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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格格佩服张回张口就来的本事，脸都不带红一下的。
唐昭淡淡看了他一眼，接过卡，说：“张回，你有待磨练。赌这种东西，我很早就告诫过你和苏东，不许碰，你手指不想要了？”
张回咽了咽唾液，欲哭无泪：“唐总，您这双标也太严重了吧？格格没说玩您就要换三百万，怎么到了我这……”
就开始说教了？
唐昭我行我素，一点不觉得哪里不妥：“怎么，你有意见？”
张回：“……没。”
范格格早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她太爱看张回认怂的样子了！
唐昭向范格格确认：“真不玩？”
范格格两个食指互相点着：“要不，玩一盘？”
唐昭眼神瞬间微眯，警告意味。
“不不不！”
范格格与张回站到一块，挺胸仰头，“赌博有害身心健康！”
天，哪有什么双标？
他根本就是在试探她的原则和定力！
张回心里终于平衡，哈哈狂笑，他太爱看范格格认怂的样子了！
这时，刚才还玩的兴高采烈地赌客们陆续站了起来，气氛也比刚才更加躁动。
他们交头接耳，在讨论着什么。
就在范格格还没摸清状况时，通明的灯光忽然熄灭，只留下顶部几盏幽暗灯，堪堪照亮周围的一切。
范格格紧张的拉住唐昭的胳膊，换来他安抚的握住她的手。
“啪”的一声，一束刺眼的追光打亮在某处。
离众人不远的位置，有一个小舞台，从进来时范格格就有留意过，还琢磨了一下它的用处是什么。
现在，光柱照在小舞台上，舞台上，还多了一个背对着大家的女人。
在看到女人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随着一首古典音乐，那女人转身起舞，惊艳全场。
她削肩细腰，天鹅颈，身穿经过改良的古时白色裹身长裙，披着薄烟纱，两层白纱遮面，只露一双美目。
乌黑如泉的长发在头顶简单挽成一个髻，插两只翠色发簪。
因面部被遮，额上画着的翠色花钿分外显眼。
也正是那两处翠色选色较深，让她原本极仙的气质，填了几分风尘气。
不得不说，沈黎白很毒。
这么一个极品的人，偏偏不想让人形容成仙女之类的词，而是如张回所说的那样，头牌。
坠落人间的仙女，染上俗翠，成了花魁。
随着音乐，她轻盈起舞，身子转动长裙散开，轻移莲步，腰肢更软更柔，引得台下欢呼大叫。
有那么一瞬间，范格格竟然觉得自己身在古代了。
也是在这一刻，范格格明白了张回在路上对“刺激”两个字的解释。
混迹在这里的人，钱财权势已经到达某种程度，那么就会追求一些感官上、心理上的刺激。
何谓“刺激”？
是与日常习惯与规则相违背的，违背越大，越没有界限，越刺激。
例如在南非时，阿布汗对吉妮的施虐。看着人人崇敬的神选之人被自己凌辱，阿布汗会获得巨大的满足感。
有人为了得到这种满足感，甚至不惜去杀人。
很显然，阿布汗更多是自娱自乐，而沈黎白，是在满足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