫,但也经历了一次涤荡,传统绘画和红色主题受到人们的重视,当代艺术作品的虚高状态有所缓解;受金融危机冲击,我国入境旅游大幅下挫,但我国及时出台了刺激国内旅游消费的政策措施,并明确提出文化与旅游结合的发展目标,促使我国旅游业加快升级。文化产业中的多个分支行业取得了可喜成绩——2009年中国电影票房超过60亿元人民币,创历史新高,连续5年实现30%的增长率;我国动漫创作能力显著提高,《喜洋洋与灰太狼》使中国原创动漫扬眉吐气;新闻出版业总产值突破1万亿元大关。文化“走出去”也取得重大突破——中国作为主宾国参加第61届法兰克福书展,在国内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天创国际演艺制作交流公司完成与美国布兰森市白宫剧院的产权交割,完成了中国演艺企业海外的首次成功收购。中国作为发展势头猛烈的新兴经济体受到了世界越来越多的关注,当前是中国资本进入国际文化市场的关键时期,也是扩大我国文化产品与服务出口的宝贵机会。
虽然本次金融危机由美国次贷危机引发,从深层看,此次危机的爆发在一定程度上是全球经济结构失衡的必然结果,其本质根源在全球性生产过剩与分配不均。但我们不能忽略我国被卷入这场金融风暴的自身原因——中国的外汇储备不断积累构成经济的“累卵之危”,对人民币汇率升值的控制使得中国正在创造大国历史上的外汇储备纪录。持续的储备累卵最终造成灾难性的后果,全球经济失衡越演越烈,同时外汇储备对中国本土的影响也显而易见——房地产每平方米均价从千元到万元的急速上升,股票市场从牛市到熊市的大幅落差等,在“累卵之危”之下是中国市场巨大的资产泡沫,以廉价劳动力和能源出口为代价换得的外汇“财富”转瞬间缩水贬值。
我国文化产业处于新生阶段,成长迅速,但远未达到成熟完善,因此存在诸多问题和劣势。文化产业得以成为健全的新经济增长点,担负起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重任,还需经历相当长时间的成长和积累。
第二,《文化产业振兴规划》盛大出台,开启中国文化产业“振兴元年”,文化产业上升为重要的国家战略,成为四位一体建设中的关键一环,也是优化经济结构、提升产业附加值突破点。然而贯彻执行振兴规划还需切实可行的细则指引和理性务实的行动能力。
在文化企业受到金融危机的严酷威胁时,中国政府积极行动,出台了一系列政策和扶植措施,助力中国文化产业逆势而上。最重要的一项举动即国务院颁布的《文化产业振兴规划》,它是继钢铁、汽车、纺织、装备制造、船舶、电子信息等十大产业振兴规划之后,国务院确定的第11个产业振兴规划。这是新中国成立60年来关于文化产业的第一次专项规划,为加大文化产业政策扶持力度、完善产业政策体系、推动产业跨越式发展提供政策支持。《规划》的出台,意味着我国政府已经坚定地把发展文化产业确定为一项重要的国家战略。
如今,文化产业与文化事业已成为中国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四位一体发展中文化建设的中心环节,在改革开放30年市场经济全面展开的社会背景下,文化与产业、艺术与商业的结合变得尤为关键。《文化产业振兴规划》在钢铁、汽车、纺织、石化、轻工业等第二产业后紧随出台,不禁让人眼前一亮,这代表了中国期望提高创新能力和自主知识产权拥有能力,实现经济结构升级,提高产业附加值,由“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转变的坚定决心。
《文化产业振兴规划》高屋建瓴地提出了整个产业的发展方向,但尚未出台具有操作性的实施细则,具体的实践思路还需落实。目前,中央和地方均如火如荼地制定文化产业发展规划,但在火热的势头之下仍需保持冷静、理性、务实的心态,避免盲目跟风和重复性建设导致的资源浪费。
第三,文化体制改革进入全面推进新阶段,一批文化事业单位实现转企改制,在新旧体制交替中还存在许多痼疾,需要以实干与理性的精神实现文化体制的深层次变革。
从2003年文化体制改革试点工作启动,到2006年深化文化体制改革,再到2009年是全面推进文化体制改革,在三年一跃的发展进程中我国文化体制一步步发生着蜕变。
2009年,中国文化体制改革逼近“深水区”。《关于深化国有文艺演出院团体制改革的若干意见》提出更加明确的国有文艺演出院团体制改革路线图和时间表,标志着我国国有文艺演出院团体制改革进入了攻坚期,吹响了我国整体文化体制改革工作的“冲锋号”;中国东方演艺集团有限公司、中国文化传媒集团有限公司、中国动漫集团有限公司在京成立,拉开了经营性文化事业单位直接转制为国有独资公司的序幕;中央电视台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完成转企改制,挂牌成立为“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有限责任公司”……文化体制改革的大动作接连而至,一场产业变革正在悄然发生。
