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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丛书的种类与体例

一 丛书的种类

按照书的内容,可将丛书分为综合性丛书与专科性丛书两大类。凡兼收经史子集,或其中两类以上的丛书,为综合性丛书;凡专收某一学科,某一体裁的丛书,为专科性丛书。

1.综合性丛书

综合性丛书可依据其内容分为普通丛书、举要丛书、地方丛书、辑佚丛书、氏族丛书等,今略述如下:

(1)普通丛书。在综合性丛书中,大部分是普通丛书。这类丛书的收录范围没有特殊的限制,所收的书一般都比较多。如毛晋辑刊的《津逮秘书》、清曹溶辑刊的《学海类编》、马俊良辑刊的《龙威秘书》、张海鹏辑刊的《借月山房汇钞》、钱熙祚辑刊的《守山阁丛书》等,收书都在百种以上。在普通丛书中,《四库全书》具有代表性,它是我国最大的丛书,收书3461种,79309卷,装为36000册,6144函。 汇编大型丛书的关键是图书来源问题。《四库全书》的底本,一部分来源于宫廷藏书,包括历代政府积聚下来的,从《永乐大典》中辑出的,清建国后修撰的图书;一部分来源于各地方政府采集来的,据《四库采进书目》统计,有两万多种。为了修《四库全书》,清政府专门设立了《四库全书》馆,延请各方面的专家学者参与其事。在馆从事编辑、校订的人员,前后有360人,抄书手数以千计。从乾隆三十八年(1773)开始,至四十七年(1782)第一部告成,历时十年之久,足见工程之艰巨。

(2)举要丛书。这是编者根据自己的认识,将一些重要典籍汇刊而成的丛书。由于编者的认识不同,其汇刊的角度也不一样。有的汇刊人们常用常读的图书,如中华书局出的《四部备要》;有的汇集名著名作,如台北世界书局出版的《中国学术名著》(杨家骆主编);有的将自己珍藏的善本秘籍汇编刊行,如清卢见曾的《雅雨堂丛书》、吴骞的《拜经楼丛书》、毕沅的《经训堂丛书》等。有的旨在保留书的原貌,如清黄丕烈的《士礼居丛书》,以及商务印书馆出的《四部丛刊》。作为举要丛书,《四部备要》尤为典型。中华书局《校印〈四部备要〉缘起》云:“吾国学术,统于四部,然《四库》著录之书,浩如烟海,坊肆流传之籍,棼若乱丝,承学之士,别择维艰……同人有鉴于此,爰于前年,择吾人应读之书,求通行善本,汇而集之,颜曰《四部备要》……经、史、子、集最要之书,大略备矣。”1920—1936年中华书局出版的《四部备要》,共收经、史、子、集四部书351种11305卷,注重实用,有系统性、全面性之优点,基本上满足了广大学者的迫切需要,而且价廉物美,可以买一整套书,也可以买其中某一个零本,具有很高的实用价值。

(3)地方丛书。这是专收某一地区作者的著述或与该地区有关文献的丛书,亦称郡邑丛书。如明樊维城编的《盐邑志林》,清傅春官编的《金陵丛刊》等。浙江各地编的地方丛书较多,如清胡凤丹编的《金华丛书》、丁丙编的《武林往哲遗书》、孙福清编的《槜李遗书》、陆心源编的《湖州丛书》、刘承干编的《吴兴丛书》、徐友兰编的《绍兴先正遗书》、孙诒让编的《永嘉丛书》等,近年浙江古籍出版社还编辑出版了《两浙作家文丛》。民国年间,张寿镛编辑的《四明丛书》,在地方丛书中具有代表性。该丛书收四明前贤遗著及有关四明掌故、地方志等文献资料,上起汉唐,下至民国,收书178种1177卷,多为珍本、善本、手稿,极力避免同其他丛书或单行本重复。所收《虞秘监集》、《贺秘监集》,均为《四库全书》所缺收者,颇为珍贵。欲知其详,可参看《中国丛书综录》汇编郡邑类。

