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这个鲁大师,那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鲁大师的名字在东海市武术界那可是响当当的,自创的“鲁氏拳法”,还有一个“鲁家武馆”,和武家的“天松武馆”是一个层次的。
他和白耀明是深交,白耀明虽然贵为白龙集团的董事长,但他也是练武出身的,更是一个武痴,所以经常会在别墅区给鲁大师和他的徒弟们提供这样的场所。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鲁大师会带着徒弟们过来和白耀明进行一番武学上的交流。
而这一次……白耀明更是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才会找到李妙宇,他让鲁大师过来,就是让鲁大师跟着一起把把关的。
“咳咳,那个……就是一些不入流的体操而已!其实我真的不会武功,而且我是个菜鸟,接住白老的柳树,真的只是运气!”
李妙宇也知道自己的解释现在都是废话,白耀明和鲁大师满脸的不相信。
白耀明呵呵笑了笑:“李小友真的太谦虚了,恕我直言,整个东海市,放眼三十岁以下的习武之人,能徒手接下我那棵柳树的,屈指可数,李小友绝对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被白耀明这么一夸,李妙宇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实我让李小友来呢……是有我自己的目的,也不知道李小友会不会答应!”白耀明这时故意说了一句。
李妙宇叹道:“白老都帮了我的大忙,我说了,白老有什么吩咐,我一定帮!”
“那……先请李小友帮忙看看……这帮徒弟们,他们的招式,有什么破绽,以李小友的眼力,觉得这些招式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白耀明说着往院子里一指,院子里都是那些穿着白色运动服正在练功的青年。
李妙宇心说,这个白耀明就这么确定我是个高手么?
按理说,改进武术招式,这不应该是造诣深厚的武学大师的任务么?
白耀明提出这个要求,是什么意思?
这么想着,李妙宇朝着院子里看了一眼。
这里所有的青年都是两个为一队,然后相互搏击训练,有来有回,有攻有守,一来一回,法度严谨。
可当李妙宇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之后,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脑海中居然闪过一招一招武术的招式名字:虎形拳,空明拳,螳螂拳……
他觉得很多招式都似曾相识,不知道脑海中什么时候多出来的记忆。
“难道又是天蛇霸体诀么?”
天蛇霸体诀,这个自重生后就一直盘旋在李妙宇脑海中的名字。
他只知道自己体内有什么莫名其妙的玩意儿叫“天蛇霸体诀”,然后自己的武力值增强了,也能一眼透视人体里面的经络,还能透过经络中游走的气劲看出一个人的修为,再有就是嗅觉更加灵敏了。
现在在自己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招数名字,难道也是天蛇霸体诀的原因么?
鲁大师和白耀明见李妙宇认真观察,有模有样的,都没有去打扰他。
李妙宇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白耀明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怎么样,李小友,你觉得如何?”
李妙宇迟疑了一下,现在白耀明和鲁大师认定了自己是个高手,而且自己能接住白耀明的柳树也是事实。
看起来……白耀明让自己做的,只是这么简单的事儿?如果真是这样,那要是自己再深藏不漏,人家岂不是觉得自己太装了,而且也不愿意帮忙?
沉吟了一声,李妙宇又喝了一口茶。
这时,不远处一群练功的青年都忍不住朝这边看。
今天白耀明请李妙宇过来的真正目的他们都知道,可是他们都不服……
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子,真的是白耀明口中所说的年轻一辈的绝世高手?
现在白耀明和鲁大师又让李妙宇指点他们所学武术之中的破绽,心说要是李妙宇不是个妄自菲薄的人,都会选择闭嘴吧?
鲁大师也是神情严肃地盯着李妙宇。
过了好一会儿,李妙宇才指着其中一个青年道:“刚刚那位大哥的拳法,应该是虎形拳演化来的,但是又加入了六合拳和太极拳的身法……老虎是一种非常凶猛的动物,顾名思义,虎形拳就是模仿老虎捕猎时的拳法,特点在于凶猛,刚劲,完全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但是加入了太极拳的身法……”
李妙宇话锋一转,说道:“太极拳以柔克刚,后发制人,和虎形拳的身法有着极大的冲突……看似这位大哥用的拳法是集百家所长,但真正实战起来没有多大的用处,因为招式之间有冲突,让人看不出这种拳法的风格,说白了……就是有些不伦不类!”
李妙宇这句话一出来,所有人都是震惊地望着他。
不是因为他们觉得李妙宇说得对,而是这个黄毛小子是真敢说啊!
要知道,这些青年学习的可是鲁大师自创的“鲁氏拳法”,也正是这一套拳法,让鲁大师跻身东海市一线武术家的行列,在东海市可是赫赫有名的一套武学体系。
李妙宇侃侃而谈,尤其是最后那“不伦不类”,众人听来可是相当刺耳!
李妙宇其实也不想说的,但在他看来,就是如此。
他完全不知道这些所谓的武学跟他脑海中的“天蛇霸体诀”可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
看出什么,他就说什么,他觉得这才是对白耀明的尊重。
“哼……”
砰!
李妙宇一句不伦不类,直接气得鲁大师一掌拍在了石桌上。
这一掌下去,整个石桌都晃动了一下,李妙宇甚至听到了常人都听不到的“嘶”的一声,那石桌表面已经出现了一些裂痕。
他扫了一眼,这掌力绝对菲常人所能及,大概就是普通人眼里的高手吧……
可李妙宇也只是微微吃惊而已,内心并没有泛起太大的波澜。
“这特么的哪里来的小子,这么狂?居然说鲁大师的功夫不伦不类?”
“草,你特么敢不敢下来比一场?”
“这人太狂了,让他说,他还真敢说,真把自己当大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