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云月幽没有说完,亦有跟他掐一架的模样。
白袍老鬼有些蒙圈,有些纠结。
打架他喜欢,可是他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家,跟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打架成什么样子?
打不得打不得。
可这荒山野岭的,他上哪儿去弄美味的叫花鸡?
“丫头,要不老夫还你一窝小白兔?”
小女娃娃不都喜欢那种毛茸茸、白蒙蒙的小动物嘛!
两只叫花鸡一坛酒还一窝小兔子特别划算。
“不要!”
“那打两头老虎给你炖肉吃?”
老虎肉很补又美味,一般很少人能吃得到。
“少来!”
“要不这样,老夫去找找有没有珍贵的陪葬品……”
“你想耍赖?”云月幽的眼睛都快冒火了。
“不是不是。”
这臭丫头咋这么不好糊弄呢?不行,得再想想。
之后白袍老鬼想了无数办法,还是不能令云月幽满意,甚至还把云月幽越惹越生气,就差原地喷火了。
实在没辙。
他忽然瞄了一旁坐轮椅的俊美男子一眼,眼珠子一转,“丫头,你先消消气,老夫会点医术,你看你的朋友腿都残了,老夫给他治治?就当还你叫花鸡和酒。”
“什么?就你这样还会医术?还是以为我脾气好,又在使劲忽悠?”
云月幽一脸不相信,一把拉住白袍老鬼的手,气呼呼拉着他走到云墨谨面前,语气非常不善。
“你把脉呀!你要是能治得了,别说不要你还鸡还酒了,我还把剩下的叫花鸡都白白送给你,让你当孙子使唤都行。”
本就被臭丫头趾高气昂的嚷嚷叫,弄得头昏脑涨,如今医术又被她质疑到这种程度。
白袍老鬼瞬间有种冲动:一定要让脾气比他还臭的臭丫头知道,什么叫狗眼看人低。
于是!
他看了一眼头抬得老高,把脸撇到一边去的臭丫头,心下一横,直接去给坐轮椅的男子又是把脉又是看脚,期间眉头微蹙了一下,但很快就舒展开来。
最终,一脸得意的笑道:
“区区小病,不足挂齿,只是冰雪草这一味药,不然的话,治好他,眨巴眼的事情。”
“切!得了吧!我读书少,又想诓我?我不信!”
云月幽语气强硬,态度傲慢,完全不把他的话当做一回事。
“你你你……老夫拿头颅发誓,若得了冰雪草,还没治好他的话,老夫去去投河去跳崖。”
这下,云月幽默了一下。
似是在考虑他说话的可信度,随即双手一摊,半信半疑道:
“你如此信誓旦旦,我那就勉为其难的相信你吧!”
她目光落在白袍老鬼的腰间,伸手过去,将挂在腰间色泽红润的玉佩扒拉了过来,又道:
“以免上当受骗,拿这个做抵押,到时,腿治好,物归还。若是治不好,玉佩就不还了,还要拿剑戳你肚子,把叫花鸡和醉留香都给戳出来。”
“你……”
白袍老鬼想将玉佩抢过来,却发现已被云月幽塞进了胸前的衣襟里,便气得只能冷哼一声。
见状!
云月幽深感满意,抱紧剩下的叫花鸡,对着云墨谨他们道了一声:
“我们走!”
说罢,便转身离去。
“慢着!”
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云月幽脚步一顿,身子有些绷紧,“还有什么事?”
“把叫花鸡留下!”
直到下了山,进了城,云月幽紧绷的身子才放松下来,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很快嘴角扬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