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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分为12个月的太阳诗篇

新年快乐!

3月21日是春分日,白天同黑夜势均力敌:一天中有一半是阳光普照,另一半是长夜漫漫。这一天,在森林中要庆祝新年——由此进入春天。

我们这个民族称3月为温床、滴露。太阳开始战胜冬天。雪变得疏松,出现孔隙,转为灰色,完全不是冬天时的样子,冬天投降了!以后进入夏天时也可以通过颜色来判断。屋檐上垂下的冰柱,闪着亮光,水沿着冰柱流下,滴答,滴答……聚集成几片小水洼,而街上的小麻雀在这些水洼里欢快地扑腾着,洗刷掉冬天在羽毛上留下的印迹。花园里响起山雀银铃般的叫声。

春天挥舞着太阳的翅膀向我们飞来了。它的工作程序很严格。它要做的第一件事是解放土地:将雪融化。而水还在冰下沉睡。森林也还在雪下沉睡。

3月21日清晨,按照俄罗斯的传统习俗要做烤“云雀”——一种用葡萄干做眼睛、用面捏出小鸟嘴的点心。这一天我们把那些会唱歌的鸟儿放飞到室外。也就是从这一天起,按照每年的新习俗,鸟之月开始了。孩子们把这个时间贡献给那些长着羽毛的小朋友:在树上安放几千个小鸟之家——椋鸟屋、山雀房、圆洞鸟房;在鸟儿筑巢时帮它们把树枝绑在一起;在学校或俱乐部里做报告,讲述“飞羽军团”怎样保护我们的森林、田野、花园和菜园,应当如何珍视和善待那些有翅膀的快乐歌唱家。

在3月,母鸡足不出户就有足够的水喝了。

森林大事记

本报记者发自森林的第一封电报

白嘴鸦为春天揭幕

春天由白嘴鸦为她揭幕。在冰雪融化的地方都会出现成群结队的白嘴鸦。

白嘴鸦在南方过冬。它们急匆匆地来到北方——回到自己的故乡。在路上它们不止一次遭遇严酷的暴风雪。其中有几十只、几百只鸟儿筋疲力尽,最终死在半途中。

首批抵达的是最强壮的那些。现在它们正在休息。它们高傲地在路上踱来踱去,并用坚硬的嘴挖掘土地。

覆盖了整个天空的沉甸甸、黑压压的乌云散开了。蔚蓝的天空中漂浮着朵朵白云,像一座座大雪堆似的。第一批幼兽出生了。驼鹿和狍子长出了新的角。黄雀、山雀和戴菊鸟开始歌唱。我们还要等待椋鸟和云雀。有的云杉被连根拔起,我们在树根下找到了熊洞。我们守在洞口——准备报道熊出洞时的情景。雪融化成涓涓细流,在冰下汇集。森林中到处都在滴水:树上的雪在融化。到了夜里严寒又把雪水重新冻成冰。

第一颗蛋

鸟类中第一个下蛋的是母乌鸦。它的窝建在高高的云杉上,覆盖着厚厚的白雪。为了使鸟蛋不被冻坏、鸟蛋里的小鸟不被冻死,母乌鸦是不会离开鸟巢的。公乌鸦带来食物给它。

雪地里的吃奶兔宝宝

田野里的雪还没完全融化,兔妈妈已经在生育小兔了。

兔宝宝一出生就能看见东西,穿着暖和的皮毛。刚来到这个世界,它们马上就能奔跑。吃饱了妈妈的奶水之后,它们就四散跑开,隐藏在灌木丛里和土堆下面。它们温顺地待着——既不出声,也不玩闹,即使妈妈已经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母兔已经逛遍了整个田野,早就把孩子们忘了。而小兔们依然待着。它们不能乱跑:不然鹞鹰会发现它们,狐狸也会察觉它们的踪迹。

终于,有一只母兔经过了。不,这不是妈妈,是另外的一位兔阿姨。小兔们对它说:给我们点吃的吧!好吧,来吃吧。小兔们吃饱了,于是这位阿姨就继续向远处跑去。

小兔们仍然待在灌木丛里。而它们的妈妈此刻正在给别的小兔喂奶呢。

原来母兔们有这样一种传统:它们认为所有的小兔都是大家的孩子。母兔无论在哪里遇见了小兔都会喂养它们。不管是自己的孩子还是别人的孩子都一样。

你们以为无家可归的小兔就生活得不好吗?才不是呢!它们不会被冻着:它们有皮毛。而母兔的奶又甜又浓,小兔只要吃一次,就能保持几天不饿。

到了第八天第九天,小兔们就开始吃草了。

最先开放的花朵

已经有花朵最先开放了。但是不要在土地上去找它们,土地还被雪覆盖着。森林中只在边缘地带有水潺潺流动,沟渠都被水填得满满的。就在这儿,在棕色春水的上方,在榛子树光秃秃的树枝上,已经有花朵最先开放了。

一根根灰色的小尾巴从树枝上弯曲着垂下来,它们被称作穗状花序,但它们跟穗状花序并不相像。你摇动一下这个小尾巴——从它上面就会有一些花粉落下来。

但接下来就令人惊讶了:在这些榛子树枝上还长着其他的花朵。这些花朵或者两个,或者三个地生长在一起,它们可能会被当做是幼芽,但每个幼芽的顶端还会成对地伸出线状的小舌头。这是雌花的柱头,它们能捕获那些随风飞翔的其他榛子树的花粉。

3

风在光秃秃的树枝间自由地漫步,树枝上没有叶子,没有什么能阻挡风摇动那些穗状花序的小尾巴和传播花粉。

榛子树的花是会凋谢的。穗状花序是会脱落的。奇妙的如幼芽般的小花上的红线是会枯萎的。但是每朵小花都会变成一颗榛子。

巴甫洛娃

春天里的妙计

在森林里,凶猛的动物会袭击温和的动物。在哪儿看见就在哪儿捕获。

冬天,在白雪上你无法一下子看到白色的兔子和白色的松鸡。现在雪开始融化,许多地方已经露出了土地。狼、狐狸、鹞、猫头鹰,甚至连貂、银鼠这种小型食肉动物,都能隔着老远就发现落在黑色土地上的白色绒毛和白色羽毛。

于是这些白色兔子和白色松鸡就要使用妙计了:它们换掉白色的外衣,变成其他颜色。兔子浑身上下都变成了灰色,松鸡身上许多地方的白色羽毛脱落了,在这些地方长出了带黑色条纹的棕色和褐色的新羽毛。现在兔子和松鸡不容易被发现了:它们伪装起来了。