(4)辑佚丛书。所谓辑佚就是从现存的图书引文、注释中,从类书、总集等各类材料中,将已经亡佚之书辑录缀补起来,尽可能地恢复它们的原貌。这些亡佚后又被重新编辑起来的书,就叫辑佚书。将辑佚书汇编在一起就成了辑佚丛书。清代学者辑佚成就显著,其中尤以马国翰、王仁俊两家最为突出。马国翰利用自家的丰富藏书,辑出六百多种佚书,编为《玉函山房辑佚书》。王仁俊辑出的佚书也有六百多种,编为《玉函山房辑佚书续编》、《玉函山房辑佚书补编》、《经籍佚文》等三种丛书。我国有很多古书传到日本,其中有些书中国已失传。日本天瀑山人将此类书辑刊为《佚存丛书》,计有17种111卷。此书出版时间相当于清嘉庆年间,后来传入中国,阮元将其作为《四库全书》未收之书编入《宛委别藏》。欲知其详,可参看《中国丛书综录》汇编辑佚类。

(5)氏族丛书。将某一家族成员的著作汇编在一起的丛书,为氏族丛书。在中国历史上有不少文化世家,因此也就出现了一些氏族丛书。如宋代苏洵、苏轼、苏辙父子三人文名卓著,人称“三苏”,早在宋代就出现了无名氏编印的《谨依眉阳正本大宋真儒三贤文宗》,含有《老泉先生集》、《东坡先生集》、《颖滨先生集》三书,是一部比较典型的氏族丛书。此后尚有清道光十二年(1832)眉州三苏祠刊的《三苏全集》,名为三苏,实际上收了苏洵、苏轼、苏辙以及苏过的诗文集。清宣统元年(1909)邵希雍编印了《三苏文集》。清人王恩沛、王恩泰编的《高邮王氏家集》,收了王安国、王念孙、王引之祖孙三代的集子。有的氏族丛书收录范围比较广泛,如辑于清道光年间的《金陵朱氏家集》,就收了明代朱氏远祖,以及朱氏宗族多人的作品。欲知其详,可参看《中国丛书综录》汇编氏族类。

2.专科性丛书

专科性丛书是将某一学科的图书汇编而成的丛书。经部如清纳兰性德编的《通志堂经解》、阮元编的《十三经注疏》等;史部如明李栻编的《历代小史》、清佚名编的《史学丛书》等;子部有清崇文书局辑印的《百子全书》、民国时期国学整理社编、世界书局出版的《诸子集成》等。集部丛书出现于宋代,流传至今的尚有廖莹中辑刊的《韩柳二集》、陈思辑印的《两宋名贤小集》、陈起辑印的《南宋六十家小集》、《南宋群贤小集》等。明清两代都编印了不少集部丛书,特别是明代还编辑出版了不少小说、戏剧方面的丛书。现将文学类丛书按体裁择要介绍如下:

(1)古代诗文丛书。

《汉魏六朝百三家集》

明张溥辑刊。收录凡118卷,103家,其中汉代20家、魏12家、晋22家、宋8家、齐6家、梁19家、陈5家、北魏2家、北齐2家、北周2家、隋5家。该书按时代编排,从中可以看出文风的变化。每集先赋、次文、次诗、次作者本传。该书有张溥原刊本、彭懋谦信述堂光绪五年(1879)重刊本、《四库全书》本。有明张溥著、近人殷孟伦《汉魏六朝百三家集题辞注》可参看,有人民文学出版社1960年、1963年版。

《唐五十家诗集》

明无名氏编,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明初,苏州地区有人以铜活字排印了一批唐人诗集,为最早的大型唐人诗集丛书。上海古籍出版社将北京图书馆、宁波天一阁、杭州大学图书馆藏本汇集起来,合成50种,影印出版。

《百家词》

明吴讷编,此书又称《唐宋名贤百家词》、《唐宋名贤百家词集》、《四朝名贤词》、《唐宋名贤词》、《宋元百家词》等。共收唐宋金元明人词集100种。其中五代词总集2种,别集2种;宋词总集1种,别集83种;金词别集3种;元词别集8种;明词别集1种。该书为现存最早的一部大型词集丛书,保存了不少宋元词集孤本。书中收录了不少宋人词集序跋,颇有史料价值。商务印书馆1940年印有林坚之(大椿)点校本,天津市古籍书店1992年曾据以影印。

