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冷眼看傻眼,云月幽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他不是在前院吗?
这时候怎么会出现这在里?
因为一滴茶渍沾染衣袍的南宫夜卿,想起书房后窗被锁,室内会不通风,换了衣袍便来书房,却发现后窗外有动静……
目光落在云月幽身上的太监服,南宫夜卿神色一冷,冷眸一眯,眸底杀意一闪而过。
云月幽只觉得双肩一沉,随之脚底离地,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拖入书房内扔在地上,还未支起身,一双醒目镶着金丝线的长靴便踩在了她身上。
确切的说,是踩在她的胸口上……
可能是发现了硬度不对,南宫夜卿僵着脚蹭了蹭,才得出结论。
“女的?”
云月幽:“……”男的能有软而凸出的胸脯?
语毕,南宫夜卿也不等脚下的人回答,脚已然不动声色挪到了中央位置,瞬间抽出匕首,抵在她的咽喉,脸色更冷了,嘴角却扬起了似笑非笑的笑容。
“何人指使?意欲何为?”
邪魅狂狷的声音,不夹杂一丝感情。
感受到脖子处传来的凉意,云月幽知道冰雪草之事只能暂时搁浅,得另想法子。
于是!
她眸光虔诚,直视南宫夜卿的目光,神色淡定道:
“无人指使,是有事禀报才特地前来。”
“有事禀报?呵!”
南宫夜卿明显不相信她的话,目光再次瞟到她的衣服,匕首一抬,寒光一闪,匕首就来到眼前……
“传令兵……”
她大喊三个字,尾音还未落下,匕首方向陡然急转,削去了她头上戴的巧士冠,冠帽落下,划裂两半,顺便削掉了几缕发丝,一头乌发瞬间倾泻而下。
见状,南宫夜卿眼睛微微一睁。
是她……
云月幽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幸好,她赌对了。
传令兵的事情果然有问题,可是朝廷为什么没有透露一丝一毫的消息呢?
此时!
南宫夜卿沉着脸盯着她,不言语,也不知再想什么。
很快,身上一轻。
踩在她身上的脚已挪开,南宫夜卿随意找一把椅子慵懒坐下,拿着匕首在手里把玩,貌似只要她说的不令他满意,拿手里的匕首随时会脱手而出一样。
“几日前,从东面边关而来的八百里加急文书,入皇城街道遭到暗袭,差点送命,民女觉得事有蹊跷。”
父亲领军作战在北面边关,北面边关是安北王的封地,北关平息外敌之后,由安北王坐镇。
父亲才刚刚凯旋而归不到十日,东面边关就有八百里加急文书传回皇城,而且快马被做了手脚,显然不希望传令兵将加急文书递到皇上面前。
而自己插了一脚,传令兵保住了性命。
东面边关要塞戎城是木息王的封地。
戎城这块地方,地貌险峻,人情复杂,是疏通南燕国和东离国的交通要道。近几十年来了,南燕与东离磨擦不断,幸有木息王一直镇守,才护得东面边关一方百姓平安。
也正因为磨擦不断,戎城物资匮乏,难以自给自足,所以每年朝廷都会拿出一批粮草和军用物资运往东关戎城。
木息王是当今皇上的胞弟,先皇给他封地之时,特意找国师算过,他有大才,临东而栖,东字五行属木,故封名为木息王,封地为东面边关戎城,简称东关戎城,便是希望他平息东关。
可惜……
上一世,云月幽还未从被关押的院落出来,就传来了木息王的死讯,至于什么原因,不得而知。
“救传令兵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