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
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畅读海量书库
扫码下载掌阅APP

野羊

几乎地球上所有的高山上都生活着野羊。通常情况下,野羊分为以下五六个不同的品种:盘羊(argali;Ovis ammon, Lin.)分布在亚洲所有的主要山脉上;岩羊属(Ov.burrrhal) 分布在喜马拉雅山上;科西嘉野羊(Corsican wild sheep;摩弗伦野羊属(Ov. musimon, Pal.);非洲野羊(薮羚属(Ov. tragelephus, Cuv.);美洲大角羊(the American bighorn;蒙大拿羊属,居维叶命名(Ov. montana, Cuv.)。

美洲大角羊又叫落基山脉羊(Rocky Mountain sheep,也叫加拿大盘羊),与内华达山脉(Sierra Nevada)上的野羊完全相同。贝尔德教授(Professor Baird)认为,大角羊的分布从密苏里河(Missouri)上游和黄石公园(Yellowstone),一直延伸到落基山脉(Rocky Mountains)、东部斜坡带附近的高原,以及南部更远的格兰德河(Rio Grande),西边一直延伸到华盛顿州(Washington)、俄勒冈州(Oregon)、加利福尼亚州的喀斯喀特山脉(Cascade)和海岸以及离墨西哥不远的高陵地带。

美洲大角羊是加利福尼亚州所有的登山动物中最优秀的,拥有敏锐的视力,健壮的四肢,以及非凡的勇气。他无忧无虑地生活在雪乐山(Sierra)高峰上。他可以毫发无损的在岩石间跳跃,穿越湍急的洪流和结冰的雪坡,经受狂风暴雨的洗礼,即便如此,他仍然勇敢的活着,并且伴随着一代又一代的进化,他们的力量和外貌日趋完美。从体形大小和分布范围来看,大角羊也许是所有野羊中最重要的品种。与其他野羊相比,大角羊的角弯曲得更匀称,但是在根部分得不是很开,角尖也离得更近一些。此外,也许盘羊的体形并没有那么大,但是,盘羊的很多重要特性在本质上与美洲大角羊都毫无二致,因此,很多优秀的自然学家称大角羊为“野羊的变种”。根据居维叶(Cuvier)的推测,也许盘羊是经由白令海峡(Behring Strait)的冰面来到加利福尼亚州,后来进化成为美洲大角羊的。

通常,人们认为家养绵羊(domestic sheep)的很多品种源自于不同的野羊品种,但这个观点至今尚未被证实。达尔文认为,绵羊在很久以前就被人类驯服了,剩下的品种与生活在瑞士湖畔的著名野羊完全不同。与我们所熟知的绵羊品种相比,美洲的野羊品种在体形上要大两三倍,发育完全的野羊体重在200-350英镑左右。他们身上长的不是羊毛,而是类似于鹿皮的皮毛,又厚又粗糙,只有臀部的一小部分是精细羊毛。但是,尽管很粗糙,那些毛发却非常柔软,富有弹性,顺滑得如同用梳子和刷子悉心梳理过一般。经过多次观察,我发现这些粗糙的毛发中,有一些混杂着墨西哥羊(Mexican sheep)羊毛。他们的羊毛主要是棕灰色,随着季节变化会稍微有点变化;腹部和臀部那块最醒目的部分是白色的,尾巴又短又黑,两边是淡黄色的。公羊的角特别的大,大一点的直径有5——6英寸,弧形的羊角长度为2——3英尺,颜色呈黄白色,侧着看呈脊状,这一点与驯养的公羊(domestic ram)很是相像。靠近臀部的地方,其轮廓呈三角形。弯曲的双角先缓缓地是向后、向外长,再向前、向外长,直到双角形状形成一个3/4的圆形,又扁又硬的两个角尖相距2英尺。对去年夏天在圣华金河(San Joaquin)上游找到的两只公羊的测量结果如下:根部周长分别为13.5和16.25英寸;角尖距分别为22和24英寸。相对来说,母羊角更扁平,也没有那么弯曲,而且还要更小一些,曲线长度大概在6——7英寸。以下是奥杜邦(Audubon)对落基山脉上的一只公羊测量得到的数据:

