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我就开始训练儿子要学会感恩,我的小儿子似乎很懂得如何用他一贯的热情来取悦我。我让他说出今天发生的三件好事,他通常会给出这样的回答:“我今天和高斯一起踢足球了。”“我和朋友在学校玩得很开心。”“还有,我有时间跟你在一起,爸爸。”很明显,最后一句,他是在卖乖。
如果想要知道我的大儿子身上发生的三件好事,我则需要给出一些“鼓励”。当我走进他的房间,总是看见他用被子或是床单蒙着头。我的标准回应则是走过去捣鼓他的胳肢窝来逗他乐,直到他的被子和床单都被他笑得掉下来,我才能听到他的三件好事。离婚的那段日子格外艰难,有天我走进他的房间,看到他把自己完全盖住了。但是这一次,我没有力气去逗乐他,因此我隔着毯子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转身就走开了。当快走到门口时,我听到床单嗖嗖掉下去的声音,还有他那甜甜的小声音在问:“爸爸,我们来说三件好事,好吗?”
这个故事表明了积极心理学的一条基本准则:我们之间的情感连接足以让他们感觉很棒。他们感觉很棒,因为这表明,我的儿子并不真的需要感恩的训练。这其中的原理也已经通过芭芭拉.弗雷德里克森博士的研究得到证明。作为北卡罗来纳大学的积极情绪与生理学实验室的主任,弗雷德里克森的研究结果被支持积极情绪越多越好的研究者们广泛地引用。值得赞扬的是,弗雷德里克森意识到了积极情绪在我们生活中的角色也有细微差别。几年前,她提供了一个简单的比率来阐释我们应该经历多少积极情绪或消极情绪。几个统计学专业的研究生挑战了她三种积极情绪的精确比例,他们发现每一种积极情绪与相对应的消极情绪都有一个临界值。总的来说,积极情绪比消极情绪对我们的发展有更大的帮助。很多证明都表明,积极情绪与消极情绪比值越大,人们的精神越旺盛,抗压力也越强;但是我们同样需要消极情绪来帮助我们适应一些消极的情境。
当我最初开始研究积极心理学的时候,我立刻被吸引到训练感恩的领域。我每天下班回到家,都要停下来思考一下:我刚刚度过的这一天中,有哪几件好事?对我而言,这是一个非常有效的方式,让我从工作状态过渡到父亲的角色中来。问题是 “坏的事情”还在继续发生,而且我应对“坏事情”的能力并没有得到相应的提高。从某种意义上说,学习幸福的过程反而让我的幸福感降低了。
经过这段时期的经历,我有了如下几点总结。首先,我的期望出了问题,一项活动的简单训练(即便是宗教般神圣的训练)并不能达到我预期的效果。第二,消极情绪对我来说也不全然是坏事。过度的消极情绪是工作、家庭以及个人健康等多个方面不良结果的归因之一,但是在特定时刻,我们的情绪只是简单地反映了我们如何解读一个情境。
调查表明,更具抗压力的生活来源于持久的积极情绪。许多研究都能证明积极情绪的强大作用。下面列举几个我最喜爱的调查结果:
· 当面临恐惧时,人们普遍反映在一段时间内感到不那么匆忙或者饥饿了。
· 如果我们使自己习惯于保持积极情绪,当面对新的刺激物时,我们会有所准备。但如果经常面对这些刺激物,我们的新鲜和愉悦感也会降低。
· 同情是可习得的。是的,在有爱的环境中长大的人或是在此方面有基因影响的人拥有同情心。一项研究表明参与者们在进行完关于纯真和爱的冥想后更具同情心。
· 情绪越积极,越能提升免疫力。一些研究表明积极情绪会帮助降低白介素和皮质醇水平。
· 高压和高皮质醇水平会导致海马体萎缩。表现出看问题不全面,解决问题的能力下降。