《宋六十名家词》

明毛晋辑刊。此书有明崇祯年间毛氏汲古阁原刊本、清光绪十四年(1888)汪氏振绮堂覆刊本、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年影印本、上海中华书局民国间《四部备要》本,以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影印本。该书原题《宋名家词》,分6集,每集10家,第六集为11家,故实收61家词。毛晋每刻一集都撰有跋文,或介绍作者,或考订版本,或评论作品,颇有参考价值。毛晋所刻,讹误不少,近人朱居易特撰《六十名家词勘误》一书。

《四印斋所刻词》、《四印斋汇刻宋元三十一家词》

清王鹏运辑刻于清光绪十四年(1888)与光绪十九年(1893)。前者收五代宋金元人词别集19种、总集2种、词韵1种、词话1种。后者收宋元人词集31种,其中宋词别集24种、元词别集7种。此书还有民国间上海中国书店影印王氏原刊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影印本等。此刻多用善本珍籍为底本,力求保持原貌,同时还在辑录原书未收之词方面下了很大工夫。

《景印宋金元明词》

吴昌绶、陶湘辑印。该书为吴昌绶所刻《仁和吴氏双照楼景刊宋元本词》和陶湘续刻《武进陶氏涉园续刊景宋金元明本词》及《补编》的总称。全书收宋金元明词集43种,所用底本都是宋金元明的精刊精抄本,请名手良工影写上版刊印,具有很高的版本价值。书中有陶湘所撰《叙录》,介绍所收各词集版本源流及优劣,相当精审。此书今有吴氏及陶氏原刊本;中华书局1961年影印本;中国书店1982年将该书原版修补后与陶湘辑刻的《景汲古阁钞宋金词七种》合并重印,取名为《景刊宋金元明本词》,凡50种;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又影印《景刊宋金元明本词》43种,原《景汲古阁钞宋金词七种》未录,该本附有索引,颇便检索。

《彊村丛书》

清朱孝臧辑印。全书179卷,收唐宋金元词总集5种、唐词别集1种、宋词别集112种、金词别集5种、元词别集50种。书前有总目,总目注明了各词集的版本依据。各集卷末有跋,介绍了该词集的版本源流及各本优劣,颇有参考价值。此书有1917年初刻本、1922年校补本,扬州书店1962—1963年曾据朱氏原版重印,江苏广陵刻印社1979—1980年曾据重印本缩印,上海书店及江苏广陵刻印社又据重印本缩印,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影印了夏敬观的批点本。

(2)古代小说丛书。

《古今说海》

明陆楫辑,有明嘉靖二十三年(1544)云间陆氏俨山书院刊本、清道光元年(1821)苕溪邵氏酉山堂刊本、清宣统元年(1909)上海集成图书公司排印本、民国四年(1915)上海进步书局石印本、巴蜀书社1988年本。该书共收汉至明代小说135种,共分4部。每篇略有增删,但故事情节完整。该书为中国最早的小说丛书。

《香艳丛书》

清虫天子(张延华)辑,有宣统中国学扶轮社排印本,另有人民文学出版社1992年影印本。该书分20集,共收隋至晚清女性著作以及有关女性的文言小说、野史笔记,以及诗词曲赋共335种。多有一些未经刊刻之作。

《说库》

民国时期王文濡辑,有上海文明书局1915年石印本、浙江古籍出版社1986年影印本。所收笔记小说,上起汉代,下迄于清,共计170种,以朝代先后为次。凡神怪志异、朝野遗闻、琐记杂谈无不采录,后人伪托之作如《迷楼记》等则不收。所据底本,颇为精审。内容与江苏广陵刻印社影印的《笔记小说大观》几无重复。书前有《说库提要》。

《笔记小说大观》

民国年间王文濡辑。有民国年间上海进步书局石印本,全书共收晋至清笔记小说200多种,分为8辑;另有外集1辑,收13种。内容遍及诸子百家、历史地理、文学艺术,是非常丰富且值得珍视的我国古代短篇小说宝库。江苏广陵刻印社1983—1984年经过校勘整理后,曾据以影印,按作者或成书年代先后顺序排列,为16开本,共装35册。台湾新兴书局有限公司1975—1985年亦据《笔记小说大观》影印,名为《历代笔记小说大观丛刊》,分32编,精装321册。

