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当属权铎神情复杂而恶劣,浑身上下都是看好戏的姿态。
不等权谢下来,就开口道,“太子殿下不去看看绿珏姑娘,毕竟你们都已经……咳咳,虽说事出有因,但绿珏姑娘既然已经是你的人了,太子殿下不应该去关心一下?”
权谢冷淡抬眸,“本宫的人?三皇子耳聋又眼瞎?”
他都说了那么多遍,他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权铎还能说出这些话来,可不是耳聋眼瞎。
权铎道,“那可是九尾妖狐的媚术,我们去的时候只剩下太子殿下和绿珏姑娘两个人,绿珏姑娘又是那般模样,若是说你们没有什么关系,谁会相信?总不能绿珏姑娘体内的媚术自行解了吧?”
虽然讨厌绿珏,但一个姑娘家被一条蛇给那什么的事情,权谢还是觉得应该隐瞒。
反正自家娘子不误会自己就行了,其他的人?不在乎。
“既然三皇子如此在乎绿珏姑娘,不如亲自照顾,如何?”
权铎厌恶的皱眉,“那可是太子殿下的人,本皇子怎能……”
“怎么不能?本宫听着三皇子这话里话外对那绿珏姑娘如此在意,还以为三皇子喜欢她呢,既然三皇子喜欢,本宫自然要支持,毕竟……”权谢语气悠悠,“三皇子可是本宫的皇弟。”
这个称呼把权铎恶心的不行。
他破天荒的住嘴,反正本来就是想离间权谢和安素,他说的也足够了。
但让权铎奇怪的是,权谢旁边的女人眼神都没变一下,似乎根本就不在乎。
等等,她那么喜欢自己,肯定不在乎权谢如何。
想到这里,权铎心情突然好了,就算你权谢是太子又如何?你的女人心却在我这里!而你,只能是一个废物!
安小小不知道权铎脑子里的想法,不然只能好好揍他一顿,顺便把他脑子里的水倒了。
“太子殿下,素素,坐吧。”安承初轻声道,“我们正在思考颍川王府的事情,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什么想法?”
“这个镇子还剩下什么人?”安小小问道。
“没剩下什么人了,我们走街串巷,什么人都没有发现,这个镇子应该只剩下这个客栈的人,”
“只剩下他们……”安小小突然问了一句,“那……你怎么确定他们是人呢?”
“当然是人,如果是活死人或者是魂兽,气息和活人可是不同的!而他们身上,是活人的味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能称之为修士?我看……也不过是好运罢了!”
楼上传来讽刺的声音。绿珏从楼上走了下来,她换了一身衣服,径直坐在权谢旁边的凳子上,还故意往权谢身上靠。
权谢站起来,坐在了安小小另外一边,那边只有一个凳子,被权谢坐了,便没有其他的位置。
绿珏有些不甘心,“殿下……”
“好了,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绿珏姑娘,你应该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陆子顾厌恶道。
“陆公子,你怎能这样说我,我……”绿珏眼泪都快要掉下来,眼里水汪汪的。
看起来,确实有几分好看,带着点病弱美人的柔弱和可怜。
可惜,这里的人压根没人看她,自然不可能可怜同情。
陆子顾直接把话题扯回来,他眼神往楼上看了一眼,方才他们已经让掌柜等人上楼休息,没事别出来,妨碍他们交流。
“掌柜的那三人的确是活人。”陆子顾道,“我昨晚专门试探了一下,不像是化形的魂兽,身上也没有奇怪的味道,他们应该是运气好罢了。”
运气?安小小眼睛转了一圈,没说话。
陆子顾继续说下去,“其实……昨晚我还发现了一些东西,我想,在座各位都有所发现,如果把线索藏起来。那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希望各位能够诚实一些。”
他专门看了一眼权铎和玄泽。
显然,这里他最不相信的就是他们两人。
权铎只是微微一笑。
陆子顾继续道,“昨夜,我在后山的深处发现了一副棺木,当时时间不早了,所以,我没有认真查看。”
“难道不是因为怕鬼?”左寒毫不犹豫的拆穿对方。
陆子顾:……
他……他堂堂一个修士,怎么可能怕鬼!
“鬼…鬼根本就不存在好不好!”
鬼蜮的那群玩意儿,也就只是鬼修而已,真正的鬼魂根本就不存在,要么灰飞烟灭,要么继续修炼鬼道。
只有这两条路。
不过……陆子顾依然怕鬼,他害怕棺木里那玩意儿诈尸,毕竟有人亲眼所见,他怎么可能继续冒险。
如今说出来,也不过是想多几个人一起去看看,反正他不敢,这个信息再重要对他也没啥用。
棺木,九尾妖狐,蛇,活死人……
还真是,妖魔鬼怪都出来了。
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镇子,就有这么多的魑魅魍魉,还真……有点意思。
或者,还有点别的什么东西,安小小摩挲了一下杯子。
“谁说鬼不存在的,说不定就存在呢?”安小小似笑非笑。
陆子顾毛骨悚然,他摸了摸胳膊,“别……别胡说八道,青天白日,哪里有什么鬼?”
安承初想起来他们在宜州遇到的地缚灵,那应该也是鬼魂的一种,不知道要不要告诉陆公子,其实……鬼魂这玩意儿可能真存在。
不过看到陆子顾真的害怕,安承初还是没说出来。
“谁说青天白日鬼就不能出来了,陆公子又不是鬼。”安小小回了一句,抬头问道,“是吧,小二。”
就在陆子顾的身后,店小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那一双黑瞳盯着安小小。
小……小二?
陆子顾往后一转,吓了一大跳,“你,你在这儿子作甚?吓死本公子了!”
“我来提茶壶的,吓着客官,实在是抱歉。”店小二赔笑道,端着茶壶上了楼。
他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声音。
陆子顾头皮发麻,僵硬的动了动脑袋,问旁边的人,“他……他啥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