有一些经常发动袭击的动物也不得不采取伪装。银鼠在冬天浑身雪白,貂也是这样,只不过貂的尾巴尖是黑色的。它们在雪地上很容易悄悄地接近那些温和的动物:因为它们外表都是白色。现在它们换掉白毛,变成了灰色。银鼠全身都是灰色,而貂的尾巴尖还和从前一样是黑色的。但是其实外衣上的这个黑色斑点无论在冬天还是在夏天都没什么影响:雪地上也有黑点——灰尘啊、树枝啊什么的,而在土地上和草地上的黑点就更是不计其数了。

冬季客人准备启程了

在我们整个州的行车道上可以看见一群群的小白鸟,它们很像鹀鸟。这是冬季的客人——雪鹀。

雪鹀的故乡在冻土带,在北冰洋的岛上和岸边。那里的土地还没开始解冻。

雪崩

在森林里,可怕的雪崩开始了。

在一棵大云杉的树枝上,一只松鼠正在自己温暖的窝里睡觉。

突然,一个沉重的雪团从树顶直接落在了松鼠窝顶上。松鼠跳了出来,而它那些无助的刚出生的小松鼠们还留在窝里呢。

松鼠于是赶紧将雪刨开。谢天谢地,看来这团雪只是压住了窝顶,而窝顶是用厚厚的树枝做成的。圆形的内窝因为铺着温暖松软的苔藓而没有受到损坏。窝里面的小松鼠甚至还没有醒过来。它们实在是太小了——跟小老鼠一样大,光溜溜的,什么也看不见,而且什么都不懂。

潮湿的住宅

雪在不断地融化。森林里地下居民的日子可不好过了:鼹鼠、地鼠、野鼠、田鼠、狐狸,以及其他居住在地下巢穴里的大大小小的野兽,现在都深受潮湿之苦。当所有的雪都化成水的时候,它们可怎么办呢?

神秘的绒毛

沼泽地上的雪融化了,草墩和草墩之间都是水。而在草墩下面,闪着银光的小刷子开始发白,它们在光滑的绿茎上晃动着。难道这是会飞的小果实,在去年秋天时没来得及飞散?难道它们在雪下过了一冬?难以置信——它们实在是太干净,也太新鲜了。

你把这种小刷子采下一个,拨开绒毛——谜团就解开了 。它们是花朵。在白色的丝一般的绒毛之间显露出黄色的花蕊和细细的线状柱头。

羊胡子草就是这样开花的,而花朵的绒毛能起到保暖的作用,要知道夜里还是很冷的。

巴甫洛娃

在常绿林里

常绿植物,并不是只有在热带或地中海沿岸才能看到。在北方也有常绿林,里面生长着常绿灌木。现在,在新年的第一个月里,前往这种森林会使人心情特别舒畅,既看不到棕色的烂树叶,也看不到讨厌的干枯草。

毛茸茸的灰绿色小松树,在很远处就能引起人的注意。身处它们中间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啊!一切都那么生机盎然:柔软的绿色苔藓、叶子闪闪发亮的越橘林,还有石南,优雅的石南的细枝上,覆盖着小得出奇的叶子,像瓦片似的,枝上还保留着去年的淡紫色小花。

在沼泽地的边缘,还可以看到一种常绿灌木——蜂斗菜。它的叶子是暗绿色的,边缘卷起,底下发白。但是如果现在有谁站在这种灌木旁,是不会长时间仔细看叶子的,因为他会发现更有趣的东西:漂亮的粉红色小铃铛,跟越橘花很像。在这么早的时节能在森林里找到花,真令人惊喜。你采一把带回家,谁也不会相信这花是从野外,而不是从温室里采来的。

因为在早春时节,到常绿森林里散步的人还很少呢。

巴甫洛娃

鹞和白嘴鸦

“哔——哔!呱——呱!”有什么东西从我头上飞过。我转过头,看见五只白嘴鸦飞在一只鹞身后。鹞四处躲避,但白嘴鸦紧追不舍并啄它的头。鹞疼得吱吱叫。它终于成功逃脱,飞走了。

我站在高山上,能看得很远。我看见鹞落在树上平复情绪,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有一大群白嘴鸦咆哮着向它飞扑过来。这下鹞的处境非常危险。它愤怒地尖叫着向一只白嘴鸦飞扑过去。那只白嘴鸦害怕了,闪到一边。于是鹞非常敏捷地飞向高空,没什么能阻碍它。失去了俘虏的白嘴鸦只好向田野各处飞散开去。

森林记者 梅什良耶夫

本报特派记者发自森林的第二封电报

椋鸟和云雀飞来了,它们开始唱歌。

熊还没从洞里出来,我们等得很不耐烦。我们想:它不会是冻死在里面了吧?

突然,雪动了。

不过,从雪下面爬出来的不是熊,而是另外一种动物,它的个头有大猪仔那么大,浑身是毛,肚子是黑色的,白色的头上有两道深色的条纹。

原来这不是熊洞,而是獾洞,从洞里爬出来的是一只獾。

现在它不会再睡了,接下来它每天晚上都会去森林里寻找蜗牛、幼虫及甲虫吃,或者吃植物的根,捕食野鼠。

我们找遍了整个森林,又找到一个熊洞,这回是真的了。

熊还在睡觉。

水漫到冰面上来了。

雪塌了下去,松鸡发出求偶的叫声,啄木鸟咚咚咚地敲打着树木。

有一只破冰鸟——白鹡鸰——飞来了。

走雪橇的道路被损坏了,集体农庄庄员们把雪橇换成了四轮大车。

城市新闻

屋顶上的音乐会

每到晚上,猫咪们就会在屋顶上举行音乐会。猫咪们很喜欢这些音乐会。音乐会总是以歌手们互相大打出手而结束。

在阁楼上

《森林报》的合作者这几天走访了许多城市中心区的房子,希望能了解阁楼居民的生活条件。

在这里安家的鸟儿们,原来非常满意自己的居住环境。谁要是冷,谁就紧挨着烟囱,并使用免费的暖气设备。鸽子们已经在孵蛋,麻雀和乌鸦飞遍全城搜集筑巢用的稻草,搜集绒毛和羽毛,为自己做个软垫铺在巢里。

