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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20世纪80年代中期,受伦敦《观察家报》的委派,我在威拉德·范·奥曼·蒯因教授的引导下参观了哈佛大学。时值隆冬二月,地面覆盖着冰雪,参观过程中我们两人都摔了跤。但能够独占当今世界仍旧在世的最伟大的哲学家几个小时,这对我来说已然是难得的荣幸了。然而让我吃惊的是,后来当我向其他人叙述这一天的经历时,几乎没有人听说过这位哲学家,甚至连《观察家》的一些资深编辑也表示从未耳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撰写这本书的念头从那时起便有了萌芽。长久以来,我一直希望借助文学的形式,将人们的目光转移到这些近现代的伟大人物身上。他们不为统治社会生活的所谓名人文化折腰,但在我看来,他们的贡献往往值得浓重的笔墨。

后来在1990年前后,我读到了理查德·罗兹的《原子弹出世记》。这本书在1988年获得普利策奖可谓实至名归,而且它在前三百页中以扣人心弦的笔触描述了粒子物理学创立之初的岁月。电子、质子和中子看似并不适合通过叙事体的手法来描述,因为它们不太可能成为畅销书的主角,也不是什么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但罗兹深入浅出的妙笔让这些艰涩难懂的素材绽放出引人入胜的光芒。在该书开篇章节中有这样一段描述:1933年,莱奥·齐拉特在穿过伦敦的南安普顿大街时遇到了一连串的交通信号灯。这一本来无足轻重的日常生活景象却让他醍醐灌顶,使他确信核能的链式反应有可能使炸弹具有超乎想象的巨大威力。这段描述本身就堪称一段小小的叙事杰作。拜读罗兹的作品让我意识到,假以足够的技巧,这样的叙事体手法足以让最干瘪、最生涩的题材具有很强的可读性。

但是,本书的成形,其实是在我和一位老朋友兼老同事的一系列讨论之后才最终完成的。W.格拉汉姆·罗巴克是加拿大麦克马斯特大学英语系的名誉教授,同时也是历史学家、剧作家和文学教授。原定计划是由他和我共同完成《20世纪思想史》的创作,而我们起初的宏愿,也意在通过这本书,探索那些改变了20世纪面貌的伟大思想。它绝不会是一篇篇枯燥的论文,正相反,它将是一个个故事,传递睿智的华彩,历数闪光角色的人生(包括他们的错误和斗争),并挖掘产生那些影响深远的思想的土壤。但令我感到遗憾的是,我们的合作因罗巴克教授过于繁重的事务而未能实现。

如果说罗巴克教授是我最需要感谢的人,那么我还有许许多多的其他人需要感谢。撰写这样一部《20世纪思想史》,其时间跨度之长,涉及领域之广,使我不得不倚仗许多专家、权威人士和学者的研究,他们包括科学家、历史学家、画家、经济学家、哲学家、剧作家、电影导演、诗人以及各领域的专业人士。在此我要特别感谢以下各位对我的帮助或就某些问题与我长期以来的信函交流,他们是:康斯坦丁·阿金沙、约翰·奥伯里、沃尔特·阿尔瓦、菲利普·安德森、R. F.阿什、休·贝克、迪利普·班纳吉、丹尼尔·贝尔、大卫·布卢伊特、保罗·博格西昂、露西·布廷、米歇尔·布伦特、小凯斯·坎菲尔德、迪利普·查克拉巴蒂、克里斯托弗·奇彭代尔、金·克拉克、克莱芒西·科金斯、理查德·柯恩、罗宾·科宁厄姆、约翰·康威尔、伊丽莎白·克罗尔、苏珊·迪克森、弗兰克·迪科特、罗宾·迪蒂、里克·伊利亚、尼尔斯·埃尔德雷奇、弗朗西斯科·埃斯特拉达—贝利、阿米伊塔·埃齐奥尼、伊斯拉埃尔·芬克尔斯坦、卡洛斯·热阿·弗洛雷斯、大卫·吉尔、尼古拉斯·古德曼、伊恩·格雷厄姆、斯蒂芬·格劳巴德、菲利普·格里菲斯、安德鲁·海克、索福克勒斯·哈吉萨瓦斯、伊娃·豪伊杜、诺曼·哈蒙德、阿伦·黑斯廷斯、英奇·赫克尔、阿格妮丝·赫勒、大卫·亨、内雷亚·埃雷拉、艾拉·海曼、杰拉尔德·霍尔顿、欧文·路易斯·霍罗威茨、德里克·琼斯、罗伯特·约翰斯顿、埃维·乔斯洛、瓦索斯·卡拉乔治西斯、拉里·凯耶、马文·卡尔布、托马斯·克兰、罗伯特·诺克斯、艾莉森·科默、威利·科尔特、赫伯特·克雷茨莫、大卫·兰德斯、珍·拉特盖伊、康斯坦斯·洛温塔尔、凯文·麦克唐纳、皮埃尔·德·马雷、亚历山大·马斯哈克、特伦特·毛尔、布鲁斯·马兹利什、约翰·孟席斯、帕特里西亚·孟席斯、梅赛德斯·莫拉莱斯、巴伯·米勒、查尔斯·默里、贾尼斯·默里、理查德·尼科尔森、安德鲁·努恩伯格、琼·奥兹、帕特里克·奥基夫、马克·帕赫特、凯瑟琳·帕尔默、诺曼·帕尔默、艾达·彼得罗娃、尼古拉斯·波斯特盖特、尼尔·波兹曼、林德尔·普罗特、科林·伦弗鲁、卡尔·里斯金、拉克尔·张·罗德里格斯、马克·罗斯、詹姆斯·朗德尔、约翰·拉塞尔、格雷格·萨里斯、克里斯·斯卡瑞、丹尼尔·沙维尔宗、阿瑟·谢普斯、阿玛蒂亚·森、安德鲁·斯莱曼、珍·史密斯、罗伯特·索洛、霍华德·施皮格勒、伊恩·斯图尔特、罗宾·施特劳斯、赫布·特勒斯、沙内尔·托马斯、塞西莉亚·托代斯基尼、马克·汤姆金斯、马里昂·特鲁、鲍勃·蒂勒、华金·巴尔德斯、哈罗德·瓦尔姆斯、安娜·文顿、卡洛斯·韦斯顿、兰德尔·怀特、基思·怀特洛、帕特里西亚·威廉斯、E. O.威尔逊、丽贝卡·威尔逊、凯特·泽比里、亨利·赵、多萝西·津伯格和W. R.兹库。

