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它?”安小小把玩着手中的纳戒,语气轻飘飘的。
宁岚看看权谢,忍了忍,收敛了自己的眼神,表情重新变的温和,“这里是墓穴,谁知道那东西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你就这么拿着,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办?我是为你着想,怕你受了伤。”
“为我着想啊……”安小小嗤了一声,“可是我不怎么想要你为我着想,识相的,就离我远一点儿,出去!”
她神情骤然一凛,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宁岚。
宁岚脸色微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独吞那个戒指?”
安小小慢慢走到了棺木面前,手放在棺木上,半张脸都落在阴影之中,让人看不着切,那明明暗暗的光衬得她格外的幽深,像不见底的潭水,表面上死水微澜,实际上谁也不知道底下是怎样的波涛。
“独吞?你刚才不是还说这个戒指不是什么好东西,害怕这个戒指上面有什么不干净的,怎么现在又说我想独吞这个戒指?”安小小嘲讽的笑了笑,“我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我只想你离开这个地方,懂吗?”
“你如果一直待在这里,她会不高兴的。”
“什么……”宁岚觉得安小小这个人突然古里古怪,神经兮兮的,“你别胡说,什么她啊你的,我看你就是想要独吞那戒指!”
“你别忘记,这是比试,我们怎么可能放弃!”宁岚说完,看向权谢,用牙齿咬了咬下唇,“权谢……你让开吧,我不想伤到你。”
权谢没动弹,连眼神也没有给宁岚一个。
宁岚又是生气又是恼怒,她冷笑一声,直接提起软剑朝安小小进攻。
安小小手撑着棺木,表情怏怏的,带着烦,“我早就说过你这样子的人,她是最不欢迎的。”
“赤月!给我把她赶出去。”安小小轻声道。
“装神弄鬼!”那软剑眼看着要落在安小小的身上,突然,一个女人出现在安小小的身前,替她挡住了那软剑。
“你是谁?!”宁岚使劲动了动手腕,惊恐的发现,她完全动弹不得。
那女人居然直接抓住了她的软剑,根本不惧怕锋利的剑刃会让她受伤。
宁岚惊慌失措的把软剑往外拔,但女人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她用了灵力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宁岚咬牙,另外一只手结印。
赤月眼前骤然出现土墙,她皱了皱眉头,搂着安小小往后退了半步,随即挥挥手,银色的光撞上土墙,那土墙砰的一下炸开,化作粉末消散在空气中。
“这怎么可能?”宁岚往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道。
那土墙可是她用灵力凝聚起来的,她可是剑尊!就算是同样的剑尊,要打破也得费点事,可是眼前这个古里古怪的女人居然如此的轻描淡写就打破了她幻化的土墙。
这怎么可能!安素,还有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出去。”安小小被赤月抱着,看起来瘦瘦小小的,表情却十分冷淡,甚至带着淡淡的厌恶,“我不想说第二遍。”
她眼睛扫过几个人,专门用了威压,李秋砰的一声跪在地上,竟是被压的起不来了。
那可是数百年的威压,岂是刚刚修炼二十来年的人能够承受的住的,别说李秋,其他的两个男人早已经趴在地上不能动弹,唯独宁岚还在硬撑着,膝盖半弯着,额头汗水从脸颊滚到了领口,没入的胸口,她始终没有跪下。
还算有点骨气。
安小小从赤月的怀里落下,“你想要比试,想要传承?”
“这是规则。”宁岚抬眸,她膝盖半弯着,比安小小低了一头,此刻还得扬起头看她,心里顿时有一些不是滋味。
但宁岚也感觉到了,安小小……不是她表面看起来那么的简单,比自己甚至比权谢还要厉害,至少那威压比她所见过的任何人都要恐怖,要不是不想在权谢面前给安小小跪下,此刻她早就撑不住了。
不得不说,有时候一个人的毅力还是很恐怖的,能够在安小小威压下坚持这么久的年轻人,宁岚还是第一个。
安小小道,“好,我给你一个机会,站起来,打败我。”
“如果你没有办法打败我,那么就请你现在立刻带着你那些爪牙离开这里,不要污染了这里的空气。”
宁岚被刺激的咬了咬牙,她努力的想要站起来,但此刻,那威压更重了一些,宁岚差点摔在地上,她唇角溢出血,瞳孔也有些充血,看起来十分的可怕。
“再这样下去,你会死。”安小小说道。
她表情非常的冷淡。
像是完全不在意一个人命在她的面前消失,宁岚无端打了个冷颤,她毫不怀疑安小小话中的真假,因为在安小小的眼底,宁岚看到了冰冷的杀意。
是就这样子离开,还是撑下去。
宁岚思绪百转,便听权谢开了口,“让他们走吧。”
就在权谢开口的一瞬间,宁岚啪的跪在了地上,不是被威压压下去的,而是那威压猛的被撤走,她还在对抗,完全没有准备,一个趔趄,直接摔在了地上,膝盖在冰冷的地面被擦破,空气中是淡淡的血腥味。
宁岚往后一看,李秋还有那两个男的,已经半死不活,宁岚不甘心的看着安小小。
安小小:“还要来?”
宁岚垂下眼眸,往后退去,她双腿在颤抖,那威压造成的影响是巨大的,她甚至有一种双腿的骨头都碎了的错觉。
安素……
太恐怖。
宁岚怨恨又害怕的退到了李秋身边,拿出了李秋的传送符,又很不甘心,她将传送符放在李秋手心,替她捏碎,李秋的身体瞬间消失,宁岚如法炮制,让其他两个男的也离开了此处。
她没有使用传送符,而是退到了门外,和安小小遥遥相望。
宁岚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她还在找机会,看看能不能获得传承,安小小不在意她得想法,只是目光掠过地上的血时,眉头皱了皱,低声呢喃了一句,“她可是有洁癖,很讨厌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