弗雷德里克森开发出关于积极情绪的有趣形式,并命名为“开阔与开发理论”,她此举解释了积极情绪的有效作用与演变的过程。弗雷德里克森说到:“积极情绪扩大了潜在的行为选择。”这就是这一理论的“开阔”部分。积极情绪也增加了我们生活中的可能性,紧张的消极情绪帮助我们在当下生存,而弗雷德里克森认为积极情绪可以帮助我们做更长远的准备。理论的“开发”部分认为积极情绪可以在身体上(更好的睡眠、良好的免疫系统功能)、社交上(改善关系)、智力上(开发创造性)和心理上(高度抗压能力、更加乐观)帮助我们。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格雷西家族在他们的柔道学校有句格言:“保持顽皮。”马尔科.莫雷诺在教一个新动作时从不会严肃起来。成年人的课堂里很少发生没人讲笑话的情况,每个人都在笑。儿童的每堂课都是以一个名叫“为你的生命奔跑”的游戏结尾,在这个游戏中,孩子们在垫子上转圈跑,马尔科和他的团队助手们向孩子们踢一种有弹性的球,被球打到的人即刻出局。这些孩子们兴奋地尖叫着、大笑着玩这个游戏。家长们看起来比孩子们更加享受这个游戏,学生们在感到安全和体验幽默的同时学习了知识。
积极情绪将我们带到一个更高的地方,它能够让我们在坏日子里突然开心起来,能够看到我们正处在消极环境中,并给我们带来希望。很多时候,积极情绪是行动的燃料。消极情绪在一些情境中保护我们让基因幸存下去并遗传给下一代,而积极情绪则会帮助我们构建一个更加美好的明天。积极情绪帮助我们建立整个世界,并且找到很多疑难问题的答案。
在哈佛商学院的特蕾莎.阿马比尔(Teresa Amabile)的一项重要研究中,参与者通过在线日志的方式记录自己每天的活动与心情,这些日志被调查人员根据不同情绪(喜悦、爱、愤怒、害怕与悲伤)进行独立并匿名的编码。另外一组研究人员不仅采用了日志的方式,还加入了对参与者创造力的独立评级。结论显示出饱含积极情绪、常有喜悦与爱的参与者呈现出更高的创造力水平,而经常出现消极情绪或是习惯使用消极词汇描述事件的参与者则呈现出较低的创造力水平。
同一项研究中的另一个发现则显得更为有趣。结论表明积极情绪具有推进作用,其诱发能够预测参与者在一天或者两天后有更高级别的创造力的表现。这似乎能够证实由弗雷德里克森提出的“开阔与开发理论”,这也解释了为何你需要了解自己的家人、团队和组织成员的情绪状况。他们每天都会遇到挫折与挑战,一点点剂量的积极性都可能帮助提升解决问题的能力。
也有研究提出积极性可以作为一项资产或者工具供公司所用。对积极情绪的感受、对组织产生好感以及对工作产生内在动力都可以带来更好的表现,有较多积极情绪的雇员会获得更高的评价和更高的薪酬。(我们在后面的章节会看到,消极情绪在工作及家庭中都扮演着积极的作用。)避开不可忽视的积极情绪的建设性作用不谈,积极情绪不仅仅是表面上的感觉良好,更是我们高效多产的源泉。
为了对这些情绪有更清晰的认识并了解它们是如何发展的,埃德.迪纳和他的同事们采用了文学评论的方式进行了进一步研究。研究结果可能有点出人意料,因为他们发现大多数人大部分时候的情绪都普遍不错。如果遇到一些消极性事件,人们大多会表现得较为平和。迪纳和他的团队将这称之为“积极情绪偏移”。他们还推论,积极情绪肯定会有进化优势,进而使好的情绪跟随基因遗传给下一代。他们认为对科学性文学的评论表明出积极情绪会预示出诸如“创造力、计划性、交配以及社交”方面的结果,研究人员把这视作体验更高级别积极情绪的进化优势。
乔.瓦莱里奥(Joe Valerio)在宾夕法尼亚大学赢得全美最有价值球员后,连续五年都是美国国家橄榄球联盟的防守队员,但他在13岁时差点放弃打橄榄球。当时他为他的家乡宾州莱德利市打青年联赛,但因为上场时间太少而感到很泄气,他甚至开始思考自己其实没那么优秀。这些消极情绪让他想离开球队或者在下个赛季退出,去上莱德利高中。这种想法持续了好几周,但乔仍然坚持投入时间训练。
