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安小小无所谓的应了一声。
她不太明白为什么陆子顾看起来很是难受,她想了想,还是安慰了一句,“这是她的选择,别把她真的当成了一个孩子。有一些人,即便心智有损,也依旧是那个人。”
“我不是把她当成个孩子。”陆子顾摇头,“只是你也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可以修炼,灵力无法在丹府汇聚,她只是在做一些无用功罢了,我怕她受不住。”
“有一些事情得自己尝试了才成。”安小小道。
“这是一个好事,你应该开心。”她拍了拍陆子顾的肩膀,然后站起来,“我要去修炼,你别多想。”
顿了顿,安小小又道,“那丹药你记得服用,对你很有益处,服用后找一处灵力充沛的地方好好消化药效,你真的为了红药着想,就先提升自己的实力吧。”
陆子顾点头,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多少。
他跟在安小小后面,送安小小离开,安小小出了门,还没有多远,就撞见一个女孩子,鹅黄色的裙,娇娇弱弱的,模样很是熟悉。
一直到那个女孩进了陆子顾的院子,安小小这才想起来那个姑娘就是之前缠着要答谢陆子顾的姑娘,好像姓孟。
她多看了几眼,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陆子顾和别人如何,不关她的事情,安小小无心做一个老妈子。
时间一天天过去,前几日还有人嘀咕宁岚的事情,到后来所有的人都把精力集中在提升实力上,也没有几个人念叨,安小小比起别的人来,算得上佛系二字,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居然是炼丹,接着是和权谢腻歪,最后才是提升实力。
只是最近权谢不知道忙什么,总见不着人,好不容易见了人,陆子顾还凑过来说八卦。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权铎前几日好像出了点事情,就是在比试的时候,我也是现在才知道的。”这一日,陆子顾鬼鬼祟祟的跑过来,凑在安小小和权谢耳边说。
安小小瞥了一眼陆子顾,“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的八卦?”
权谢:“其实他之前就非常的八卦。”
“哦,这样啊……”安小小用手指抵着唇,半晌没有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
她真心觉得红药和陆子顾不怎么般配,她觉得陆子顾配不上红药,哪怕是红药失去了所有的灵力,成了现在的样子,他们依旧是不般配的,陆子顾有时候看起来太不成熟了一些,而红药又是那种显而易见的心思敏感通透的女孩。
要不是红药如今心智有损,他们恐怕也不会被绑在一起。
不过这些话她没说。
陆子顾长长叹息了一声,“什么啊,我也是偶尔听到的,是孟甜告诉我的。”
“孟甜?”安小小想起来那个鹅黄色裙的姑娘,“是那个要给你报恩的姑娘?啧,以身相许?”
许落落刚好走过来,闻言撇撇嘴,“没想到你们勾搭的还挺快的,陆子顾,你可别忘记了,你还有红药呢。”
“别胡说八道,我和孟甜没什么。”陆子顾扶额,“她整天缠着我,我也很烦,还好最近来的少多了。要不是她说了权铎的事情,我还真的不想理会她。”
“权铎?是谁啊?”许落落琢磨了一下,“权……该不会和权谢有什么关系吧?”
“嗯,算是兄弟。”陆子顾没解释,再者,这里的人也看不上世俗界的太子身份,“那个权铎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这次算是提到了铁板,自从他到了最差的班,而权谢到了最好的天字一班,权铎心里头特不平衡,他本身又是被宠溺到大,全然忘记了这里是星月学院,根本不是天启大陆,没有几个人会宠着他那个臭脾气。”
安小小想了想,“在天启大陆其他的人眼里,其实他的脾气还行来着。”
“还行个屁。”陆子顾看不上权铎,说话也不客气,“他有那种癖好,喜欢化形的魂兽,不久之前居然看上了一个有主的,差点把魂兽给……啧,虽然那个魂兽实力不怎么行,可背后的主人倒是有一点儿背景,直接把权铎打了一顿,差点打成残废,还是玄泽出手相助,要不然我们估计都看不到权铎了。”
“说起来,怎么不把他打死呢。”
权谢慢悠悠提醒了他一句,“星月学院不允许出人命。”
比试可以,但谁要是把对方弄死了,那星月学院是别想着待下去了,不然,这个看那个不顺眼直接弄死,那个看这个不顺眼直接弄死,星月学院早就没什么人了。
天才嘛,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怪癖,很难相处到在一起。
许落落听到这里十分的愤怒,“他怎么可能和魂兽做出那样的事情!还是有主的魂兽!如果我是那个魂兽的主人,一定要把他扒皮抽筋不可!”
星月学院的大部分学生都有魂兽为伴,这里和天启大陆不同,魂兽是朋友,伙伴,从来都不是玩物,现在突然听说权铎做出这种事情,没几个人受得了,许落落也是恨上权铎了。
……
权铎最近怎么都不太如意,他刚被人教训了一顿,鼻青脸肿,恨不得永远藏在房子里不再出来,也不知道打自己的那个人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居然让自己脸颊上的淤青久久没能散开,用了丹药都不成。
以至于他如今的情绪越来越暴躁阴郁。
玄泽和权铎住在一起,每日都要承受他一通脾气。
“不就是一个魂兽么?我给他们多少个不行?就那种下贱玩意儿,活该被我玩,也配他们这么辛辛苦苦的保护着!修士居然保护魂兽,可真是笑掉大牙!”权铎气的眼圈通红。
玄泽听到这些话,不怎么舒服,“虽然天启大陆人和魂兽之间并没有契约,魂兽是下贱的物品和奴隶,但是这里是星月学院,三皇子,你还是谨言慎行一些。”
他将药放下,“而且,就算是天启大陆,魂兽也是生命,实在不喜欢给个痛快就是,那么折磨算什么?”
权铎现在是什么也听不进去,准确来说这么多年了,他就没有听进去什么。
闻言,狠狠瞪了一眼玄泽,“本皇子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居然还是这样良善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