由于20世纪的许多思想家都已过世,因此在描述他们的思想时我也参考了大量著作,它们不局限于20世纪的“经典”,还包括对这些著作的评论和批评。实际上,研究和撰写《20世纪思想史》的一大乐趣,就在于重新发现那些由于某些原因消失在人们视野中的作者。他们虽暂时被人们遗忘,但往往藏有原始的、令人醍醐灌顶的史料。我希望读者能和我一道分享发掘珍宝的快乐与热情。

《20世纪思想史》是一部俯瞰全局的作品。如果在文中将所有的引用都一一标出,必将使行文的流畅性大打折扣。但我确信本书结尾处超过三千条的注释和参考文献足以表达我诚挚的谢意。不过,在此我仍然想感谢那些我亏欠尤甚的作者和出版商,因为我厚着脸皮对他们的著作进行了林林总总的援引、概括和转述。现将他们的名字和著作按英文原书名首字母顺序排列如下:伯纳德·伯尔贡齐,《读懂30年代》(麦克米伦出版社,1978),以及《英雄的黄昏:第一次世界大战文学作品研究》(麦克米伦出版社,1980);沃尔特·博德默和罗宾·麦凯,《人类之书:发现人类基因遗传的探索》(利特尔&布朗出版社,1994);马尔科姆·布拉德伯里,《现代美国小说》(牛津大学出版社,1983);马尔科姆·布拉德伯里和詹姆斯·麦克法兰编,《现代主义:1890—1930年欧洲文学导读》(企鹅出版社,1976);C. W.塞拉姆,《神灵、死亡与学者》(克诺夫出版社,1951)和《最早的美国人》(H. B.乔万诺维奇出版社,1971);威廉·埃弗德尔,《最早的现代人》(芝加哥大学出版社,1997);理查德·福泰,《人生:未经授权的传记》(哈珀柯林斯出版社,1997);彼得·盖伊,《魏玛文化》(塞克和沃伯格出版社,1969);斯蒂芬·杰·古尔德,《误测人类》(企鹅出版社,1996);保罗·格里菲斯,《现代音乐简史》(泰晤士和哈德逊出版社,1978和1994);亨利·格罗斯汉斯,《希特勒与艺术家》(霍尔姆斯和迈耶出版社,1983);凯蒂·哈夫纳和马修·利昂,《巫师熬夜之所:互联网的起源》(塔奇斯通出版社,1998);伊恩·汉密尔顿编,《牛津20世纪英文诗歌指南》(牛津大学出版社,1994);伊万·汉纳福德,《种族:一种观念在西方的历史》(伍德罗·威尔逊中心出版社,1996);麦克·霍金斯,《1860—1945年欧美思想中的社会达尔文主义》(剑桥大学出版社,1997);约翰·海登瑞,《野性的狂欢:性革命的兴衰》(西蒙和舒斯特出版社,1997);罗伯特·海尔布隆纳,《俗世哲学家:伟大经济学家的生活、时代与思想》(西蒙和舒斯特出版社,1953);约翰·赫明,《印加人的征服》(麦克米伦出版社,1970);阿瑟·赫尔曼,《西方历史中的衰退思想》(自由出版社,1997);约翰·霍根,《科学的终结:在科学时代的暮色中审视知识的限度》(艾迪生—韦斯利出版社,1996);罗伯特·休斯,《新冲击》(BBC以及泰晤士和哈德逊出版社,1980和1991);贾雷尔·杰克曼和卡拉·博登,《逃过希特勒魔掌的缪斯:1930—1945年的文化迁移与文化适应》(史密森学会出版社,1983);安德鲁·贾米森和罗恩·艾尔曼,《60年代的种子》(加利福尼亚大学出版社,1994);威廉·约翰斯顿,《奥地利思想:1848—1938年的知识与社会史》(加利福尼亚大学出版社,1972);阿瑟·奈特,《最鲜活的艺术》(麦克米伦出版社,1957);尼古拉·克列门特索夫,《斯大林主义的科学》(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1997);保罗·克鲁格曼,《兜售繁荣:预期消退的年代之经济意义与无意义》(W. W.诺顿出版社,1995);罗伯特·莱卡特曼,《凯恩斯时代》(企鹅出版社,1967);J. D.麦克杜格尔,《地球简史》(约翰·威立出版社,1996);布莱恩·麦基,《思想者:当代哲学的缔造者》(牛津大学出版社,1978);阿瑟·马威克,《60年代》(牛津大学出版社,1998);恩斯特·迈尔,《生物学思想的发展》(贝尔纳普出版社,哈佛大学出版社,1982);弗吉尼亚·莫雷尔,《祖先的苦难:李奇夫妇与人类起源研究》(西蒙和舒斯特出版社,1995);理查德·罗兹,《原子弹出世记》(西蒙和舒斯特出版社,1986);哈罗德·舍恩伯格,《伟大作曲家的生活》(W. W.

