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看谁能笑到最后。
想到这里,她狠狠瞪了云月幽一眼,甩袖就要走人,谁知脚忽然一疼,她一下子就扑到了地面上。
“嘭”的一声。
“啊……”
痛苦的叫声,显示出了云月婉的狼狈,跟随她的婢女再次吓了一跳,急忙将她扶起来。
气到胸脯剧烈起伏的云月婉怒瞪着,眼睛气得发青。
“云月幽……”
“来而不往非礼也,这回礼可还行?不满意的话,还可以再换,怎么,想换什么?”
这种小打小闹,估计延长不了多少时间就会动真格了的,她能多玩一次,不就赚一次了吗?
然而!
任凭云月婉再气,她还是拼了命的忍下。
毕竟,动武她不是云月幽的对手。
云月婉走了,荷香显得小心翼翼起来,本以为今天会看到一场好戏,没想到是一场惊吓,还是以二小姐落败而告终,实在可恨。
正想着,云月幽幽幽的声音传来。
“怎么了荷香,是不是不高兴了?”
此话犹如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狠狠的扼住荷香的咽喉,使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却让她避无可避。
“没、没有,奴婢正替小姐高兴呢!二小姐居然跟小姐开这种玩笑,幸好小姐没事。”
“开玩笑?也确实是开玩笑,下次有种玩笑,本小姐就让你来玩,你说好不好?”
被云月幽的目光直视,荷香心里发毛。
她突然感觉,答应夫人继续留在云月幽身边是一种不明智的选择,仿佛随时随地,都能被云月幽的一言一行吓到心惊肉跳。
“……好。”
现在她只能这样回答了。
在荷香的忐忑不安中,云月幽让人到厨房点了些新鲜出炉的糕点,拿到了苏姨娘的栖云苑。
来到院门口,云月幽明显感觉到空气中一阵波动,随之又恢复平静,嘴角微微抽了抽,轻轻瞟了一眼落于身后一步的荷香,荷香的神色那可叫一个丰富多彩。
便淡淡道:
“荷香,苏姨娘如今很受宠,父亲对她百依百顺,母亲又与我离了心,我需要一个靠山,等一下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表现好,今后就一直让你跟在身边伺候,表现不好,本小姐不养闲人,知道吗?”
荷香一听,也没太在意,想也没想就开了口:
“小姐,你不是一直都讨厌苏姨娘吗?为何要与她亲近?还不如趁夫人还在祠堂时,狠狠惩治了苏姨娘,拿捏住大公子,将中馈之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让她对曾经踩在脚底的人低声下气、巴结讨好,她做不到。
若是云月幽能拿到中馈之权,那她就可以高人一等了。
云月幽眯眼,冷冷瞧着她,瞧得荷香心里发毛。
“小姐?”
荷香不明白,以往她出主意,云月幽就算不采纳,也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瞧着她。
现在这是怎么了?
“来,小姐给你做,婢女我来当。”胆子不小,野心够大,心思如此不善。
看来今后不好好惩治一下,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闻言!
荷香当即脸色煞白,急急忙忙跪在地上,惊慌失措的磕头认错。
“奴婢知错了,以后绝不敢乱嚼舌根,也不敢枉议府中之事,求小姐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云月幽嘴角微扬,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她的荷香。
果然聪明,很善于察言观色。
可惜遇到了自己,早晚有让她奔溃的一天。
于是,她故作惊讶道:
“荷香你怎么了?我不过开个玩笑,怎么会吓成这样?”
若是以往荷香当然相信云月幽只是开玩笑,可是现在,她宁可自己想错了,也绝不会当作开玩笑。
“奴婢为卑,小姐为尊,奴婢不敢逾越。”
“荷香懂事就好。”
轻飘飘的话传入耳朵,荷香不由得将拳头攥紧,在云月幽看不见的神色中,恨意涌现。
听婢女说云月幽来了,苏姨娘放下手里的绣品,带着贴身婢女快步迎了出来,笑容满面,步伐快了些许。
“幽儿。”
一声轻喊之后,苏姨娘看见了云月幽身后的荷香,笑容僵了僵,一些痛苦的记忆涌上心头,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倒是云月幽瞥了荷香一眼,神色冷了冷。
当即扬起笑容,大步上前挽住苏姨娘的手臂,声音亲和道:
“我是带她来向你磕头认错的。”
荷香一慌!
什么?
给苏姨娘磕头认错?凭什么?
那个曾经被她随意辱骂欺打的苏姨娘,凭什么要得到她的磕头认错,她就是个贱人,她不配。
“啊?”苏姨娘愕然。
“你说是吗?荷香?”
云月幽看向荷香,依旧嘴角微扬,眼神却迅速冷了下来,若有若无的杀意看得荷香心惊胆战。
她立马回答:“……是,是,小姐是带奴婢来向苏姨娘认错的。”
她明白了。
云月幽要想苏姨娘投诚,所以才答应她让她回到她身边继续做贴身婢女,就是为了让苏姨娘欺辱她,好达到亲生母女和睦。
真是好算计!
而她若想活着,若想继续留在她身边,就必须照着办,否则……
荷香不敢往下想,只觉得浑身发凉。
现在的云月幽太可怕了!
进去之后。
荷香在云月幽看似风轻云淡,实则带着威胁的视线下,对着苏姨娘三跪九拜,又是磕头又是认错,面上一脸懊悔,心中却恨得滴血。
得到云月幽带着荷香去到栖云苑的消息,云正城和云墨谨扔下了手头上的事情,直接奔向栖云苑,看到的便是荷香磕头认错的情形。
这让云正城和云墨谨站愣良久,久到云月幽看向他们时,他们来不及闪身避开。
“呀?父亲,云墨谨,你们也来看娘亲啊?还凑到一块,真是难得。”
云正城自知误会了云月幽,当即轻咳一声。
“爹闲来无事,前来看看你娘。”说罢,不自在的移开目光,看向云墨谨,“好巧啊!墨谨,你也来看你娘啊?”
“……嗯,是啊!闲来无事!”云墨谨倒还好,面上绷得住,若是喉结不动的话,更有说服力。
也许是因为心虚。
也许是真的不完全相信云月幽只是来让荷香请罪的。
所以,云正城和云墨谨全程杵在房间内,不说话也不走。
云月幽揉了揉太阳穴,看向刚刚接手中馈之权的云墨谨,问道:
“云墨谨,府里府外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自然!”
“父亲呢?你也不忙?”军中之事那么多,不可能不忙。
“不忙,闲得很。”云正城架子端得高,摆出了很闲的模样。
话音一落。
管家带着一名士兵来了。
“大将军,军中副将招架不住了,还是得你去看着才好。”
士兵说完,管家看着云墨谨,艰难开口:
“大公子,负责看管别庄的几位掌事已经等你半个时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