鸟儿们不太喜欢猫和男孩子们,因为他们总是破坏鸟儿们的窝。

惊慌失措的麻雀们

在椋鸟屋旁传来了尖叫声和打闹声。风中纷飞着绒毛、稻草、羽毛。

椋鸟屋的主人——椋鸟——回来了,它们揪住麻雀的脖领子将它们扫地出门,然后是麻雀的软垫——不能留下任何麻雀的痕迹。

有一个泥瓦匠正站在吊台上抹平屋顶下的裂缝。麻雀们在屋檐上蹦蹦跳跳,看一眼屋檐下,然后尖叫着扑向泥瓦匠的脸。泥瓦匠用小铲子驱赶着它们。他怎么也想不到,他把麻雀的窝封进了裂缝里,窝里还有麻雀下的蛋呢。

一片尖叫声,一片打闹声,风中纷飞着绒毛和羽毛。

半梦半醒的苍蝇们

街上出现了一些大苍蝇,它们蓝中带绿,带有金属光泽。它们和秋天时一样,半梦半醒的样子。它们还飞不了,只是勉强地用细腿摇摇晃晃地在房子的墙上爬。

苍蝇们白天一直晒太阳,到了晚上才又爬进墙和栅栏的裂缝和孔洞里。

苍蝇们,防备流浪汉

在列宁格勒的街上出现了流浪的蜘蛛。

俗话说,狼靠腿养活。这些蜘蛛也靠腿养活。它们并不像普通蜘蛛那样编织精巧的网,而是通过快速跳跃来攻击苍蝇和其他昆虫。

石蛾

从河里穿过冰层的裂缝爬出来的灰色幼虫,它们爬上岸,脱掉外衣,变成有翅膀的,又纤细又匀称的昆虫——不是苍蝇,不是蝴蝶——是石蛾。

它们的翅膀很长,身体轻盈。它们还不能飞,因为身体还很弱。它们需要阳光。

它们步行穿过马路。行人踩它们,马蹄踏它们,汽车轮子轧它们,麻雀也灵巧地啄食它们。而它们还是不停地走着,走着——它们有成千上万只。

而那些成功穿过街道的,爬上房子的墙享受阳光。

在森林地区进行观测

在森林地区进行不间断的物候学观测,到写这本书为止,已经有80年了。最早进行观测的是著名的自然学专家凯歌罗多夫教授。

全苏地理协会下设以凯歌罗多夫命名的专门委员会。现在,苏联的物候学观测者受该委员会领导。

来自不同州和共和国的物候学爱好者把自己取得的成果寄给委员会。在几年中记录下了鸟类的到来和离去、植物的生长和枯萎、昆虫的出现和消失,这使得人们有能力创作一部所谓“中等自然历”。它可以帮助预测和确定各种农业工作的期限。

在森林地区现在建立了国家的中央物候站。像这种观测时间超过50年的物候站在全世界只有三个。

第一届列宁格勒州集体农庄儿童代表大会决议

我们向危害农业的坏分子宣战,它们是:野鼠、家鼠、庄稼象鼻虫、草地螟蛾等等。我们成立1,200个战斗小组,来保护田野、花园、菜园、蔬菜和粮库。为完成战斗任务,我们还会在田野和菜园里安放30,000个椋鸟屋。

列宁格勒州少年自然科学家代表大会决议

亲爱的朋友们!

我们田野里的庄稼在结穗,花园里的花在盛开,我们的农业在一天天地发展和强盛起来。

和成年人们一起劳动的还有我们少年自然科学家和农业试验者。

通过交流少年自然学工作的经验,我们这些州少年自然科学家和农业试验者代表大会的参加者,向州内所有少先队员和在校学生发出倡议——多进行自然学工作。

请在学校所属地块上开辟花坛,培育果园。

让你们中的每一个人都种植至少两棵果树或两棵浆果灌木。

在农作物育种试验方面,在培育新的经济作物方面,在验证和采用先进的农业技术方面,更广泛地提供经验。

在暑假期间我们将全体参与直观教具的制作,这些教具将用于学校的植物学、动物学和非生物自然学的教学。

我们将在集体农庄的田野和菜园工作,在牧场工作,还会协助维护养蜂场。

为了使我们的有益工作更顺利地进行,我们将更多地向老师、农业学家、畜牧学家、蔬菜培育家、养蜂人征求建议,进行咨询,我们将了解集体农庄田野里的先进分子所取得的成就,向米丘林派专家们学习夺取丰收的新方法。

给鸟儿们造个房子吧

如果你希望椋鸟在你的花园里安家,就赶快给它造个房子吧。这个房子要很干净,带一个小门,门的大小要正合适,使得椋鸟能钻进去,而猫钻不进去。

为了使猫爪子够不着椋鸟,要在里面钉上一个木制的三角形边条。

蚊子在跳舞

在阳光灿烂、暖意融融的日子里,蚊子已经在空气中跳舞了。不要害怕它们:它们不咬人,只跳舞。

一群轻盈的蚊子像根柱子似地停留在空中,拥挤着,盘旋着。空气中蚊子聚集得多的地方,像是出现了斑点,就如同人长了雀斑一样。

最先出现的蝴蝶

蝴蝶在太阳下把自己的翅膀晾干。

最先出现的是那些在阁楼上度过了一冬的黑褐色带红斑的荨麻蛱蝶和淡黄色的柠檬蝶。

在公园里

在公园和花园里,雄燕雀响亮地鸣叫着,它们有天蓝色的冠子,淡紫色的胸脯。它们聚集在一起,等待着雌鸟的到来。雌鸟总是比雄鸟飞来得晚些。

新森林

全苏造林会议召开了。护林员、林业学家、农业学家聚集在一起。参加会议的还有我们列宁格勒人。

为了在我国的草原地区进行植树造林,科学勘测和实践工作已经进行了一百多年。选定了300种乔木和灌木,它们都被认为最适合不同草原的生长条件。比方说,跟黄槐、金银花及其他灌木交替种植的橡树,最适合顿河草原的生长条件。