除了体形大小、颜色、皮毛不同之外,我们还会注意到,绵羊在外形上很呆板,如同半死半活。野羊则像鹿一般的优雅,每个肌肉线条都生机勃勃;绵羊温和,野羊勇敢;绵羊毛发脏而乱,野羊毛发正如他所在的草地上的花朵一般干净整洁。

美洲野羊是蒙特雷(Monterey)天主教传教士皮科洛(Father Picolo)于1797年发现的,之后他将其描述为像1——2岁小牛那么大,外形象长着羊头和羊角的鹿。他还补充道:“我吃过这种野兽的肉,肉质柔软而鲜美。”麦肯齐(Mackenzie)在他的旅行笔记中也提到,他们像是一种野牛(buffalo)。一些精力充沛的印第安人(Indian)总会在堡垒山(Castle Peak)和来逸峰(Mount Lyell)之间的山峰上捕羊,因为这里是雪乐山相对容易进入的地方。因为曾经在这里有过被捕猎的经历,羊儿们表现得十分机警,可是如果再往南边更远的地方,在圣华金河和国王河(King’s River)许多蜿蜒曲折的分支的源头,也就是在白雪皑皑的山顶的荒野上,他们怕的却不再是猎人,而是狼。他们比起绵羊来更诚实,更容易接近。

在我对这些高山考察的近4年里,我对研究他们的习性很感兴趣。春天和夏天,公羊们自成一群,每群数量在3——20只左右,在冰川草地上沿路吃草或在城堡似的高峰悬崖上休养生息;不论是在吃草、栖息,还是在攀登悬崖找乐子,他们的形态总是那么高贵,完美的展现出他们发达的肌肉,令旁观者由衷的赞美不已。他们在选择栖息地的时候,似乎总是根据阳光是否充足,视野是否开阔,最重要的是,是否能够避免狼的攻击来考量。他们总是在雪乐山花园最美丽的地方吃草,那里有雏菊(daisy)、龙胆根(gentian)以及盛开的灌木丛。他们隐藏在阳光普照的高峡险谷的两侧或者在山谷下长满青草和紫石南(purple heather)的湖边和溪边。在这些美丽的高山花园里(Alpine garden),还长着香草(sweet grass)。除了美味的树叶、各种灌木和荆棘的嫩芽外,野羊很少吃其它东西,也许他们也在挑剔食物的口味和品相吧,尽管人类很晚才猜测出野羊的眼里不是只有草。冬季,当暴风雪降临的时候,他们的夏日草场白雪所覆盖,这时,他们就会像东蓝鸲(blue-bird)和知更鸟(robbin)一样,勇敢地聚集在一起,共同奔赴更温暖的地方,通常是下到山脉东侧那狭窄的、长满桦树(birch)的峡谷里,那里通向鼠尾草平原(the sage plain),是一个海拔在5000——7000英尺,降雪量永远大不了的地方。他们在那里暂时停歇,直到在春日和煦的阳光照耀下,峡谷冰雪消融,阿尔卑斯山(Alps)一望无际的草地上春暖花开。

在六七月的时候,他们在远离鹰巢,孤高难企的悬崖峭壁上繁衍后代。我常常会在海拔12000——13000英尺高的地方于不经意间发现母羊和羔羊的巢穴,这些巢穴仅仅是松散的碎石堆里一个椭圆形的洞,那里阳光充足,视野很开阔,一些地方能遮挡从悬崖峭壁上刮来的呼啸不已的风。这就是这个小家伙的摇篮——高高地挂在空中,云遮雾蔽,在暴风雨中飘飘摇摇,而他,就在这稀薄而冰冷的空气中酣睡。不过,他长着厚厚的皮毛,还有温暖而强健的母亲的哺育,使他远离老鹰的利爪和狡猾的郊狼(coyote)的尖牙,小羊迅速长大了。他渐渐学会啃紫雏菊(purple daisy)和白绣线菊(spiraea)的叶子;他的角开始生长,夏天时节,他的角就长全了,身体也渐渐强壮,身手也敏捷起来,他跟随羊群走出去,享受着上帝神圣的爱,与人类——那些在暖炉边更加无助的小羊,所受到的眷顾一样。

