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敢不敢跟我打赌?”
“我猜律所到你手里,扛不住一天,明天就得还回来……”
“你要是赢了,我上交那一千四百万,如何?”
萧杨眼神戏谑,淡淡说道。
孔金波脸色一沉,冷冷望着萧杨,眼神恼怒。
一个废物,竟敢这么看轻他?
“你确定要打这个赌?”
萧杨轻笑,淡然点头。
孔湘柳眉紧蹙,忽略了萧杨又开始打赌的事,心里憎恶,他为什么这么自私?
他不知道律所是自己的命吗,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这么无情?
为了钱,他就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
“好!那我们就赌,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孔金波脸色狰狞,答应下来。
只不过是守住律所一天而已,有什么难的?
他要让萧杨知道,看轻他的后果!
定下赌约后,萧杨转身,拉着一脸怨恨的孔湘,一起离开老宅。
“大哥,这个废物是个白眼狼,就应该把他赶出孔家!”
“明天我亲自上,一定要给这小子一点教训!”
孔秀波满脸狰狞,与老婆乌美凤对视一眼。
孔金波狠狠的一拍沙发,咬牙切齿。
萧杨冷笑,这些人除了窝里横,还有什么出息?
孔湘一把拍掉了他的手,怨恨无比。
上车后,萧杨瞥了她一眼,脸色逐渐变得温柔。
“我知道你恨我,但你放心,明天我保证律所安安稳稳回到你手里。”
这句话彻底引爆了孔湘的内心的怨气,她歇斯底里的大叫道:
“你凭什么拿律所做赌注,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萧杨深呼吸一口,知道她正在气头上,跟她解释什么,她都很难听进去。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相信你!律所缺了你,绝对没法正常运转!”
“要是我输了,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即使离婚,我都答应你。”
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无比自信:我是谁,怎么可能会输?
没人能抢走律所,也没人能抢走孔湘,没有人!
孔湘瞪着他,胸膛不住的起伏着,美眸喷火,真想把他烧死。
生气的同时,她也很纳闷,这个男人,到底凭什么这么盲目相信她?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说出“离婚”二字,以她的了解,这个男人从来不是盲目的性子。
难道说,他真有这么大的把握?
两人同时沉默,车里气氛非常压抑。
孔湘电话响了,是郎彤打来的。
刚得到孔湘离职的消息,郎彤很着急,所以打电话过来询问。
孔湘感觉很疲倦,不想谈论更多,只是叮嘱郎彤,一定要稳定军心,不能把业务落下。
挂了电话后,她靠在座椅上,望着车窗,怔怔出神。
回到怡景苑,当知道孔湘被停职后,卫兰又是一通劈头盖脸的咆哮。
要不是孔湘死活拦着,她差点暴走,冲去老宅找老太太他们理论。
萧杨的事,凭什么拿孔湘来开刀,孔湘为孔家牺牲的还不够吗?
他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真当这一家子都是好欺负的吗?
骂完了老太太和孔金波,她又开始骂丈夫孔文波,说他没出息,所以大家都骑到头上来了。
家里硝烟弥漫,萧杨悄无声息离开,连打好几个电话出去。
……
他们心情不好的时候,孔秀波一家却乐开了花。
萧杨那个废物,居然敢打这种赌,真他妈是个傻子!
只要不出太大的意外,律所随随便便都可以撑过一天,毫无压力可言。
过了明天,律所这个下金蛋的母鸡,就会从老三他们一家的嘴里吐出来。
不光这样,那个废物还得把车和钱乖乖还回来!
一千四百万啊,就算是和大哥平分,也能分到七百万呢,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与他们兴奋相反,在一个叫做金沙府的豪华别墅里,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只听一个年轻男人哭诉,眼神怨毒无比。
“到底怎么回事?你妈好好的,怎么会发疯?”
一个中年人眉头紧皱,面带诧异。
不用猜,就知道这是王若志一家,他正在向父亲王守林哭诉。
听到与萧杨有关,王守林眉头紧拧。
如此诡异的事,就连他都感觉浑身冰凉,心惊肉跳。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曹桂香歇斯底里的尖叫,满眼疯狂,择人而噬。
看到她的这副模样,王守林眉头紧皱,悄然后退,担心她再次发疯。
“不管怎么样,敢惹我王家人,都要让他付出惨重代价!”
……
这一夜,孔湘没怎么好好休息,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恨死了萧杨。
她没什么胃口,默默的坐在沙发上,一句话都不说。
若不是她眼里的冰冷,萧杨心疼不已。
孔金波、孔秀波,你们等着吧!
……
孔金波走马上任,亲自坐镇孔氏律师事务所。
他打算给萧杨一个教训,顺便把那一千多万赢回来。
还不等他屁股坐热,电话就一个接一个响了起来,都是助理郎彤打来的。
“孔总,美嘉公司打来电话,说准备取消合约!”
“不好啦,罗诚公司说律所随意更换总经理,打算起诉我们!”
“孔总,和成公司要求我们履行合约!”
“……”
听着这一份份解约汇报,孔金波脸色平静,心里早有准备。
他暗暗冷笑,就这点小手段,还能翻腾出什么浪花来?
孔湘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久,有些人脉也很正常,这些都是小公司,解约就解约吧!
反正只要熬过今天,孔湘不但会交出律所,还能白捡一千四百万。
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电话还在响个不停,他感觉有些心烦。
他告诉郎彤,不管是谁要解约,都一律先稳住再说,不必再汇报!
终于清静,孔金波得意的想到,让那些解约都去见鬼吧!
没多久,郎彤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他眉头紧皱,极为不耐。
这个小丫头,到底怎么办事的?
“不是告诉你,所有解约,都一律先稳住吗?”
“那个……孔总,长丰集团要求解约,而且还要控告我们律所。”
郎彤支支吾吾,好像非常紧张。
实际上,在听到这一个个解约电话的时候,她心里畅快无比。
让你们赶走孔总,让你们明抢律所,现在玩不转了吧?
孔金波心里微微一沉,脸色狂变。
长丰集团要解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