在我们的工厂里生产出了一种新机器,使用它可以在短时间内栽种上一大批树林。目前栽种好的林地已经有几十万公顷。

最近几年在全国范围内还应栽种几百万公顷新林地。它们会提高我们的农作物产量。

列宁格勒塔斯社

春花

在公园、花园和院子里,款冬的黄色花朵开放了。

街上正在贩卖一束束最早的林中春花。卖花人称它们为“雪下紫罗兰”,不过它们在颜色和气味上都不太像紫罗兰。它们的真正名称叫作蓝色雪割草。

树木也睡醒了:白桦树内的汁液已经开始流动了。

谁漂到水塘边来了

在森林公园的峡谷里,春水潺潺地奔流着。我们的几位森林记者在一条小溪上用石头和泥土建造了一道堤坝,并开始等待,看看谁会漂到水塘边来。

等了很长时间,谁也没漂过来,溪水带来的只有一些木片和枝杈,溪水推着它们在水塘边打转。

后来在溪底漂来一只死老鼠,这不是普通的老鼠,普通的老鼠是那种我们在房间里看见的,灰色的,有长尾巴的。这只老鼠是棕黄色的,尾巴很短。原来这是一只田鼠。

这只死老鼠可能在雪下面躺了一冬。现在雪融化成了水,于是它就随着溪水四处漂流。

后来溪水把一只黑甲虫带到了水塘边。它挣扎着、旋转着,无法从水里爬上来。森林记者们一开始以为这是一只水甲虫,捞上来一看才知道,这是一只仅在陆地上生活的屎壳郎。

这说明它也醒过来了。它肯定不是故意掉进溪水里的。

后来,有个家伙蹬着长长的后腿自己漂到水塘边来了,你们认为它是什么?原来是只青蛙!

周围还有雪,而它已经迫不及待地到水里来了。

它爬上堤坝,又蹦蹦跳跳地钻进灌木丛里去了。

终于有一只兽类漂过来了,棕色的,好像是一只家鼠,只不过尾巴非常短。这是一只水老鼠。

它为自己储存了许多过冬的粮食,现在春天来了,它显然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吃光了,于是又出来找东西吃了。

款冬

在小山丘上早就出现了一团团的款冬花茎。每一团都是一个小家庭。生长时间比较长的花茎身材匀称,高高地昂着头,紧贴着它们的是那些矮小的、厚重的、粗笨的花茎。

还有一些非常滑稽的花茎,它们弯着身子,低着头,十分腼腆,看见白雪都会害怕。

每个小家庭都是从地下根茎生长出来的。在根茎里从去年秋天起就储备了大量养分。现在花茎开始逐渐地消耗这些养分,不过这些养分应该足够整个开花期使用。很快,每个小脑袋就会变成放射状的黄色小花,更确切地说,不是小花,而是花序,互相紧密地挨在一起的一整把小花。

而当它们开始凋谢的时候,从根茎里就会长出叶子,这些叶子的任务是为根茎储备新的养分。

巴甫洛娃

从天上传来的喇叭声

列宁格勒的居民听到从天上传来的喇叭声,感到很惊讶。城市还没有醒来,街上也没有马达轰鸣,这个喇叭声在拂晓中听起来十分清晰。

眼睛好的人,仔细看了看,发现在云朵下面有一群群白色大鸟,它们的脖子又长又直。

这些大喊大叫的鸟是野天鹅。

每个春天它们都会飞到我们这个城市的上空,发出喇叭一样的声音:“咕咕咕,咕咕咕!”不过当街上人声嘈杂、车水马龙的时候,我们很难听见它们的叫声。

现在天鹅们正急匆匆地飞往科拉半岛,在阿尔汉格尔斯克附近,北德维纳沿岸筑巢。

参加庆祝活动的通行证

我们在等待那些长着羽毛的朋友们。少先队委员会要求每个少先队员都做一个椋鸟屋。

于是我们所有人就开始忙这件事了。我们有一个木工作坊。不会做椋鸟屋的人,可以在木工作坊里学会怎么做。

我们在学校自己的花园里,打算挂上许多椋鸟屋,使它们能住在我们这儿,来保护苹果树、梨树和樱桃树,因为它们可以吃掉那些有害的毛虫和甲虫。当学校庆祝鸟儿节的时候,每个少先队员就会把椋鸟屋带到庆祝活动上来。我们商量好了:椋鸟屋就是我们参加庆祝活动的通行证。

森林记者 瓦洛佳·诺威 任尼亚·科良吉克

本报特派记者发自森林的第三封电报(急电)

我们在熊洞旁的树上守候着。

突然有什么东西从下面把雪拱起来了,一只野兽探出了巨大的黑色的头。

这是一只母熊爬出来了。在它身后还跟着两只小熊。

我们看见它张开大嘴,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走进了森林。小熊们蹦蹦跳跳地跟在它身后。我们只来得及看出,它瘦了很多,身上的毛也很蓬松。

现在它在森林里游荡——它睡了这么久,觉得非常饥饿——它吃所有看见的东西:植物的根、去年的枯草和坚果,有机会也不放过小野兔。

发洪水了

冬天的统治被推翻了。云雀和椋鸟在歌唱。

水冲破了冰层,涌向地面,涌向广阔的田野。

田野上的温度升高了,雪被太阳晒化,绿色的植物露了出来。

在春汛泛滥的地方出现了第一批野鸭和野鹅。

已经可以看见第一只小穿山甲,它从冰壳下钻出来,爬上树桩晒太阳。

每天会发生很多事情,我们都来不及一一记录。

和城市的交通中断了——发洪水了。

关于洪水中的牺牲者,我们将在下一期《森林报》出版之前使用飞鸟通信进行报道。

集体农庄历

新闻

巴甫洛娃报道

到处乱跑的家伙被抓住了

雪融化成的水,没和任何人商量,就想从田野里跑到山谷里去。

集体农庄庄员们及时抓住了这个到处乱跑的家伙:用厚厚的积雪做成雪丘横放在山坡上。

水留在了田野里,并开始静静地滋润土地。

田野里的绿色居民们已经感觉到水正在渗进它们的小根,它们为此感到非常高兴。

100个新生儿

今天夜里,在突击队员国营农场的猪圈里,几个值班人员在为母猪接生。所有的小猪都圆滚滚的,健康状况良好,叫声响亮。十位幸福的年轻母亲每个小时都在焦急地等待着,希望能快点给自己粉红色的、鼻子扁平的、长着小尾巴的小家伙们喂奶。