有一天,在训练结束后,乔正要离开比赛场地,教练一把搂过他并对他说:“乔,不要因为你的上场时间而感到沮丧。你的队友们打球的时间都比你久,这是他们的优势。但是请记住我的话,你将来会成为非常优秀的球员。不要退出,不要放弃,继续努力。”
这些简单的鼓励让乔尝到了积极情绪的鸡汤。这些话,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一直激发着他的动力。他在那个赛季第一次感受到希望,知道一切都会好起来。因为知道有人真正关注和欣赏自己,他变得精神振奋,意气风发。经过连续几个月的艰苦训练,他开始为自己的能力感到自豪。他可能也感受到了教练对他的关爱,因为教练眼中并不仅仅是输赢,还看到了一个13岁男孩对爱的渴望。
接下来的12年间甚至在乔余下的橄榄球生涯中,他是否一直感受到希望、骄傲、鼓舞和爱?当然没有;我们的情绪是短暂的。消极情绪与积极情绪的影响有一些明显的区别。蒂法尼.伊托(Tiffany Ito)和约翰.卡乔波(John Cacioppo)开展了一项研究,想要对“积极情绪偏移”和“消极情绪偏见”进行更多的探索。
正如前文所指出的,积极情绪偏移表明人们更倾向于感受积极情绪,特别是在一些中性事件中,人们往往会带着积极情绪处理问题。而另一方面,消极情绪偏见表明人们在遇到不理想的情境时,会感受到更强烈的消极情绪。这种消极情绪还会促使人们做出应激行为。最终,研究人员的结论是:这两种情绪都是合理的反应。
我们花了一章的篇幅将乐观作为技能来研究。根据研究以及我的体会,乐观会让我们受益良多,它是积极抗压力的基础技能。乐观有一个近亲:希望。在我的观念里,希望也是重要的品质。相反的,不抱希望会耗尽我们行动的动力。我们会在感到无望时选择放弃,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有效的策略。但是,如果将放弃作为我们主要的策略,那可能说明我们缺乏应有的希望。
抱有希望是与其他积极性情绪完全不同的,因为它通常在困难的情境中产生。回想一下乔.瓦莱里奥在13岁时打橄榄球这件事,所有的信号都表明了他以后的生命中可能不会有橄榄球,但乔离开赛场时在教练的拥抱中感受到了希望。希望给予我们一道光,让我们相信自己有能力解决问题。
最近的研究发现,希望是构成积极抗压力的主要因素。 “希望”能够帮助人们克服生活中的消极事件,在遇到疑难问题时冷静下来,考虑到更多的可能性。 这与弗雷德里克森提出的“开阔与开发理论”也是一致的。它似乎不仅仅照亮我们的人生,帮助我们找到更多解决问题的途径,同时它还是我们内在动力的来源。我希望可以看到在“希望”这个课题上有更多更深入的研究,因为它可能是持续时间最久的积极情绪,可以让我们对实现目标的兴趣不减退。
尽管并不是所有的积极情绪都是平等的,但在积极心理学领域,“感恩”也得到了大量的关注。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的心理学教授罗伯特.埃蒙斯(Robert Emmons)多年来致力于感恩的研究,他被视为这一领域的研究先驱。他起初把这种情绪定义为“对生活中善的感知”,认为感恩的第二元素就是“认识到善有一部分来源于我们自身之外”。有很多理论表明,经常保持感恩的心对我们大有裨益,感恩会提高我们有效处理逆境的能力。经常感恩的成年人生病的概率降低,对生活的满意度提高,对未来也表现得更加乐观。事实上,感恩不仅是个体自己才能感觉到的积极情绪。在罗伯特.埃蒙斯的一项研究中发现,练习感恩过后,配偶或家属认为参与者的健康水平有所提高。想让你重要的另一半看到更加积极的你吗?那么就请学会感恩吧。
