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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想着，凌莫寒再怎么厌恶她，但过去的交情还在，怎么也不会容忍乔鹿这么对她。
凌莫寒凉薄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鹿鹿真这么对你？”
“对。莫寒～”白薇薇低低地啜泣了起来。
“莫寒，我好冷。你快来救我。”
凌莫寒顿了一下，道：“鹿鹿的所有决定，我都支持。”
“什么？”
白薇薇面容一僵，在风中石化了。
凌少爷沉吟了一番，又道：“但是，鹿鹿这样做，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白薇薇心里又高兴了起来。
她就知道，莫寒不会放任她不管的。
在他的心里，她一定还有地位。
嘴角渐渐扬起一丝得欣喜的笑，白薇薇在地上爬了起来。
迈步走向别墅大门。
她相信，那扇大门会立刻打开。
佣人会像迎接主人一样把她恭迎进去。
然而，她刚走到大门前，凌莫寒的一句话，就像一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脸上。
凌莫寒轻笑着道：“鹿鹿怎么可以只把你赶出去那么简单呢？她应该把你丢进山里喂野狗的。”
白薇薇脑袋一懵，透心凉。
手机在手中滑落，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一杯西米露沫香奶盖，三分糖，谢谢。”
“一共十七元。请问是小仙女是手机支付还是现金支付？”
“手机没电了。现金吧。”
乔鹿掏出钱包，拿了一张十元，一张五元。
再只要两个一元钱，就可以了。
可是她发现，她没有一元的零钱。
于是，她拿了一张二十的纸币给收银员。
收银员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
“那个……不好意思，小仙女，我的钱箱里，没有零钱可找。”
乔鹿：“……”
“小仙女，你可以直接给我十七块么？”
乔鹿嘴角抽了抽，“我差两个一块钱。”
“这这这……”柜台小姐姐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就在乔鹿一筹莫展的时候，身后，一道像丝竹一样好听的声音响起：
“我有两个硬币。”
乔鹿后背一僵。
她尚未反应过来，手中的十五元就被一只好看的手抽走了。
他拿着她的钱，和他手心的两个硬币，递给了收银员。
收银员，“好嘞。刚好十七元。请二位稍等一下，奶盖马上就好。”
这是十二月的某个早晨。
距离上次去凉台山秋游，已经整整过去了两个月。
在那以后，乔鹿便再也没有见过欧洋。
说来也挺不可思议。
二人虽然不同班，但同在一栋教学楼。
他在三楼，她在四楼。
可是，没有一次碰见过。
这也令乔鹿非常奇怪。
他不是专门来找她的么？
唉，算了算了，既然他都装作不认识，那她也没有必要自寻烦恼。
“谢谢。”乔鹿尴尬地笑了笑，“这两个一元，我……我改天让圆子还给你。”
说着，她转身，走到临窗的一个位置坐下。
她看向窗外。
已是十二月，校园里的风景几近凋零。
法国梧桐树枯黄的叶子落了一地，像金黄的地毯，铺了一整条沥青小路。
现在是上课时间，校园里没有什么人。
只有乔鹿一个人在瞎溜达。
她也不是瞎溜达，只是这几天有些小感冒，没怎么去上课。
因为准备考托福的关系，老师不怎么管她。
“你还是不爱吃甜。”
欧洋的声音再次响起。
乔鹿一怔，目光落在了对面的座位上。
她的眼里闪过震惊之色。
他……他坐下了。
欧洋也知道她的心思，嘴角弯起一抹淡淡的苦笑：
“对不起，打扰你了。”
“额……”
乔鹿低下头，“还好，只是，接近我，对你可能没有什么好处。”
“你的未婚夫会吃醋，是么？”
乔鹿点点头。
“虽然他今天没来学校上课。”
“小鹿。”欧洋莹白的指尖，忽然在桌子上点了点。
他的眼神暗淡无光，像寂静的海平面。
“我……我不是故意来打扰你的。我只是想保护你。”
乔鹿扶额，“你保护不了我的。欧洋，你又是何苦呢？当初，我明明已经为你谋划好了一切，你为什么不好好珍惜机会？”
“你的梦想呢？”
“你不是跟我说，你想强大，想做一个自由自在的赛车手么？”
欧洋苦笑，“对啊，你为了我的梦想，就牺牲了你自己的梦想。”
“你又来了。欧洋，拜托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不只是为了你，我也有我的路要走。”
欧洋愣了愣，突然抬眸。
“小鹿，你还喜欢我么？”
“不喜欢。”乔鹿回答的果断。“我心里只有凌莫寒一个人。”
她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不给欧洋任何机会。
果断而冷然地转身离去。
“小仙女，你的奶盖好了，三分糖的哦。”
“好。谢谢。”
曾经，乔鹿喝奶茶，从来都是喝无糖的。
后来遇上了凌莫寒，她也会加一丝丝的糖。
糖。
他就是她的糖……
……
夜晚，凌莫寒钻进她的被窝。
“感冒好点儿了么？”
乔鹿点头。“嗯。”
凌莫寒勾唇，在黑暗中吻住她。
并且，大手很不老实地钻进她的衣服里。
“啊喂？你能不能别……”
别那么冲动。
像极一只人形泰迪。
啊，好流氓啊。
可凌少爷却不以为自己流氓。
他的吻在她的脖子上流连徘徊。
“你感冒几天了？”
他一边细细密密地问她，一边问。
乔鹿被他撩拨的头脑有些混沌。
她一边在他怀里挣扎着，试图躲开他的欺负，一边艰难地想了想。
“三……三天了吧。”
凌莫寒高傲地冷哼，“你还知道整整三天了。”
“那能说明什么？”
身上的大灰狼忍了忍，终是忍无可忍，咬牙，恨恨地低吼：
“说明本少爷已经吃了整整三天的素了。”
乔鹿：“……”
乔鹿眨了眨眼睛，脸颊渐渐浮上一层淡粉色，像抹了胭脂似的，娇俏又明媚。
她眼含潋滟的水波，湿漉漉地嗔了凌少爷一眼。
“凌莫寒，呸。”她羞耻地唾弃道。
凌莫寒：“……”
小丫头现在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怕他。
凌少爷郁闷了。
他化郁闷为力量，悲愤地脱光光地乔小鹿。
乔小鹿吓得连连后退，抱着被子，缩在墙角，眼泪汪汪，目光幽怨。
小可怜。
真是一个小可怜。
大灰狼邪魅一笑，“想我放过你？”
乔小鹿含泪咬着被角，捣蒜似地点头。
大灰狼竖起一根修长的食指，漫不经心地摇了摇。
他的墨瞳中，泛着邪恶的光。
凌少爷：“不可能。”
乔小鹿哭的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