搬去新的、温暖的家

土豆从寒冷的仓库里搬走了。

它们对新环境非常满意,并准备发芽。

绿色新闻

在商店里出现了新鲜的黄瓜。没有蜜蜂给它们的花授粉。它们生长的土地上也没有阳光照耀。

而这些黄瓜跟别的黄瓜没什么两样:丰满、结实、多汁,都生有小刺。它们的气味也跟别的黄瓜一样,虽然它们是在温室里长大的。

帮帮饥饿的小草吧

雪融化了,原来所有的田野都是被瘦弱的绿色小草覆盖着。土地还没解冻,根部从土地里什么也吸收不到,这些不幸的小草们正在忍饥挨饿。

但是它们对于集体农庄庄员们来说是非常宝贵的——这些纤细瘦弱的小草其实是冬小麦。集体农庄里为它们准备了丰富的食品:那里有草灰、鸟粪、厩粪汁液、营养盐。

还会有“空中食堂”向这些饥饿的小草们投下一份份儿的口粮。将会有一架飞机在田野上空飞过,把食物撒遍整个田野,每一棵小草都会得到足够的食物。

打猎

春天可以打猎的时间很短。如果春天来得早,打猎就能早点开始。如果春天来得晚,打猎就得晚点开始。

春天打猎的目标是林中的鸟类和水上的鸟类。只打雄鸟——公山鸡和公野鸭,而且不带猎狗。

求偶

猎人白天离开城市,傍晚时分已经到了森林里。

晚上灰蒙蒙的,没有风。下着毛毛雨。很暖和。这是求偶最好的天气。

猎人选择了森林的边缘地带,并靠在一棵小杉树上。周围的树木不高——杨树、桦树,还有云杉。离太阳落山还有一刻钟。现在还有时间抽烟,一会儿就不行了。

猎人站着,听着:鸟儿们在森林里唱着不同的歌,鸫鸟在云杉的尖顶上发出吱吱声和啪啪声,红胸脯的知更鸟在丛林里发出嘁嘁声。

太阳落山了。鸟儿们一个接一个地停止了歌唱。终于,最擅长歌唱的鸫鸟和知更鸟也沉寂了下来。

现在仔细看,注意听!在森林上空突然有了这样一种轻轻的声音:

哧,哧!嚯儿儿,嚯儿儿!

猎人颤抖了一下,把猎枪搭上了肩头并一动不动。这声音是哪里来的?

哧,哧!嚯儿儿!哧,哧!是两只!

它们在森林上空急速地飞着,用力地挥动着翅膀在空气中前行。是两只森林里的长嘴鹬。一只跟在另一只后面——它们不是在打架。这说明,第一只是雌鸟,第二只是雄鸟。

啪!后面的那只鹬在空中旋转着,旋转着,慢慢地掉进了灌木丛里。

猎人飞快地跑向它:被打中的鹬鸟跑开了,钻向灌木丛下面——想抓我没那么容易。

鹬鸟的羽毛的颜色和干枯的落叶的颜色非常接近。它被灌木丛挂住了!在别的什么地方,又有另一只雄鹬鸟在“哧!嚯儿儿!”地叫。

太远了——子弹打不着。

猎人又一次站在云杉后面,全神贯注地听着。森林里一片寂静。

这时又传来了:哧,哧!嚯儿儿,嚯儿儿!

在那边,在那边有点远……把它引过来?它可能会过来吧?猎人摘下自己的帽子,抛向空中。

雄鹬鸟机警地看着:在黄昏中寻找着雌鸟。它看见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地上飞起——又落了下去。

是雌鹬鸟?它转过身,径直向猎人急速地飞了过来。

啪!这只鸟翻了个跟头!像一块木头一样落在了地上,当场毙命。

天色暗了下来。“哧!嚯儿儿!”的叫声一会儿在这边,一会儿在那边——真是说不好。

猎人激动得双手都颤动了。啪!啪!没打中!啪!啪!又没打中!

最好放过一两只吧,应该平静一下。你看——这样就不发抖了。

现在可以了。

在黑暗的森林深处,一只雕用沙哑的声音阴阳怪气地大叫了一声。还没睡醒的鸫鸟受了惊吓,刺耳地叫了起来。

天黑了,很快就无法射击了。还好,终于——

哧,哧!从另一边也是——哧,哧!

两只鹬鸟就在猎人头上相遇——它们打起来了。

啪啪!连发两枪——两只鹬鸟都掉下来了。一只缩成一团,另一只旋转着,旋转着——落在了猎人脚下。

现在该走了,趁还看得见路,应该尽量靠近鸟儿交配的地方。

松鸡交配的地方

夜里猎人坐在森林中,吃东西,喝小水壶里的水——不能生火——会把鸟儿吓跑的。

等一会儿天就要亮了,而松鸡交配会在天亮之前就开始。

在黑夜的寂静中,一只雕沙哑地叫了两声。

该死的,会把交配的松鸡吓跑的。

东方的天空微微有些发白,在什么地方传来轻轻的歌唱声:“特,特!”是一只松鸡在叫。

猎人一跃而起,听着。

还有另一只,在不远处的什么地方,大概150步开外。第三只——

猎人蹑手蹑脚地靠近了。他把枪拿在手里,扣着扳机。眼睛盯着黑黝黝的粗大云杉。

能听得见,“特,特!”声结束了,松鸡开始鸣叫,“咔嚓,咔嚓!”,这是求偶的声音。

猎人大跨步离开原地——一、二、三——然后纹丝不动。

鸣叫中断了。又恢复了寂静。

现在松鸡警惕地听着。它是很灵敏的,只要有轻微的响动,它就迅速地逃开,满森林扑腾着翅膀,消失得无影无踪。

松鸡什么也没听见。它又开始发出“特,特!”的声音——那声音好像是两块醒木互相敲击一样。

猎人站着。

松鸡发出求偶的声音。猎人向前一跳。松鸡发出的“嘶,嘶!”声停止了。猎人一只脚还没落地,就不敢动了。而松鸡一声不出地听着。然后松鸡从头开始:“特——特!特——特!”这样重复了很多次。

现在已经非常近了,松鸡就在这几棵云杉上的什么地方——离地不高,在树的半腰处!