弗吉尼亚劳登县图书馆馆长刘畅曾对我说,一直以来她对许多事情都感到焦虑紧张。一方面,她的职业要求很高;另一方面,她还为子女找不到工作而烦恼。作为一名母亲,她想提供帮助,她也承受着儿子的择业压力。有时候,她会被责任压得透不过气来。她该如何应对这些问题?答案就是心存感激。她对自己的事业感到非常满意和感激;她的两个儿子受过良好的教育、心地善良、体贴家人、聪明又勤奋;她又想到自己非常健康,充满活力;除此之外,她还拥有一群出色的朋友,给她的生活带来关爱与陪伴。心存感激就是她应对压力和焦虑的利器。
她在谈话中说到,停下来认真思索生活中的美好,可以让她在遇到困难时产生动力,不畏惧不退缩,而是勇敢向前追求目标。刘畅相信积极情绪帮助了她,她说:“感到自信积极,可以专注做事,让事情尽在掌控。”停下来认真思考后,刘畅不再纠结于事情有多糟糕,她积极改变现状,重新调整自己的状态,而不把困难的时刻当成世界末日。“生活中有太多需要感谢的东西,这就是我能让自己重新走上正轨的秘诀”。
现在我们知道,长期保持积极情绪对我们有益。不论是生理健康还是心理健康,积极情绪都起着重要作用,它帮助我们实现目标。如果我们没有足够的积极情绪支撑会发生什么?如果压力与焦虑长期存在会发生什么?
斯坦福大学的教授兼研究员罗伯特.萨波尔斯基(Robert Sapolsky)在非洲花了20多年研究压力对狒狒的影响。狒狒需要利用手段在族群里谋取地位,因此它们在争斗时常常与死亡只有一步之遥。下面的观点阐述了一些有趣的发现,可能对我们的讨论有一些提示。
· 持续的压力并不直接导致疾病。持续的压力损坏我们的免疫系统,免疫力的下降削弱了我们与疾病抗争的能力。
· 较高水平的压力比高胆固醇更有可能会导致心脏疾病。
· 女性在外工作并不是得心脏疾病的原因,但长期处理事务性工作或得不到上司支持的女性会有得心脏疾病的可能。
人类与其他动物群种的主要区别之一就是我们常常反思。一旦斑马挣脱了美洲豹的魔爪,它会继续吃草,照顾下一代繁衍生息;而人类会相对复杂一些。 我们会反思过去,预想未来,也会思考事情发生的原因。很多事情可能历经数日、数周、数月甚至数年都不会被我们淡忘。 依据萨波尔斯基的研究,我认为,长期沉迷在困难的问题上,人就像得了一场越来越严重的疾病。
悲伤给人的感觉并不好,焦虑或者负罪感也并不有趣。然而,每一种消极情绪都有它的功能。悲伤代表着我们的期望落空,或者我们有所失去;焦虑意味着未来在我们的眼里会变得有些疯狂,而我们却不得不为之准备一些对策。尴尬来源于我们与他人的连接,因为我们希望获得更多,希望生存下去,希望可以把我们的基因传递给下一代。感到尴尬,是因为我们害怕失去与某一特定群体的连接。如果没有这些消极情绪,我们的行动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高效。
很多原因可以解释消极情绪对人类的有益作用。研究人员在大量的研究中发现,悲伤或者沮丧的人对当前形势的评估更加精确。其中的一项研究先让参与者们做了一项关于沮丧程度的评估,然后他们被安排在一个房间里,围着桌子坐下,桌上有一盏绿灯,旁边放置着一个按钮。指导语告诉他们可以自己选择是否按下按钮。参与者不知道灯的开关时间是实验者已经设计好的,灯并没有连接到按钮。测试结束后,研究人员问参与者感觉自己是否可以控制那盏灯?沮丧程度较高的参与者们很明确地表示他们并不能控制;而情绪较好的参与者们则夸张地表示他们可以。
这个研究告诉我们什么呢?如果所处情境需要你表现得精确,有适量的悲伤或者焦虑实际上是对你有利的;并不一定要刻意地让自己或是团队在此时感受好一些。同样地,企业不要聘用只有乐观情绪的思考者,他们可能是潜在的问题,会带来危机。
