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时夜暝算是身体力行地向沐恩惜诠释了他是男人这个事实。
男女之间在房事上的悬殊真不是盖的,就像孩子只能由女人来生一样,是一早就注定了的事。
听到她如此解释,时夜暝明显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最后缓缓吐出了句:“那以后都换你在上面动?”
他一本正经搞颜色的模样引得沐恩惜直想发笑。
她故作羞赧轻锤了一下他的胸膛,眼角眉梢都含着笑,“根本不是你说的这回事……”
这和体位哪里有半毛钱的关系?若真如他说的这样,她恐怕会更累。
“好啦,我多休息休息就没事了,你起床去收拾收拾地上的东西,然后叫个外卖来,我饿了。”沐恩惜放肆地用脚轻踹他的腿,指使时夜暝去做这做那。
而那个一夜过后神清气爽的男人,纵使胳膊被她枕得时间久了有些发麻,闻言终归是依言照做、关怀备至。
“给我拿一件浴袍。”
“把地上的玫瑰花都捡起来,摆到那个角落里,要摆得好看一些。”
“我的双肩背包递还给我,我要放在床头。”
“我的衣服你记得洗一下晾起来。”
“好。”时夜暝应着,完全是百依百顺。
沐恩惜望着他来来回回忙碌的身影,心里涌起的尽是幸福和满足之感。
这样才对。
他们昨晚刚做完最亲密的事,第二天醒来就应该像现在这样,而不是和上次似的,吵得急头白脸、剑拔弩张。
时夜暝把一地凌乱的房间收拾了个差不多的时候外卖也到了,时夜暝很快下楼取上来,两人坐在床上一起吃饭。
“吃饱了么?”吃完后,他依旧坐在床边,问她。
沐恩惜只当这是一句简单的问候,点了点头道:“反正是不觉得饿了。”
“可我还有点饿……”
时夜暝低低地说着,在沐恩惜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的瞬间,突然一臂支在她身体的另一侧,将她圈在他的胳膊和上身围成的小空间里,随即朝她俯下身来。
沐恩惜几乎是立刻知道了他意图何在。
他轻柔的吻自她头顶的发丝开始落下,然后是额头、眼睛、鼻子、嘴巴。
吻一下就离开的轻啄,没有半分的色气,反而像是在进行最虔诚的膜拜。
沐恩惜的双手虚抵在时夜暝的胸膛上,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她完全感受得到他身体有些过热的温度,还有他胸腔那颗,因着吻了她而砰砰加速跳动的心。
她顺着他俯身的动作身子渐渐后仰,时夜暝便更加压低了身体追着她吻,沐恩惜的手仍然维持着抵着他胸膛的姿势,颇有些欲拒还迎的意味。
浴袍轻轻一扯就全部散开,时夜暝刚穿戴完毕没多久的制服也很快陷入了凌乱。
沐恩惜为他的主动求欢异常兴奋,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再也没有了昨夜过后的疲累。特别是他一脸动情,用卷着漩涡一样的眸子望着她,一手攥着那个枚红色的小包装,森白的牙齿咬上去一口撕开的时候,她仿佛受到了这世间最为极致的蛊惑。
她甚至在想,若是每次都能窥见他如此模样,他就算用上一辈子的套子都无所谓……
“时夜暝,你的制服短袖都变得皱巴巴的了。”又是一场温情过后,沐恩惜看着堪堪挂在他身体上的他的制服短袖,故意上手拽了拽衣角,出声调侃。
时夜暝低头一看,何止?
他的制服短袖不止变得皱巴巴的,上面分明还布满了汗渍,时夜暝不禁有些后悔刚才没把它完全脱掉。
“没事,洗一洗再熨一熨就好了。”
他不太在意似得说得大度,可沐恩惜却没忘记他先前对这身飞行制服的珍惜和爱护,它上面多出来一丝皱褶,他都要接着立刻抚平。
如今,这是不是代表在他心里把她看得最重了?
她不禁想到他求婚时对她说的:“我会像爱自己的事业、爱自己的生命一般爱你。”
沐恩惜不禁粲然一笑,讨好似的用脸颊蹭了蹭时夜暝的胳膊,感叹起今时不同往日,“我原来还以为你只爱我有趣的灵魂,都不怎么痴迷我美好的肉体呢。”
她馋时夜暝的肉体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很明显,倒是时夜暝,和她相处之间总是理智占了上风。
时夜暝闻言,上手捏住她的下巴,大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眼看着她唇瓣的颜色变得更深更诱人,语气宠溺中隐隐带着几分危险解释道,“不是,我本来想的是结婚后再好好治治你这丫头,结果你非逼我早早破功了。怎么样,服不服气了现在?”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之前忍得有多辛苦。如今解开了束缚,他只想任凭自己沉沦和放纵这么一回。
他还没告诉沐恩惜,其实他不止安排好了求婚,结婚典礼的场地他也在开始看了,听他们说,结婚典礼的场地至少要提前半年预定,不然黄道吉日就都被别人选走了。
后续的事情越来越明朗,时夜暝此时一次又一次放纵地拥有沐恩惜,才会更心安理得一些。
“服,服,我服。”
沐恩惜连连道,其实不用他说,她也可以从他的动作和神态中了解到他的想法了。
他们才刚刚歇息了一下而已,他又……
她有种强烈的直觉,自己释放出了时夜暝藏到骨子深处的那只猛兽。
她话音刚落,他便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来。
“唔……时夜暝,你的精力怎么就能这么足……”
沐恩惜感受到他的蠢蠢欲动,在亲吻的间隙忍不住喘着粗气控诉,只不过气力不太够,说出来却只像是为他们激情调味的撒娇。
事实证明,一个压抑了很久的男人有一天选择不再压抑自己的时候,他的爆发力是惊人的。
后来,沐恩惜直落得连连求饶。
“不行了……”
“时夜暝,我错了……我不说你不是男人了,你是,你很是……”
相似的记忆层层交叠,她甚至开始语无伦次。
时夜暝对沐恩惜的肉体究竟是痴迷还是不痴迷,自是不必他亲口言说,已经全都化在他的行为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