松鸡热烈地歌唱着,已经变得昏头昏脑,就算是大吵大嚷它也听不见。

只是它到底在哪儿呢?你在黑暗的树林中很难看清楚。

啊哈!在那儿呢!在浓密的云杉树枝上,近在咫尺——大概30步开外——长长的脖子,下巴上长着山羊胡子……

声音停止了,这时候可不能动弹……

“特——特!特——特!”又是鸣叫声。

猎人举起了枪。

准星掠过松鸡那黑暗的身影,它体型巨大,长着胡子,尾巴是散开的,像一把宽大的扇子。得选一个它的要害之处。

子弹打在松鸡绷紧的翅膀上会滑开,伤不了这只大鸟。最好是打脖子。啪!枪烟遮住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松鸡沉重的躯体掉下来了,像一块木头一样。啪!落在了雪地上。

好一只雄松鸡!体型巨大,全身黝黑,至少有五公斤重!而眉毛是红色的,像被血染过一样……

森林剧场

琴鸡交尾场

在森林里有一大片空地,这是一个剧场。太阳还没出来,但是已经什么都能看见了,因为现在是白夜(即黄昏般的明亮夜晚)。

有观众来看演出了,它们是身上有斑点的雌琴鸡。它们有的在地上吃东西,有的规规矩矩地待在树上。

它们在等待表演的开始。

有一只雄琴鸡从森林里飞到空地中央来了,它全身黝黑,翅膀上有几道白色条纹。这是交配的主角。

雄琴鸡的眼睛像两颗黑色纽扣,它机警地打量着这片空地……空地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那些当观众的雌琴鸡。

而那边的灌木丛是什么啊?好像昨天还没有呢?这也太荒唐了:难道一天一夜之间能长出一米高的云杉来吗?是自己忘记了……上了年纪,记忆力减退了。演出该开始了。

雄琴鸡再一次环顾了一下观众,它把脖子垂向地面,竖起尾巴,把翅膀斜拖在地上。

它开始小声嘟囔。听起来好像是:我要卖掉皮袄,我要买件大褂!它挺起身子,环顾一下空地——又开始嘟囔:我要买件大褂,我要买件大褂!咚!又一只雄琴鸡落到了空地上。咚!咚!又有两只飞来了,而且还用它们粗壮的腿敲击地面。

啊哈,这可把主角气坏了!它所有的羽毛都竖起来了,头贴在地上,尾巴像扇子一样打开。就不飞!就不飞!这是挑衅的意思:舍得羽毛的就放马过来吧!在空地的另一头有一只雄琴鸡答话了:就不飞!我们可不怕你,你靠过来试试!

就不飞!就不飞!这儿足有二三十只——都数不过来了!随便你挑哪一个,全都作好战斗准备了。

雌琴鸡们安静地坐在树枝上,看起来好像对这个表演一点也不感兴趣。狡猾的美女们在耍心眼呢。这个剧场就是为她们建的。这些能用尾巴飞行的黑色勇士,眉毛血红,显得那么热情,飞到这里聚在一起,也是为了她们。

每个人都想在美女们面前展现自己的勇气和力量。笨拙的和瘦弱的胆小鬼们就滚开吧!只有那些胆大的和灵巧的,只有那些最英勇的,才配得上她们。瞧,演出开始了……

它们嘟囔着,满空地都是“就不飞”的叫声,它们把身体弯向地面又腾空跳起,聚集在一起……

两只雄琴鸡遭遇了——尖嘴碰上了尖嘴——又向对手的脸上啄去。

啾哧!发出暴怒的声音。

天渐渐亮了。白夜那透明的薄纱幕布在舞台上升起来了。

在云杉丛中——空地上的这些云杉都是哪儿来的啊?有一件金属的东西在闪闪发光。

雄琴鸡们可顾不上什么云杉丛。它们都在忙着应付自己的对手。

主角离云杉丛最近。它已经在跟第三个对手搏斗了。头两个都被打跑了。真不愧是主角——整个森林里没有人比它更强。

第三个对手很勇敢,速度也快,跳起来就给了主角一下。

啾哧!主角凶狠地叫了一声。

树枝上的美女们伸长了脖子。这个演出可是真正的战斗啊!这只雄琴鸡是不会逃跑的,无论如何也不会逃跑的。它们再次高高跃起,用结实的翅膀噼里啪啦地互相击打,在空中扭作一团。

进攻,又一次进攻——你都看不出是谁打了谁,它们落在地上,向两边跳开。年轻的一个翅膀上有两根粗壮的羽毛折断了,蓝色的残余部分还支楞着,年老的一个——原本热情的眉毛滴着血,有一只眼睛瞎了。

美女们不安地在树枝上换着脚。谁打败了谁?难道是年轻的打败了年老的?真是好帅啊:绷紧的羽毛闪出蓝色的光泽,尾巴上满是宽大的花斑,翅膀上还有光彩夺目的条纹!

瞧,又开始了:高高跃起,扭作一团——年老的在上面!

聚到一起,又散开。又搏斗起来。年轻的在上面!现在又是一场,最后的一场。瞧着!……聚拢,退后,高高跃起,扭作一团。

啪!一声枪响传遍了整个森林。一朵烟云从云杉里升起。

空地上的搏斗中止了一会儿。树上雌琴鸡们伸长了脖子,惊呆了。雄琴鸡们惊讶地扬起了红色的眉毛。

发生什么事了?什么事也没发生,一切都很太平。

周围很安静。烟云在云杉上空散开。一只雄琴鸡一回头,一个对手就在它面前。它跳起来啄向对手的脑门儿!

演出继续进行,雄琴鸡们捉对儿厮杀。

可是美女们从树枝上看见,老主角和它年轻的对手双双躺在地上,已经死了。它们真的同归于尽了吗?

演出继续进行。还是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在舞台上。现在谁是最精彩的一对儿?哪个黑色武士将会是今天的胜利者?

当太阳在森林上空出现的时候,剧场里已经没有人了。猎人从云杉树枝搭成的小棚子里走了出来,并首先捡起了老雄琴鸡和他年轻的对手。它们浑身是血:从头到脚都中了子弹。

猎人把它们塞进怀里,又捡起了三只他打死的雄琴鸡,把枪扛在肩上回家了。

他走在森林里,竖起了耳朵听着,睁大了眼睛看着:可别遇见什么人。今天他做了两件不太好的事情,在法律不允许的时间,在琴鸡交配的地方进行了捕杀,而且还打死了一只老主角。

明天在森林空地上不会有表演了——没有主角,表演就没法开始。

交配的地方被破坏了。

本报特派记者报道

东西南北苏联各地无线电通信站

注意了!注意了!

这里是列宁格勒《森林报》编辑部。

今天是3月22日,春分日,我们现在进行无线电通信,接收来自苏联各地的消息。

无论东南西北,都请加入我们。

无论是冻土带还是森林带,草原还是高山,海洋还是沙漠,都请加入我们。

请跟我们说说:现在你们那里在发生着什么?

你们听!你们听!这里是北极

现在我们这儿是一个伟大的节日:在漫长的冬天过后,终于第一次出现了太阳!