据说,与攀爬阿尔卑斯山的欧洲野羊(ibex)一样,美洲大角羊勇敢地跳下峻峭的山崖,用那双灵活的大角着地。我知道,只有两个猎人曾经亲眼目睹过这样的壮举,我却没有这样的幸运。他们描述那一动作,说就像是头朝下跳水,我曾经就这个问题观察过几只羊角,前部确实是磨坏了,底部很大,把羊头的上部分都遮住了,几乎和双眼在同一平面上。此外,野羊的头盖骨比公牛的还要结实,在里特山(Mount Ritter)上,我用破冰斧敲打一个已经变白的野羊头盖骨,敲了十几下都没有敲碎。如此坚硬的头盖骨,根本就不会轻易在动作激烈的“岩石跳水”中断裂,但是,野羊其它部位的骨头却有可能因此而断裂。当野羊撞在一块凹凸不平的岩石上以后,对身体产生了阻力,即使是大角公羊也不可能再使用撞在光滑岩石上的办法了,更不用说大角母羊了。也许他们会竭尽全力一跳,来减轻对四肢的撞击,以角抵住碰上的任何岩石,来缓冲身体继续向前俯冲的力量,就像登山的人用双手所做的那样。

登山者很容易觉察到雪乐山上动物很少。但是,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就是动物一直都是单独行动,不慌不忙或者悄无声息地走在远离小路和驼队的路上呢?人们很快就会明白,自然资源这么丰富的高山是不可能没有动物栖息的,而一些既轻信又温顺的动物还巴不得让人们发现他们呢。去年九月份的时候,我沿着圣华金河南岔口,从荒凉的峡谷一直走到最远处冰冷的喷泉。深秋初冬之交,阳光和煦,普照大地,松鼠在松果中采拾坚果,蝴蝶在花园里的最后几根枝条间徘徊不去,柳树、枫树林都变成了黄色,草地也变成棕色,一派丰收的景象,就像一张洋溢着深深幸福的脸庞。在奔赴岩石密布的河畔路上,我看到一个长满牧草的峡谷,有2英里长,半英里宽,像约塞米蒂国家公园(Yosemite)一样,花岗岩团团围绕,如诗如画。一条溪流蜿蜒曲折,流过小树林和草地。这个小约塞米蒂公园里,野生动物四处可见。一路走来,只见母鹿带着小鹿在灌木丛中跳来跳去,根本停不下来。松鸡(grouse)展开翅膀从棕色的草地上飞起,落在白杨树或松树低矮的树枝上,这样很容易让人接近,他似乎也乐意被人发现。一只宽肩野猫炫耀着自己,从小树林里蹿出来,从被水淹没的伐木中间穿过。身轻如燕的美洲花鼠(tamias)在松针和结籽的草地上敏捷地蹦来蹦去。鹤(crane)在河湾浅滩上吃力地走着。翠鸟(kingfisher)鸣叫着辗转于一个个枝头。幸福的环颈鸫(ousel)在瀑布溅出的水花中歌唱着。黄昏时分,我还在这些小动物中间徘徊不去,直至夜幕降临,我才摆脱了他们的魔力,在附近的河边找了个露营地点。我在山杨(aspen)树林里的黄叶上安眠了一夜,第2天醒来以后继续前行,只见身边的风景愈加美丽动人,生命更加绚丽多彩。风景变得越来越有高山特色,这里的兰伯氏松(sugar-pine)和银杉(silver fir)修条高举,但不畏严寒的雪松(cedar)和矮松(dwarf pine)则更胜一筹,峡谷两岸的悬崖也更加参差不齐、植被稀少,河岸两边的龙胆根(gentian)却越来越多。下午,我到了一个满目荒凉的山谷。一眼望去,俨然是另一个小圣华金河约塞米蒂公园,只是两边的峭壁更加险峻,比河流的水位高2000——4000英尺。山谷谷顶河流的分叉口与约塞米蒂公园里提到的那条河流一样,都是由两条巨大的冰川形成的,而这两条冰川发源于汉弗莱山(Mount Humphrey)、艾默生山(Mount Emerson)以及更靠南的山脉。在冬日将尽的时候,山谷的盆地先是变成了一个湖,随后成了一片草地,再后来那里就堆满了大水冲过来的岩石和伐木,长满了荆棘和绿草,这就是现在的约塞米蒂公园——这里到处都是野羊——他们的痕迹在长满荆棘的小道和峡谷边随处可见。

