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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更喜欢现在的你。”和现在的我。
沐恩惜掩饰着，这样回复时夜暝道。好在，时夜暝得到她的答案后，就没有再去深究。
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结果时夜暝说他明天一早还要飞航班，不能睡太晚，所以两个人没有聊太长时间，就结束了对话。
沐恩惜对着从黑名单里拖拽出来的季墨非的聊天对话框，重新陷入了愣神。
正是因为有认识近二十年的感情在，所以她忍受不了他的欺骗，也是因为这近二十年的感情，他又救她于危难之中两次，她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对不起。”
“谢谢你。”
沐恩惜斟酌了下，编辑了这两条消息给季墨非发了过去。
一声“对不起”，是为自己的拖延，一声“谢谢你”，是为他再一次的相救。
她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剩下的，就看季墨非的了。
闲来无事，沐恩惜找了电视剧来看，看着看着她就困了，手机一下子砸到了脸上。
她疼得皱了皱眉，睡意都因此没了一半，缓缓退出视频软件，手机界面回到了桌面，沐恩惜敏锐地注意到微信那里多了一个红点。
她接着点了进去。
“你安逸自在的时候，总有一个人在替你负重前行。——霓娜”
沐恩惜见字，心一下子揪了起来。霓娜是又把季墨非怎么样了吗？
想到这里，她接着回复了霓娜的消息，字里行间带着说教的口气，“霓娜，你本就不该强制地要求我以那种方式向霓莫报恩，更不应该因为季墨非救了我，就对他怨恨在心、施加报复。”
不指望霓娜会快速回复，发完这段话，沐恩惜就将手机放到一边准备睡觉。
眼眸阖了一会儿复又睁开，沐恩惜再度拿起手机连上了网。
“如果照你的理论，季墨非两次从你手中救下了我，那我岂不是更该对他以身相许？”
大概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更有利于思考，沐恩惜忽然就想到了这段话。于是，她噼里啪啦打出这段文字，给霓娜发了过去。
她是这样想的，只要霓娜介意她和季墨非的关系，那么她就算是用霓娜的理论说服了霓娜，这样，霓娜应该就不会再逼着她和霓莫做那种事了吧。
而且，从霓娜的表现来看，霓娜分明就是很介意。
还有就是，季墨非究竟做了什么啊，平白无故招惹了这么一个女人……
翌日
沐恩惜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她迷迷糊糊地看了眼手机屏幕，也不顾是什么陌生号码了，直接接起，“喂？”
“你再也不必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了。”
清冷的、没有音调起伏的、不夹杂任何感情的一道女声隔着手机听筒传来。
听出是霓娜的声音，沐恩惜原本还有些惺忪的睡眼登时染上了几分清明，“什么意思？”
“我弟弟死了。”
“怎么可能？昨天他还好好的……”沐恩惜的口气里，带着浓浓的不信任。
“就在昨天，他带你走的时候失手推了我弟弟，我弟弟的头撞到了墙壁，当场猝死。”
如果不是知道霓娜说话的腔调就是这样，沐恩惜真的会认为霓娜就是个冷血动物。霓娜在谈论自己弟弟是怎么死的的时候，就像是在谈论一件根本无关紧要的事一般，口气里既没有愤怒也没有伤心。
“此事一出，我便带着我的人撤离了，你醒来的时候，酒店那一层是空无一人的，对么？”霓娜举出佐证。
“……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虽然嘴里还在疑问，沐恩惜心里却已经信了几分。她还记得，大一上学期期末考试成绩出来，霓莫在他们系里的成绩是排第一的，只是后来，他再也没有来上过学。
大家也很疑惑、议论纷纷的时候，老师揭晓说霓莫是在寒假期间遭遇了意外，过世了。
这一世，同样的情况再次上演……
“我霓娜从来都不需要说谎。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只是想通知你明天来参加一下我弟弟的葬礼。你既然自诩是他的朋友，那就不应该不来。明天你只要走出家门，我的人自然会把你接到葬礼现场。”
沐恩惜静默了几秒，有点犹豫。不是不把霓莫当朋友，而是对霓娜屡屡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了些心理阴影。
“你不会在此期间对我不利吧？”既然霓娜说她从来都不需要说谎，沐恩惜就跟她确认一次。
即使听起来，霓莫的死，自己是有些责任在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