在这转型过程中,必然会引起新旧体制交替时产生的阵痛与磨合,转制的华丽外表下也依然包含着政府干预过多、资源整合能力弱、管理方法不科学、工作效率低等痼疾和顽症。因此,在轰轰烈烈的文化体制改革全面推进工作中,需要保持实干与理性的精神。转企改制不能流于形式,要下大决心减弱条条框框的政治力量,按照市场规律切实整合资源、调整布局、优化结构、提高效益。企业上市也不能盲目“跑马圈地”,要对融资后的风险和经营策略有理性而周全的考虑。
第四,3G、高清电视及“三网融合”的积极发展使信息传播技术全面升级,为文化内容的传播方式带来革新与飞跃,也为文化产业开拓出另一片蓝海。同时,加强监管力度、完善法律法规是保证新技术健康发展的必要条件。
2009年是信息传播技术发展大提速的一年。3G、高清电视、“三网融合”这三项科学技术将为信息传播带来全新升级。2009年,3G时代到来,并带动了手机新媒体产业(动漫、影视等)和网络游戏产业的极大发展;新中国成立60周年之际,全国广电系统团结协作,九大卫视同时启动高清工作,圆满完成了国庆庆典活动的宣传报道、安全播出及天安门扩声等各项工作,更预示着我国高清时代正在拉开序幕;2009年5月25日,中央政府网发布了《国务院批转发展改革委关于2009年深化经济体制改革工作意见的通知》(国发[2009]26号),文件中提出要落实国家相关规定,实现广电和电信企业的双向进入,推动电信网、广播电视网和互联网“三网融合”取得实质性进展(工业和信息化部、广电总局、发展改革委、财政部负责),这一文件不仅指导了未来中国通讯产业的发展,更是为文化产业带来了极大的机遇。
文化与科技的联袂将实现文化传播上的飞跃。3G与“三网联合”将使人们的生活更为便捷,人们将通过手机、电脑、电视这三个屏幕随时随地获得资讯与娱乐;高清信号则会带给人们前所未有的视觉盛宴。这些新技术的发展必然会引发以手机报、手机游戏、网络电视等为代表的新媒体的飞速发展,这将成为文化产业极富潜力的增长点。
在新技术的迅猛发展的同时,切不能在行业规范和监管法规的制定上掉以轻心。如今,由于法规跟进不及时、监管不力等原因,网络环境十分混乱,盗版、诈骗、侵犯隐私权等违法行为接连发生。任何新技术都是双刃剑,为了最大程度地发挥新技术的正面作用,减少负面影响,加强监管力度、完善法律法规刻不容缓。
第五,政府与金融机构的合作与创新以及企业自身的积极上市为解决文化产业融资难问题提供了丰富的投融资手段,但文化产业融资的内在原因不容忽视,提升文化产品的内容质量和文化企业的经营水平是关键所在。
2009年,国内众多商业银行纷纷进军文化产业,将文化产业当成新的盈利增长点。这个变化主要源于政府对于投资文化产业领域的大力支持,表现为政府与金融部门的强力联合。文化部与中国进出口银行签署合作协议扶持培育文化出口重点企业和项目,金融业围绕版权质押和个人担保进行的自主创新,以及企业的积极上市都为文化产业融资难问题提供了积极的解决方法。我国的文化金融已初步建立了包括银行贷款、私募风投基金、政府文化产业基金等在内的多样化融资渠道,而上市融资更为文化产业融资渠道多样化开辟了新的道路。
当然,文化产业融资还存在多方面的问题。首先,融资难问题源于文化产业本身的特性,文化企业的产品形态较为特殊,多为无形资本,缺少有形资本,从而导致资产难以评估、还款来源不明确等问题,因此增加了银行的经营成本和风险。其次,当前我国文化企业的特点导致了融资难问题:目前我国文化企业大多是中小型企业,而中小企业融资本身就面临很大的问题;现有的文化企业大多未建立规范的财务管理体系,盈利模式不清晰;另外,就金融支持而言,目前文化产业的不良贷款率较高,也影响了银行放款的积极性。要从根本上解决文化产业融资难问题,必须从内在的文化产品质量和文化企业经营上提升自身实力。
第六,“蜗居”、“蚁族”成为2009年反映民生问题的亮点词汇,其中的创意阶层的生存状态也不可避免地引起人们的关注。保障创意人才的生存权利和生活质量成为珍惜文化产业专业人才的基本问题。
文化产业的核心在于创意,而创意的来源是人才。由于我国文化产业本身局限,文化企业多是中小型企业,文化产业从业者又偏向于年轻化,因此文化产业从业人员的社会保障便有了更多的不确定性。而中国的原创力量却正是潜藏于城市各个角落的“蜗居”一族之中。只有珍惜本国的创意人才,保障创意人才的生存权利和生活质量,这样才能使我国文化产业的发展拥有源源不断的内生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