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沐恩惜见识到了盛炎的花样帮回消息方式。
沐恩惜:“早。”
披着时夜暝马甲的盛炎:“/哭泣/”
沐恩惜:“哈喽!”
披着时夜暝马甲的盛炎:“蓝瘦香菇.jpg”
……
基本上次次都是驴唇不对马嘴的回复,这样一来,沐恩惜再也不担心会认错对方是谁了。
甚至有时候,她还因为知道对方是盛炎,故意在聊天框里输入:“盛炎死妖孽。”
“盛炎,你不听我的你就真的不火了!”
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她没收到过来自盛炎的“正常”回复,倒是时夜暝一回两回看到这消息,替盛炎来问过她,“丫头,你上面那样说炎儿做什么?”
沐恩惜被他这样一问弄得还挺心虚的,“没什么,我就是忍不住想试探一下盛炎会不会偷看消息……”
时夜暝一阵无奈。
好在时间过得还没有太慢,熬过忙的这一阵子,沐恩惜和时夜暝得以说话聊天的时间渐渐多了起来,沐恩惜也开始计划要去公司找他了。
“时夜暝,这个周六周日,你飞行任务多吗?”
自己时间上没问题,沐恩惜询问时夜暝那边的情况。
“周六中午要飞一次,周天可以全天休息。”
沐恩惜见字,当即拍板决定,就这个周六周日了!
“嗯……这样吧,我订周六最早的火车票去找你,你来接我然后帮我安顿个住处就去工作,等你工作忙完了我们再一起好好度过一个美好的一天。”
沐恩惜把自己的初步计划告诉时夜暝,越想越觉得这简直就是一场天赐良机。
时夜暝去工作的那段时间刚好可以被她用来“安排作案”,他们两个不止可以一起度过一个美好的一天,还可以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单是这样想象着,沐恩惜就“嘿嘿”笑了起来。
“可以。”
看到时夜暝的回复,沐恩惜笑得更开怀了些,仿佛看到了黎明的曙光,笑容也逐渐猥琐起来……
想到自己作为女孩子应该矜持一点,沐恩惜笑过一分钟后又连忙敛了笑意。
“订票订票。”
订晚了又得没座了。
***
眼看着进了三月,第一波春意来袭,气温较之之前高上了一个台阶。特别是周六这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阳光那叫一个明媚。
沐恩惜坐在火车上,隔着窗户望着窗外看上去就温暖耀眼的阳光,想着自己现在正距离时夜暝所在的地方越来越近,心情也相当明朗。
时夜暝早发消息来问过她几点到站,她把车票上的预计到达时间告诉了他,他说:“好,我提前半个小时去出站口等你。”
想到这里,沐恩惜低头看了看手机的时间。
唔,马上就要到她和时夜暝说好的时间了,可火车还在极速前进行驶中,没有半点将停的迹象。
估计是要晚点了。
她紧接着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时夜暝。
他回得很快:“没事,我已经在出站口了,多等你一会儿也没关系。”
沐恩惜闻言,想要见到他的心情更加迫切了。
火车的确是稍微晚到站了七八分钟,沐恩惜背好自己的包包,沿着人流攒动的方向,很快走到了出站口。
要出站的乘客很多,站在出站口等着接人的也不少,沐恩惜一边往外走,眼睛一边朝四周张望着寻找时夜暝。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她循着方向看过去,那人不是时夜暝还能是谁?
现在的时间阳光正好,柔和的光芒沿着他的身形为他镀了一圈金色的光影,好像他也如太阳发着光似的,天神降临,不过就是如此吧?
“还找什么呢,我在这里。”
他笑着道,嗓音听在她耳里觉得格外动听。
沐恩惜一下子扑进时夜暝怀里,双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腰身,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
时夜暝也一臂搂住了她的身子,另一只手掌掌心轻轻拂过她的头发。
“走吧,我给你找了一家酒店,距离我公司很近。”
两人转而牵着手离开车站,坐进时夜暝事先叫好的出租车里,出租车载着他们路过时夜暝所在的航空公司,在附近一家酒店停住。
这家酒店,沐恩惜看上去有些眼熟。
应该是上回来这儿的时候有路过,但这回她的心境可大不相同了。
时夜暝带她进去办理入住。
“开一个单人间。”时夜暝和酒店前台服务人员说。
沐恩惜接着反驳,“不,双人间。”
时夜暝的眼神睨了过来。
沐恩惜搂抱住他的胳膊,凑近了委屈巴巴地小声冲他撒娇:“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一个人住害怕,你陪我。”
时夜暝见状妥协道:“标准间。”
“要两张床的。”话音才落,他又额外补充了这重要的一句。
沐恩惜偷笑着,和时夜暝分别递上自己的身份证给酒店前台服务人员登记。
这老混蛋肯定是这样想的,开两张床的房他们两个晚上就能分开睡,谁也挨不着谁。他一定不知道,这开房啊,就得开两张床的才好。这回,他算是歪打正着,正中她的下怀了!
“谢谢。”接过房卡后,时夜暝礼貌道谢,又专门询问了一下酒店餐厅的所在楼层。
“丫头,今天中午你先在酒店餐厅随便吃点垫垫肚子,晚上我下了班再带你出去逛逛,吃好吃的。”两人步入电梯,时夜暝按下了餐厅所在楼层的按键数,并对沐恩惜解释道。
“好啊。”他做得已经很周到了,她哪里还有什么好挑的。
拎着打包好的饭菜准确找到他们开好的房间,刷了门卡带她进门将门卡插进取电槽,直把沐恩惜完完全全地安顿好,时夜暝才提出暂时离开去工作。
“我下午五点半左右才会下飞机,回来我马上就过来找你。你在这里乖乖的,把门栓在里面插好了,除了我,其他人叫门都不要开。”
“你要是在这里实在待得无聊,就看看电视。”
临走之前,时夜暝还不住地叮嘱她,像是有操不完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