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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莫寒笑的时候，极好看。
但是，乔鹿却隐隐觉得，他的笑容背后，总隐藏着些什么。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只能从他那漫不经心的笑声里，察觉到那么一丝丝令人心惊的凉意。
“凌莫寒……”乔鹿的心里莫名紧张了起来，她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角，“那个……”
她心虚极了，着急转移话题。
“那个……你昨天去派对之前，回家拿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会就是那个戒指吧？”
凌莫寒慵懒地倚在车门上，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潋滟而凉薄的光。
“对。”
“可是，为什么啊？”
“本来想着刺激一下老苏的。”
乔鹿嘴角抽了抽，咬牙唾弃道：“凌莫寒，你可真够狠的。”
凌少爷似笑非笑，“不够很显然，没有刺激成功。所以……”
“所以什么？”
“鹿鹿，今天的微博你看了么？”
乔鹿的头顶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看了吧。啊，好气啊，莫名其妙，网友都在骂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乔鹿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有一天，她也能成为当今这个娱乐至死的时代的一颗炮灰。
凌莫寒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眸子晦暗不明，意味深长。
“没看就好。都过去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了办吧。”
乔鹿沉默了两秒钟，她发现，他的表情，有些认真。
而且，好像话里有话。
是她的错觉么？
……
事实上，凌莫寒的确有些话没有告诉乔鹿。
虽然她今天一整天的表现足以看出，这丫头，最擅长的就是逃避风险。
手机一关，就自欺欺人地以为网络上那些粗暴的言论与她无关。
然而，凌莫寒倒是庆幸她会选择这么做。
因为她但凡多在网络上逗留几秒钟，她就会看到更恶心，更无耻的言论。
话说回到此次的热搜事件，讲真，爆的还挺“理所当然”。
凌莫寒派人调查过了，欧粒是一个在某二次元网站上总有一两万粉丝的小网红，她擅长二次元少女喜欢的动漫cos，以及穿洛丽塔服装。
昨晚，二次元少女主播在会所给她的粉丝做直播，正巧遇上了乔鹿。
她的手机，正好拍下了她怒而掌掴乔鹿的画面。
虽然画面抖动，而且后面手机掉落在地上，后面一系列的画面都没有拍到。
但仅仅就那一个画面，也足以引爆网络。
随后，“女主播直播打人”冲上头条，在最初的时候，舆论是一边倒地指责欧粒。
可不知怎么回事，虽着舆论的发酵，居然出现了颠倒黑白，谩骂乔鹿的恶心言论。
凌莫寒派人公关这件事的时候，公关跟他说了一句话：
“凌少，这舆论的走向，有些不正常，好像有人在背后操纵。”
他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因为他发现，在微博上，竟有很多所谓的“知情人”，在编造一些所谓“真相”外壳的谣言。
尤其是，这些“知情人”，竟称自己是乔鹿在南城的同学。
凌莫寒无疑是恼怒的。
他甚至冲动地在微博上私信那几个“知情人”。
挺有意思的是，那几个知情人，纷纷发给了他一张和乔鹿一起的班级合照，证明他们和乔鹿认识。
并且，不约而同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告诉她那个富二代男朋友，他被绿了。谁不知道她之前跟一个小白脸在一起过？”
九月的北城，变得温柔了起来，雨水和风纷纷降临。
车子抵达凌家的时候，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乔鹿庆幸道：“哇，还好我们刚好到家了，否则估计要淋雨。”
凌莫寒站在她身旁没有说话。
他送口袋里掏出那个丝绒盒子，神情阴郁地问她：
“这戒指，你到底戴不戴？”
乔鹿把手伸进雨水里，瞥了他一眼，无语道：
“不是说了么？这钻戒太大了，我平时戴着，太招摇了。”
凌莫寒的心情没来由地烦躁了起来。
“你不戴，那我扔了。”
乔鹿震惊。“不行。”
“那就戴着，以后不许摘了。”
凌少爷从盒子里取下戒指，动作强势地把戒指套在了乔鹿左手中指上。
乔鹿郁闷了：“这样真的好么？”
凌少爷这才满意地打量着她：“挺好的。这下，我就不信，刺激不死他。”
乔鹿一怔，“刺激谁？”
凌莫寒缓缓一勾唇，笑的得意而傲娇：
“你猜。”
乔鹿想了想，脑中忽然闪过一张脸。
她嘴角抽了抽，“你是说黄毛吧。”
“进去吧，爷爷来了。”
凌莫寒避而不答，而是拉起她的小手，往屋里走。
“哦。”
凌莫寒，一个擅长在战略和战术上打击情敌的腹黑狐狸精。
既然要打击敌人，就不可能只打击一个。
收拾一个是收拾。
收拾一窝也是收拾。
鱼塘是吧？本少爷直接把水抽干，旱不死你们。
……
正是晚餐时间，凌老爷子抖了抖手里的军事报，招手，将乔鹿拉到身边坐下。
“妮妮啊，爷爷都知道了。爷爷没想到，你们的速度竟然这么快。你放心，爷爷这就给你们挑个黄道吉日，把一切都搞定。”
乔鹿漂亮的鹅蛋脸上尽是茫然之色。
“爷爷，你说什么呢？什么黄道吉日？”
“你这孩子，真是的。不是你们自个儿说的么。你们马上要出国留学了，在那之前，先把订婚礼给办了，让大家都知道你们这事儿。”
乔鹿倒抽一口气，惊愕的目光投向凌莫寒。
凌莫寒却平静无波，动作优雅地吃着牛排。
“咳咳……”乔鹿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
凌老爷子以为她这是高兴得喜不自胜，便紧接着说道：
“妮妮，爷爷已经找人算过了，农历十一月十八，日子最好。”
“……”
“好，就这么说定了。那天，咱们把事情给办了，以后，妮妮啊，就是我凌家名正言顺的儿媳妇。”
“爷爷，要不，咱们在考虑考虑，我们都还小……”乔鹿都快哭了。
然而，凌少爷冷嗖嗖地刀了她一眼：
“爷爷说的对，那天挺好的。”
“我……可是我还没准备好。”
“还有三个月。你慢慢准备。”
“凌莫寒，你……”
“我什么我？吃鸡腿，不吃我丢了。”
“……”妈的，他威胁她。
啊，好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