诺顿出版社,1970);罗杰·沙特克,《盛宴之年:1885年至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法国先锋派的起源》(Vintage,1955);昆丁·斯金纳编,《社会科学宏大理论的回归》(剑桥大学出版社,1985);迈克尔·斯图尔特,《凯恩斯与后凯恩斯》(企鹅出版社,1967);伊恩·塔特索尔,《化石寻踪》(牛津大学出版社,1995);尼古拉斯·蒂明斯,《五位巨人:福利国家档案》(哈珀柯林斯出版社,1995);M.韦瑟罗尔,《寻求治愈:药物发现史》(牛津大学出版社,1990)。

需要声明的是,这绝对不是一部盖棺定论式的20世纪思想史。试问,谁敢斗胆妄言自己能写出这样一部绝对权威的鸿篇巨制呢?这只是我对宏大的20世纪思想的一次个人意义上的概括和总结。我还要感谢以下编辑朋友对部分或全部手稿的勘误、查漏补缺及献言献策,他们是罗伯特·吉尔德、罗伯特·约翰斯顿、布鲁斯·马兹利什、塞缪尔·瓦克萨尔和伯纳德·沃瑟斯坦。当然,书中仍然存在的错误和遗漏由我本人全权负责。

在《洪堡的礼物》中,索尔·贝娄这样描述主人公冯·洪堡·弗莱谢尔:“他能言善辩,可以滔滔不绝说个没完。他是个即兴演说家,诋毁别人的老手。说老实话,被洪堡调侃倒是一种荣幸,就像给毕加索的双鼻肖像充当模特一样……钱财是他的灵感之源。他顶爱谈论有钱人……然而他真正的财富是文学。他胸罗万卷。他说,历史是一场噩梦,他只想在这场噩梦中好好睡上一觉。失眠使他更加博学。他彻夜不眠地读着大部头—马克思、桑巴特、汤因比、罗斯托夫采夫、弗洛伊德。”从各方面来说,20世纪都不啻为一场噩梦,但在历史的血雨腥风中,正是那些撰写出不朽著作的伟大灵魂,让洪堡和许许多多像他一样的人理智依然。而我将这些伟大的灵魂作为本书的主人公,并希冀他们能够获得应有的爱戴与景仰。

2000年6月于伦敦 g2w33Q1J/b5NtoryX1k0OX8ZIRr3hYBOgXE8YdmVinvvDDBgdE9RBb8pWE37AO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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