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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乔鹿随手扯过一个抱枕，狠狠地拍打着，像是泄愤似的，“混蛋，就知道沾花惹草，就知道招蜂引蝶。”
“哼。你怎么那么能耐呢？”
“小迷妹。小迷妹。你就知道勾引小迷妹。”
“混蛋，去死吧。”
一阵狠狠地拍打之后，乔鹿往后一仰，整个人呈大字形躺在床上，面容呆滞，目光空洞。
“乔鹿，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医院走廊上，凌莫寒半玩味半认真的问题又在她的耳边响起。
凌莫寒，我真的喜欢上你了么？
……
清晨，第一缕金色的阳光穿透白色窗帘，洒进卧室。
凌莫寒清俊的眉头皱了一下，他翻了个身，将整个头都蒙进被子里。
“噗嗤……”女孩儿银铃般的轻笑在他头顶响起。“真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儿。”
凌莫寒猛地掀开被子，睁开眼睛。
哗啦一声，窗帘被打开。
迎着穿透晨雾的阳光，一抹活泼的倩影站在落地窗前，像精灵一般开心地望着他。
“醒了？”她甜甜地问。
凌莫寒扶了下脑袋，缓慢地坐了起来。
因为刚醒，还带着惺忪的睡意，他和清醒时完全不一样。
眼神清澈，面容不爽，因为被搅清梦，他像个孩子一般，全身上下包括头发丝儿都流露着乖张的脾气。
这就是传说的起床气。
“你大清早地干嘛啊？”
乔鹿穿着平时最爱的校服，背着小手，蹦蹦跳跳地来到他的面前。
裙摆飞扬，露出了下面又细又白的美腿。
“当然是叫你起床上学咯。”
凌莫寒眯了眯狭长的眼睛，声音沙哑慵懒。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周六。”
乔鹿的笑容一僵，一滴汗，尴尬地从额头上掉下来。
“对不起，我记错了。”
凌莫寒扶额，无语。“你这个白痴。”
“……”乔鹿讪讪地笑了笑，“那个……为了表示歉意，我送你个礼物吧。”
“什么？”
“当当当当……玫瑰花。漂不漂亮有木有？”
乔鹿将藏在背后的玫瑰花拿了出来，凑到凌莫寒的面前。
凌莫寒瞧着那束花，娇艳欲滴，还带着露水，就知道她又一大早出去采花了。
“乔鹿。”他接过那束花，好笑地问，“你是不是对采花这件事情有独钟啊？”
“没啊。”
“那你怎么总是跑到山上去采花？”
“你不喜欢么？”
凌莫寒抬眼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小脸变得非常认真，似乎特别期待他的回答。
他扯了扯唇角，不知该说什么，便将花随手放到床头柜上了。
“喜欢。你开心就好。”他随口回答的。
掀被子下床，他准备去刷牙洗漱。
可他的脚刚一挨着地，乔鹿就兴奋地扑过来，将他按倒在床上。
女上男下，姿势甚是暧昧。
凌莫寒的脑袋，轰的一下炸了。俊脸也悄悄地滚烫了起来，因为他闻到了她身上的奶香味，以及轻易地感受到了二人身体摩擦所带来的异样感。
“丫头，你干嘛？”
乔鹿搂着他的脖子，漂亮的小脸上洋溢着明媚而欢快的笑。
“莫寒，你答应了。”
“我答应什么了？”
“我的告白啊。”
凌莫寒脑中的弦一断，懵了。
“什么告白？”
乔鹿眨巴眨巴灵动的大眼睛，居高临下，害羞地看着他。
“你刚才说，你很喜欢啊。”
“额……对。我很喜欢……我很喜欢什么来着？”
“我的花啊。”
凌莫寒吞了吞口水，浑身不自在。“是。喜欢你的花，那又怎么样？”
乔鹿捧住他的俊脸，又娇羞语言又大胆。
“莫寒，我送给你的是玫瑰花。玫瑰花知道代表什么么？”
“……”
“代表爱情啊。”乔鹿自问自答挺擅长的。
凌莫寒的额头，默默滑下几条黑线。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送我束玫瑰花，就相当于是像我告白。”
“你要是觉得不够，我明天还可以再送你一束。”
“……”
凌莫寒看着天花板，忍住了想翻白眼的冲动。
“丫头。”
乔鹿在他的怀里拱了拱，“嗯？”
“乖，咱不带这样的。”
乔鹿微愣，“怎么了？”
凌莫寒沉默。
乔鹿也沉默。
过了许久，气氛有那么一丝丝尴尬。
乔鹿才爬了起来，站直身体，两只小手摆在身前，手指像麻花似的缠绕着。
她低着小脑袋，像做错事的小女孩儿，又伤心又难过，脸上还透露着那么一些害怕。
凌莫寒见状，微微叹息。
“把花插花瓶里吧。”他道。
乔鹿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点头，一声不吭，像个小媳妇儿似的把玫瑰花插到了花瓶里。
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顺便还带上了门。
凌莫寒待女孩儿离去之后，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
他走到花瓶面前，捏了一支出来，闻了闻。
香。香气扑鼻。
唇角愉快地扬起，他将花又插进了花瓶里，并将整瓶花拿到了洗手间，为它洒了一些清水以保鲜。
从前，他最讨厌玫瑰花。因为他觉得，玫瑰又俗又艳。
爱情？谁信？
可他没想到，就在今天，他瞧着这红色的玫瑰，心里竟生出了几分爱惜之意。
……
乔鹿从凌莫寒的卧室里出来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
她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荡着。
管家吴叔忽然来到她面前，嘴角带笑，问：
“小姐，少爷收下你那束玫瑰花了么？”
乔鹿无精打采地叹气：“收了。”
“那您怎么还不开心？”
“收是收了，可他……他不接受我啊。”
吴叔挑眉，“哦？他没接受？不可能吧。乔小姐你这么温柔可爱，聪明懂事。”
“哼，就是啊，我这么温柔可爱懂事聪明，可凌莫寒他就是不喜欢我。”乔鹿光想想就觉得心塞。
吴叔轻笑，眼里绽放出温柔慈爱的光。
“傻孩子，我看未必。兴许少爷表面上讨厌你，可心里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呢？”
“呵呵呵……”乔鹿假笑，“你说的那是凌莫寒么？你觉得他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么？”
“……”吴叔忽然觉得，这小丫头看人真透。
少爷还真不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
“话是这么说，但少爷他这个人哪，有时候这里也会出问题。”吴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乔鹿噗嗤一下，乐了。“你说他脑子有问题？”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