《历代笔记小说大观》

上海古籍出版社编,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起陆续出版,共收历代笔记小说200余种,分5个部分:《汉魏六朝笔记小说大观》(1999年版), 《唐五代笔记小说大观》(2000年版), 《宋元笔记小说大观》(2001年版), 《明代笔记小说大观》(2005年版), 《清代笔记小说大观》(2007年版)。该书编者努力搜求善本作为底本,延请专家整理校点。每种书前,由校点者写出校点说明,简略介绍作者生平、该书内容与价值,以及版本源流等。

《古本小说丛刊》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古本小说丛刊》编委会编,中华书局1987年起陆续出版。第1辑收小说5种,精装5册,已于1987年出版。第2—41辑收小说176种,精装295册,已于1991年出版。所收以通俗小说为主,兼采少量文言小说和讲唱文学作品。其底本均为流传海外而国内不存或稀见的明清小说孤本、善本。选目精审,版本上佳,每辑卷首写有《前言》,简要介绍所收小说之版本、藏所、流传情况及其主要特点,间作必要的考证。该丛刊采用影印的方式,从内容到形式保留了原貌。

《中国话本大系》

刘世德等主编,江苏古籍出版社1989年起陆续出版。该书是第一部大型话本小说丛书,计划收书100种。除向大陆公私藏书处征集珍本善本外,还将流失在日、美、英、法等国的孤本收集在内。所辑各书,注意保持原貌及内容的完整,并延请专家校勘标点,使之更加完善。

(3)古代戏曲丛书。

编印《古本戏曲丛刊》由郑振铎发起并主持,志在“把古剧搜集起来,大规模的影印出来,作为研究的资料”, “使之化身千百”, “能为今人所用”。 郑先生1958年10月因飞机失事不幸遇难后,虽然也成立了新的编委会,但是进展缓慢,现将已出版的6集,按出版时间先后,介绍如下:

《古本戏曲丛刊》一集

郑振铎主编。商务印书馆1954年影印线装本。此集收录了元明两代戏文和传奇101种。

《古本戏曲丛刊》二集

郑振铎主编。商务印书馆1955年影印线装本。此集收录了明代传奇100种,其中除流行于民间比较早期的剧本数十种外,都是明末时期的作品。

《古本戏曲丛刊》三集

郑振铎主编。商务印书馆1957年影印线装本。此集收录了明末清初十多位著名戏曲作家的传奇作品100种。多为梨园抄本。

《古本戏曲丛刊》四集

郑振铎主编。商务印书馆1958年影印线装本。此集收录了元刊本《元刊杂剧三种》、明万历顾四斋刊本《古杂剧》(明王骥德编)、明赵琦美《脉望仙馆钞校本古今杂剧》、明万历刊本《古名家杂剧》(明陈与郊编)、明万历刊本《杂剧选》(明息机子编)、明万历刊本《阳春奏》(明黄正位编)、明万历继志斋刊本《元明杂剧》、明崇祯刊本《古今名剧合选》、《柳枝集》、《酹江集》(明孟称舜编)。其中凡传世的元杂剧,几乎全数收入。明人杂剧也收了一部分。共计376种。

《古本戏曲丛刊》九集

郑振铎主编。商务印书馆1964年影印线装本。此集10种,是汇集乾嘉年间一些词臣编写的剧本。它原是供太监在内廷演出“大戏”之用的。这类“大戏”的题材,主要是神话传说和历史故事。其规模的庞大、篇幅的漫长、情节的复杂、排场的华美、角色的繁多、砌末的新奇,可以说在中国戏剧文学史和舞台演出史上是前所未有的。这类“大戏”对于中国戏剧发展史的研究,对于挖掘和整理传统剧目和编写剧本都提供了丰富的资料。

《古本戏曲丛刊》五集

《古本戏曲丛刊》编委会编,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影印线装本,分5辑,收明清传奇85种,分装12函。

《传统剧目汇编》

为了挖掘、抢救、审查、修订地方传统剧目,各地都成立了戏曲传统剧目整理委员会一类的机构,或者由各省市自治区文化局负责这项工作。其结果是各地区都整理出版了《传统剧目汇编》,为我们留下了地方传统戏曲文化遗产。该丛书内含多种地方剧剧本汇编,各剧种汇编的编者、出版者都不相同,现举例分别介绍如下:

其按地区整理出版的有:《上海市地方剧传统剧目汇编》,上海市传统剧目编委会编,上海文艺出版社1959年出版,共出2集。《江苏省地方剧传统剧目汇编》,本书编委会编,上海文艺出版社1959—1962年出版,共出6集。《浙江省地方剧传统剧目汇编》,本书编委会编,上海文艺出版社1959—1962年出版,共出18集。《四川省地方剧、川剧传统剧本汇编》,川剧传统剧本汇编编辑室编,四川人民出版社1958—1963年出版,共出33集。《河北戏曲传统剧目汇编》,河北省戏曲研究室编,天津百花文艺社1959—1963年出版,共出7集。《山西地方戏曲汇编》,山西省文化局戏剧工作研究室编,山西人民出版社1981—1984年出版,共出14集。《甘肃省传统剧本汇编》,甘肃省文化局编,甘肃人民出版社1958—1963年出版,共出33集。《广西戏曲传统剧目汇编》,广西壮族自治区文化局戏曲工作室1960年编印。此外还有《安徽传统剧目汇编》、《山东传统剧目汇编》、《陕西传统剧目汇编》、《河南传统剧目汇编》等。

其按剧种整理出版的有:《京剧传统剧目汇编》,上海市传统剧目编辑委员会编,上海文艺出版社1950—1963年出版,共出26集。至1959年,上海共分别出版越、沪、淮、扬、甬、锡等各剧种《传统据目汇编》单行本十余种。《河北梆子汇编》,天津市河北梆子汇编委员会编,天津百花文艺社1958—1964年出版,共出22集。此外还有《黄梅戏传统剧目汇编》、《秦腔传统剧目汇编》、《二人转传统剧目汇编》等。

(4)古代民间文学丛书。

《明清民歌时调丛书》

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编,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1959—1962年版,线装本,包括明冯梦龙编的《挂枝儿》、《山歌》,明浮白主人述《夹竹桃顶针千家诗山歌》,清华广生编《白雪遗音》,清王廷绍编《霓裳续谱》等。

民间文学丛书方面,春风文艺出版社、福建人民出版社、四川文艺出版社、新疆人民出版社都编印了《民间文学丛书》,此外还有《福建民间文学丛书》、《浙江民间文学丛书》、《贵州民间文学丛书》、《中国少数民族民间文学丛书》等。

(5)古代文学理论丛书。

《中国古典文学理论批评专著选辑》

郭绍虞主编,人民文学出版社1959年起陆续出版,已出31辑。其中较重要的有:戴鸿森笺注的《姜斋诗话笺注》(1981年版),陈迩冬校点的《谈龙录·石洲诗话》(1981年版),郭绍虞集解注释的《诗品集解·续诗品注》(1963年版),夏承焘校注、蔡嵩云笺释的《词源注·乐府指迷笺释》(1998年版),夏闳校点的《带经堂诗话》(2003年版),霍松林、胡主佑校点的《瓯北诗话》(1963年版)等。这些经过校点、笺注的古代文论著作,质量有所提高,颇便研究者使用。

《历代诗话》

清何文焕编,清乾隆年间刻本,中华书局1981年校点重版。该书汇集历代诗话27种,上起南朝梁钟嵘的《诗品》,下至明顾元庆的《夷白斋诗话》。内容不外乎评论作家作品、阐述诗学理论、讲述诗的写作方法、记载诗人的遗闻逸事等,颇多历代文艺理论与文学史资料。书后附有何文焕《历代诗话考索》一卷,计102条,此外还有《历代诗话人名索引》。

《历代诗话续编》

丁福保编,上海医学书局1916年版,中华书局1983年校点重版。该书将何文焕《历代诗话》未收者,选择编辑而成,收书29种,上起唐孟棨的《本事诗》,下至明陆时雍的《诗镜总论》,书后附《历代诗话续编人名索引》。

《宋诗话全编》

吴文治主编,江苏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精装10册。该书总计字数达1500万字,是目前我国规模最大的诗话丛书。除汇集原已单独成书的诗话专著外,编者还从作者文集中辑出论诗文字,汇集出版。

《辽金元诗话全编》

吴文治主编,凤凰出版社2006年12月版,精装4册,收录辽诗话21家、金诗话154家、元诗话245家,总计420家。

《明诗话全编》

吴文治主编,江苏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凤凰出版社2006年再版,全10册。收录明代诗话722家,其中原已单独成书的明诗话120余种,新辑明诗话600余种,为明代诗学理论研究提供了丰富而翔实的资料。