小河欢乐地奔腾着,流下山谷,在震耳欲聋的声响中我听到了瀑布发出的一个的隆隆声,这驱使我继续前行。圣华金河若隐若现地出现在山谷前茂密的小树林里,我站在那里凝视着他的源泉——一个壮观的瀑布。我仔细观察下面那个浪花澎湃的陡峭斜坡,看到一个弯弯曲曲的裂缝,我经由那里爬上了一个窄窄的平台,平台横跨峡谷,将这个瀑布从中间分开。我坐在这里歇了歇,在我的笔记本里记下几条信息。我利用位置居高临下的优势,回头看着这片优美风景的中心,却一点也没注意到我身边有什么异样。碰巧,就在我看小瀑布的时候,看到了在几码远外有3只羊注视着我。突然突然映入眼帘的是人、山或是瀑布,都不可能能像他们这样吸引我的注意力。我兴致勃勃,急不可待地想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仔细观察一番。我忙不迭地记下了他们结实的四肢那平滑的起伏,他们体型的大小,皮毛的颜色,耳朵,眼睛,头部以及健壮、笔直的腿,优雅、丰满的脖颈,以及向上弯曲着的圆弧形双角。我凝视着他们移动时的一举一动,但是,他们却不怕受到我的注目,也没有被湍急的水流声吓到。他们慢慢悠悠地走到急流的上方,还不时地回头看看我。不久,他们猛地冲向陡峭的冰坡,在几次几次急促的跳跃之后,在一阵急剧地啪啪声中,他们的蹄子落了下来,就这样,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上去了,这是我所见到的最令人震惊的登山壮举。就在几天前,突如其来的雪崩造成峡谷的一侧下陷,路面崎岖不平,我的那头平日谨慎小心,打着铁掌的骡子摔倒在了路上。有很多次,我只好把鞋袜系在腰带上,小心翼翼地爬上一个相对容易爬的缓坡。正因此,我怀着深厚同情看着这些山行的生灵前行,并且为他们在创造、结构和协调过程中呈现出的十足的动物本性感到高兴。几分钟过后,就在我还沉浸在极度兴奋之中的时候,在高高的瀑布底下,我又看到了一群羊,大概有十几只吧。我和他们都在河的同一侧,他们离我只有25——30码远,看上去是那么的完美、冷静、欢快,与那个地方成了天造地设的绝配。我走进峡谷的时候,他们成群结队地在峡谷里吃草,然后匆匆忙忙地爬上一个制高点,环顾四周确认安全以后,就分成了两队,其中3只爬上了瀑布一侧,剩下的那只爬上了另一侧。就在我观察他们不久,数量稍多的那队在一只有经验的头羊带领下开始穿过急流。横穿巨石密布的湍急河流,这对于人来说都绝非易事,可是这些无人管理的羊儿在岩石间不停地跳跃,在湍急的水流上仍然保持着优美的姿势,好像这些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似的。在这罕见的风景中,距离我最近,也是最醒目的,就是被冰雪冲刷得光溜溜的花岗岩,裂缝中长着石蕨(rock-fern)和石南似的线香石南(bryanthus)。灰白色的峡谷两岸的石壁上都是雕刻,相当的壮观,棕色的雪松和松树使得雕刻更加生机勃勃;远处,高山直耸入云,蓝天呈现出淡淡的蓝色;在中央,白雪皑皑的瀑布集中了所有的天籁之音和灵魂,就连两边的灌木都发出的轰隆声向她致意。在前边,勇敢的羊儿的那灰白色的身影在瀑布溅出的水花中若隐若现,近看却轮廓非常清晰,在白色的瀑布下,他们又大又硬的角恰似枯死的松树向上翘起的根一样——落日余晖洒在峡谷里,给世间万物都蒙上了金黄色。

