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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鹿喝了牛奶之后，元气有些复苏。
她将空空的杯子还给白薇薇，并对石化的她感激一笑：
“谢谢你的牛奶，薇薇。”
凌莫寒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里面还有早餐。吃点儿早餐吧。”
乔鹿揉了揉眼睛，“可是我好困，想睡觉。”
“吃饱了再睡。”
“哼，都怪你昨晚那么折腾我，我今天才起不来上课的。”
说着，乔鹿扭头转回房间里。
凌莫寒紧随其后，同时不忘关上门，将白薇薇关在外头。
白薇薇盯着那道门，眼睛渐渐变得像粹了毒药一样阴狠。
“乔鹿，”她咬牙颤抖地说道，“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谁都不可以跟我抢莫寒。”
谁都不可以。
除非，她想死。
白薇薇阴毒狠辣地低笑一声，像巫婆在人间施恶咒……
……
学校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组织开展了一场讲座。
讲座人是从京都大学请过来的中文系教授。
据说还是个语言学家，在学术界非常有名。
然而，这位语言学家教授被请过来做的讲座，主题却不是关于中文或者语言。
而是教你考大学。
讲真，这种讲座，唯一的用处就是起一个嘴皮子上的鼓励作用。毕竟谁不想上大学？
语言学家在讲台上叽里呱啦讲了足足三个小时，用一句话总结：
年轻人，必须上大学，不管你是不是富二代有没有钱。
乔鹿内心吐槽：这还用得着您老强调？
但是话说回来，凌少爷呢？
她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凌莫寒。
他呢？
他该不会真的为了她而留在国内上大学吧？
乔鹿渐渐有些忐忑了。
从前她不信，可是最近，她越发地相信了。
毕竟不管怎样，出国深造总比留在国内上学要好，她实在想不到凌莫寒坚持要留在国内的原因。
除非，是为了她。
“你一直看着我干嘛？”凌莫寒问。
乔鹿小脸一红，继而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我就是想问你，你真的不出国留学了么？”
说到这个话题，凌莫寒的下颌就紧绷了起来。
他轻轻地蹙了蹙眉。
“我出国，你愿意跟我一起去么？”
乔鹿浑身一僵。
妈耶！！！
这让她怎么搞？居然真的是为了她。
“凌莫寒……”她喉咙一阵苦涩，连带着鼻子和眼眶也酸了起来。
她的小手扯了扯他的衣服，小脑袋像霜打的茄子垂了下来。
“我的决定真的对你这么重要么？”
“当然。”凌少爷不高兴了，“难道你要我一个人去国外呆个四五年？”
“……”
他不爽地眯了眯眼，“你忍心？”
乔鹿摇头。开玩笑，她不是不忍心，她是不舍得。
凌莫寒见她摇头，紧绷的神色总算缓和了几分。
五月的天，学校幻雪湖畔的凤凰花开得极其茂盛。
风一吹，空气里都是花的方向。
湖畔有条鹅卵石小路，乔鹿平时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脱了鞋在上面走一走，还别说，挺舒服的。
讲座结束之后，她就拉着凌莫寒来这条小路上跑步。
她将鞋子袜子都脱了，两只雪白的小脚往鹅卵石上一踩。
“嗯……舒服啊……”
凌莫寒：“……”
她那一声喟叹呻吟，居然比他平时撩她的时候发出来的声音还要爽。
草。
凌少爷顿时心里不平衡了。
乔鹿见他站在一边，双手插兜，面色冷酷，也不说话。
她笑说：“你要不要也来踩一踩？挺舒服的。”
凌莫寒臭着脸冷哼：“不要。”
“真的，很舒服，跟按摩一样。”
乔鹿嫌语言不够有说服力，提起脚丫子在空中晃了晃。
凌莫寒的目光落在她雪白的脚丫子上。
皮肤白，但很小。
他握过它，小的像个小孩子的脚。
此时，五个小脚趾蜷缩了起来，他能清楚看到她脚心的粉红脉络。
他赶紧收回眼神，从地上捡起她的鞋袜。
“赤脚走路，不怕着凉么？”
他弯腰将她抱到一旁的长条石椅上，并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拿起袜子帮她穿。
乔鹿顿时起了玩心。
她将脚丫子故意躲开他的手，让他穿不着。
“别闹。”他无奈地说。
乔鹿狡黠地笑了一声，随后，抱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薄唇。
凌莫寒身体一僵，但下一秒，他心里雀跃了起来，像鸟儿飞上天空，快乐极了。
他惬意地闭上眼睛，将鞋袜一扔，按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这是第一次，乔鹿是在上面吻住了他。
而他，单膝跪在她的身前，像个恭敬的骑士，心甘情愿地抬起头，迎住她的吻。
因为，她就是他的公主。
湖畔的空气像是要燃烧了起来似的。
因为热吻，两个人都忘乎所以意乱情迷。
但这个女上男下的姿势有些累，凌莫寒干脆坐了起来，将乔鹿一小只抱在自己的大腿上。
然后，勾起她的下巴，再次吻住她。
乔鹿的小脸绯红滚烫，大大的眼睛里，含羞带魅，闪烁着盈盈的水光。
凌莫寒眸子一深。
他紧紧地扣着她的纤腰。
幻雪湖畔，两个人重叠的身影，倒映在清澈的湖面，像永恒的画卷。
不知是过了多久，两个人终于气喘吁吁地分开了。
她趴在他的肩膀上，吐气如兰。
她的樱花粉唇，被凌莫寒吻得娇艳欲滴。
她摸了摸，有些幽怨：“都肿了……”
凌莫寒在她耳畔性感地轻笑：“怪我咯？好像是乔小姐先主动的吧？”
乔鹿神情一囧，尴尬了。
这这这……这还真是……
“不过……”凌莫寒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头发，声音磁性而缱绻，“我很喜欢你的主动。”
乔鹿捂脸。
妈耶，羞死人了……
“鹿鹿，”凌莫寒拿下她的小手，目光深湛地望着她，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乔鹿一愣，“什么问题？”
“如果我出国留学，你愿意跟我一起去么？”
乔鹿脸色一僵，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阵风吹来，湖面水波荡漾。
远方几片白云缓缓飘过，携着两只白鸟。
它们前往的方向，是南方。