第一天,太阳从海里只露出了一点边缘——只是个顶部。过了几分钟以后又不见了。

过了两天,太阳探出了半个脸。

又过了两天,太阳终于整个升起来了,并完全脱离了海洋。

现在我们的白天还很短。从早到晚总共只有差不多一小时,不过没关系:反正光明正在来临,明天白天会再长一点,后天又会再长一点。

我们这里的水面和地面还被深深的雪和厚厚的冰覆盖着。白熊依然还在自己的冰洞里熟睡。既没有绿色植物,也没有鸟类。只有严寒和暴风雪。

这里是中亚

我们已经种完了土豆,现在开始种棉花。我们这里阳光晒得街上到处是扬起的尘土。桃树、梨树、苹果树都开花了。扁桃、干杏、野莲和风信子的花已经凋谢。护田林带的种植工作也开始了。

在我们这里过冬的乌鸦和寒鸦、白嘴鸦和云雀开始飞向北方。而在我们这里消夏的鸟儿们飞来了:家燕、白肚皮的雨燕。而大的红色野鸭已经在树洞和山洞里孵出了小鸭,它们从窝里跳出来,在水面上游来游去。

这里是远东

我们这里的狗从冬眠中醒来了。

是的,是的,你们没听错:就是狗,不是熊,不是土拔鼠,不是獾。

你们以为在任何地方狗都是不冬眠的吗?在我们这里就是特例,狗在冬天要睡觉。

这是我们这里出产的一种野狗。体型比狐狸小,腿很短。身上的毛是棕色的,又密又长,把耳朵都遮住了。冬天它们钻进洞里,在洞里睡觉,像獾一样。现在它们醒过来了,开始捕食野鼠和鱼。

它被称作浣熊狗,因为它长得很像一种美洲小熊——浣熊。

在滨海边疆区南部,我们开始捕捞一种扁平的鱼——比目鱼。在乌苏里边疆区茂密的原始森林里,小老虎出生了,它们已经能睁开眼睛了。

我们一天天地等着那些“路过”的鱼从海里来到我们的河里,它们是来这儿产卵的。

这里是西乌克兰

我们正在种小麦。白鹳从南非回到我们这里来了。我们喜欢它们在我们的农舍上安家,我们还为了它们把推车的车轮拖到了农舍顶上。

现在白鹳在车轮上摆上粗粗细细的树枝,开始筑巢了。

我们的养蜂人此刻很不安——飞来了金色的食蜂鸟。这些形态优雅、颜色绚丽的鸟儿们就喜欢以蜜蜂为食。

你们听!你们听!这里是冻土带,亚马尔半岛

我们这里还完全是冬天,连春天的气息都没闻到呢。

北方的一群群鹿用蹄子扒开雪,敲碎冰,找苔藓给自己吃。

不知什么时候会有乌鸦飞来我们这里!每年4月7日我们都庆祝“乌鸦节”。我们这里认为乌鸦飞来就意味着春天开始了,就像你们在列宁格勒,认为白嘴鸦飞来就意味着春天开始一样。而我们这里是完全见不到白嘴鸦的。

这里是新西伯利亚的原始森林

我们这里的情景跟你们列宁格勒差不多——我们都位于原始森林带,主要是针叶混生林,这种广袤的地带跨越苏联全境。

我们这里夏天时能见到白嘴鸦,但是我们认为寒鸦的到来才是春天的开始:寒鸦在冬天时飞去别的地方,而在春天时先于其他鸟类回到我们这里。

我们这里的春天很安详,不过很快就会过去。

这里是外贝加尔草原

一群群粗脖子羚羊,动身前往南方——它们离开这里去蒙古。

最先出现的融雪天气对于它们来说是真正的灾难。白天融化的雪在寒冷的夜里就变成了冰。平坦的草原整个变成了一个连绵不断的滑冰场。羚羊那光滑的硬蹄子在上面根本站不住,就像是站在镜子上一样,四条腿总是往不同的方向跑。

而能保住羚羊性命的可就是这四条跑起来像风一样快的腿啊。

现在,春寒料峭,不知道有多少羚羊要被狼和其他猛兽吃掉了。

这里是高加索山区

我们这里的春天是自下而上地向冬天进攻的。

在山顶还在下雪,而在下面,在山谷里,却在下雨。小溪流动,春天的第一场洪水开始了。河水暴涨,冲出了岸边,它们既浑浊,又有力,急速地奔向大海,把挡在它们面前的所有东西都冲走了。

在下面,山谷里鲜花盛开,树上的叶子也长出来了。沿着明亮温暖的南坡,每一天绿色植物都在向山顶爬去。

紧跟着绿色植物,鸟类向山顶飞去,啮齿类动物和食草动物也向山顶进发。在山肩上是狍子、兔子、鹿、绵羊和山羊,跟在它们后面的是狼、狐狸、野山猫和甚至对人都会造成威胁的雪豹。

冬天向山顶撤退。春天对它紧追不舍,而随着冬天的撤退,一切都是那么生机勃勃。

你们听!你们听!是海洋们在说话

这里是北冰洋

冰,整块的浮冰顺着海水向我们漂了过来。在冰上趴伏着灰色发亮的海兽,它们的身体两侧是黝黑的,这是格陵兰母海豹。它们在这里——就是在这寒冷的冰上——生育小海豹。小海豹浑身雪白,毛茸茸的,鼻子和眼睛是黑色的。

小海豹们一时半会儿还不能下水,只能一直待在冰上:它们还不会游泳。

老格陵兰雄海豹也爬到冰上来了,它们的脸是黑的,两侧也是黑的,头顶光秃秃的。它们又短又硬的黄毛都开始脱落了。它们也要度过一段在冰上趴伏、漂流的时光,直到身上的毛都脱落干净。

现在侦查员乘着飞机在整个海洋上空飞行,搜寻此刻在浮冰上,哪里有带着小海豹的母海豹,哪里有脱了毛的雄海豹。

搜寻完毕返回的侦查员向船长报告,哪里的海豹最多,多到把它们身下的冰都挡住看不见了。

于是,几艘专门载有猎人的船穿行于浮冰之间,向那里进发——他们的目的是捕捉海豹。

这里是黑海

我们这里不出产海豹。极个别的情况下有人能幸运地看到这种动物:从水中露出黑色的,长长的——差不多有三米长——背部,然后又消失了。这只海豹是来自地中海,经过博斯普鲁斯海峡偶然漂到我们这里来的。

