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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鹿神情恍惚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神，淡定且落落大方地对着几位面试官做了个自我介绍。
“你说你叫什么？”
坐在最中央的凌尘眼神怪异地看着她，似是很惊讶，又觉得难以置信。
乔鹿心头生疑。
弟弟，你认识我？
“咳咳。您好，我叫乔鹿。”
凌尘的表情丰富多彩了起来。
事实上，他从乔鹿走进来的第一秒，就愣住了。
他没看错吧？怎么会是她？
但她，好像并没有认出他。
他默了默，看着乔鹿，试探地问：
“乔鹿，你知道我是谁么？”
乔鹿微笑，“我当然知道。我……看过你参加的那档选秀节目。也听过你唱的歌。”
睁着眼睛说瞎话。
但都是为了工作，溜须拍马，应该的，应该的。
然而，凌尘的表情却有些不对。
他忍了忍，欲言又止。
巧了，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一看，脸色蹭地变了。
他赶紧戴上蓝牙耳机，接通。
“喂，哥？啊？你要看直播面试？额……”
凌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乔鹿，一肚子的问号像大便一样积在了大肠小肠里。
像极了便秘的感觉，真他妈难受。
“好，你等着。”
凌尘将手机摄像头一转，于是，视频画面变成了乔鹿。
乔鹿有些拘谨。
她心想，凌尘肯定是在和上面的大老板讲话。
毕竟只有大老板才会提出要看直播面试的要求。
凌尘将手机立在桌子上，他似乎很紧张。
但要强装淡定。
他拍了拍桌子，语无伦次地道：
“啊……额……那什么，乔鹿小姐姐，面试开始吧。你就先……”
凌尘话还没说完，一道嗲嗲的声音骤然响起。
司徒美美捏着嗓子，柔柔地说：“凌尘少爷，您好，我是司徒美美。”
嚓嚓嚓，所有目光投向司徒美美。
司徒美美在那一刹那，心里得意极了。
可总算是抢到了凌尘的注意力。
她可不能让乔鹿出风头。
然而，凌尘瞅见她那一身打扮，却皱了皱眉。
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
她是哪里跑出来的鸡么？
这是面试，还是选秀？
他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司徒美美却赶着去介绍自己。
“凌尘少爷，我身高167，体重九十，会唱歌，跳舞，弹钢琴，还会演戏。我还做过模特。”
这一番介绍，听上去怪怪的。
如此介绍自己，不像是在应聘新媒体岗位，倒向是在应聘……演员。
凌尘听了之后，淡淡地只给了一个字：
“哦。”
嗯，就这样。
然后，他兴致勃勃地看向乔鹿，说：
“乔鹿小姐姐，你可以把你的头发放下来么？”
乔鹿的小脑袋上冒出几个问号。
她早上花了半个小时精心扎的马尾，现在要放下来？
确定凌尘不是在开玩笑，她无语地抬起手，一把将发带拽了下来。
顷刻间，柔顺的栗色小卷发，如瀑布一般倾泻下来，又如波涛一般荡漾在肩头。
那一刻，所有面试官的眼睛，都亮了。
而凌尘，则直接看呆了。
他眼珠子发直地看着她，就差口水没有流下来了。
“小姐姐，你好漂亮。”
乔鹿嘴角抽了抽。
臭弟弟，犯花痴。
凌尘犯花痴犯着犯着，忽然，不知道耳机里的人对他说了句什么，他吓得差点儿从椅子上掉了下去。
他脸色惨白，害怕地看着手机屏幕，不断地道歉：
“哥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然后，对乔鹿吼道：“你快把头发绑起来。”
乔鹿一脸懵逼。
让我解发的是你，让我绑头发的还是你。
臭弟弟，绑头发就绑头发，那么凶做什么？
乔鹿郁闷地用皮筋把头发重新绑了起来。
这个过程只需几秒钟。
而在这几秒钟，凌尘似乎又被电话里的人骂了。
他吓得都快尿遁了，一张可爱的脸皱了起来。
“哥，我不凶她，我再也不敢凶她了。我这就跟她道歉。”
说完，凌尘绕过一排桌子，走到乔鹿前面，郑重其事地握住她的手。
“小姐姐，我错了，我不该凶你的。”
乔鹿：“……”什么情况？
本以为这个情况已经够迷了，不料，凌尘在握着她的手道歉时，无线耳机里的人似乎又对他说了什么。
他当即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把乔鹿的手推开。
他哭了。
抹着眼角的鳄鱼泪，他对耳机里的人哽咽着认罪：
“哥，我错了，我不该碰她的手……不，我没有吃她豆腐，哥你听我解释……啊，你留我一命吧。”
凌尘像是在演话剧似的，对着空气，哭的稀里哗啦。
乔鹿心生怜惜。
好可怜一孩子，也不知道他的哥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定很凶。
这孩子，太可怜了。
气氛有些诡异，所有人都看着凌尘，屏气凝神，噤若寒蝉。
而凌尘，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安抚好视频对面的人。
他有些丢脸，耳根子一红，一双丹凤眼，害羞地看着乔鹿，道：
“咳咳，乔鹿，我看过你大学时候拍过的一些微电影了，很不错。要不……你现在来一段？”
“啊？来一段什么？”
“表演。”
乔鹿如五雷轰顶，懵了。
“表……表演，我不会啊。老板，我不是表演系毕业的。”
“我知道，你主专的是导演和编剧这一块。但你导的作品都还不错，想必演也不会差。”
乔鹿的心情，顿时像吃了榴莲，想吐。
但她又骑虎难下，憋了半天，才讪讪地问：
“那……您要我表演什么？”
凌尘脱口而出：“醉美人。”
“啊？”
“啊！！！哥哥哥，我错了，不演醉美人，坚决不演醉美人。”
乔鹿倒抽一口气，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看着凌尘哭着向视频对面的人求饶。
她还没拒演呢，凌尘的哥哥倒是先反对起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
凌尘好不容易哄好他哥，才松了一口气，指着门的方向，说：
“乔鹿，你的面试时间已经到了，你走吧。”
乔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可我还没有表演呢。老板，你不是要我演醉美人么？我演，你等着，我这就演。”
“不不不。”
凌尘扒着桌子，求祖宗似的喊到：“不用演不用演。你快走吧，再待下去本少爷小命不保了。”
“额……”
“走——”
乔鹿几乎是被赶出去的。
她差点儿哭了。
什么鬼？
那个臭弟弟，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