《清诗话》

丁福保编,上海医学书局1916年版,上海古籍出版社1963年版、1978年再版。此书自王夫之《姜斋诗话》至袁枚《续诗品》,共收清诗话43种,但对各书未能细加校勘。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清诗话》前有郭绍虞所撰《前言》,以及郭氏所撰43种诗话之提要。

《清诗话续编》

郭绍虞编,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版。该书续编清诗话34种,所选以评述历代作家作品为主,以备研究中国古典诗歌理论者参考。该书由富寿荪校点,对引文脱误,多所补正,写出校记3000余条。

《词话丛编》

唐圭璋编,中华书局1986年版,精装5册。该书是唐圭璋在1934年辑印的《词话丛编》的基础上,校正讹误,增收25种,并加了标点和小标题后重新印行的。全书收宋至近代词话85种,是目前最完备的一部词话丛书。

《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

中国戏曲研究院编,中国戏剧出版社1959—1960年版,1980年重印。该书选辑校录唐至清代戏曲论著48种,编为10辑。唐以后重要的戏曲理论专著,目前能够收集到的基本上汇集于此。其内容涉及古典戏曲的编剧、制曲、歌唱和表演方面的理论,有的还探讨了戏曲的源流,有的则记载了作家和演员的传记与掌故,极有参考价值。

二 丛书的体例

丛书的体例与结构,一般由丛书名、序、凡例、总目录、各集目录、子目书籍组成。一部丛书的编辑宗旨、收书范围、编排次序、校勘要求、刊刻要求等,都在凡例中加以说明。今以清人鲍廷博的《知不足斋丛书》为例,包括以下诸要素:

①丛书名:知不足斋丛书。

②序:有卢文弨、王鸣盛、单炤斗、赵学敏、朱文藻、鲍廷博写的序。

③凡例:在编排方面:以八册为一函,一函为一集。因得书有先后,故不能预先排出全书次序,只能各集略加诠次。在收书标准方面:所收图书的内容要有实用价值,“凡有涉于经史诸子者,取其羽翼经传,裨益见闻,供学者考镜之助,方为入集”;传本要极其罕见,“有向来藏弆家仅有传钞而无刻本者;有时贤先辈撰著,脱稿而未流传行世者;有刻本行世久远旧板散亡者;有诸家丛书编刻,而讹误脱落未经人勘正者,始为择取校正入集”。在校勘方面:“每刻一书必广借诸家善本互校,遇有互异之处,择善而从,义皆可两通者两存之。显然可疑而未有依据者仍之,而附注按语于下,恐误而失本真”, “编者跋文写该书来源及校订情况”置于卷末。在资料来源方面:除利用知不足斋藏书外,还“征求大雅君子邺架善本,补集中诸书之缺”。

④总目:著录书名及版本情况。

⑤各集目录。

⑥子目书籍。

⑦每书后还有跋文,如《张子野词跋》主要介绍了编者搜集张词的经过,略谓:张先歌词与柳永齐名,而他的词集未收入汲古阁《宋六十名家词》中,编者得绿斐轩抄本2卷凡106阕,犹宋时编次。后又找到侯亦园《十名家词》所刊张词,去其重复得63阕,“于是子野词收拾无遗矣”。

谢国桢在《丛书刊刻源流考》中,总结丛书编纂的经验,提出编丛书的三种方法,有一定参考价值。他说:“盖丛书体例纂辑部署之法,至晚近而愈明。昔叶志诜序《海山仙馆丛书》称:‘刊刻丛书,约有三义:曰博曰专曰严。’其言当已。吾尝以为今日刊刻丛书,宜注意者约有数事:一曰罕传之书宜仿《士礼居丛书》、《古逸丛书》之例,据原书影印,不失累黍,后附校记以考订其异同,此一法也。二曰已刻丛书,为类至繁,且有重复谬误之处,宜删汰去复,若《丛书集成》之例,集为一书,以便读者,此二法也。学问一途,殊途不穷。科学日进,各有分科,宜就某种学问,昔人已往所治成绩及其撰作荟为一书,以为学人之取法,庶可事半而功倍,此三法也。” q1GRCKjiGKeSQuupzc4JJ5CIf/uvubfD9VDQHqBXxKDQhBZpitnssOyNziEIAM1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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