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怎么不躲啊,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剑阵也没有开,呵,还真是个废物!”
“这男人看起来只有剑师巅峰,但力量的确很强啊!那女的恐怕要完了,没看到她剑阵,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境界……”
作为修士,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剑阵,剑阵不同的颜色和不同的剑数都代表了对方的境界,就如这男人乃是剑师巅峰,便是两枚长剑交错,颜色为橙色带黄,是快要突破的征兆。
但是安小小脚底并没有出现剑阵,是以,所有的人都觉得安小小要么没有什么实力,要么就是被吓傻了。
然而……
尘土渐渐消散,只听巨大的一声响,男人的身体整个倒飞了出去,撞在台子边缘,而女孩衣袂飘飘,神态自若,连半点灰尘都没有沾上。
安小小淡定的看了一眼下巴都快要惊掉的众人,走到男人面前,声音很低的说了句话,然后从台上走下。
“妹子,你……你怎么……”安承初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安小小笑了笑,“哥,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安素了。”
她代替了这个身体,便不可能只为了寻找自己的爱人而活,前几世,安小小重生的身体都是孤独一人,除了陪伴她的魂兽外再没有别的人,所以,安小小也没有什么责任心。
她的生命出了修炼就是寻找,演算。
但这一世不一样,她有安家这一群人,哪怕他们根本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亲兄弟姐妹,她也应该替安素担负起责任来,更别说,他们对自己是真的很好,不知不觉中,安小小已经没有办法把自己当成一个旁人。
她会代替这个身份,好好的活着。
活出自己的精彩,而这一场武者大会就是她的基石。
这,只是一个开始。在众人目光之下,安小小重新坐到了权谢旁边,身后是安承初和安晚复杂的眼神,安晚讷讷的问了一句,“安素她……她不是没有灵脉吗?”
不知为何,安晚突然想起来安素刚刚从刑部大牢回来的哪一天,那一柄插入墙壁上拔不出来的剑!
难道……从那个时候安素已经能修炼了?
想到这里,安晚突然有些委屈,安素明明在此之前就已经那么厉害了,可是却什么都不给自己说,她是不是故意想看自己丢人现眼,看自己每天自以为是的在那里说些不着五六的话就这样好吗?
安晚气呼呼的坐在凳子上,眼底有淡淡的泪光,满脸的委屈,安承初也是一脸茫然。
安庆愣愣看了一眼安小小,安慰一旁脸色大变的白眉儿,“我看他根本就没有用灵力,说不定是因为什么防御灵器,不然怎么可能打得过对方呢?”
防御灵器?白眉儿眼睛一亮,觉得很有可能。
“估计是吧……”
低下的话被鸾月凤收入耳中,她问一旁明显也有些诧异的皇帝,“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你们都觉得很奇怪的样子,那是太子妃?她不能赢吗?”
“也不是不可以赢,只不过我们从来没有想过她会赢而已,在我们大陆上她一直是有草包花痴的称号,谁知道居然能赢了,她不是没有灵脉么……”皇帝说道,他显然已经被安小小弄懵了,压根没想过自己这番话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皇帝满脑子都是为什么安素会有灵力,为什么她之前要隐瞒自己修士的身份?是安家要她这样做的吗?
安家到底是怎么想的?
皇帝的猜疑心让他已经开始往谋反欺骗上乱猜,压根想不到,这安素的壳子之下,早已经换了另外的一个人,然而,就是这个猜测,差点让安家覆灭,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安小小无视耳畔各种叽叽喳喳得声音,眯着眼睛对权谢笑,轻轻撞了一下权谢的胳膊,“怎么样,我厉害么?”
“嗯,厉害。”权谢道。
“你怎么夸人也是这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安小小往前凑,一张脸快要怼到权谢的脸上,两个人贴的很近,权谢一低头就可以看到她丰满艳红的嘴唇。
权谢喉咙微紧,他捏紧手,将安小小推开,眉目微沉,“别闹。”
安小小觉得权谢声音有些沙哑,她伸手去碰权谢的额头,“怎么这么哑?该不会发热了吧?要真是发热了,得赶紧休息,可别熬出病。”
权谢把人的手压下去,“我是修士,不会生病。”
修士的身体经过天地灵气的淬炼,早已经和普通的人不同,寻常不可能生病,只会受伤。
安小小脸红了一下,她这不是太紧张了,所以……
“咳,快看,快看……那是不是丰城公子啊?他也报名了?这不是欺负人么?”安小小换了个话题,指着台上的人。
丰城公子的出现的确转移了许多人的注意力,其他的人不再将目光放在安小小身上,唯有白眉儿看到两个人亲昵的姿态后,眼底划过一丝阴郁。
凭什么?凭什么她和权谢那么多年,连那个眼神也得不到,这个女人刚刚出现就可以得到他全部的喜欢!凭什么!
“哎,你干什么挡住我?”安小小撇撇嘴,它还准备看看这个丰城公子到底有多厉害呢,就被男人捂住了眼睛。
权谢没说话,等那丰城公子下了台子,这才松开手,安小小很是不开心的轻轻捏了一下权谢的腰。
“你之前说我上场是欺负人。”权谢道。
安小小:“??”所以呢?
权谢不语,目光转回台上。
旁边,还有人在夸丰城公子,“这丰城公子果然是厉害啊,难怪能成为天山宗的大师兄,就这个实力,简直是碾压!恐怕天启大陆没几个人能够敌得过他!”
“是啊,唉……看来这一次我们天启大陆是没有办法拿到第一名了,就看陈获公子还有三皇子如何!”
“这不是还有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听说也到了剑圣,应该不差才对……”
“太子殿下?”说话的人撇撇嘴,想说什么,看到权谢就在自己前面坐着,沉默了下去。
谁不知道太子是个病秧子,能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