不过我们这里有一种别的动物,数量也很多——生性活泼的海豚。刚巧在巴图米市,此刻正是海豚捕捞进行得最如火如荼的时候。

猎人们乘坐着海上小艇出发,搜寻着。海鸥从四面八方向哪里飞,它们在哪里聚集成群,哪里必会有一群群的小鱼,海豚也会往哪里去。

海豚们喜欢玩耍,它们在水面上扑腾,就像马在草地上打滚,有时一整列海豚还会一只跟着一只地从水里跃出,在空中翻筋斗。但这时你不能靠近它们向它们开枪——它们会逃走的。要到它们平时进食的地方去,那里小艇可以行驶到距离它们只有10-15米的地方——这时要眼疾手快地击中它们,并迅速地将它们拖上船舷,不然死掉的海豚就会沉到海底去的。

这里是里海

在我们里海北部有冰——所以有很多海豹栖息在这里。

只不过我们这里雪白的小海豹已经长大了,并且换了几次毛——先变成深灰色,然后又变成棕灰色。母海豹从圆形的冰窟窿里钻出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它们这是最后几次来给自己的孩子喂奶了。

母海豹也开始换毛了。它们该游到别的浮冰上去了——那些浮冰上趴伏着一群群的雄海豹,和它们一起换毛。而它们身下的冰也开始融化、破裂。这些动物们不得不游到岸边,在沙洲和浅滩上把毛换完。

路过我们这里的鱼——里海鲱鱼、鲟鱼、鳇鱼和许多其他的鱼——已经从整个里海成群结队地接近伏尔加河及乌拉尔河的河口。它们将在这里等待这些河流的上游解冻,这样伏尔加河将带来新鲜的河水。

到了那时候,它们就要开始奔忙了:一群接一群的鱼逆流而上,互相挤压着,急急忙忙地赶去那些它们自己从鱼卵变成鱼的地方——这些地方都远在这些河的北部,在它们大大小小的支流里。

沿着整个伏尔加河、卡马河、奥卡河,沿着整个乌拉尔河及其支流,渔民们已经准备好将这些急于返回故乡的鱼们一网打尽了。

这里是波罗的海

我们这里的渔民们也已经准备好了,他们要捕捞凤尾鱼、鲱鱼、鳕鱼,而在芬兰湾和里加湾,等到冰一融化,他们就要捕捞鲑鱼、胡瓜鱼、白鳟鱼了。

港口一个接一个地解冻了,轮船从这些港口里开出,要去远航了。

开始有世界各地的船到我们这里来。冬天结束了,波罗的海上的活跃期来临了。

你们听!你们听!这里是中亚沙漠

我们这里的春天也是很活跃的,经常下雨,还不是很热。不知从哪里来的小草,长得到处都是,连沙地上都有。

灌木丛上长出叶子来了。整个冬天都在酣睡的动物们从地下钻出来了。屎壳郎、象鼻虫飞来了;亮晶晶的吉丁虫布满了灌木丛;蜥蜴、蛇、乌龟、黄鼠、沙鳗、跳鼠爬出了深洞。

巨大的黑色兀鹰从山上整群地飞下来——它们要捕食乌龟。

兀鹰可以用自己长长的弯嘴把乌龟肉从乌龟壳里啄食出来。

春季客人飞来了,小小的沙漠莺、爱跳舞的压花鸟、各种各样的云雀——鞑靼大云雀、亚洲小云雀、黑云雀、白翼云雀、凤冠云雀——空气中到处是歌声。

在和谐明媚的春天里,即使是沙漠你也不能用死气沉沉来形容——在沙漠里有多少各种各样的生命啊!

我们的来自苏联各地的无线电通讯转播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们下一次的播出时间是在6月22日。

打靶场

第一次竞赛

1.从哪天(按日历)起人们认为春天来了?

2.哪种雪融化得更快——干净的还是脏的?

3.为什么在春天不对毛皮珍贵的野兽进行捕猎?

4.谁在春天更早出现——蝙蝠还是会飞的昆虫?

5.在我们这里的春天,哪些花会最先开放?

6.森林里哪种鸟在春天让自己羽毛的颜色变得截然不同?

7.什么时候白兔最容易被发现?

8.小兔子出生的时候能不能看见东西?

9.这里画着两棵松树,一棵生长在密林中,一棵生长在空地上。哪棵在哪里生长?(图1)

图1

10.我们这儿最小的野兽是什么?

11.我们这儿最小的鸟类是什么?

12.这里画着三种不同的鸟的嘴。在这些鸟中,一种是吃昆虫的,一种是吃谷物和浆果的,还有一种是吃小型鸟兽的。怎样通过嘴来得知哪种鸟吃什么? (图2)

图2

13.我们这儿有一种鸟,它的雄鸟是黄色的,雌鸟是绿色的,这是什么鸟?

14.这棵树的树皮被兔子啃了。兔子是通过什么方式到这么高的地方啃树皮的?为什么它们不啃下方的根部的树皮呢?(图3)

图3

15.一年中有两天太阳正好在天上停留12小时,这两天是什么日子?

16.什么东西顶朝下生长?

17.不生炉子,不烧柴火,但却能取暖。(谜语)

18.飞着静悄悄,落着静悄悄,等到身故腐烂了,这才高声叫。(谜语)

19.黑马在奔跑,而车辕没拖走。(谜语)

20.一个老妈妈,冬天裹素,春天穿花。(谜语)

21.冬天发热,春天腐烂,夏天消亡,秋天出现。(谜语)

22.回忆昨天,期待明天。(谜语)

23.不是树,却枝丫很多。(谜语)

公告栏

征求住宅

由至少2厘米厚的木板牢固地钉在一起而制成的独栋小屋。高32厘米,占地面积15x15厘米;入口直径5厘米,离地板23厘米高,要向阳。

已在这里的椋鸟

菱形小屋。四壁面积12x12厘米,入口直径4厘米。

杂色蝇虎鸟

红尾鸲

内部有隔板的小屋。有3个独立的房间,总面积12x36厘米,入口要开在屋檐下,直径4厘米。

将在五月飞抵的雨燕

木板房,高11厘米,占地面积11x11厘米,入口直径4厘米,离地面7厘米高。

已在这里的白鹡鸰

将在五月飞抵的灰蝇虎鸟 lLU+KgAKJnJpVqWZ+HXTOF2Z2qgRBw2GjdR7zNLn2b3+aKrrkQOO8jtd+263Rz6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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