这些无畏的野羊穿过了河流以后,随即在他们头羊的带领下开始攀登峡谷两岸的山壁;他们忽而向右,忽而向左,列成长队向前走,在悬崖上跳跃着;他们忽而爬上光滑的圆石顶上,忽而在绝壁边缘行走,有好几次在光滑的平顶石上停下来,好奇地歪着头盯着我看,想要弄明白我是否要跟着他们。当他们到达1500——2000英尺高的山壁顶上时,我仍然可以看到了他们在那里徘徊的身影,三两成群的羊儿为这高高的悬崖增添了无限生机。在整个上坡的过程中,我都没有看到过他们走错一步或者白费力气。我常常在山上看到家养的羊在东倒西歪的岩石上跳跃,战战兢兢地坚持几秒钟以后,就犹犹豫豫地退回原地;但是在最艰难、最危险的境地中,只要有丝毫差池,就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啊,然而,他们却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和技能安全度过,他们似乎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的劣势。

此外,山羊群里的每只羊都对头羊心悦诚服,认为头羊非常完美,经验丰富,有能力独立攀爬——一个完美的个体,任何时候需要让他脱离羊群,他都有能力单独生存下去。但是绵羊只是羊群里的很小的一部分,而整个羊群是一个整体,就像是一个完整的向日葵花需要有很多的小花构成是一个道理。头羊需要对山里的各种危险非常熟捻,还要夜以继日地守护虚弱的羊群,防止被熊、暴风雨冲散,像被风吹散的谷壳一样散落在岩石间。在一定程度上,头羊应该庆幸自己拥有很强的独立的能力,以及野羊与生俱来的高贵个性。

在加利福尼亚州有3种鹿——黑尾鹿(black-tailed deer),白尾鹿(white-tailed deer)和长耳鹿(mule-deer)。黑尾鹿(哥伦比亚鹿属(Cervus columbianus)是目前最常见的鹿,在夏季,人们常常会在冰川高原上的草场和较高的森林外碰到野鹿群;但是,作为森林动物,黑尾鹿总是在茂密的灌木丛中栖息和繁衍后代,他很少在自己地势更高的巢穴附近碰到野羊。而在鼠尾草平原的边缘过冬的时候,却会偶然碰到根本不会爬山的岩羚羊。马鹿(elk)仍然在雪乐山下生存,可是我却怀疑野羊有没有见过他。

也许,世界上所有的动物都有天敌吧,但是,生活在高山上的动物的天敌却比生活在低地上的动物的天敌要少得多。雪乐山野羊似乎很受其它动物的喜爱。美洲狮(panther)可以在岩羚羊和鹿身边出没,却基本上无法到达野羊所在的崎岖的地方,就连猎人也很少能够猎杀到野羊。野羊基本上都不会在骤降的暴风雪中死亡。去年夏天,我在冰川草原上发现好像有两只野羊在暴风雨中死亡;还有3只野羊在“血腥峡谷”(Bloody Canon)的冰雪中被冻僵了,应该是在几年前的隆冬,在路过此地的莫诺关口(Mono Pass)这条必经之路时,被人用斧子砍杀的。熊总体说来算不上是野羊的天敌,因为有时他会为了羊肉而遗弃浆果和橡果(acorn),他更喜欢寻找家养的、无助的羊。老鹰和郊狼偶尔也会袭击一只缺乏保护的羔羊或者不幸困在雪里的羊群,但这只是偶然事件。而面对大自然永远贪婪的敌人——人类来说,野羊却不太惧怕,因为人类与天使、群星一样,大都居住在遥不可及的天边。萨克拉门托(Sacramento)和圣华金河边的黄金平原最近到处可见成群的聚集起来的岩羚羊群,因为那里既富饶又易于进入,而这正是人工牧场所需要的。那里还有高山、山谷、森林和草地,鹿吃草很方便。但是,距离他到野羊的高地城堡吃草,还要有很长时间;请记住,生活在这里的高贵动物在人类到来之前就会很快消失,所有喜爱野生动物的人都会与我一起为雪乐山上最勇敢的登山者加州野羊能够安全地生活在到处是岩石的山上而高兴。 iQQvTwcmCI0EVV42P72r4ahIuqHH54QRsLiO9YQbTfRMWTxPiuKSbG0Cuy+Rdb5g

点击中间区域
呼出菜单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