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恩惜小时候经常吃这种水果糖,所以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是它们的包装纸。粉色的是蜜桃味,橙色的是香橙味,红色的是草莓味,绿色的是苹果味……
她拿起一张张糖纸,正反面都看了一遍,后来又将它们对着窗外的阳光看了看,最后确定这些只是普通的彩色糖纸,并没有什么玄机。
她只得将它们照着原来的样子重新放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时夜暝醒过来,第一时间向沐恩惜询问了自己睡着期间盛炎的情况,得到没什么异常的答案后,亲自去了卧室查看,却发现盛炎也醒了,此刻正趴在床上玩手机。
时夜暝走过去,手掌放到盛炎的额头上探他的体温。
“我好了,不烧了。”盛炎将手机放到一边,先一步替时夜暝回答说。
“炎儿,你怎么终究把自己弄成了这样?”时夜暝在他身边坐下,关切地道。
明明之前劝过他的,要他平心静气和家里人好好说。
盛炎的语气倒是颇为轻松,“别提了。我爷爷的思想多传统啊,一听我不想上学,抄起拐杖就打。打得他老人家最后都气喘吁吁的。”
“小时候,我眼睛受伤了就没有再去上学,后来手术完我眼睛刚好个差不多,我爷爷接着请了好几个退休下来的学校老师来家里给我上课,强度还充分考虑着我的身体情况,就这样,我比同龄人晚了几年上大学,但该学的知识倒是一点都没落下。”
“盛爷爷是在很用心地培养你。”时夜暝总结道。
“那又有什么用啊?再怎么培养,我也做不了飞行员……”盛炎的脑袋枕在自己交叠的双臂上,背过头声音有些闷闷地说。
时夜暝上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安慰说:“那你就早点成家立业,生个孩子,把你从盛爷爷那里学到的全部教给它。”
盛炎将脑袋转回来,没忍住调侃道:“行啊,暝哥不愧是订过婚的人了,说的话都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你小子,这时候还贫嘴。”
两人正聊着,卧室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响。
盛炎下意识打了一个激灵。
“你们两个吃不吃午饭啊?”沐恩惜的声音,隔着门板从门外传来。
就让她在客厅待待待,这么大点地方,待到无聊不说,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
沐恩惜腹诽着,几乎忘了是自己硬要留在这里的。
门里面,即使知道了外面的人是沐恩惜,不是什么狗仔私生饭啥的,盛炎还是一阵慌乱。
“她……她怎么在啊?我这样……”盛炎比划了一下自己无遮掩下的身躯,最后很是羞愤地说了一句,“我不要面子的吗?”
“她根本就没进来。”
“那也不行,她肯定知道我是被我爷爷打成这样的,我还是没面子。”盛炎计较说。
敲门和喊话都没反应,门外的沐恩惜也开始心情不爽了,“盛炎,我有听见你说话,我知道你醒了,你把我老公放出来,别老霸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