曾经有一家公司的首席运营官委托我培训他的行政主管。这位首席运营官和行政主管经常意见不一致,但他俩相互支持,共同努力达成合作。有一天,这位首席运营官在办公室看到我,问我指导工作进行得如何。我告诉他有些进展,这位行政主管学东西很快也渴望进步。他随后问我:“你知道她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她每天早晨醒来,会设想当天发生的事情会很顺利,当事情得不到解决时,她就会惆怅;我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想的是当天可能不顺利的事情,这样我就从来没有失望过。”
我告诉他,正是因为他们不同思维方式的互补才成就了这个优秀的团队。他们最好是能够相互欣赏彼此的性格和观点,而不必去争论对方的思维方式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他们能组成这么优秀的团队靠的就是他们之间的差异。
在一个著名的心理实验中,沃尔特.米舍尔(Walter Mischel)开始研究延迟满足。大约40年前,米舍尔的团队邀请了一批4岁的参与者们,他们分别被研究组带到一个房间。桌上放了一颗棉花糖(或是其他一些由孩子们选出来的礼物),研究人员告诉孩子们,他们需要出去一下很快回来,孩子们可以马上吃掉棉花糖;或者等他们回来时再吃,这样可以额外得到一颗棉花糖作为奖励。
结果发现,接下来几年里,实验中可以延迟满足的孩子们比其他孩子各方面的自我控制能力都更强。他们在学术上表现优异,同样也健康快乐,甚至他们的收入也比较高。
从玛丽莲.弗雷泽的生活中我们也可以看到这个现象。玛丽莲离婚的时候,她的三个孩子还很小。一开始她就告诉孩子们接受教育是保证未来生活独立稳定的必备条件。在家里,做错事就要承担后果,做对就会受到表扬。她十分看重教育,认为孩子必须接受良好的教育。玛丽莲自己也有很强烈的想继续接受教育的愿望。离婚后不久,玛丽莲在俄亥俄州的马西隆市担任秘书。(顺便提一下,典型的具有积极抗压力的人群会积极采取行动。离婚后,玛丽莲对生活忧虑重重,但是她拒绝陷入悲伤。)她在工作中表现很出色,多次得到升职的机会。曾经有一年,她又回到学校学习,但正因为此,她关注孩子们的时间就变少了,因而不得不退学。直到孩子们慢慢大了,她又利用晚上和双休的时间学习并拿到了社会学的学士学位。最终,她做到了当地房产管理层的位置。她说:“离婚和退学这些决定对我来说并不难,我总把孩子们摆在第一位。”简单来说,玛丽莲等到了第二颗棉花糖,也等到了巨大的回报:有三个成功的孩子,一个学士学位和一份非常有意义的行政工作。
安杰拉.达克沃思(Angela Duckworth)是麦克阿瑟天才奖获得者,她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研究学者, 并一直致力于“勇气”的研究。 她将勇气定义为“为了长期目标而具有的毅力与热忱”。达克沃思与她的团队研究过美国军事学院的一批学员以及美国全国拼字比赛的参赛者们,发现人的勇气比智商更重要,勇气是对成功影响最大的因素。在另一项研究中,勇气这个参数也可以预测出高的平均学习绩点(GPA)和工作的稳定性。
在一项研究中, 勇气水平与学生看电视的时间长短呈负相关。自律并不是成功的唯一因素,但对于勇气来说它是至关重要的。获得成功的人士有延迟满足的能力,他们知道学习并不能立竿见影地让他们感觉良好,为了一份管理报告他们需要付出额外的努力,也牺牲了娱乐的时间。朝着目标一步步前进,所获得的满足是他们的动力,因为他们并不只是跟随自己的情绪做事。是的,看一集《宋飞正传》可以很开心,但是这种开心正是达成目标和建立自我效能的敌人。休息与休闲是因时因地的,痛苦也可以让我们变得更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